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展大師
第七十七章展大師
葉大伯帶頭,一眾親朋簇擁着葉安然浩浩蕩蕩地返回香山大宅。
知道綁架案的真相,並且順利救出了安然。此時的葉大伯首先是為安然的被綁架而感到怒髮衝冠:
青夜幫的這些混蛋竟然敢綁架自己的小公主,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葉大伯腦子裏早就已經勾勒出無數種收拾他們的手段,保證能夠讓參與這件事情的青夜幫的人以後一聽到“葉安然”三個字就會膽戰心驚。
還有那個作為幕後指使的什麼楮少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崽子。竟然沒有底線到這種程度,難不成當葉家是好捏的柿子?
在葉大伯看來,如果這個楮少爺直接衝著二弟去,不管他們怎麼斗個你死我活,那都是正常的政治鬥爭。即便一時的對立,也不意味着雙方徹底結仇。但是危及家人,則是萬萬不能的!楮少爺綁架安然這一舉動,已經給雙方結下了不可化解的死仇!
但是,葉大伯同樣知道:眼下的當務之急不是怎麼打擊報復這些人,而是應該先平安的把安然帶回家去。
在他看來,安然現在只有十幾歲,還是個孩子。而且,這個孩子之前十幾年一直是養在深閨,被家人如珠如寶的捧在手心裏呵護着長大。她的心靈肯定單純的如同白紙,脆弱的如同水晶,她從來沒有見識過人性的醜陋,更沒曾遇到過這樣的危險。
可是剛剛進入校園還不到半年,就突然遇上了這樣的事情,恐怕這孩子是嚇壞了。葉大伯生怕安然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只能早點把她帶回她爺爺奶奶身邊,希望熟悉的親人能夠撫平她心靈的創傷。
不得不說,葉大伯你實在是太杞人憂天了!當然了,還好,葉大伯並不知道安然故意順從綁匪從而被綁架的事實,否則……
好吧,既然知道,恐怕葉大伯也不捨得把自家人捧在心口的安然給怎麼樣。
……
汽車剛開到葉家別墅的大門口,安然和葉大伯就聽得開車的警衛員余叔叔驚呼一聲。他連忙提醒後座的安然和葉大伯:“葉部長,小姐,是老首長。”
聞言,安然吃驚的探頭從車子前面望出去。果真,爺爺竟然在家庭工作人員的攙扶下站立在大門口等自己!安然瞬間熱淚盈眶!
這絕對不是安然淚點低,也不是安然矯情。前世也好,今生也罷,安然的心腸一向很硬。能夠讓她感動的事情實在是不多。可是眼下那道白髮蒼蒼的身影,實在是直接戳到了安然的心中,瞬間讓她的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要知道,以葉爺爺的身份和資歷,能夠讓他老人家親自出迎是個什麼待遇?
平日裏,就算是最高首長到葉家來看望葉爺爺,葉爺爺也只是讓兒子們去大門口迎接,他本人則是只迎到別墅門外而已。至於其它人,就更不用提了。
畢竟一來葉爺爺身份在那擺着,二來葉爺爺也年紀大了,身體經不起折騰。甚至這兩年,連他最鍾愛的古玩市場都不去了……
安然連忙喊着讓余叔叔停下車,車子剛剛停穩,她也顧不上跟大伯說話,就迅速自己打開車門,下了車,撒開腿直向爺爺飛奔過去。
來到爺爺面前,安然輕輕撲入爺爺懷中,緊緊的抱住爺爺的腰部,頭部貼在爺爺胸口。抬起頭,朝着爺爺撒嬌:
“爺爺,您怎麼親自出來了,幹嘛不在家裏等嘛。你這不是折殺你的寶貝孫女我了?再說了,您的身體哪裏受的住,您要是生病了看我不哭給你看!”
看這架勢,安然就知道,爺爺恐怕不是在這等了一時半會兒。說不準葉大伯剛出發救人,她老人家就同時出來了。自己何德何能,能夠得到這麼無原則的疼愛?
……
“呵呵,小丫頭,你爺爺我哪裏有那麼不中用?爺爺身體好着呢。站一會有什麼,就當鍛煉身體了。”葉爺爺敷衍道。
拍了拍懷裏孫女的頭,葉爺爺把安然從頭打量到腳,看了又看,沒發現她身上有什麼傷處。這才放心地問道:“笑笑,你怎麼樣了?那些壞人沒有欺負你吧?”
