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洞天

別有洞天

飯吃到一半,發現家裏還有孩子餓着是什麼體驗?

無名今天知道了,如果不是回去的及時,她可能又要向北國銀行借錢盤鋪子了。

等到無名又將天冬領進萬民堂,派蒙一個人已經風捲殘雲,吃食不剩下什麼。無名只好又添了幾個菜。

“你們幫我照看着天冬,他吃完你們便一起回飛鴻居。我還有事情要做。”無名顯然沒有考慮溫迪的去處,當然這不關她的事。

春香窯與萬民堂相距不遠,也就幾步路的距離。

鶯兒站在門口,正打趣着一個港口的工人,婉轉清脆地笑聲在街頭一側都聽得清楚。

“鶯兒,現下有空嗎?”無名問道。

那名年輕耿直的工人早就紅了臉,見有人與鶯兒搭話,連忙逃似地回到港口。

“哎呀,是無名呀,你可嚇跑了能讓我快活的人。”鶯兒掩面而笑,“不如今晚你來陪我快活吧。”

無名扶額,她早就習慣鶯兒的說話方式了。

她拿出今天用布條帶回的一些香料,遞給鶯兒,道:“可以幫我瞧瞧,這種香粉是什麼材料製成的嗎?”

“嗯……讓我聞聞。”鶯兒平時不着調,但研究起香粉態度十分認真。

“不像是璃月的香料風格,葡萄風信子,無盡夏,鳴草……”鶯兒捻起一顆淡藍色的粉末,“還有一股大海的味道。”

前幾種草,無名並不熟悉,這鳴草可是稻妻特產。她接過那顆粉末,大海的味道,難不成是海靈芝?

也許棋行士真的與稻妻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多謝啦,鶯兒。”

“哎,等等,方才我路過萬民堂……看見你在帶男孩子吃飯呦。”

無名仰天長嘆,雖說八卦是人類天性,但是一起吃飯的分明還有一個女孩子和飛行物!誰約會拖家帶口的呀!

人在八卦的時候只選擇性地聽自己想聽的,無論無名怎麼解釋,鶯兒最後都會繞回到溫迪身上。並且十分貼心地塞給她幾款香膏,自封“小男孩無法拒絕的香氣”。

無名無奈,胡亂搪塞過去才得脫身。

“兩根發光的小辮子很可愛,改天帶過來我幫你把關──”

無名回到飛鴻居后,入門便看見熒和派蒙抱着手臂站在一旁,而天冬捧着一壇酒,也與二人湊在一起。

他們的視線都一致地匯聚在桌前那個綠色身影上。

溫迪正一杯一杯品嘗着面前的酒,絲毫沒把自己當外人。

“無名,我們已經儘可能攔着他了。要不然你窖里的珍藏……”派蒙無奈地說道。

無名忽然有些後悔,她為什麼要選擇開酒樓,而不是客棧呢?

她行至溫迪面前,攤開手掌,道:“清心酒,兩千摩拉。”

最後的結局就是,這位風神沒有摩拉,並且還要來飛鴻居借宿。最讓無名哭笑不得的是,溫迪說他有個朋友叫鍾離,明日去向他借摩拉來付款給自己。

第二日一早,卻沒有看見溫迪,無名也沒有在意。昨天在萬民堂,熒與溫迪之間的氣氛好很多,短期內估計不會再動將熒帶回蒙德的心思。

熒和無名商量着要去望舒客棧尋找最後一位仙人,出發之前,無名給天冬留了許多摩拉,並告訴他不許自己做飯吃,餓了便出去買。

“還有,將門鎖好,不要讓昨天那個人靠近酒窖!”

無名特意提醒熒去買一些杏仁和鮮豆腐帶上,熒雖說不知道為什麼,可是每次無名所指引的事情都能事半功倍,所以她不猶豫。

採購完之後,無名踏出店鋪,一下子就看見街角的兩個人。溫迪與鍾離站在一起,不知道在交談些什麼。

“無名,走啦。”

在派蒙的催促下,無名亦轉身離去。

越過歸離原,望舒客棧便近在眼前。奇怪的是,這裏算是一個人群聚集點,今日卻見不到什麼人。

順着樓梯,她們登上望舒客棧,找到了客棧老闆菲爾戈黛特。

“請問,您知道有一位降魔大聖要去哪裏找嗎?”熒問道。

無名看着老闆面露難色心中更是充滿疑竇,對於這位老闆,她可說是印象深刻。

簡而言之,這位老闆是個經常與非人類打交道的人,絕非普通之輩。是什麼東西,會讓這個老闆覺得為難呢?

“你們要找魈嗎?最近大抵是找不到他了。”黛特滿面愁容。

“為什麼,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他。”

無名思考片刻,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黛特搖搖頭,顯然並不想告知他們。

“這兩位是幫助蒙德解決龍災的旅行者。”無名開始介紹熒和派蒙的身份,畢竟旅行者的名頭是很大的。

“原來你就是那位金髮旅行者。”黛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道:“魈已經失蹤了好些天……”

“失蹤!”

