五十 輕鬆破城
“炮聲!
這是火炮的聲音!
哦不,我的上帝!
我們還沒有商議完呢,理查德怎麼可以擅自進攻!
他不給我們足夠的時間,我們怎麼投降……“
“閉嘴!
你這個懦夫,根本不配坐在這裏!
現在結果已經註定,大家就別幻想着理查德會放過大家,所有人全力以赴,將理查德擋在城外,我們已經聯絡過克里斯蒂安七世,他雲集了足足上萬大軍,一定會來救援我們的。
哥本哈根屬於克里斯蒂安七世!”
理查德的進攻幫助哥本哈根自由市的市政委員會停止了關於抵抗還是投降的爭吵,即便是投降派,也不得不認清現實,他們已經沒有理由向理查德投降了……
因為理智的人都知道,理查德如此急迫的進攻,一定是想着城破后屠城,根本不給他們活命的機會。
殊不知,理查德進攻並不是不想給哥本哈根投降的機會,不然的話他為啥要命人將勸降信射進來?
脫褲子放屁么?
只不過,哥本哈根市政委員會的委員們,根本不清楚他們爭吵了多久時間,而城頭上的民兵一直保持着戰鬥姿態,態度明確,這才讓理查德誤判哥本哈根中的人是一群硬漢,不打算接受自己的投降條件。
可以說,這完全是市政委員會低效的操作導致的。
其實,市政委員會若是真的願意投降,讓理查德少死一些丹麥線列步兵進城的話,理查德自然會放過市政委員會的委員們和他們的家人親眷,畢竟理查德只需要屠殺整座城市一半的人口,放過市政委員會那點人根本不算什麼。
只可惜,對方選擇了抵抗。
理查德可不知道市政委員會是因為爭吵而耽誤了太長時間,他沒有經歷過議會統治國家的時代,所以不明白多人決定政策是一件效率多低的事情。
光看新聞是感受不到的。
更何況,若是哥本哈根的市政委員會真的有投降的意向,為啥城頭和豁口位置站滿了全副武裝的民兵?
這明顯是準備死守的架勢啊!
種種因素下來,理查德自然沒有繼續等待的必要。
這個時代的火炮殺傷力一般般,更不用說還是打得實心炮彈,哥本哈根的城牆被炮彈砸的碎石亂飛,但根本殺不死幾個人,不過戰鬥經驗嚴重缺乏的哥本哈根民兵倒是被嚇到了。
畢竟,火炮轟擊的聲勢那是真的驚人。
被嚇到的民兵手忙腳亂的縮在後面躲避炮彈,讓丹麥線列步兵輕鬆愜意的走到了城牆腳下,填平了壕溝……
看到這一幕的蒂法右手拍在自己臉上不忍直視。
“這根本不是打仗,對面的民兵就是一群拿着火槍的平民……
會開槍和裝填彈藥,或許是他們唯一跟士兵同樣掌握的技能了……”
蒂法忍不住吐槽道。
理查德則笑了笑回道:“很正常,戰爭中哪來那麼多勢均力敵?
大多數戰爭都是強勢一方欺負弱者罷了,如果真的在開戰前勢均力敵,壓根不會爆發戰爭。
在爆發戰爭前,發動戰爭的一方不是有着必勝的把握,就是有着不得不戰的理由。
當然,戰爭充滿了不確定性,歷史上從不缺少強者被弱者擊敗的經典戰例。
不過也正因為以弱勝強太過艱難,所以才會被記錄史冊,大多數倚強凌弱的戰爭,都不會過於詳細記錄。
戰爭不是遊戲,
任何統治者在打仗的時候,都恨不得將自己手中所有的力量一次性梭哈出去,儘快壓垮敵人,取得戰爭的勝利。”
在理查德一行人的閑聊中,丹麥線列步兵再次踏上了那個沒有被修葺的豁口,在丹麥線列步兵踏上去時,真正的戰鬥才正式打響。
率先進入豁口的丹麥線列步兵,接連被擊倒在地,直到大股大股的丹麥線列步兵湧入,槍聲才變得稀疏。
顯而易見的,這一次守城的哥本哈根民兵堅持的時間,連之前的國王近衛軍都不如,丹麥線列步兵連理查德萬歲包都沒用上,僅僅只是一個衝鋒,城門就被打開了!
理查德看着魚貫而入的丹麥線列步兵,笑着對身邊的人說道:“看起來比我預料的要輕鬆一些。”
這時候,格雷福斯滿臉貪婪的站了出來問道:“少爺,需要我帶人進城幫一把么?”
理查德斜眼看了下格雷福斯,冷聲哼道:“怎麼?
你想要搶奪勝利果實么?”
格雷福斯老臉一紅,退到後面,不再言語。
這一刻,理查德在心裏已經對格雷福斯和他的土匪軍判了死刑,當下次遇到強敵的時候,一定要將他們安排在第一線當消耗品!
連守城牆都不行的哥本哈根民兵,很顯然不可能跟丹麥線列步兵打巷戰。
哥本哈根民兵也就第一輪對抗激情四射,當哥本哈根民兵意識到戰爭的殘酷后,士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滑,直到消失不見……
市政委員會的委員們得知城門被破的消息后,不約而同的坐上了馬車想要外逃,然後被包圍城池的理查德所部給嚇了回來,只能無奈向已經進城的丹麥線列步兵舉手投降。
不知道是不是擔心被理查德瘋狂報復,哥本哈根的民兵和市政委員會並沒有破壞城內的庫存,乖乖將哥本哈根原封不動的送給了理查德。
就跟理查德第一次進城一樣。
不過理查德第一次攻破哥本哈根玩的是突襲,城內的權貴忙着跑路,根本沒人有心情去破壞倉庫,城池淪陷的速度也讓守軍無暇他顧。
這次哥本哈根被圍城,裏面的人壓根跑不出去,完全有時間破壞庫存,卻不知為啥‘忘了’。
足足上千名民兵被聚集在哥本哈根市中心的廣場上,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等待周圍丹麥線列步兵的處置。
要知道,哥本哈根自由市被解放后,登記在冊的民兵也就一千多人……
破城戰戰死的民兵還不到總人數的半成。
理查德站在高台上,眺望廣場空地上的民兵戰俘,對蒂法和克勞德說道:“接下來,我們要舉行一場宏大的政治作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