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蜜汁
西澤的房間很簡陋,原本他是合租的宿舍,後來攢了一陣兌換點,湊夠了一個獨立房間的住處,說是獨立房間,面積大小隻有一個大一點的卧室那樣大,空間分為兩層,下面是廚房和浴室,牆邊的雜物櫃充當梯子能到第二層,第二層的層高只能讓西澤坐着,上面有一張床。
下層的兩邊是廚房工作枱還有雜物櫃,堪堪夠兩個人並排,總之空間特別狹窄。
而且沒有木頭,傢具都是冷冰冰的金屬或者合成纖維。
芩弋姝進來的時候確實有些驚訝,如果不是有生活氣息的各種傢具和雜物點綴,第一眼看去只會讓人想到監獄。
芩弋姝一進門就有些愣住,其實這樣狹窄的環境她也住過,如果算的話她上輩子運氣也不怎麼樣,兒時雖然住在小城市樓房,但是因為有長輩一起住,在60平米的樓房房間有限,所以她獨立的房間也沒有,小時候跟着父母住,長大了就安排在客廳的陽台上;上了大□□氣也不是很好,雖然是一個知名大學宿舍卻安排在老校區,上廁所還要去公眾廁所,等她快大學畢業才搬到新校校區;畢業合租住過青年旅社,環境更糟糕。
大概是後來自己慢慢有了存款雖然不夠在大城市全款買房,但是她在有條件后就沒有虧待自己,如果算兩個世界的時間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住過這樣狹窄的空間了。
“殿下要先洗漱嗎?我給你放水。”
芩弋姝坐在靠牆的柜子凳上,這個是凳子但同時也是柜子,她看着西澤在浴室里調試水溫,浴室里有個不大的小浴缸,有點像她曾經見過的日式浴缸,她進去都要曲腿,真不知道西澤那麼大個子怎麼塞進去的。
西澤放水放了很長時間,而在天空島芩弋姝只要想洗澡那個在陽台上花卉包圍的兩米乘兩米的大理石浴缸,始終常溫換水,隨時能用,而厄亞的房間雖然設施沒有天空島豪奢,但也有一個服務型機械人專門清潔。
芩弋姝看着西澤忙來忙去,她才發現他還要專門清潔浴缸再用水龍頭放水,這一點倒是和她上輩子一樣了,當初就是因為嫌棄清潔浴缸麻煩她就沒有買浴缸。
西澤弄完後走過來說:“這邊能源不足科技也很落後也沒有智能機器清潔,不過浴缸我仔仔細細清理了,您先洗漱,我去為您準備一個乾淨的浴袍和備用用品。”
西澤正要出門避開,芩弋姝拽住他衣角,說:“不用這麼麻煩,按照你平時那樣。”
西澤還有些雲裏霧裏,芩弋姝有些定神看着西澤平靜地說:“西澤,我們現在是一樣的,不需要給我另外準備東西。”
在天空島她是珍貴的oga,西澤則是專門負責oga的神侍,但是現在兩人是一樣的,沒有聯邦的桎梏,西澤是沒必要對芙蕾雅付出的。
穿越文經常出現的情節就是穿越女對向她跪下的丫鬟拒不接受,宣傳人人平等等現代思想。芩弋姝做不到這一點,她以善良純真樂於奉獻的時光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她也沒有對抗一個制度的勇氣。
再說,你一個人能做什麼?在古代你能對父母說人人平等將賣身契全數返還給奴僕嗎?你能在聯邦取消基因等級制嗎?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在芩弋姝看來在天空島西澤這樣對自己是因為一種束縛,當下環境的一種逼迫。
褪去兩人身份的再次遇見,西澤難道不會不甘心嗎?
神侍無條件照顧oga難道就是對的嗎?
西澤這樣對她,也是舊的思想禁錮的延續吧,這樣的狀態又能有多久呢?
系統倒是覺得,宿主雖然總是很冷靜,但是總是會在關鍵時刻心軟,利用人也不徹底,有時候真的令它很着急。
如果西澤真的意識到照顧宿主是一個沒有任何好處
事情,虐待她又該怎麼辦?
