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亞花
“是的,很特別的曲調。”無名思考後回答道。
溫迪輕柔一笑,聲音卻帶着多日醉酒的喑啞:“我叫溫迪,很高興在異鄉遇到聽客。”
“叫我無名就好。”無名瞥了一眼慶雲頂方向,不動聲色試探道,“你是蒙德人嗎?璃月的確是適合遊山玩水的好地方。”
“你是來璃月旅行的嗎?”
溫迪手裏不知何時多了個酒壺,小酌之後,他答道:“我來這裏,是為了尋找一朵塞西莉亞花。”
無名挑眉,“……可是璃月並沒有塞西莉亞花。”
“屬於我的那朵塞西莉亞花隨風飄到了這裏,我應該找回它,不是嗎?”溫迪看向微風翕動的花草,眼神晦暗不明。
無名愣住了,好半響,她才緩緩開口:“我想,這世間每一朵塞西莉亞花都屬於它自己,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溫迪凝聚出一股風,草地被風吹拂而過,帶出縷縷清香。
“……是啊,我本視自由為生命,怎能困花朵於掌中……”溫迪的面容出現一絲痛苦和迷惘,但轉瞬即逝。
他眯起眼睛,笑意漾在臉上,說出的話卻帶着威脅意味:“所以這位朋友,能帶我去找屬於我的花嗎?”
無名掐着掌心,虧得她跟這個賣唱的裝半天文藝,說來說去還是要將熒帶回蒙德。
以溫迪的神力,不可能找不到熒的所在。估計是熒如今在削月筑陽真君的仙府,被隔斷了與外界的氣息,才令溫迪追蹤不到。
而自己身上,應該也有一些熒的氣息,所以溫迪才會這樣問。
“當然,不過你要幫我個忙。”無名心思一轉,將狡黠藏在溫和的外表之下,“我接了個委託,需要將附近的綠衣人全部捉起來才行,可是他們行動很快,我一個人應付不來。”
算算時間,熒估計還要好一會才能出來。她必須在這期間甩掉這位風神,並去通知熒短時間內不要出仙府。當然,如果熒想要與溫迪說清楚,無名也會全力支持。
“綠衣人嘛,確實難以對付。”溫迪應該是答應了她的請求,自顧自向華光林去。
那幾個棋行士慣會欺軟怕硬,或許是感受到了溫迪的力量,連個影子都看不到。若說這股勢力謹慎,他們敢在七星眼皮子底下作亂,說這股勢力蠻橫,它們又實在畏縮。
溫迪在一處山崖下放置了一處風場,無名沒有客氣,當即打開風之翼飛上去。一名棋行士躲山崖后側的峭壁上,若不是有一定的高度還真瞧不見。
無名看着遠處的溫迪,沖他點點頭,后對着那名棋行士喊了一句:“我在這!”
那棋行士看着半空中的無名,連忙朝反方向的山崖飛去。兩處山崖相隔不近,就算他再快,也會讓自己暴露在溫迪的射擊範圍之內。
“砰─”
攜卷着勁風的三箭速度快過棋行士,成功將人擊落在地。這一箭沒有傷到要害之處,卻也讓那人倒地不起。
無名移開視線,飛向另一個風場,並掃視着四周。其餘兩名棋行士擔憂如同伴那般被擊落,只能選擇原地不動。
“下去吧你。”無名元素之力匯聚於前方,將緊貼着山崖的令兩人一併推下高空。
溫迪看準時機,又是三箭,如法炮製。
這三名棋行士在地上艱難挪動,似乎還想再掙扎一下。無名沒有給他們逃跑的機會,立即用岩盾將三人束縛在原地。
“你們為什麼要來此地?有何目的。”
這三人見掙脫不開,也就放棄了,只不過別過臉去,不肯回答無名的問題。
“為什麼跟着我,卻又不傷我?”
回復她的依然是沉默。
無名嘆氣,蹲下身子將這三人的面罩扯了下來。黑髮黃膚褐眸…居然是璃月人。
還是為是別國搞出來的新么蛾子。
“那我問你們,你們的幕後主使是誰?”
“飛鴻居主人,無名。”其中一個棋行士聽到這個問題像是被按了開關,立刻說出了這句話。只是口音有點奇怪,像是學璃月話的外國人一樣。
“我……”無名強忍着想打他的衝動。一瞧這些人就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卻張口閉口無名是幕後主使。
溫迪站在一旁看見這一幕,難得地露出這段時間發自內心的笑,道:“我是不是聽見了什麼不該聽的。”
難道你會自我了結不成,無名無奈地瞪着溫迪,又觀察着這三人。
口音奇怪……其實黑髮黃膚的不止璃月人,還有稻妻人。
罷了,這樣似乎也審問不出什麼,還是交給七星來辦。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人能對着無名說出幕後主使是她,就足以證明清白了。無名不懷疑七星的辦事能力,所以深知這種低劣的陷害瞞不過她們。但凝光依然親自來向她說出這件事,就說明除了棋行士除了這句口頭的陷害,還對她作出了其他手腳。
須得查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