“爺爺,放心吧,你看,我可是毫髮無損。像你孫女我這麼可愛的好孩子,就連壞人也不忍心傷害我呢。”
俏皮的崛起嘴巴,安然說著自戀非常的話。實際上安然只是希望能夠通過這種方式,告訴爺爺自己很好。通過自我打趣,讓他老人家開懷一笑,消除他的緊張心理。
“好,好,沒事就好。”葉爺爺不負安然所望的扯開嘴角,笑了。
對葉爺爺來說,孫女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這比什麼都好。否則,如果她受到什麼傷害,那麼以後再怎麼報復那些人,也難以挽回這種創傷。
看到爺爺笑了,安然的愧疚感也不再那麼強烈。她再接再厲,摸摸小肚子,繼續發嗲:“爺爺,我們快回家吧。我好餓。”
“好,好,咱們這就回家。”葉爺爺似乎變成了只會好好好的應聲蟲。
葉大伯也跟在安然的後面下了車。這時候,他正好上前代替工作人員攙扶起葉爺爺的一邊胳膊。葉爺爺則是用另外一隻手緊緊地握着安然的小手,三人徐徐向屋裏走去。老中青三人,相互扶持,踽踽而行的身影在後面看來,格外的溫馨感人。
……
葉爺爺邊走邊忽然想起來的對安然囑咐道:“笑笑啊,忘了跟你說個事。之前怕你奶奶擔心,我們都瞞着她,說你跟你小叔叔出去吃飯了。你回家之後不要說漏了嘴,好不好?”因為安然從小聰明懂事,所以葉爺爺潛意識認為,安然能夠理解自己對葉奶奶隱瞞事實真相的苦衷。
事實上,安然比葉爺爺想像的更加懂事:
“嗯,好,爺爺,我保證完成任務。”安然很感激爺爺的體貼周到。他的這個謊言又再一次減輕了安然的愧疚感——這次是對奶奶的。
安然忘了在哪裏聽說這樣一段話:
幸福和悲傷的區別是什麼?
幸福是:通過分享,一份的幸福會變成兩份幸福。
悲傷是:通過分享,一份的悲傷會變成半份悲傷。
當時安然還覺得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似乎通過分享,就能夠減輕痛苦。現在安然才明白,這話對是對,但是它忘記了當事人的願望。就安然自己而言,她願意跟家人分享所有的幸福,希望他們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快樂。但是,她寧願自己承擔所有的悲傷,也不願意讓家人沾染上一星半點。
所以,現在知道又少了一個親人為她的失蹤和被綁架而憂心,安然覺得很欣慰。
……
“爺爺,小叔叔就在後面呢,你也不要忘了囑咐他哦,否則的話奶奶知道了你撒謊的話可別怨我。”安然指了指後面的一輛車子說道。
安然這是在藉著爺爺的謊言拐彎抹角的幫小叔叔邀功。
從青夜幫返回家裏的路上,安然知道了小叔叔之前在三亞遊玩,聽到自己失蹤的消息后,在不到四個小時的時間內就回到京城的事情。
葉小叔剛下飛機的時候,正是安然給家裏打過電話不久。所以從葉大伯那裏電話得到消息,小叔叔不顧一路奔波勞累,又馬不停蹄的趕到青夜幫的基地。甚至要不是湯局長他們態度堅決地攔着,小叔叔還非要親自出馬,到樓里救人。
說起來,安然一個伯伯,兩個叔叔,父輩四人,她最喜歡的就是小叔叔,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爸爸。
自小,就是小叔叔親自帶着安然出去玩樂,走遍了京城適合孩子的娛樂場所。這還不算,每次去外地,小叔叔都不忘給她到處搜羅好吃的,好玩的——雖然所謂的“好玩的”是以小叔叔自己的審美觀來判斷的。
說起來,小叔叔對葉家的每一個孩子都很好,只是對安然更好一些而已。當初知道小叔叔不能有自己的親生骨肉的消息時候,安然也為他感到心痛,畢竟他是一個這麼喜歡孩子的人。可是,正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小叔叔對此的反應倒是完全出乎意料,他並沒有任何傷心失落的樣子。
按照小叔叔對葉奶奶的解釋是,他覺得葉家的每一個侄子侄女都跟他的親生骨肉沒設呢沒區別。他已經有了四個兒子,一個女兒,當然了,那時候,最小的葉家小包子葉平還沒出生,所以未被包含在內。
對葉小叔叔自己而言,能不能生孩子都是無所謂的。反正他也不願意為了不在計劃內的孩子而被迫承擔起家庭的責任,更何況他也不認為自己能夠做好一個合格的爸爸。他能夠寵孩子,慣孩子,但是不會教育孩子。他無法承擔起一個孩子的未來。既然無法為孩子的人生負責,那麼就沒有權利把他/她帶到這個世界上來。
在某些方面,葉小叔就像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這或許跟他的出身有關,也跟個人的性格有關。
葉小叔懂事起,家裏老爺子就已經爬到了高處的位置。再加上頭還有三個既聰明能幹又還疼他的哥哥,這樣環境下長大的葉小叔骨子裏總把自己當成一個貪玩的孩子。他渴望自由,追逐刺激,不肯承擔責任。以至於已經四十歲的人了,心態還是二十左右歲的樣子。