不過它確實左右不了芩弋姝的想法只能幹着急。
看着芩弋姝的雙眸,西澤明白了芩弋姝的言下之意,他看了看她說:“我洗過的睡衣可以嗎?”
……
芩弋姝坐在浴缸里,水正好到她胸前,她微微屈膝,隔着霧氣上升的玻璃隔斷,西澤在另一邊沖澡。
她盯着水面一會出聲問:“西澤,需要我幫你洗頭嗎?”
西澤聽到聲音遲疑一下,關閉閥門他拉開門走到隔斷,然後背對着芩弋姝的浴缸坐下。
芩弋姝抬頭看了看,發現他腰上圍着浴巾,他坐在地上,頭正好和芩弋姝肩膀平行。
“芙蕾雅殿下,您會嗎?”西澤輕聲問。
芩弋姝發現西澤真的很好說話,她說要幹什麼就幹什麼,比如她透露不讓西澤麻煩的意思,他就沒有執意拿新的浴衣;又比如她覺得西澤也應該一起洗省時間,他就進來一起洗了;現在他要給他洗頭,西澤就十分乖順的坐在她面前。
聽到西澤這麼說,芩弋姝反問:“我要是不會呢?”
“芙蕾雅殿下高興就好。”西澤低聲說。
芩弋姝在浴缸中跪坐起來,擠了一點洗髮液慢慢揉搓西澤的頭髮,她的指肚輕輕摩擦過西澤的頭皮。
“你怎麼知道我在休息室那裏?”芩弋姝一邊揉搓一邊問。
“光腦上有消息通知,於是收到消息后就立馬趕過去了。”西澤輕聲答。
因為西澤背對着她,芩弋姝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為什麼會過來接我?”
西澤有些怔忡:“……您不想和我相處嗎?”
“……也不是。”芩弋姝放下收回手,“你自己沖一下吧。”
西澤直挺挺地站起身,眼神一直望着前方,直到拉上隔門頭也沒動一下。
芩弋姝最後擦乾身上換了西澤的襯衫,襯衫很大已經不僅僅是蓋住屁股的程度,直接到了膝蓋。
這個身體,骨肉勻稱,皮細白且均,粉嫩的手指張開像是剛剛綻開的嬌嫩荷葉,嬌小柔嫩,端是一副柔弱無能。
芩弋姝很不喜歡這幅身體,因為這樣的身體柔弱到只能依附他人而活。
芩弋姝的頭髮吹乾后,她問西澤:“我來幫你吹頭髮吧。”
西澤看到芩弋姝嫻熟的姿態,有些無所適從,有些欲言又止。
芩弋姝也沒有解釋,給西澤吹完頭髮,爬到第二層的床上睡覺。
“只有一個床,我在里側睡,你睡在外側吧。”
西澤默默坐在榻榻米上給芩弋姝蓋上被子又取出另一個被子睡在另一側。
西澤之前給厄亞教廚藝時候,他才知道芙蕾雅殿下是反叛軍首領的妹妹,厄亞完全沒有掩飾他對於芙蕾雅的愛,儘管在反叛軍心驚膽戰的厄亞也感到了一絲安慰。
收到消息讓他去接芙蕾雅殿下時候他是驚愕的,但同時變成了擔憂,他實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過既然芙蕾雅殿下來到他身邊,他就必須照顧好她。
西澤坐到床的另一側躺下睡覺時候,芩弋姝睜了睜眼。
系統其實也很納悶為什麼西澤過來收留宿主,因為被厄亞那樣輕而易舉抹消一切好感屬實是將它弄應激了,雖然西澤不是攻略對象,但是人類的反覆無常實在是讓系統心有餘悸。
所以它現在十分警惕,有些杯弓蛇影的意味。
看到芩弋姝沒有閉上眼睛睡覺,系統悄咪I咪說話:「宿主,你說…西澤會不會有別的目的啊?」
“你覺得有什麼目的?”芩弋姝睜着眼輕聲說。
「這個不好說……你知道的我又不太了解人類的情感…」
“
你不知道就不要想了,睡覺。”芩弋姝閉上眼睛說。
系統就沒有吱聲,他還是信任宿主的,既然宿主讓它不想就不想了,在宿主身邊還是很有安全感,可能是宿主送來沒有驚慌失措或者情緒崩潰,遇到任何事情都十分冷靜讓它感覺信賴。
宿主應該早就想好該怎麼應對了吧,系統這樣一想就安安心心休眠了。
……
西澤是被胸前的脹痛痛醒的,這種陌生的感覺令他有些手足無措,他按了按,白色的汁水潤濕了前襟。
可是還是很脹痛,他悄悄看了一眼睡在里側的芙蕾雅殿下,準備起來去洗漱間處理。
正當他爬起來時候,芩弋姝也坐了起來,西澤一下子僵住,看到芙蕾雅殿下扶着額頭坐起來,他說:“對不起芙蕾雅殿下,吵到你了嗎?”
