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法器
“發生了什麼?”派蒙被這一變故嚇得連連後退。
“好像是岩王帝君遇害了,千岩軍正在搜捕靠近典儀的可疑人員…”熒意好似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
無名看熱鬧不嫌事大,指了一個劇情中二人逃走的方向:“一般來說,發生了這種事情,外鄉人都是第一個被懷疑的,你們快走吧。”
三人說話期間,已經有兩名千岩軍注意到了這裏的動靜。熒和派蒙來不及多問,便消失在街角。
看着兩人匆忙的背影,和人群四散的玉京台,無名忽然覺得帶天冬來湊個熱鬧也沒什麼。有些無趣,她記起出門前答應要給天冬帶冰糖葫蘆,可是她轉悠了好久也沒看見一根。無奈之下,無名去了萬民堂附近。
“蘇二娘,來一份中原雜碎。”
“是無名呀,難得見你出來。”蘇二娘笑眯眯的,頗為揶揄的語氣道出無名是個宅女的事實。
“說笑了。”
無名提着小吃,正準備回飛鴻居,卻被兩名千岩軍擋住了去路。這二人一臉不善,就差用矛戳她臉上了。
天地良心,今天就算是天理來了她無名也是良民,這是演哪一出…
“你就是無名。”一道優雅的女聲自身後傳來。
無名轉身,見凝光轉着一柄燙金煙斗,目光帶着審視打量着她。
該不會是被看見與熒在一起,也被當成了嫌疑人。
“我是,凝光大人,請問是有什麼事嗎?”無名捏緊手中的小吃,心中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此地人多眼雜,跟我來。”凝光轉身去了港外方向,語氣中透露着不容拒絕的威嚴。
“快走!”背後的千岩軍見無名遲遲不肯動身,不耐煩地催促。
跑是跑不掉的,清者自清,過去把事情解釋清楚也好。
一行人來到港外的一處荒地,隔着很遠,無名便見到一個人被押在地上,墨綠色的衣衫,是方才在港內鬼鬼祟祟的人…
“說吧,你與這個人是什麼關係。”
無名皺眉,解釋道:“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若非要說有什麼交集,前幾日在歸離原還差點被這群人傷過。”
“就算有關係,也是仇人。”
凝光沉默半晌,道:“這群人?這麼說,你知道他們的身份?”
“不知道。”
凝光顯然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又補充道:“這些人自稱棋行士,並且,供出了你是他們的幕後主使。”
棋行士是什麼鬼?這裏是璃月港沒錯吧,她應該沒有快進到楓丹至冬吧?這又是什麼新品種的怪…不過這些都不是當下最重要的。
無名笑出了聲,道:“凝光大人,您看我像嗎?”
“我與這群人交過手,說句不尊敬的話,一個…棋行士至少能抵十名千岩軍。”無名攤開手,對着不遠處正跳舞的落單丘丘人發出一擊。丘丘人甚至沒有被擊飛,不痛不癢地跑過來,最後還是幾名千岩軍出手除掉了它。
“這麼強的一支隊伍,要我這種幕後主使做什麼?當甜甜花嗎?”甜甜花還能釀雞,無名就是個菜雞。
“不必妄自菲薄,雖說我也覺得你與這股勢力關聯不大,但我們的調查也不是空穴來風。”凝光示意千岩軍將這個棋行士押走,“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月時間,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期間,璃月七星也會暗中調查這股勢力的來源,好自珍重。”凝光說完后,便帶着千岩軍離開了。
無名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就近坐在橋邊思考着人生。她最近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要懲罰她一個月不能躺平!
還有,棋行士是什麼奇怪的組織。看同人本的時候怎麼沒發現呢?難道是看漏了,可是無名看本子一向很認真,怎麼可能漏。
區區本子,怎麼能搞出這麼多劇情來,她明明是來看個樂子的。
這下好了,自己成樂子了。
也不知曉鍾離最近有沒有來飛鴻居的閑心,作為璃月扛把子,他一定也知道這股勢力。
而她自己這幾個月都在打理飛鴻居,鍾離三天兩頭來喝酒,興許有辦法證明她的清白。
可是,鍾離現在的身份,也只是往生堂客卿而已,是不便與七星交接的…..