說起來,在對自由的渴望,和刺激的追逐方面,葉小叔和葉安然倒是蠻相似的。
聽了安然的話,葉爺爺只從鼻孔里發出哼的一聲,似乎是看穿了安然的小算盤。葉爺爺本來就不滿葉小叔的“不誤正業”。這次安然出事,葉小叔又正好跑到三亞遊玩,不在京城,葉爺爺更是找到了乘機發落他的理由。可惜,有了安然隱晦的邀功,葉爺爺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過葉小叔,至於表揚他,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
安然和爺爺當先進到屋裏,葉奶奶聽到安然的說話聲,也從她的房間內出來了。
像許多老一輩革命家的原則一樣,葉爺爺的規矩也是“夫人不得干政”。這倒不是他們瞧不起女性,而是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保持自己的獨立思想是他們的堅持。
當然了,也有一些人是因為當年的領袖夫人參與領導的一些運動造成的後遺症(為了防止被和諧,不得不採用這麼隱晦的話,tat,不知道大家能看明白不?我恨和諧)。
葉奶奶當年也是積極投身革命事業的進步知識女性。不過她當年是一直從事醫務工作的。革命期間救死扶傷無數,從而給葉家結下了不少善緣。甚至以她和葉爺爺的出身,能夠在運動期間不被打倒,還可以不時地保護一下親朋好友,葉奶奶的這些人脈關係也是起了一定作用的。
革命期間,葉奶奶從來沒有參與過政治工作。建國以後,她也保持了這一優良習慣,從來並不參與葉爺爺的軍國大事的討論,在葉爺爺談論公事時,葉奶奶總會體貼的迴避。
所以,下午的時候,葉大伯帶着湯局長等人回來,後來葉爺爺又帶着葉大伯,秦處長和展大師神神密密的躲到書房裏,嘀咕了一陣,葉奶奶也沒有起疑心。她只當又是政治上出了什麼事,還以為葉大伯這是回家向老爺子徵求意見或者求救的呢。畢竟這種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現在安然一回來,葉奶奶的注意力更是完全放到了安然身上,對後面的一長串人是理都不理。看到葉奶奶,葉爺爺又避着她跟安然眨了眨眼,示意她別說漏了嘴。
得到安然的眼神保證后,葉爺爺這才朝着葉奶奶招呼道:
“好了,好了,我說秀雅,你能別膩乎了嗎?你這寶貝囡囡你今天早晨不是還見過嗎。弄得跟多久沒見似的。”
還別說,葉奶奶身上上海灘嬌小姐的習慣有時候還是會不經意顯露出來的,葉爺爺也不算冤枉她。
“哼,我家囡囡最喜歡奶奶了,你這是嫉妒。對不對啊,奶奶的乖囡囡?”這時候葉奶奶還不忘拉上安然結成統一戰線。
安然自然是從善如流:“嗯,我最愛奶奶了。”
……
葉爺爺見不得這倆大小女人讓人眼熱的甜蜜勁頭,同時也要支開葉奶奶方便說話,所以使出了撒手鐧:“秀雅,你的乖囡囡說她餓壞了,你還不去給她弄點吃的來?”
葉奶奶如期中招,顧不上跟葉爺爺鬥嘴,一個勁地心疼得的招呼安然:“囡囡,不是說跟你小叔叔出去吃好吃的了嗎,這怎麼還餓着了?”
“嗯,奶奶,小叔叔帶我去的那家餐館的飯,可難吃了,我都沒吃幾口,當然餓壞了。我還是喜歡吃奶奶給我準備的飯呢。”
什麼奶奶準備的飯,這純屬怕馬屁。
葉奶奶也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已經到了古稀之年。雖然因為自己就是杏林國手,身體保養的還算健康,但是外有專門負責照顧他們的工作人員,內有孝順的兒孫,哪裏還肯讓她操勞?
所謂的親自下廚,只是指葉奶奶進到廚房,在專屬的家庭廚師身邊指指點點,提醒些什麼“笑笑喜歡吃青菜,多放點”或者什麼“笑笑喜歡不吃口味重的,少放點調料”之類的話。
而且就連這些東西,實際上廚師也早就記得一清二楚了。不光這些,葉家每一個人的嗜好和忌口,作為一個專業的廚師,他都記得很牢靠。現在廚師不反駁,不過是職業素質優秀罷了。
或許廚師不喜歡葉奶奶的指手畫腳,但是如同奶奶喜歡親眼看着安然的飯被做出來一樣,安然也很歡喜奶奶的啰嗦與重複。因為她從這些啰嗦的叮嚀中品出了最美好的滋味。
雖然安然是在拍奶奶的馬屁,但是葉奶奶可不這麼認為。聽到囡囡喜歡自己的飯,葉奶奶馬上喜笑顏開的道:
“那好,奶奶親自去廚房,給我們囡囡弄點吃的。保證填飽你的小肚子。”
邊走着,葉奶奶還不忘埋怨葉小叔:“你說這個老四也是,帶着我們囡囡出去吃頓飯,還不知道挑個手藝好點的地方。花了錢還找罪受,等他回來,看我怎麼教訓他,竟然敢讓囡囡餓着…。”
葉小叔再一次躺着中槍。
而且,好巧不巧的。安然和奶奶這一個告狀,一個撐腰的對話,還正好被剛進門的葉小叔聽了個正着,所以他的表情可以想像。
!我是分隔線!
