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躲什麼?
文若殿是趙王賜給陸雲祁的,他是趙鄞最信任的臣子,又是年紀相仿,故而時常讓他在宮裏面陪着。而陸雲祁這個人十分恪守本分,從不敢僭越,哪怕再晚他都會回到自家的府邸,從不在宮裏過夜。m.
但偏偏今晚,他好像沒有要出宮的意思。
繞了幾圈才停下,“天色很晚了,宮裏人多眼雜,你我孤男寡女,傳出去對沈姑娘名聲不好。”
說的那麼好聽,分明是在嫌棄自己敗壞他的名聲。
沈知夏心底翻了個白眼,面上卻笑得像朵菊花,“沒關係,只要陸大人幫忙帶我出宮,我不怕。”
實在是這皇宮太不安全了,黑衣人是誰不知,趙鄞分分鐘想拿刀砍了她,危險係數直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當真要進去?”
“嗯,除非你答應幫我。”
陸雲祁勾唇,“那自便。”
沈知夏見陸雲祁這麼說,有點猶豫要不要繼續跟進去寢殿,但一想到為了保命,還是跟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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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宮燈置在四角,八面雲帳,白玉雕砌的玉石階,台階下是一池湯泉。
沈知夏進去的時候,陸雲祁褪去外衣只剩一件藍色絲錦袍大敞,露出精壯的腰線,坐在氤氳重雲里。
他稍稍抬眼看了一眼沈知夏,便繼續閉目在湯泉里。
“............”
沈知夏完全沒想到陸雲祁竟然會在這洗澡,還洗得這麼悠閑自在。
她原本是想迴避來着,但轉念一想覺得沒有必要。
反正陸雲祁也沒把她當外人,而且作為現代人什麼美男出浴圖沒看過,所以她完全,沒必要轉身!
她大大方方地,仔仔細細地觀摩觀摩。
有一說一,陸雲祁長得比趙鄞好看,白皙俊逸的臉看着就想捏兩把。還有那濕水的八塊腹肌,不會過分健壯的像美蛙魚里的牛蛙,也不會瘦弱的像過水的白斬雞,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那恰到好處的肌肉感,配上那張如清俊溫潤臉,完美的貼合了她的審美。
沈知夏差點被美色所迷,忍不住就要哈斯哈斯流口水了,突然殿門外有聲音傳來。
是趙鄞。
“雲祁!”
聲音焦急,步伐加快。
沈知夏想這下有億點的慌,想躲起來,可趙鄞的腳步聲近在咫尺。
能這麼快回來了大概率是沒找到解藥......
沈知夏堅信要是被趙鄞看見她在這,當場就會揮刀砍了她!
陸雲祁看着她面色大變,狹長的眼尾挑起,帶有一絲逗弄的朝外應了句。
“臣在這。”
在殿門被推開的同時,岸上的人也沒了。
湯池裏濺起了大水花,呲了陸雲祁一臉水。
趙鄞進來的時候,只剩陸雲祁起身站在湯池裏。
“雲祁!今日你一定要幫孤!”
陸雲祁拂了拂眼畔的水,在水中作揖:“殿下,你我之間何須這麼客氣,有臣能幫的地方,殿下儘管開口便是了。”
“楚楚中了金烏,你能不能幫孤用血術救她?”趙鄞的語氣裏帶有點懇求。
陸雲祁略微愣了一下,勸道:“殿下應當知道血術有多危險,又如何能相信臣。”
“她堅持不住了,若是血術能救她,孤不在乎那些!”
烏族的血術是以血換血,換血的人輕者元氣大傷折損幾年壽命,重則便是以命抵命。
“你若救了她,林家不僅不會感激殿下,朝臣也會覺得殿下只為兒女之私難堪大任,殿下要放棄嗎?”
趙鄞默然半晌,“江山與她,孤都要。”
陸雲祁沒再說什麼,“臣可以答應殿下,但此事臣需得回府準備。”
“好,孤欠你一個人情。”
....
躲在陸雲祁身後的沈知夏雖然不知道血術是什麼,但一聽就知道有很大的風險。
雖然男女主的感情果然是根深蒂固,默默付出感人肺腑,但沈知夏覺得這趙鄞這男主未免也太失敗了。
國破家亡有陸雲祁,太子之位也是靠着陸雲祁坐上去的,如今自己媳婦要死了,還得找陸雲祁。
........
沈知夏覺得作者是不是把智商全給了個陸雲祁,而男主只要展現霸道冷酷,無能狂怒的魅力就行了?
要她是女主,她寧願選陸雲祁。
但說歸說,陸雲祁的手上沒有細線,不代表就會絕對信他。
沈知夏將抵在了他的大腿處的玉簪子又握緊了一些。
陸雲祁呼吸一滯,面色也陡然變得陰肅,待趙鄞走遠后,抬手直接揪住沈知夏的衣領,拎小雞一樣給拎了出來。
“這就是你求人幫忙的態度??”
沈知夏被舉在半空中,看着那帥炸裂的禁慾臉逼近一米八八的身高,試圖裝死,“陸大人說啥,我心裏崇敬陸大人都來不及呢。”
陸雲祁嗤笑一聲,將人漠然地扔在了一旁的貴妃榻上,冰冷的手指用力捏住沈知夏的下巴,眸子裏陰冷一片,“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撒謊?”
若非是他親自動的手,他絕不會信一個被劍穿透肺腑的人,還能活着。
可理智告訴他,面前的女人就是沈知夏。
沈知夏就這麼半躺着,濕發緊貼在被水浸濕的衣裙上,隱隱勾勒出柔軟起伏的少女曲線。
與原主平常的跋扈不同,她長睫垂落,一顫一顫的,像個易碎的瓷娃娃,乖巧的不像話。
這一刻,沈知夏知道自己錯了,想要刀一個人的眼神,她見過太多了。
她定了定神,一邊悄咪咪的往後挪,“你哪裏看出來我撒謊了?我分明是真心的。”
陸雲祁笑,忽是又湊近了幾分,燈火照着那雙狐狸眼越發瀲灧,竟莫名地為剛才那句話添了幾分曖昧。
他倒要看看,如何真心。
“你要怎麼證明?”陸雲祁緩慢摩挲着沈知夏的下巴,軟嫩細滑,手感意外的好。
沈知夏被他忽然陰鷙的笑給嚇一跳,完全沒有了在人前的斯文儒雅,只剩了即將拆人入腹的壓迫感。
還沒來得及等她回答,沈知夏忽得一陣懸空,屁股被一雙大手托住,陸雲祁抱着她往旁邊床邊走。
絲毫沒有憐惜之意的扔在了床榻上,她驚得想起,卻被陸雲祁將雙手置於頭頂處。
姿勢曖昧至極,卻令沈知夏十分恐慌。
陸雲祁看着身下想掙脫的人兒,問道:“你都敢來看我沐浴又躲什麼?”
“嘴上說著崇敬我,心裏卻想着的是太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