魈是璃月的護法夜叉,他本人又有着極強的契約精神,怎麼會不打招呼就消失。

“你們可以幫我找到他嗎?歸里原最近亂子有多,沒有他可不行。”黛特請求着,“自然,我會付給你們一些報酬。”

無名捕捉住了字眼,問道:“可以問問歸離原最近有什麼亂子嗎?”

百分百是棋行士那些人,簡直是攪屎棍。

“是一些奇怪的綠衣人。”

果然如此,只是,魈會去哪呢?他的失蹤會不會與這夥人有關係……

三人按照着黛特的指示,來到了最近出現異常的地點。

也說不出來為什麼,無名今日到了這歸離原,總覺得脊柱順着全身發涼。有一種莫名的氣息纏繞,無孔不入地滲進肌膚。

但瞧着熒和派蒙都沒什麼異常,她也不便說出來讓她們擔心。

“這裏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嘛。”派蒙看着空曠的原野,不禁發出疑問。

又原地轉了幾圈,派蒙隨意摘起一朵甜甜花。

大概是天選的運氣,與此同時,三人便被噴了一臉的冰。什麼甜甜花,活脫脫一朵騙騙花!

無名光速開盾,熒也持劍砍向這朵冰騙騙花。

“這朵騙騙花有好大的力量!”

兩人颳了半天,才將這花打了個半殘。這種怪物雖說比一般的丘丘人難纏一些,可也沒有這麼厚血條。

等到擊敗這朵花,無名的和熒都氣喘吁吁,尤其是無名,受這附近奇怪氣息的影響,身上冷汗涔涔。

“這朵騙騙花,像是被什麼力量加持着。”無名強撐着不適說道。

“你也看見了嗎?騙騙花身上纏繞着黑氣。”熒撿起花蜜觀察道。

派蒙看着花蜜的色澤,道:“居然連花蜜的顏色都與平時不同。”

無名突然回想起,從前玩遊戲做魈的傳說任務時,有幾個丘丘人與這種情況類似。它們被魈的業障感染,變得狂躁強大……

難道這附近的異常,與魈的業障有關。可是黛特老闆是看見過棋行士在附近活動的,這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

“我們去別處看看。”

這股氣息越發強烈,無名甚至能辨別不同地方氣息的疏密。她順着歸離原的方向往裏走,試圖尋找着氣息中心。

“無名,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是。”無名看着遠處的一片曠野道,零星的幾簇雜草頑石散亂其上。

看上去沒有任何異樣。

無名微微蜷縮着手指,關節處發出細微的響聲。她知道,是這股氣息所致。

她蹲坐在地上,仔細觀察着氣息中心。歸離原上有許多蟲蟻,都沾染上這股怪氣。但就算已經被這氣息同化,卻仍舊繞着氣息中心走。

這到底是多可怕的東西。

“熒,派蒙,你們來看!”無名轉身,正要向二人訴說這個景象,卻發現哪裏還有人影。

人去哪了?她蹲下不過半分鐘,周圍沒有任何遮擋物,兩個大活人怎會憑空消失?

無名正要去找,卻一陣天旋地轉,四周景物如破碎之鏡簌簌掉落。一片黑暗混沌之中,她的眼皮好似被膠質粘住,無法睜開。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耳邊響起細微的嘶吼聲,有沙啞,有尖銳,有低微,越來越大,越來越響……

“放過我,放過我……”

“這麼小的孩子你怎麼下得去手,你不得好死!”

“別殺我……”

老人,女人,孩童,各種怨載之聲匯聚,凝成一道凄厲的鬼魅之音。這聲響順着耳朵鑽進無名的腦海,化作模糊的畫面,鮮血淋漓,殘破不堪,所見之處,儘是殺戮之相。

無名驚懼於腦中之景,不願再看,卻已無眼可閉,無處而逃。

漂杵的血河化為實體,零碎的殘屍逐漸清晰,腐朽的氣息纏繞鼻尖。腳下趟着黏膩的液體,無名不敢去想那是什麼東西,只是抬頭看向遠方褐色的天空。

她撞到一個人。

這人手拄長.槍坐在橫屍之中,一片鮮紅之地,他綠色的毛髮格外顯眼。

隔着可怖面具的聲音令人聽不真切,卻充斥着無盡疲憊。

“你不怕我。”

無名說不出話,冰涼的長.槍被塞進她的手掌。

“那麼,殺了我。”

哀戚是壓抑不住的,儘管他看起來十分熟練,這份悲傷終究殃及無名,在她心中翻湧。如果哀疚只能因生命消逝而消散,那是否要選擇苟延殘喘?

行動代替她做出決定。

利刃沒入他胸膛那一刻,面具化為粉末,一張少年的面孔似無暇白玉。

嘴角的弧度讓無名知道,她選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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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在提瓦特同人本內艱難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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