葉爺爺和安然祖孫倆聯手,成功地轉移了葉奶奶的注意力,把她騙進了廚房,從而防止了葉爺爺的謊言被揭穿。
忽悠過了最重要的奶奶,安然才有心思把注意力轉移到從自己進門來后就一直盯着的那道視線的來處上去。
順着視線看去,只見那人正坐在沙發上。年齡六十齣頭,穿着一身潔白的唐裝,蓄着幾縷長須,整個人透出一股不凡的風姿,飄飄然宛若神仙中人。唯一有些破壞這份神仙氣質的是他臉上的表情:他笑眯眯的看着安然,像一隻見到美味小雞的狐狸一樣。
這隻老狐狸,自然就是葉爺爺親自拜託國安十三處處長秦天所請來的相術大師——展緒,展大師。
展大師之所以不端着隱士高人的架子扮神秘,而是厚着臉皮磨磨蹭蹭在葉家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想當面見見安然本人。他當然不是想吃小雞的狐狸,只是就像大多數科學家對自己研究範圍內的新事物格外狂熱一樣,作為一個相士圈內最頂尖的相術大師,展大師對於自己從未見識過的案例分外好奇。
可以說,展緒的大師稱號不是名不副實的,他有着與之相稱的能力。自幼入行,有名師傳承,本身又對相術格外有天賦,歷經幾十年的閱歷,種種因素綜合下來,如今的展大師就算說不上“前知五百年,后算五百年”,但是他憑着他的一雙眼睛,一隻龜殼,三枚銅錢,也能夠算到大部分人的前事和未來。就很少有他推算不了的人,推算不出來的事。
在他的占卜生涯中,只有兩種人算不得。
第一種人,是像一號首長,二號首長這種與國之大運息息相關的人。
這類人,通常是世俗界影響力巨大之人,他們的一舉一動會給國家和人民帶來很大的影響,他們的身上牽扯着國家和民族的未來。算這種人,如同在窺探天機,俗話說得好,天機不可泄漏,所以這種人算不到。
當然了,其實給普通人算命也是泄漏天機,只是因為普通人對於人類整體而言,影響力太小,所以這種泄露可以忽略不計。在某種程度上來講,這是一種鑽了“天機”漏洞的行為。
第二種人,修士。
“天”給人類有限的生命和能力,而修士則是通過修鍊,獲得額外的能力和額外的壽數。所以說修士本身就是一種與天爭命的人,修鍊就是在逆天而行。因此,這類人的命運已經被天機所掩蓋。他們的前事和未來是相士所測算不出來的。
同樣的,這也不是絕對的。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一個會相術且法力深厚的修士,可能是同行相剋,這樣的人就能夠穿透天機對修士命運的遮掩,來測算出他們的事情,這正是世事無絕對。
可是,展大師知道,這不是自己能夠奢望的,自己也不過是修鍊了幾十年養生功夫,身體好點罷了,要說正統修士,肯定是算不上的。奇門人士在世俗人的眼裏是算無遺漏的活神仙,可在那些正統修仙者的眼裏,還真算不上什麼。
第一類人,展大師知道,葉家這小公主顯然不是。她就是一個正在上學的孩子,別說影響力,連份工作都沒有。
第二種情況,展大師不是沒考慮過。但是安然的情況又和這類人不符合。先不說這麼一個養在深閨的孩子不可能是什麼修為高深的修士,單單卜算的結果就與修士不同。展大師以前遇到過正統修士,對他們進行占卜,結果只是看不透而已,哪裏有什麼反噬?
正是這種想當然的想法,讓展大師錯過了了解安然修真者身份的機會,或者說,部分真實身份。
而他測算安然的命運之所以會遭到反噬,實際上是因為安然修鍊鍛魂訣和重生者的雙層原因所導致的。
……
所以展大師不顧秦天秦處長的暗示提醒,厚着臉皮在葉家等了下來。剛才,安然一進家門,他的眼神就緊緊地盯在了安然的身上。
作為一個築基期修真者和一個感應期修魂者,安然的身體和靈魂都是敏銳的很,所以展大師這*裸的好奇,和他那如同探照燈般的注視,安然馬上就感覺到了。
不過,剛才是為了先安撫好奶奶,沒心情搭理他。而現在則是為了保持禮貌,不能主動去問他:你幹嗎盯着我看。畢竟,在家人面前,安然可一直扮演着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形象。
不過也用不着安然主動發問,展大師就按耐不住的先開了口,對話的對象是能夠給安然當家作主的葉爺爺:“葉老,之前是給葉小姐推算的命盤,現在人就在眼前,不知能夠讓我給葉小小姐看看面相。說不準從面相上能找出剛才無法測算的原因來?”
