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強咒術師五條悟當然不可能被你一句話就變成狗狗。
所以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中,唯有五條悟嗤笑出聲,扶着電燈柱笑得彎不起腰。
這一刻,你確信他眼中的小丑就是你們。
“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吧?你們真的信了?”
他撩起自己額前的碎發,將那雙流轉着光芒的六眼暴露在眾人面前,正色道:
“我可是最強啊!”
好…自信的光芒!
五條悟不滿地盯着你:“喂喂喂,你在遺憾什麼啊…”
你立馬收回自己阿巴阿巴的表情,抹了抹自己嘴角不存在的口水沫子,你拒絕承認有那麼一瞬間,你真的被五條悟那聲“汪汪”給萌到了。
畢竟是一米九的白毛大狗狗誒!
誰能拒絕五條狗狗呢?!
後面你又做了幾次嘗試,包括但不限於跟五條悟說做你的貓、跟夏油傑說要他去女裝...總之,沒有一個是可以應驗的。
你萬般無奈地攤手,說道:“我就說沒有用,那傢伙完全是在騙人的吧!”
“那可未必。”夏油傑如有所思的開口,“有可能是咒力的緣故,悟是六眼自然不必說,而我的咒力明顯也比這個詛咒師要高...所以最好的方法還是...”
他看了一眼五條悟,“悟,要試試嗎?”
在你和雙一都一臉懵逼的情況中,五條悟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把小刀扔到了雙一面前,並且為他解開了繩索的束縛。
這是個什麼意思?
要他紫砂?
雙一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又迫於形勢不敢輕舉妄動,一時間傻在了原地,回過神來的時候兩具高大的身影就佇立在自己的面前。
夏油傑和五條悟雖然還只是個高中生,但是兩人都牛高馬大,一米八一米九的個子杵在雙一面前就像是兩座大山一樣,充滿了壓迫感。
尤其是兩人背着光看不見臉上的表情,倒是兩人摩拳擦掌的樣子讓他腦子裏只剩下四個大字“全員惡人”。
“你...你們想幹嘛?”雙一的聲音陡然拔尖。
夏油傑笑得如沐春風,“很簡單,拿着這把刀子去輕輕劃一下那位小妹妹的手,這種程度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吧?”
這下輪到你不淡定了。
“兩位哥哥,這...這不太好吧?!”
你感覺你好像被兩人帶進了坑裏。
“如果你們真的定下了【束縛】的話,他就絕對不可能傷害到你...如果不是的話,我保證他會死得很慘,而且我們高專有專門的醫療人員,無論小妹妹你受了多重的傷、只要有一口氣都可以救回來哦!”
你聽聽,這是什麼反派發言?!
“最重要的是...”五條悟趁你在發獃,一把從後面架住了你,說道:“帥哥哥我一定會看緊整個過程,不會讓他做出多餘的事情哦!”
在你看不見的角度,五條悟甚至比了個wink。
而你完全無法動彈,只得在心裏開始罵罵咧咧——
謝謝你,五條悟。
謝謝你,夏油傑。
雙一迫於壓力也拿起了刀子,步步朝你逼近。
鋒利的刀刃閃爍着寒光,你害怕地閉上了雙眼。
可想像中的疼痛遲遲沒有到來,你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背被輕輕劃了一下,隨後你聽見了血液飛濺的聲音,一些溫熱的水滴似乎濺到你的臉上。
不是吧,難道被劃到動脈了嗎?
可是手背上也會有動脈嗎...再說了,你真的沒有感受到一絲疼痛。
於是你睜開了雙眼,只見面前的雙一正一臉震驚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鮮血不斷地從他的手指縫中冒出來,而你的手背乾乾淨淨,一點事都沒有。
傷害轉移到雙一自己身上了。
“果然,違反【束縛】就要付出代價...”
這無疑印證了雙一的話。
在你毫無察覺的時候,你給雙一下了個【束縛】,而且就目前雙一遭到的反噬來看,這個【束縛】的強度很大。
“真是奇怪,明明也沒有感到你的身上有這麼強的咒力,或者應該帶她回去給夜蛾那傢伙看一下?”
