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香囊
三人出了仙府,正猶豫着該先去拜訪哪一位真君。
“去琥牢山吧。”無名建議道。
“是理水疊山真君居住的地方……”派蒙看着百無禁忌籙上的指示說道。
“我方才就自琥牢山而來,溫迪見我消失,肯定會離開琥牢山。”無名低頭思考着,溫迪會守株待兔也有可能,但幾率不大。
一路上三人十分警惕,時刻觀察着四周的動靜,但卻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十分順遂地到了琥牢山頂。
“你們快進去吧。”無名還是決定守在這裏,如果溫迪找到這裏……最不濟她還有一個保命之法。
可若是不及時調查清楚棋行士的目的,她下半輩子可能就在璃月大牢裏度過了。
熒將百無禁忌籙放在掌心,耐心等待着理水疊山的回應。
“何人敢擅闖此地。”幽遠而又厚重的聲音傳來,卻不是自洞府內,而是像繞在耳邊一般。
“真君,我們是遊歷七國的旅行者,來到這裏是有重……”熒話還未完,就被理水疊山打斷。
“近日,本君的洞府周圍常有不明之人作亂,替本君清剿了他們,再說出來意吧。”理水疊山真君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只是,這附近哪有什麼不明之人。一路過來,連個人影也見不着。
忽然,一個東西猝不及防地打在無名的岩盾上,被反彈了出去。
“是什麼東西!”派蒙慌忙躲在一側。
熒拔出劍,警惕地看向四周,“是理水疊山真君所述的人。”
無名加固了岩盾,並看向那個被反彈出去的東西。
是一顆棋子……原來理水疊山所說的不明之人,就是棋行士嗎。這也算是歪打正着。
這一波棋行士和在華光林遇見的不同,華光林的人只一味的躲。不算最開始公子手相助的那次,這應當是她們第一次與棋行士正面硬剛。
熒怕溫迪尋了來,不願再拖延,猛然揮劍上前迎戰。
虧得這時候無名還沒忘記掏出自己那坨廢鐵武器裝樣子,她的元素力攻擊不需要近戰,所以恰巧能觀察這些棋行士的攻擊方式。
棋行士,招式如其名。全部是由棋子來完成的。只是這些人打出的大多數棋子似乎都不是實體的,在攻擊到目標物後會自動消散。
而真正能落在地上的棋子威力似乎更大,棋行士也不會輕易使用出。
“你們兩個,似乎比從前厲害許多。”派蒙在一旁緊張地觀看着,卻發現這二人並沒有很費力。
戰鬥間隙的時間內,熒接道:“的確如此,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變強了。”
無名感受着體內與元素力交織的另一股力量,開口道:“……是理水疊山真君。”
有了仙力加持,二人很快擊敗了幾人。
“熒!將他們捆起來,我需要調查他們的用意。”
看着被團成團的幾個人,派蒙神氣地說:“雖然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但最好不要招惹我們。”
無名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未向二人詳細說明棋行士,雖然她也所知甚少。
“說出你們的來意。”理水疊山在三人面前現身,他查着熒手中的百無禁忌籙。
“百無禁忌籙……世間竟然還流傳着此物。”
無名率先開口,道:“這位旅行者有重要的事情要與您說,我受凝光大人所託調查這些……不明人員,真君可以將他們交給我嗎?”
“天權凝光……”理水疊山顯然不願與七星的人多作交流,冷哼一聲,示意她一邊涼快去。
無名自然從善如流,麻溜地來到棋行士旁邊。
大概是知道這些人不會怎麼開口,無名直接問道:“是誰指使你們的?來璃月有何目的。”
“飛鴻居主人無名。”幾人異口同聲,港口的三個小孩背詩都沒他們齊。
無名扶額,一籌莫展之際,偶然間瞥見一名棋行士腰側掛着一個類似香囊的東西。
還以為這些棋行士都是什麼鐵面無情之人,不想也有在意的東西。那名棋行士見無名作勢去拿香囊,便開始奮力掙扎。
越是反抗,就越是有問題,她一把薅了過來。這香囊的花紋的確是璃月的紋樣不錯……而且像是這手藝很熟悉,像是璃月港內的繡閣所制,而且還是新推出的花樣。
璃月人?可這口音屬實奇怪了些。
無名又聞了下香囊中的香料,很濃郁的味道,與璃月崇尚的淡雅之氣毫不相干。她到底不懂得香料,打算帶回去給其他人瞧瞧。
“……別!”那名棋行士見無名不打算歸還的架勢,面色十分掙扎猶豫,最終他還是央求道,“不要拿走,這…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
無名看着香囊中所剩不多的香料,猜想必定是這個人迫於某種原因須得經常更換香包所導致的損耗,也許是……為了隱藏身份。
“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做了不該做的事,難道還要讓我體諒嗎?”無名嘴上這樣說,卻還是撕下袖口的碎布,取了一點香料出來包好。
她將剩下香囊扔在這名棋行士身上,“走吧,跟我去見千岩軍。”
與熒約好了在琥牢山下見面后,無名便牽着這幾個人去往南天門。有理水疊山真君仙力加持的繩索捆着,不必束縛着這些人的腳,無名押送起來也輕鬆。
站崗的千岩君見着無名又牽着幾個人過來,面色十分複雜。
“勞煩交給凝光大人。”
“小姑娘年紀不大,本事不小。”
無名笑笑沒說話,本事很小,但運氣挺大。
她正準備去山下集合,忽然瞥見遠處一個身影。
這白絲,這小綠披風….
救命!是溫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