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崩了(1)

第79章 崩了(1)

陸雲祁手中的力道捏得沈知夏快疼出眼淚了。

她本能地去掰開他的手,可陸雲祁卻越發用勁。

嗎的,這個狗男人不會真要掐死她吧。

沈知夏討了饒,“我不跑,你能不能鬆手。”

陸雲祁見她忍着疼,眼眶裏盈了一包淚,鬆了手,沒再看她。

她還想故技重施。

沈知夏揉了揉手臂,走在了陸雲祁前頭。

她不想去看這個狗男人,煩死了。

陸雲祁也不想看她,可沈知夏就這麼走在前面,目光想不落在她身上都難。

褪去了早春的襦裙,沈知夏一身輕盈,不算高交心髻下束着兩根長髮帶,湘妃色的齊腰短衫,底下一條柔藍長裙,輕風浮起,腰如柳枝。

暖陽恰好落在她瑩白頸間,泛出淡淡光暈。

陸雲祁看着她,心頭又莫名泛一股煩躁。

她穿成這樣是來上學的?

但事實上,這是沈知夏特意挑選的輕便衣服,她束起了頭髮,而那長裙下是一條褲子,就是為了騎馬射箭。

沈知夏要是知道他這想法,估計會直接給他一拳,再來一句,狗眼裏看什麼都不對勁。

國子學每年的來求學子特別多,且每年的名額有限,即便是京城有權有勢的官家子弟想入國子監,也是得憑真才實學的。

所以,即便是自己爹是當朝丞相的沈知夏,當初都考了兩年沒進去。

可謂是嚴格至極。

君子六藝乃禮、樂、射、御、書、數,而這六藝中,國子監女學生更看重的是禮和書。

也可以任選兩樣,只要通過考核就行,所以當初原主選了不用什麼腦力的射騎,卻連着兩年沒過。

今年和從前一樣,最先開始的考核的是射騎。

校場上已經來了很多的學子參加考核,且全部都是男子,沈知夏來的晚,領了個牌子排在了最後頭。

說來也湊巧,這些人幾乎都是當初明月樓玩投壺認識的,所以他們見沈知夏來,並不意外意外。

甚至是有點開心。

“沈姑娘,你排我前頭吧,一會兒我告訴你挑什麼馬比較溫順一點。”

“來來來,排我前頭,我讓你先挑。”

“排我前頭吧……”

......

就這麼地,沈知夏莫名其妙地從最後一個排到了第一。

沈知夏:“.......”

這考核的馬總共有十五匹,都是從軍營里挑出來的,有溫馴的也有野一點的,溫馴一點的考起來也容易過,所以很多人一大早就開始領牌子來排隊了。

但這會兒子,他們都自願把第一讓給了沈知夏。

沈知夏一臉感動,對他們抱拳道:“多謝各位,回頭請你們喝酒!”

說罷,沈知夏上前去挑馬。

騎馬這項技能她也是上輩子在逃亡遊戲裏練成的,當時的死亡競技場裏箭矢如雨點射出,唯一能靠的就是騎馬躍過重重障礙,躲過箭矢,就這一場逃亡賽她經歷了幾十次。

但說到挑馬,沈知夏不在行。

後邊的人給他出主意,“挑第二個槽里,黑色的,它前腿之間的距離寬,擅跑還穩健。”

“最後那匹毛色亮的也行。”

沈知夏走向第二個槽牽出那匹黑色的馬,拉過韁繩,踩着馬鞍坐了上去。

馬卻是個溫順的馬,但就是溫順的過頭了。

沈知夏坐上去,如何架馬拉韁繩,那馬一動不動。

眾人看着她,場面一時很尷尬。

沈知夏扯緊韁繩,夾緊馬腹,馬終於動了。

原地踏步的動了兩下。

“......”

銅鼓一敲,考核已經開始了。

程羽站在上頭,忍不住扶額。

馬有溫順有野性一點的,都是為了考驗學子的臨場反應。

但他看沈知夏這模樣,明顯是對馬一點兒也不了解。

那馬看似極為溫順,也是最難馴的,不能激怒,一激怒便會發狂。

這場馬術考核需要繞着校場三圈,中間設了六個跨欄,跑到第三圈后把插在最尾處的旗幟給拔起來,並且要在規定時間完成。

陸雲祁也閑坐在那台上,抿着茶看向那停在原地半天都騎不動馬的沈知夏。

總共就半刻鐘的時間,沈知夏也懶得浪費時間了,她將扯住韁繩,從一旁撈出一捆繩勒住了馬脖子。

那馬瞬間揚蹄而起,嘶鳴了一聲,便往前沖。

不管是溫順還是野馬,它們的共同點就是十分警惕,一旦感受到了危險便會逃跑。

沈知夏迅速扯開繩索,拉緊韁繩疾馳奔去。

這一奔跑速度把在場眾人都嚇了一跳,這速度多少有點兒危險了。

他們恐怕都操控不來這種馬。

程羽也很是擔憂,他已經走下台,隨時準備去救沈知夏。

誰知那馬速度雖快,但沈知夏卻控制的很好,完美的跨過了六個跨欄走完了一圈。

飄逸靈動的裙擺此刻為她添了幾分颯爽。

趕在銅鼓敲響之前,沈知夏拿到了旗幟,急扯韁繩,穩穩噹噹地停在了起點。

利落且精練,看得眾人一片沸騰。

這第一場的馬術考核,竟然這麼完美的通過了,那群學子都紛紛給沈知夏鼓掌叫好。

沈知夏下了馬,將旗幟遞到了程羽的手中,就見那白色的旗幟染了紅色的血跡。

這麼快的速度,拉扯韁繩,手掌肯定也會磨破。

程羽有些心疼的看着沈知夏,想喊住她,可沈知夏卻若無其事轉身地朝着眾學子抱拳,準備去下一個考核點了。

本就是抱着看戲態度來的陸雲祁,突然間看沈知夏這般拼全力的通過考核,怎麼看心裏都不是滋味。

那麼怕死怕疼的一個人,為了進國子學,竟然連命都不要了?

陸雲祁在長廊處攔住她,“沈知夏你不是最怕死嗎?當初那樣求我護着你,你現在這般拼了命又是做什麼?”

沈知夏聽着他這嘲諷般的語氣,喉嚨一陣梗塞。

她是怕死,她是求過他,可如今聽着陸雲祁這般說,好像她很不要臉的佔了他多大好處和便宜。

他憑什麼這種語氣?

沈知夏極力讓自己的語氣輕鬆,“陸雲祁,我不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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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權臣寵妻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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