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高級治療術
昏暗古典的房間裏,桌上懸浮兩個記憶球與這裏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它們向相同方向散射出數百條激光,片刻便形成了一塊立體地圖:那土地中心是一尊鮮紅的朱雀神像,南北目之所極限分別是汪洋大海和通天城牆而在這之內的萋萋草地上分佈着稀疏的樹木。西方的圓日距地平線還有三指高度,日落的紅霞覆蓋了本應蔚藍的天空和遼闊的海洋。神像單足屹立在三米多高的基石上,雙翅高展,后尾高翹,胸膛高挺;它面朝的方向經兩人對記憶球時間線的調節變成坑坑窪窪的焦土,背朝的方向則是雜亂的腳印和奇怪的陣法:陣法的中心是一隻形似惡魔的眼睛,眼睛外是倒着的三角形,三角外還有一些古老符文。整個圖形被一個圓包圍,圓又被正八角行完美分割。
“這是……利利尼亞星系魔眼傳送陣?”司徒孟有些驚愕說道。墨陽同他一樣露出了疑惑表情:“應該不是吧,先別說他們有沒有能力離開銀河系,就算到了凱桑夫尼亞邊緣處,星系審判系統也不會讓他們過去啊!”
杯中茶水倒映着段升緊鎖的眉毛,他嘆息出的微微氣流推動茶葉徐徐前行。坐在椅子上的老者喃喃自語,紅了眼睛:“那不是利利尼亞的東西,而是在地球主時間線一六六四年地球叛軍效仿的複製品。”
二人驚愕的表情隨着立體地圖漸漸散去,看着段升,他們並沒有用語言進行安慰,而是嫻熟地拿起椅子靠近老人坐下;緊握他蒼老且顫抖的雙手。司徒孟鬆開了一隻手,又拿出不知何時憑空出現在手上的紙巾,遞給了段升。墨陽在空間戒指中找了兩瓶葯,一瓶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另一瓶藏在手心裏。他輕輕把葯放在段升面前,又轉頭去找旁邊的熱水壺。墨陽拿起水壺給段升倒了一杯溫水,悄悄地把藏在手心的葯加了進去。
段升:“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你們把數據拷貝給我就可以去休息了。但記住,不要過分浪費時間。我們真正的敵人是你們想像不到的強大。”
老人從手中的小瓶子倒出幾粒藥丸;手掌一抬將藥丸托入嘴中。接過被盤包漿的杯子一飲而盡。他放下杯子那一刻雙眼便慢慢變得無神。兩人見狀,扶持老人走向不遠處的卧室,輕聲關門。
墨陽:“這次的計量又大了。”
司徒孟:“看出來了,你還有多少。”
“這種情況還能用三十二次,等呼延秋認證完事後我去再採購一點原材料。”
司徒孟一臉壞笑:“錢夠嗎?”
墨陽鐵着臉,沒有說話。
司徒孟的手心出現了一張黑金色卡片:“諾,三千多銅幣,拿去刷。”
墨陽接過黑卡,嘆了口氣說道“有個煉丹師對象是好。”
“嘿嘿,這是我自己攢的錢。對了,剩下的錢幫我帶點那裏的東西,再剩下的就當跑腿費了。”
墨陽吸了口氣,雙臂環抱在胸前說:“秋姐臨走前可跟我說,讓我看着你點。”
“買回來分你二成。”
“成!”
“我靠變卦這麼快。”
墨陽走向門口,打開房門,屋內的塵埃漸漸被徐徐微風吹散:“我先去了,預計兩三天就回來。”
墨陽的左右手分別凝成黑色與白色的能量體,他緊扣拇指和食指,雙手的另外指頭伸直併攏。兩臂向後一抻,一對由能量凝結出的翅膀從墨陽背上長出。
司徒孟抽出一把椅子坐下,從戒指中摸出個針織小布袋,上面織了一個歪歪扭扭的Q,
他又從布袋裏摸出煙斗,又灑進去半兩煙葉,但當手再次伸進去的時候,他卻翻了半天:“嘶,誒?我記得我是放在這裏了,怎麼沒了。”
墨陽亮着黑白異色的眼睛對司徒孟說道:“她拿走了吧。”
司徒孟又把手伸進了自己的衛衣兜里:“幸好我留了一盒火柴。”
寫着地心語(火柴)的小紙盒子被打開,但裏面能看到的只有一條條小木棍。
司徒孟將身體癱在椅子上,對着天窗無力的說:“不是吧。”
墨陽:“哈哈哈,走了。”
“快去快回呀,別整個精靈記日。”
“放心,一天二十四小時。”墨陽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的小時二字司徒孟更是差點沒聽清。
……
柔和的陽光照射在北淼的臉上,他運轉法力,雙臂張開,亮出朱雀圖騰並擺出攻擊架勢:“剛子,這神經病誰啊?”