“沒事,不是你的問題,我有些口渴。”芩弋姝按了按額頭說。
“我這就去給您倒水…”西澤有些急躁的的有些手忙腳亂,然後頭被牆壁磕了一下。
第二層實在是很矮,也就芩弋姝能亂動,西澤那麼大個子坐着就貼着頭頂,更不用說屈膝亂動了。
“不用了,你忙你要做的事情。”芩弋姝坐在床上,她忽然聞到一股甜香的味道,類似於兒時靜靜看煮熟的牛奶沸騰,熟了之後加上一小勺糖的香氣……或許還要更甜一點。
於是芩弋姝從聯想的思緒回過神來,忽然問:“你有聞到奶味嗎?”
西澤僵住,他有些磕磕巴巴地掩飾着說:“沒……沒有…”說著他咬了一下舌頭,他實在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當著芙蕾雅殿下的面撒謊,但是這種事情實在有些難以啟齒……他從脖頸到耳根到臉頰通紅,他背坐對着芩弋姝,捂了捂臉。
“你先下去吧。”芩弋姝漫不經心西澤有些僵住的姿態,沒有深究。
“啊……好…好……”西澤連忙先踩着雜物櫃的台階下去。
最終兩人都到了一層,芩弋姝捧着杯,喝着杯子裏的水。
正當她放下水杯時候,聽到西澤的輕哼聲。
十分甜膩的聲音,讓人不禁好奇那樣甜膩的聲音究竟是如何發出的。同時,芩弋姝又聞到那股十分誘人的奶香味,這讓她即使喝了一杯水還是感到乾渴。
另一邊,西澤用手指又擠又掐,紅色的印子橫七豎八,但是除了一開始流出一些稀薄液體后就不往外滲出了。
蟲族社會裏,蟲母除了指揮戰爭還有繁育職能,而為了補充蟲母本身的發育,與蟲母越近的蟲族就會自動分泌汁液來補充蟲母的營養。
當然,即使分泌蜜汁餵養蟲母對於蟲族也是至高無上的榮耀,歷代蟲母在最頂尖的蟲族餵養下已經挑剔的可怕,稍微對蜜汁的香氣和能量不滿意就不會享用,而蟲族因為蟲母迅速隆起分泌的露巢得不到蟲母的緩解只能忍受着被蟲母嫌棄的折磨和身體上的脹痛。
是的,只有蟲母的吸吮才能緩解這種脹痛。
西澤現在忍受的就是這一種,而且他和芩弋姝的距離更貼近,以至於汁液自動分泌更多,也更難捱——無論他如何擠脹痛也沒有緩解。
他眼角迅速濕潤了,正當他要放棄時候,傳來了敲玻璃的聲音。
西澤一驚,改未等他出口,芩弋姝已經開了推拉門。
“你在做什麼?”芩弋姝看着西澤的影子也不像是在洗漱,更何況那個奶香味實在讓她有些在意,於是敲門后拉開了門。
西澤的襯衫敞開,胸肌隆起發尖,上面都是紅色的指印,看到芩弋姝進來他驚慌失措地看過來,一雙異色的眼睛有些發紅,蒙蒙帶着霧氣。
隨着芩弋姝的視線,蜜汁控制不住分泌出來順着腹肌滴落。
原本如何按壓都無法溢出的蜜汁在芩弋姝的視線下
控制不住溢出。
“這是怎麼回事?”芩弋姝不禁詫異地問問。
“我……我也不知……今天突然……”西澤難堪地低下眼,完全不敢看芩弋姝的視線,他臉紅的可怕,在那如同實質的視線下窘迫的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
他慌張地揪着自己衣角,手指顫抖卻無法繫上扣子。
芩弋姝抓住西澤的手,微微側頭問:“用我幫你嗎?”