待無名回到飛鴻居,已經接近傍晚,天冬早早蹲在門口等她回來。
“天冬,飛鴻居這個月不再營業,今夜提前打烊,把告示掛出去。”
天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也不敢問,默默地跑去做事。
雖然不知道這股勢力的目的,但大概率會是與熒有關的。可是,那個棋行士為什麼會說出自己是幕後主使這種話,無名百思不得其解。
無論是本子還是遊戲,作為旅行者的熒都是主要人物。主角身邊一般是發現線索的高頻地點。
看來接下來的劇情,她必須跟着熒。
這麼念着,無名起身出門找熒。
“哎呦!”
無名走得匆忙,門一開,便和派蒙撞了個結實。
“無名,是有什麼急事嗎?
無名揉揉頭,放二人進來,道:“有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需要和你們一起,可以嗎?”
熒點點頭,回答道:“當然可以了,我正要請你幫助我呢。公子說,要我去找璃月的仙人們,他們可以幫助我洗脫罪名。”
無名嘆氣,她也要洗脫罪名,某種程度上說,她們二人真稱得上難兄難弟……
“今日太晚了,你們先在我這裏休息一晚再出發吧。”
派蒙原地轉了幾圈,“太好了,這樣能省下很多摩拉。”
熒沒有說話,而是盯着無名腰帶上的神之眼瞧。
無名下意識拉攏衣衫,藏起自己的神之眼,問道:“熒,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的兵器是什麼?那日與你共同戰鬥時,我並沒有看見你的兵器。”
兵器….
無名被問得一怔,對呀,她的兵器是什麼….
她剛來到提瓦特那天,先是瞎逛遊了好久,直到肚子咕咕叫才想起自己應該去打幾個怪,以此來換一些摩拉和吃食。
第一次戰鬥她緊張得不行,元素力脫手而出,根本沒想到武器的問題。
當時她的身上沒有武器,現在也沒有。
無名忽然懵了,遊戲□□有五種兵器類型,她屬於哪一類呢….
法師?
“哦,對,武器。”無名笑得很勉強,“我有帶武器的,只是平日裏拿着太重了,就沒有隨身攜帶。”
無名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當天夜裏,在熒與派蒙都睡下之後,來到了璃月鐵匠鋪。
明月高懸,璃月港路上已經沒了行人,但辛勤的老章還在打鐵,砰砰的金屬敲擊聲回蕩在道路上。
“章師傅,委託鍛造武器。”無名環顧四周,確定四下無人後對着老章說道。
“好,你想鍛造什麼?”老章打鐵的爐子已經快沒了炭火,慢一步可能就收工了。
“就鍛…..”無名極力思考着武器的名字,“甲級寶玦。”
還不知道這武器之於她的作用,先隨便弄一把試試。
“可巧了,前兩日有個人找我鍛造了一把,可是完工後卻聯繫不上人。”老章放下鍛器,翻箱倒櫃找着一把寶玦遞給無名,“你若是覺得可以,便可直接買下來。”
無名正愁鍛造時間太長,沒法向熒解釋自己沒有武器的事,這下倒是正合心意。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無名拿着法器遠離了鐵匠鋪。
她將元素之力匯聚於法器之上,而後再使出。不出意外,與平日裏的攻擊並沒有什麼區別,沒什麼提高。
這東西對她來說就是一塊廢鐵,怎麼會這樣?
先不說要調查清楚棋行士一事,光是研究自己身上的異常之處就夠費心神的了。
雖是廢鐵,卻依然要帶在身邊掩人耳目。
“誰?”無名眼神忽然變得銳利。
屋檐之上,達達利亞戲謔地看着她,彷彿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
“夥伴,別用這麼凶的眼神看着我,我會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