“呵呵,展大師,你客氣了,你肯給她看看,那是她的榮幸。還有,什麼小姐不小姐的,她哪裏當的起。這孩子的名字你也是知道的,葉安然。你要是願意的話,叫她笑笑也行,我們都是這麼叫她的。”
展大師是出於好奇和探索精神想從面相上再來一次,而葉爺爺不拒絕,一來是為了安然好,畢竟很多人擠破了腦袋想求展大師一卦而不得呢。再者,雖然之前展大師沒幫上什麼忙,但是為了幫忙,人家都吐了血,可見是盡了力的。所以從感情上來說,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安然已經十三歲了,本身長得又高挑,從外表上來看,絕對算得上是豆蔻年華的少女了。所以,展大師自然不會不識相的真的去稱呼她的乳名,那是人家家裏的長輩才有的特權,自己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
“安然,過來讓我看看好嗎?”展大師招呼安然的口氣,活像個誘拐小朋友的怪叔叔。
之前葉爺爺介紹展大師身份的時候,安然還在青夜幫基地那裏扮演着昏迷的小肉票角色,所以對於展大師的身份她是毫不知情。
葉爺爺也不太好給安然介紹展大師的具體情況。在葉爺爺看來,什麼占卜,算卦,看相,恐怕安然聽都沒聽說過,更不用說理解這其中的含義。
所以只好含含糊糊的對安然說道:
“笑笑,這是你展爺爺。他可是個很有本事的人,讓他看看你吧,你展爺爺喜歡你。”
“展爺爺好。”爺爺讓喊人,安然自然乖乖聽從。一來這本就是基本的禮貌,二來安然肯定不會為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情惹長輩不快。
安然之前不知道展大師的身份,爺爺也不給她介紹,但是架不住安然前世的閱歷,她可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剛才展大師徵求葉爺爺的意見時的那句話里提到了“命盤”,“面相”兩個詞語。
以前世的知識來分析,這應該是街頭擺攤的算命先生口中的專業術語。從外表來看,這位展爺爺還真有幾分神棍的架勢。
如果是前世的“尹笑笑”,她肯定會對展大師的話嗤之以鼻,這一來是從小受着“反封建迷信,講科學真理”的教育熏陶;二來,以她前世的層次來說,也很難遇上真正的相士,倒是見多了街頭忽悠人的騙子。所以,對於這些神神秘秘的東西自然是不相信的。
可是現在的安然不一樣。她自己就經歷過靈魂重生這樣比算命占卜更為神奇的事情。同時,她還是一個只在前世想像里才存在的能夠御劍飛行的築基期“仙人”。更有着連想像都未曾想到過的“能夠感知他人靈魂特徵和態度善惡的鍛魂訣感應期修魂者”。
所以,安然此時對神秘事件的接受度是非常高的,她對相術抱着的已經不是懷疑否定的態度,而是渴望了解的心態。
人往往因為自身的無知,和狹隘目光,就武斷的認為那些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是虛假的,是不存在的,這是典型的自欺欺人。因為他們不能接受自己的無知和淺薄,所以就透過否定別人來抬高自己,安然認為,前世的自己也難免存在這樣的心態,只是那往往存在於潛意識裏,不那麼明顯外露罷了。
……
看看還是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展大師,安然覺得這位說不準真有兩把刷子,不太可能是什麼江湖騙子。畢竟當著這麼一屋子的“信仰堅定的無神論*員”用這種方式撒謊行騙也是需要莫大勇氣的。
而且,他能夠在自己被綁架這樣葉家人憂心如焚的關頭來到葉家做客,肯定是與解救自己有關。而能夠在那麼多求助對象里,被如此背景的葉家選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還有,爺爺的態度也很值得揣摩。這樣一個沒有“對國家和民族做出莫大貢獻”的算命先生,能夠讓葉爺爺態度這麼和藹可親,還稱呼為“展大師”,就說明他在專業領域裏肯定是有着不凡水準的,要知道葉爺爺可不是好糊弄的。
所以,他還真是個“鐵口直斷,一卦千金”的高人?
安然害怕展大師揭穿自己兩世為人的事實,一時間心下有些惴惴不安。不過,逃避困難從來不是安然的風格,如果相術真的這麼厲害,她覺得自己與其整日提心弔膽,那還不如來個早死早托生。
唯一讓安然心下稍安的是她對幫助自己重生的那位神祗的篤信。安然可不認為“他”的能力是眼前這位“展大師”所可以比擬的。既然是他安排的自己重生,那麼想必這位展大師也看不出什麼來。再說了,就算他真的看出來些什麼,自己打死不承認不就是了。
此時,安然有些慶幸:重生以來,她掩飾的太好了!
沒有展示出過分早熟的性格;沒有做出過神跡般的“預言”;甚至她都沒有利用腦海中的記憶去達成過什麼目的。可以說,除了比較聰明以外,安然在外人看來,跟每一個正常的孩子,沒有任何不同。
……
想通了這些的安然,乖巧的按照爺爺的話在展大師身邊的沙發上落了座。神情坦坦蕩蕩的給展大師看。展大師請求達到,馬上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安然的面龐上,似乎要把這張臉深深印入腦海中,又似乎要透過這張臉看出什麼來。
安然的臉是美麗的,驚人的美麗,這是毋庸置疑的:
五官完美的無可挑剔,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各處都可以單獨挑出來作為局部整容的模板。更加絕妙的是,她的五官的協調配合也是完美的。有些人,單獨看五官,都很好看,但是合在一起,卻有一種難言的違和感,生生拉低了美貌值。安然當然不屬於這種暴殄天物的例外。恰恰相反,看着她的這張面龐,你就會覺得,似乎只有這樣的雙眉才配這樣的眼睛;只有這樣的瓊鼻才配這樣的櫻唇,只有這樣的膚色才配這樣的肌膚……