西澤舌頭髮麻打結,他腦袋發矇臉紅的可怕。
但是顫抖着說不出個不字。
最後西澤坐在椅子上,芩弋姝坐在他腿上與他面對面,因為身高的原因這樣坐着正好對着西澤的胸。
幫西澤擠了一點,但只是滲出一些無色的蜜汁,香氣也很淡。
“看來這樣行不通。”芩弋姝垂眸說。
“這樣就夠了,芙蕾雅殿下先睡覺吧……”西澤十分僵硬地說。
芩弋姝捂住西澤的嘴,想了想:“可能有別的辦法。”
儘管可能是第一次,芩弋姝忽然知道了該如何做。
吸吮,吞咽。
汁水進入喉嚨一睡覺,填補感十分舒適地滿足了芩弋姝的口渴,香氣四溢。
西澤咬着手指,壓抑自己控制不住的低吟。
兩方脹痛的蜜巢里的汁液都吸吮殆盡后,胸膛平坦下來,西澤的身形是比較消瘦的,這也是因為他自從成為神侍就沒有任何體能上的訓練原因,和那些軍隊任職的alpha甚至是諾斯替相比肌肉含量都很低。
解決完后,芩弋姝摸摸被潤濕的嘴角站起來,她有些喝飽了,本來沒有吃晚飯還有些餓,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那種感覺了。
西澤悉悉索索地穿好襯衣,耳尖還有些發紅,他聲如蚊喃:“謝謝芙蕾雅殿下。”
芩弋姝面對鏡子一邊漱口一邊說:“沒什麼。”
正當她漱口時候,突然感覺口裏的感受有些熟悉,在這之前每天早上總會被厄亞要求刷牙,細想想或許這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
或者在之前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對厄亞做過同樣的事。
……
厄亞坐在辦公室辦公,他臉色有些不好,昨夜身體上的脹痛,還有其他的心事讓他沒有睡好覺。睜眼一直到天亮,為了不浪費時間他一整晚都在工作,到了光腦提醒的清晨時間,厄亞才發現他已經將連續幾天的事物都處理完畢了。
他並不想停下工作,如果沒有工作佔據他的心緒,其他的事情就會湧向他心頭。
在管理員手上接過報告時候厄亞也不可置信的,無論是長相還是經歷,她都與寧瑪一一對應……他從來沒想過她不是寧瑪的可能。
隨着無法辯駁的真相呈現在他面前,彷彿無形的嘲笑他本身……哈,你究竟做了什麼荒謬的事情,查證就沒有查證,擄走一個oga把她安上寧瑪的名字。
可是她不是寧瑪啊!
他這麼久的感情的付出彷彿是一種對家人的背叛。
同時他感到分外疲憊,也不得不承認,奇迹是不會發生,寧瑪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活着,他的執念永遠無法完成,而他變成了一個笑話…自欺欺人的小丑。
但是他不受控制地想…寧瑪…不芙蕾雅知道自己放棄她是什麼感受……
一深究下去就會讓他感到分外頭痛,他只能硬生生忽略這些。
他再度將全部注意力投入工作中,鈴聲響起,厄亞打開備忘錄看光腦設置好的行程——
料理課。
這個原本是在寧瑪原本的神侍套話了解,寧瑪的課程……
不…不對她不叫寧瑪。
厄亞的頭又有些發痛,他扶額冷靜一下說:“課程取消……今後的課程也全部取消
。”
光腦智能開口:“如果課程全部取消,神侍西澤工作將出現空缺,將自動分配他做其他工作,是否確定。”
“是。”厄亞確定。
就在按動確定鍵的時候,突然想到…芙蕾雅現在被西澤接走了。
不要再想她的事情了……
厄亞捂住雙眼想,他需要冷靜下來,芙蕾雅對他來說只是毫無干係的陌生人。
她不是寧瑪……
不要將原本屬於寧瑪的感情加註在陌生人身上……不要一錯再錯……
平靜下來……厄亞在心裏輕聲說。
鈍痛感從胸膛深處一下一下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