五條悟和夏油傑在一邊說道。
你震驚,立馬反駁:“不行,我明天還要上學,說起來我數學作業還沒寫完呢...哥哥,時候也不早了不如我先回家?你們的事情自己慢慢解決?”
兩人忽然一愣,似乎不約而同、後知後覺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你只是個小學生罷了。
五條悟拆開一根棒棒糖,就在你以為這是給你的時候,一口放進了自己的嘴裏,含糊道:“這可就有點難辦了。”
“喂喂喂——你們別顧着自說自話啊,快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頸動脈還在噴血的雙一發出了絕望的吶喊,
”詛咒師難道沒有人權的嗎?!”
五條悟一愣,轉過頭一臉無辜地看向他。
“詛咒師的人權?你在做什麼白日夢啊?你們殘害人類和咒術師的時候怎麼就不提人權了...我們的任務很簡單,如果在機場遇到詛咒師就當場打死,在廁所遇到就把他溺死在馬桶里...你該不會以為我們是什麼一視同仁、救死扶傷的天使吧?”
夏油傑也認可地點了點頭。
雙一:......
你確信五條悟和夏油傑才是那個反派(不是)。
*
當然,最後五條悟和夏油傑並沒有把你帶走,只是約定周末會再來找你便帶着重傷昏迷的雙一回去了。
他們說等雙一醒來了,很有可能面臨死刑或者終身□□的刑-罰,你只能在心裏默默地給對方點根蠟燭。
希望他下輩子不要再投胎投去五條悟的敵對陣營。
阿門!
然而你回到家后沒有看見富江,找遍了整個房子都沒有找到她的身影,倒是客廳桌子上害擺放着吃飯時候她給你展示的男士錢包。
出於好奇心,你拿起來打開看了一下。
這是個皮革錢包,摸上去質地相當絲滑和細膩。
打開裏面,入目的是塞的滿滿當當的卡槽,而最上面的一格透明卡槽里裝的是身份證,你只是不經意就一撇就看見了卡主的名字——
向山誠。
是個45歲的中年人。
富江的姓是川上,如果這位45歲的向山先生就是富江的父親的話,那麼只有一種情況下才會導致他們兩人的姓氏不同,那就是——富江的父母早就離婚了,而富江跟的是母姓!
這一瞬間,你覺得你發現了真相。
難怪富江在你面前鮮少提起自己的家庭,這一切就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可是、富江到底去哪裏了呢?
*
後面一連好兩三天你都沒有再見到富江,你也去找過班主任想要了解富江的家庭地址並且表達了自己的擔憂,得到的回答是對方家裏人給她請了假,讓你不要再擔心。
你沒有辦法只能作罷。
恰巧學校的校慶日即將到來,你們班被選中表演經典節目——《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
而在全班抽籤中你不幸中獎,成為了表演團中的光榮一員。
你將飾演的是惡毒的皇后。
你本來不想出演這種破壞你形象的反派角色,但是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參演者不僅可以免去所有的課後活動和值日活動,獲得名次的話還將有一筆豐厚的獎金。
你可恥地心動了。
於是每天放學后,你的回家日常變成了排練日常。
漸漸地,班上的同學似乎對你也沒有那麼排斥了,你們排練過後有時候甚至會有說有笑,氛圍還算融洽。
富江這個名字就似乎從眾人口中徹底消失了一樣,只有你偶爾看着自己座位旁的空位發獃,思考富江到底去哪裏了呢?
這一天傍晚,你們結束了排練正準備各自回家,班上兩名女同學約你一起回家。
你們一邊閑聊一邊離開排演室。
但其實大部分情況下,都是你在聽,她們在說。
比如說現在——
“我聽說這次伊藤校慶搞的特別隆重!邀請了不少的姐妹學校來訪呢!”
“那豈不是當天能看到很多帥哥?”
“快快快,跟我說說都有哪些學校?說不定還有我認識的前輩呢!”
“瞧你激動的樣子,你這個大花痴...我是聽說會有本地的一些學校、神奈川的、還有仙台那邊的...”
此時校門處一陣騷動,瞬間將你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以至於你完全沒有注意到‘仙台’二字。
你順着騷動的方向看過去,入目的是一大群女生,還有人群中被包圍的、正在閃閃發亮的人。
是富江回來了。
她還剪了個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