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見
聽到周姣的話,程少商推開門笑着跑出來,“阿姐,我終於見到你了。”
周姣抱着程少商,懷裏的女孩很瘦小,心疼道:“嫋嫋,你受苦了,以後阿姐在,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程少商聽到周姣的話突然委屈,想要落淚,十幾年了,疼愛自己的人真的回來了。
“阿姐,沒關係的。”
“嫋嫋,等一會收拾一下,我們回家。”周姣摸了摸程少商的頭髮,把她帶到馬車上,遞給程少商一個食盒。
“餓了吧,快吃點東西。”
周姣看着程少商有些狼吞虎咽的吃東西,又心酸又擔心,待她吃完之後,有些擔心道:“嫋嫋,阿姐給你講講阿父阿母好不好。”
少商點點頭。
“我們阿父雖然征戰沙場是個武將,不過平日裏對我們很寬容,有事跟他撒撒嬌就可以,不過阿母為人嚴厲,你三個兄長都是阿母用軍營的方法教養大的,對女兒,阿母更想培養出大家閨秀,如今他們回來,雖然愛你,不過阿母肯定會自己好好教養你,不過方式會很嚴厲,我有些擔心。”
程少商有些難過,“可是我不是大家閨秀,喜歡做木工活,沒人教過我規矩禮儀,阿母會不會不喜歡我。”
“怎麼會,不是什麼人都會做木工活的,你是我見過最聰明機靈的小女娘了,阿母怎麼會不喜歡你,只不過阿母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吃軟不吃硬,阿姐給你提個醒就是你對阿母不要硬碰硬,放心吧,還有阿姐在呢,我擋着阿母。”周姣拿出給少商的禮物,“嫋嫋,看看阿姐給你的禮物,喜不喜歡。”
周姣送給程少商的是時下年輕女娘最時興的衣服首飾,程少商剛想換上,突然想到什麼,跟周姣對視一眼,放下了,“阿姐,我回家之後再換,先讓阿父阿母看看。”
“你這個機靈鬼。”周姣笑道,“也該給葛氏點顏色看看。”說完拉着嫋嫋的手,聽她說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突然外面喧嘩,周姣本想下車,突然想到這是程少商和凌不疑的第一次見面,不想影響這段劇情,便把事情交給了少商處理,如同劇情發展的那樣,凌不疑對少商留下了印象。
回到程府,少商就這樣穿着粗布麻衣弱不禁風的出現在程始和蕭元漪面前,二人十分心疼,大母見不妙,便開始哭訴自己帶孩子的不容易,周姣走上前拿着為了應對這種情況給大母準備的禮物,她打開一看,一個黃金髮冠,頓時眉開眼笑,有些滑稽。
周姣知道雖然大母有錯但是程始和蕭元漪不能責備,便用了由頭,把大母支開了。葛嬸母也想溜走,卻被嫋嫋攔住,周姣讓人把綁好的李管婆帶上來,程始和蕭元漪一審問,這惡婆子便什麼都招了,這些年對嫋嫋做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葛氏面色蒼白,卻還硬挺着,程始心裏對葛氏恨之入骨。
就在這時,凌不疑來到程家,將賈舅爺貪污軍餉中飽私囊的事情告訴程始,說他們父女果然很像。程始問他是否認識嫋嫋,凌不疑說不認識。
嫋嫋偷聽到凌不疑和父親的對話,覺得他是在影射自己沒有女人味,對着周姣抱怨,“阿姐,那個凌不疑可真討厭。”
周姣忍住不笑,嫋嫋的這段姻緣來的可真是奇妙。
不過嫋嫋回家之後,與母親蕭元漪的關係有些微妙,蕭元漪想關心嫋嫋,用錯了方式,周姣整天處理這母女倆的矛盾,都有些心力交瘁。
這天,萬家女娘萬萋萋邀約周姣去城外遊玩小住,這萬萋萋是萬將軍的女兒,因為程始和萬將軍是老朋友,萬萋萋和周姣年紀相仿時常在一起玩,這次周姣想帶着程少商一起去,不過蕭元漪說想要將這十幾年的虧欠補回來,教嫋嫋知識,周姣沒辦法,怕這母女倆再起爭執,左右勸說,跟少商說不要裝作不認字,跟蕭元漪說教導少商的時候溫和一點,不要把訓練士兵那一套用到程少商身上,可能會適得其反。
蕭元漪見女兒一直勸說,細細想來也是如此,便答應周姣收斂脾氣,還跟她說了過幾天三叔和三叔母要回家的事情。周姣開心極了,她很喜歡這個三叔母,三叔母是白鹿山主的女兒,言行舉止溫婉端莊,不過對待感情很理智,相信嫋嫋會很喜歡這個長輩。
在走之前,周姣把身邊一個伶俐的丫鬟留下了照顧少商,囑咐少商,“阿姐過幾天就回來了,這段時間別跟阿母起衝突,蘭兒留下來給你,她會一些武,你平時做事可以吩咐她。”
少商不舍的拉着周姣的手,“阿姐,我會好好學的,學完阿母應該就會讓我去找你了。”
周姣笑道:“那我等着你。”
不過周姣沒想到,萬萋萋邀約的這個城外那麼熱鬧。
“怎麼那麼多小女娘。”周姣疑惑道。
萬萋萋有些習以為常,“大概是袁善見在此處吧,喜歡他的小女娘漫山遍野的圍着他轉呢。”
“他那麼有魅力嗎。”周姣好奇。
“你要去看看嗎,對啊你回來那麼久一直也沒見過這位鼎鼎有名的袁公子。”萬萋萋有些興奮,“我拉你去看看!”
周姣也有些想去看看熱鬧,她骨子裏還是一個活潑的人,雖然在蕭元漪和嫋嫋面前端着端莊長姐人設,不過熱鬧還是想看的。
也不知道萬萋萋有什麼特別的法子,愣是帶着她走了個山間小路,到了一個亭子那裏,裏面端坐一人。
“萋萋,這山這水這景,如果我手中有筆,一定要畫下來。”周姣感慨。
萬萋萋聽到這,有些八卦,“你不會也喜歡上袁善見了吧,亭子裏的那個人可就是袁善見。”
周姣有些無奈,“你可太厲害了,我以為你只是說說,沒想到你真能找到他,我看那些小女娘得雇你當嚮導,專門用來找人。”
她又想接著說,“不過他在我眼裏和這山,這水沒什麼區別。”突然發現亭子裏沒有人了。
人在她和萬萋萋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