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墨蘭的婚事2
繼而轉頭對大伯母說道:“你看看,這是你親生的閨女啊,每次一有事,你便送鋪子送錢財,可孫家呢?孫家看在這些錢財的面子上可曾善待過淑蘭,反而縱的他家變本加厲。”
大伯母哭着說道:“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麼能不疼她,可,可若是淑蘭被休了,那我的品蘭又怎麼辦?她還沒有議親呢。”
“母親,若是我的親事需要踩着姐姐的骨血,我明天就削了頭髮上山做姑子去。”
王若弗生氣的說道:“就他們家那群王八羔子,還想要休妻,做夢,只能合離!”
商量之後,大伯母便讓管家去孫家商議和離之事,可這孫秀才半點沒有讀書人的樣子,那孫氏更是如市井潑婦一般。“那盛淑蘭還想和離,她就只配我一紙休書。”孫秀才站在門口,與那管家說道。“滾滾滾,若是那淑蘭肯回來乖乖認錯,我孫家還是有她一口飯吃的。”
管家被趕了回來,眾人不知怎麼辦。老太太便對着王若弗問道:“老二媳婦兒,你說,這事兒應該怎麼辦?”王若弗對着淑蘭說道:“淑丫頭,與其揚湯止沸,不如抽薪。”長梧便帶着管家拿着房契與地契去收鋪子了。三個蘭也沒有閑着,也和品蘭去孫家附近等着盛家的僕人。
此時孫家。“卞婆子,大娘子要喝燕窩,你快快使喚人去買來。”
卞媽媽回道:“大娘子已經回了盛家,這裏哪裏又冒出來什麼大娘子。”
孫秀才從屋中走出來,指着卞媽媽說道:“你竟敢這樣同我母親講話。”
卞媽媽帶着一眾僕人說道:“好叫秀才得知,我等都是盛家的舊仆,如今家裏有人來叫回,道不好弄的骨肉分離的,今日我等就辭了去。”
“站住。”
“簡直是豈有此理,你們這幫人,今日膽敢踏出門半步,我一律把你們告到衙門,告你們一個逃奴罪。”孫秀才指着卞媽媽她們說道。
“我們當初投身投的是盛府,不是你們孫家,砌紙上,落得也是盛府的名字,官府檔子上,白紙黑字的,寫的都是明明白白的,秀才若是要遞狀,請便,我們走。”卞媽媽便帶着一眾人離開。
“站住,都給我站住。”孫氏一邊拉人,一邊嘴裏不停的說著讓他們站住不許走之類的話。
孫秀才在旁邊說道:“母親,有辱斯文,讓他們走,我就不信沒有他們咱們不行!自己干。”孫氏聽到自家兒子這樣說,坐在了地上,直呼命苦。
另一邊,卞媽媽帶着眾人來到了幾個蘭等候的馬車旁,
“姑娘。”
“卞媽媽,辛苦了,卞媽媽,你們怎麼都沒有帶行李呀?”品蘭掀開馬車的帘子問道。
“我們早就想離開那個虎狼窩了,一聽說能夠回來,哪裏還顧得上收拾行李呀,對了,姑娘,王大娘子吩咐帶的東西我都帶來了,這便是大姑娘的嫁妝單子,我一直收着,沒有讓他們母子搜颳了去。”說罷,一行人便打道回了盛家。
回到盛家,王若弗看着這嫁妝單子還有已經收回來的店鋪房產,開心的說道:“孫家這些吸血螞蟥,他們是趴在淑丫頭身上吸足了血,現如今沒有了這些田地鋪子,我看他們吃什麼喝什麼。”
過了一段時間,孫氏的錢財用的差不多了,也在家裏幹了一段時間的活計,對孫秀才抱怨道:“這個下賤的娼婦,身嬌肉貴的,懷了孩子就當自己到了天上似的,還使喚起婆婆我來了。兒啊,自從盛家的那些僕人走了之後,娘樣樣都要自己干,累的半死,現在你說咱們的家裏,鋪子也被關了,咱們現在是人財兩空啊,屋裏這個養胎的,每日裏不是要喝雞湯,就是要吃燕窩,家裏已經沒有錢了,你去盛家把淑蘭接回來吧,這樣錢有了,做事的也有了,娘也不用這麼累了。”
孫秀才不耐煩的說道:“她要走你便讓她走吧,那盛家豈能要一個棄婦,過兩天,盛家肯定會再送兩個鋪子給她給送回來的,我要走了,我的朋友還在等着我去詩會呢。”
孫氏連忙拉着孫秀才說道:“兒啊,家裏快沒錢買糧了呀,要不這樣,今日,你便不要宴請你的那些詩友吃飯喝酒了,省下來一點,也能等到他們把盛淑蘭送回來不是。”
孫秀才氣急敗壞的對着自己的母親說道:“你簡直是糊塗,那些都是飽學之士,我怎麼能失信於他們,哎,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吶。”
赴完了詩會喝完酒,孫秀才便對着他的詩友們說道:“幾位仁兄,今日這酒吃的如何?”
“吃得好呀,吃得好。”
“絕對好呀,感謝孫秀才的盛情款待呀。”
孫秀才一陣得意,便又說道:“如若不然,咱們再換個地方再喝點?”
他的詩友馬上答應道“行呀,只要是你孫秀才請客,咱們去哪兒都可以。”
店小二候在一旁,孫秀才一邊走出門一邊對店小二說,“記賬!”
店小二連忙拉住孫秀才說道:“孫秀才,你在我們小店的帳,已經沒了,要不然今天你還是把錢給結了吧。”
孫秀才看一看他的詩友們,又看一看店小二,說道:“你什麼意思?”
店小二不慌不忙的看着孫秀才說道:“盛家過來人說了,以後你的帳歸你的帳,盛家大姑娘的帳歸大姑娘的帳。”
孫秀才想到自己並未帶銀錢,且家中已經快斷糧了,小聲對店小二說:“你先記賬上,且等那個賤人回來,自然會把錢給你們。”
說罷孫秀才就要走,店小二連忙拉住孫秀才“哎,孫秀才,趙官家過來吃飯,也得給錢的,你不給,這不合適吧?一共就兩貫四錢,孫秀才也不要為難我吧。”
孫秀才的詩友在旁邊笑着附和道:“孫秀才,這以後你的席面呀,我們可不敢來了呢,怕來了走不了啊,走走走,咱們走吧,回家去。”
孫秀才覺得臉上無光,對着店小二說道:“兩貫四錢對吧?”說罷,便拔下頭上的簪子,對着店小二惡狠狠地說道:“夠不夠?這個夠不夠?”說罷一邊走一邊說著賤人,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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