可以說,如果人類真的來源於女媧娘娘捏土造人,那麼,安然的這張臉絕對是聖人用了十二分心思來精心雕琢而成的。
當然,如果說這份美麗能夠吸引百分之九十九人的愛美之心,那麼展大師就屬於那剩下的百分之一。他的觀察重點不在於表面的美貌,而是在於美貌下所隱藏的信息。
“相面”屬於“相學”的一個分支。
什麼是“相學”呢?就是通過觀察分析人的形體外貌、精神氣質、舉止情態等方面的特徵來測定,評判人的稟性和命運的學問。認為相是命運的一種顯現形式,人相必然體現着命運。預知命運的位置分為手相(按掌紋)、面相、骨相、痣相、內相、眼神、聲音、氣色、皮毛髮膚、動態、氣質、氣魄、氣概等。
而“相面”就是這其中通過面相來預知命運的中一個重要分支。在“相面”的經典典籍《麻衣相術》中,先賢們認為:人的命運本來就不是生而定終身的,但是卻能夠能從長相上偵破命運的某種密碼,其“奇”也就在於此。
現在,展大師就是在試着穿透重重迷霧,偵破安然的命運之密碼。
……
展大師在試着撥去安然身上的重重迷霧,安然也沒閑着,她正在反過來觀察展大師,因為對於第一次接觸的“非正常”人士,她的好奇心不比展大師對遇到讓其遭遇反噬之人的好奇心差。
因為展大師久經江湖,認識太多奇人異事。什麼相士,武者,異能,甚至連一向高傲的目無下塵的傳統修士,也就是修真人士,他也認識那麼幾個。
但是安然不同,除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只出現過一次的“神祗”,還有空間小精靈“阿靈”和影響遍佈空間卻剩下傳說的那個“他”,展大師是第一個安然的同類。而且還是一個活生生的,有聲音,有形象的人類。
展大師通過“眼睛”來揭示密碼,同樣的,安然也有她的獨門武器。
首先,是獨一無二的修魂功法煅魂訣所帶來的變異靈魂。
運起煅魂訣功法,安然首先用感應期的第二階段的功能感知起展大師的態度來。得出的結果有些奇怪:善意,算不上;惡意,也沒有,只能勉強歸到無感這一類。這就不對勁了。這個展大師現在正在盯着自己看,那怎麼可能一點主觀態度都沒有呢?這不科學。(感知結果分類和各自代表的意義詳見本文第六十六章介紹)
好,暫時不追究這個問題,安然倒過來,用感應期第一階段的功能對展大師的靈魂進行認知。雖然,第二階段的功能相對於第一階段來說,是一種進步。但是有時候也講究個返璞歸真,越基礎的東西越更有用。此時,就是這種情況。認知提供的信息比感知要多地多,展大師的靈魂相對於普通人來說具有明顯的個人特徵。
首先:他的靈魂,有一種非常突出的敏銳性。或者可以說,他的靈魂能夠比正常人更容易觀察到一些隱藏的事情,或者對未來具有預見性。他對一些事情很有“第六感”。
其次,在具有敏銳性這種比較正面的特徵之外,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跟正常人比起來,展大師的靈魂有些虛弱和飄渺不定。
這裏面肯定有必然的原因,可能與展大師“相士”的身份有關。不過安然完全不知道,也沒法直接去問展大師,她只能把這些疑問默默地記在心中,希望有一天能夠得到合理的解釋和答案。
安然一向習慣用靈魂觀察別人,不過展大師比較特殊。他是有特殊能力的“奇人”,所以為了進一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安然決定用上自己的全部手段對他進行探究。不知道展大師知道了這一“重視”,會不會感到榮幸?
安然現在已經是穩固了基礎的築基期的修士,所以也可以用靈氣稍微探測一下別人的身體狀況。探測的結果顯示,葉大師的靈魂虛弱,但是*卻很不錯。似乎他的體內有着一股氣,跟修真者體內聚集的靈氣有些類同之處,但是從濃度上來看,遠遠不如修真者的靈氣,很淡很淡。
……
如果說,安然僅僅是抱着對同類的好奇心態對展大師身體和靈魂來了個深入透徹的了解。那麼,展大師則是抱着相士生涯得以突破的專業態度在對安然進行相面。或許二人的出發點不同,但是相同的是他們都拿出了所有手段。展大師對安然的面龐從“五嶽(五官)”到“三停”,再到“十二宮”,分析了個遍。結果是既滿意又不滿意。
(關於相面中的五嶽,三停,十二宮,感興趣的讀者可以自己去百度一下,筆者這裏就不贅述了。相術不是本文的重點,而且筆者知道的也都是百度來的,就不佔字數了,畢竟是付費章節。)
滿意的是這次不僅沒有遭到反噬,還成功地看出了一些信息。
比如說,從“三停”來看,安然的運勢很好,少,中,晚年都很好。此外,上停高、長而豐隆,表明社會地位高。中停隆而有肉,表明富而壽。下停圓滿、端正而厚重則是說明一生有福氣。
……
在展大師看來。總的來說,安然的這幅面相,屬於大富大貴,一生無憂的好面相,確實比較難得。但是這種面相也不是獨一無二的,更不能解釋為什麼之前推斷她的事情會遭到反噬。而且,這些東西就算不用通過專業相面,也是能夠想像的。
安然上有權勢熏天的長輩們珍視寵愛着,中有枝旺葉茂的兄弟呵護扶持着,自己又生的這麼一副美麗無雙的麵皮,聽說還聰明的緊,她的未來要是能夠艱難坎坷才怪了。
展大師都不好意思迎着葉爺爺期待的目光說出結果,否則的話實在難免有拍馬屁,送吉祥話的嫌疑,好像他這堂堂奇門泰斗跟那些走江湖的,招搖撞騙的神棍也沒什麼區別。
至於說到觀察過程中感到不滿意的地方,現在倒是成了展大師得以自我安慰的東西。
首先,安然的氣質很矛盾。因為在他看來,安然身上明顯帶着疏離出塵的氣質。先不說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氣質。單單這種氣質和性格表現就很矛盾。她應該是冰冷的,自閉的才對,哪裏應該這麼看着乖巧,表現得也聽話懂事,還挺安靜的樣子?好吧,這一次展大師真相了。