李剛右手扶住北淼小臂,說道:“九星連珠那段時間,我剛來這裏。本來是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待着,沒想到這貨非說我要搶他名額。那時候我剛來,水土不服就沒打過他,沒想到這玩意現在還來嘚瑟。現在應該是嗑藥上耀金了。”
陸福:“小子,說話別太狂,上次要不是你狗仗人勢,現在你還得趴着跟我說話。”
李剛:“今天我有急事,不想死就滾開。”
“哈哈哈哈哈,你不就是怒魂族的小東西嗎?我在這裏待了這麼長時間就沒在怒魂族裏看見過你,估計你也就是除名之人。誰死還不一定了。”
“我再說一遍,我有事。”李剛又轉頭看向門前的守衛:“沒人管管嗎?”
在大殿周圍的守衛紋絲不動。陸福直接運轉法力,掀起地板,從鋼鐵馬路下面引出一堆土塊,又把土塊凝聚成錐形刺向李剛。李剛側身躲開,但這土塊卻正正好好打斷了周小嶼的一縷頭髮。
周小嶼陰着臉低聲說道:“你敢打斷老娘新剪的劉海!”
沒等李剛喚出怒魂刀,周小嶼便從手上拽下戒指,甩到地上。然後用腳猛的一跺,水流瞬間從戒指中噴涌而出,四散的水流被她展開的雙手控制。陸福剛看向周小嶼。只見那人兩臂一合,雙手一拍,兩股水流疾馳而來。陳霏見此情景,右拳一擊,把李剛的速度進行加持。這才躲過一擊。
北淼:“嘖嘖,這神經病慘嘍。”
“大魚兒,下手輕點。”呼延秋說罷,伸出右手施展出法力給被水流抽打的陸福進行治療。
呼延秋雖能給他治療,但是疼痛感還是使他鬼哭狼嚎。周小嶼又張開雙臂,兩手掌一撐。周圍的水流旋即變成冰塊,又繼續攻擊陸福。溫度在她地攻擊下漸漸降下去了。李剛凍得直打顫,隨便從戒指中找了一件外套準備穿上。歪打正着,他拿的正正好好是一件白色的袍子。
“白金玉袍!他是白袍使者!”剛才還在大殿門前漠不關心的士兵戴着一副驚恐的臉衝到李剛面前跪下。並用顫顫巍巍的聲音說了一句:“參……參見使者……”也許是對剛才的行為感到后怕,此刻這些士兵再沒勇氣多說一個字。
李剛見此便不在隱瞞,本來他看到士兵們平日裏都這副模樣都已經夠鬧心了。但聽到在空中狼嚎的陸福,看到他的樣子又特別想笑,於是便一臉無奈的說:“你們平時要是這樣的話,那這裏就不需要你們了。”
眾士兵見狀,立刻掏出腰間的古銅大劍劈向自己的左臂。霎時間血花飛濺,但他們只能咬牙強忍。部分一兩個體質羸弱的更是口吐鮮血。
李剛:“這……這又是何必呢!”看着這些殘肢斷臂的士兵護衛。李剛的臉上也難免掛上噁心的表情。
“在下知道。在下的實力遠不如尊駕。在下也知道尊駕不會原諒在下的傲慢。但只求尊駕不要牽扯在下的家人!”
來不及疑惑,李剛只得先叫呼延秋放下還在治療且按在冰牆上摩擦的陸福。她剛一收手,大殿門口又回蕩起凄慘且猥瑣的哀嚎。呼延秋聽到這般聲音,三擊耳機上的觸控感應器,曼妙的探戈音樂在她的腦海里迴旋。她跑過去抱着彈飛出來的手臂,對着他們說:“快快快,拿着吧。都是誰的,認一下。”
士兵們非常驚慌,猶豫半刻才鼓起勇氣說:“請先放下陸公子吧。”他們的音色中還帶着些許痛楚。
李剛:“這是命令!不是通知!”
“不敢!”相較之前帶着呻吟的聲音,這兩個字就顯得愈發堅毅。
“我的是這個!”“這個是我的。”
“認好了就開始了,我是能幫你們接上。但接錯了就怪你們自己衝動吧。還有,白袍使者並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
“好的,但陸公子真的不要緊嗎?”
李剛:“放心,死不了,生命力很頑強呢。”
呼延秋緩緩閉眼,她抬起右手,從身體裏爬出來的法力絲漸漸形成一個符號,符號又形成了一片圖騰。她把圖騰放在左手手掌上面,然後做了一個祈禱的動作。綠色的能量變成了兩股發光的球體。綠球又均勻地分成多份小球,小球把傷口慢慢覆蓋。不久,發光的傷口又長出幾條絲線,絲線相向而去,等到接觸的那一刻斷裂的手臂又瞬間彈起,接回傷口處。
“這是,高級治療術,化藕合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