其次,展大師是從安然的面相上看出了一些東西。可他總覺得,這些東西都是膚淺的,虛假的。如同迷霧中的風景,如同大海平靜表面下隱藏的暗流涌動。展大師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孩子或許有很多地方是自己觸摸不到的,看不透的地方。或許這些才是倒是之前自己推算反噬吐血的原因所在。雖然沒有確切證據,可一個大相士的職業敏感性讓他這麼覺得。
展大師決定,眼下看不明白,沒關係,時間還長着,人也就在這裏。以後看來要多多親近這個葉家的這個小公主了,這樣的話或許能夠進一步從她的日常行為中找到答案。
說起來,以展大師專業的目光來看,安然這種讓人看不透的面相和八字,還挺適合繼承他的衣缽,成為一個大相士的。因為讓人看不透,所以在同行面前首先就了先天的優勢。
當然了,展大師也就是想一下下,對此根本就不抱什麼希望,甚至不敢厚着臉皮提出試探。在他看來,安然是個女孩子,又有這樣的家庭背景,長輩們怎麼可能讓她學這些東西?展大師知道,雖然葉老比較尊重和相信自己,但是這絕對不意味着,他願意讓自己的親孫女踏入奇門這個圈子。“葉公好龍”,有時候不是單純的貶義詞,而只是人之常情。
展大師猜對了,如果他提出來,先不說葉爺爺的態度,就是安然本人也肯定不會同意的。安然對相士這一類人很好奇,但是絕對不會把精力放在這方面的鑽研上。因為她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她對於別人的前事未來沒有那麼濃厚的好奇心,她也不想做他人人生道路的照明燈或者預示者。
展大師能夠從葉家人的角度出發考慮問題,從而剋制自己的*。不得不說,這是“相士”區別於其它異能人士的地方。
因為知道天道無常,所以展大師會尊重每一個人。而不是像一些人那樣,剛有點成就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視普通人為可以隨意碾壓的螻蟻。
而且他也知道,像葉爺爺甚至葉大伯這樣層級的領導人也不是江湖中人能夠輕易得罪的。因為他們的身上往往是和國運有關聯的。在國運面前,再厲害的相士也難以抗衡。所以修士如果傷害世俗領導人,往往給他們的修行路帶來無法逾越的障礙。
可惜,隨着地球進入末法時代,修士們的境界越來越低下,所謂的“一瓶不滿,半瓶晃蕩”。所以很多人要麼乾脆就不知道這些事情,要麼就是因為功力低微,一輩子也不知道能否突破現有境界,開始自暴自棄,在絕望中肆意妄為。常人說的“俠以武犯禁”說的就是這些不知道自我約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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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為自己的決定感到有些失落和遺憾,展大師還是要給旁邊殷勤期待的葉家人一個交代,所以只能含蓄的說道:
“呵呵,葉老,您這個小孫女很有意思,恕我能力淺薄,實在是看不透,看不透。但是我相信她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因為有之前展大師吐血也沒能算出什麼來的前車之鑒作為鋪墊,葉爺爺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聽到這話也不怎麼不滿。而且還有展大師的最後一句話作為以外之喜。因為對於老人來說,“有福氣”三個字比什麼前程似錦都要來得實在。所以葉爺爺樂呵呵的回道:
“謝謝你啦,展大師。看不透就看不透,沒關係。這孩子我們也不求她有什麼大出息,平平安安就行。”
“葉老您說的對,平安是福啊。可惜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很多人偏偏就悟不透,偏偏去追逐金錢名利這些身外之物。”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展大師深有感觸。
不過他這話可以說是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這屋裏,葉爺爺,葉大伯,葉小叔,勤處長都有追逐金錢權利的嫌疑。同時還有未來有嫌疑的葉修,於子期哥兒倆。葉治例外,他的理想是成為一名科學家,航空航天方面的。葉大伯已經在尷尬的摸鼻子了。
還好,這種尷尬沒有持續多久。因為葉奶奶在展大師發覺之前解救了他們。
“囡囡,過來吃飯嘍,看看喜不喜歡奶奶給你準備的這些?”奶奶從廚房出來招呼着安然,後面跟着端着幾樣小吃食的廚師。
安然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奶奶的話,只見她歡呼一聲,就湊上去把自己淹沒在美食中。作為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安然幾天不吃飯都沒事。但那是身體上的。從心理上講,安然還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所以才需要每頓按時吃飯,否則就會覺得餓。相比於餐風飲露的神仙生活,安然覺得熱騰騰的飯菜才更合她的胃口。這樣讓她覺得自己還是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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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安然今天的疑惑的明天的答案(通俗地說,就是隨着之後對相士的了解,安然慢慢明白了今天感到不解的地方的原因):
1,用感應期的第二階段的功能感知到的展大師的態度屬來無感這一類。
這是因為相士在給別人進行占卜測算之時,是一定要保持着平和的心態的。如果抱着過於強烈的喜愛或者憎恨,那麼就會影響準確性。
2,他的靈魂,有一種非常突出的敏銳性,同時又虛弱和飄渺不定。
安然的猜測是對的,這確實與展大師作為一個相士的身份有關。因為常常窺探天機,雖然每次都是一絲絲,但是架不住積少成多,展大師靈魂的虛弱就是泄露天機的代價。
展大師這種情況還屬於比較好的,很多相士都會五弊三缺犯其一(五弊,指的是“鰥、寡、孤、獨、殘。”三缺就是“錢,命,權”這三缺。)這是上天對堪輿風水相士一類人泄漏天機過多的懲罰,讓他們總不能和常人一樣享受完整的命理。
所以很多有傳承的相士很注意這一點,他們會設定一些奇怪的規矩,什麼一天只算一卦啊,非有緣人不算啊之類的。就是為了減少泄露天機的次數,從而保全自身。甚至更講究的相士會從卦金裏面抽出一部分來做善事,也是為了積累功德,減少報應。
3,展大師的體內的跟靈氣類似但是從很淡很淡的那股氣。
這是武者所修練出來的內力,展大師因為修練得是養生功法,所以內力不怎麼深厚。一些功力深厚的武者,打起架來不比練氣期的修真者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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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師眼巴巴地盼着見到葉安然,見到之後又厚着臉皮主動請求給安然相面,最終卻只得出了個他自己都不怎麼滿意的結果。
可惜的是,葉爺爺對他那句“這是個有福氣的孩子”表示很滿意,安然巴不得他什麼都看不出來,還有端着特騰騰的美味要勢要塞滿安然小肚子的葉奶奶打岔。展大師只得無奈的做出留待以後觀察的決定。
看到安然已經撲向美事,展大師也就沒了繼續留下的必要,所以乘此起身告辭離開。而因為之前明示暗示離開的要求被展大師無視了,而不得不繼續尷尬的留下來相配的秦處長則是忠於鬆了一口氣。
說道秦處長,作為國安十三處的領導人,他自然不會是凡夫俗子。實際上,秦處長是一個有名的古武門派的高徒,本人一身修為相當不錯。比展大師的內力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可是,安然“歷劫歸來”,先是被家人長輩的關愛之情感動的一塌糊塗,又是被神秘莫測的展大師給吸引了注意力,更兼她“見少識窄”,竟然沒有發現秦處長的不凡之處,而只是把他當成了展大師的隨從或者護衛人員,無意識的給忽略了過去。
葉爺爺給兒孫們介紹什麼國安十三處,是希望他們能夠多了解一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不至於過分狂妄自大。
至於安然,葉爺爺認為完全沒有知道這麼複雜的事情,所以也沒有給她介紹秦處長的身份,結果,安然的忽視,葉爺爺的隱瞞,就讓秦處長這麼一條大魚在安然的眼皮子底下溜了過去。
……
送走展大師和秦處長,葉奶奶陪伴在安然身邊,親自看着她保持着優雅禮儀以狼吞虎咽的速度進食。而葉爺爺,葉大伯,葉小叔三人又避到葉爺爺書房開小會了。
徐秘書給他們幾位送上茶水,水果盤,然後就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葉大伯首先開口向葉爺爺彙報一下進展:
“爸,我已經通知二弟那邊笑笑救出來了的情況。他說明天上午回京。”
葉爺爺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葉大伯的決定:
“嗯,好,是該讓他回來了。現在笑笑救出來了,我們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了。老二也必要在那邊繼續拖延時間。讓他回來,我們安排一下後面的事情。”
葉小叔已經從安然和葉大伯那裏了解到詳細的情況,此時他關心的是那個指使青夜幫綁架安然,還敢以此勒索要挾葉爸爸的罪魁禍首:
“大哥,那個該死的什麼楮少爺抓到了嗎?冤有頭債有主,可不能抓了青夜幫的人而放跑了這個傢伙。”
俗話說,長兄如父,葉大伯也很寵愛自己的這個四弟,雖然他有時候不怎麼著調。看到他焦急的表情,葉大伯也不忍心都逗弄他,爽快地給了答覆:
“呵呵,放心吧,老四。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之前公安局小湯給我打過電話。
青夜幫幫主,叫夏夜的。也是個有意思的人,很識相。被抓了以後,就知道是綁架安然的這件事出了問題。
知道安然是咱們葉家的孩子后,馬上態度轉變。對綁架的事實供認不諱。還主動交待了那個指使他綁架安然的楮少爺的身份。說他是京城軍區副司令員家的公子……”
“楮隨軍?”葉小叔驚呼。別看葉小叔不從政也不從軍,可見識一點也不少。這一來是因為家裏父兄的人脈關係,二來葉小叔好交朋友,三道九流都給他面子。所以不僅面上的事情他知道,就連許多高層的私下*他也知道不少。
葉大伯點了點頭稱是:“對,就是他。楮這個姓可不怎麼常見?”
葉小叔很不解:“可楮隨軍跟咱們家沒說過有什麼矛盾啊?他們幹嘛跟我們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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