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保密協議
搬入新家的第一個夜晚。
灰原哀和季松寒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着。
遠遠看去，就像是季松寒身邊放了個茶色的暖水瓶子一樣。
“新衣服喜歡么？我託人買的，大小應該合適。”
季松寒看着小哀穿的一身粉色的小洋裝，十分的可愛。
“那個...”
小哀想說些什麼。
但自己好像又說不了什麼。
季松寒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有些事情她不想讓季松寒牽扯進來。
經過短暫的接觸，小哀也知道季松寒的一些性格。
雖然有些時候不太正經，但總體來說是個好人。
“有時候我感覺你不像是個小孩子。”
季松寒盯着小哀那冰藍色的眼睛說道。
灰原哀的眼睛裏面，沒有小孩子那種天真無邪，以及對美好世界的憧憬。
她更多的是一種麻木。
此時小哀也盯着季松寒。
這一看，直接推翻了自己之前對季松寒的一切設定。
和她一樣，麻木。
對視了一陣后，季松寒率先起身，走進了房間，然後拿出了兩份文件。
“看樣子，你是知道的。”
盯着桌面上那份文件的紅頭標題，小哀嘆了口氣。
本以為遇到了個善良的人，結果到底還是抱着目的接近她。
[《保密協議》（凌雪閣-吳鉤台）]
這四個鮮紅的漢字她是能看懂的。
“烏丸集團，我們知道，但遇到你，純屬意外。”
季松寒見到小哀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拿起筆想直接在上面簽字，於是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看看裏面的內容么？”
“無非是讓我交出aptx4869的製造配方，然後終身為你們服務。”
小哀很冷靜地說道。
“我們不需要那種東西，烏丸集團，只是個棋盤而已。”
季松寒翻開了保密協議。
一頁一頁讓小哀看。
而小哀的表情也從麻木變成了驚訝，最後她不解地看着季松寒。
保密協議並非是小哀所想的那樣。
裏面的內容要求她任何時候都不能泄露季松寒的真實身份。
以及，配製aptx4869的解藥。
這期間，季松寒會保護小哀的安全。
“這樣，你能獲得什麼？”
小哀覺得這非常的不公平，這個保密協議叫保護協議比較好。
“對你來說，當解藥配置出來的時候，就是烏丸集團毀滅的時候。不要問原因，你不想知道。”
“對我來說，我可以為國家帶來一個出色的科學家。而不是一個棋盤上的工具人。”
“你能獲得什麼？”小哀繼續盯着季松寒的眼睛重複了剛才的問題。
季松寒之前的回答，是為了國家，而不是為他自己個人。
“我來自凌雪閣，我是隱形的守護者，我不會去想我自己個人能得到什麼。”
凌雪閣的殺手，不能以本名行走世界，甚至在他們死後也無法立碑讓後人弔唁。
他們所擁有的只有一個小小的骨灰盒，凌雪閣沒有墓地，因為許多人都是死在哪埋在哪，入土為安都很困難，有的連全屍都留不下，也帶不回來，所以死後他們的銘牌會被掛在秦嶺太白山墓林的樹上(其實能留下銘牌都不容易)。
他們承接的都是最危險的任務，每個任務成敗都會影響到國際形勢。
“硬要說我能得到什麼，好像只能得到你。”
季松寒目光灼灼地看着小哀，這讓小哀有些承受不住。
她轉頭看向桌面上的兩份協議。
協議只是個物體，遠在本子，這協議對二人來說更像是一種承諾，一種聯繫，所以這讓小哀很糾結。
簽了，她就和季松寒徹底的綁定了。
同時，她會得到極大的支持。
但，萬一對方最後翻臉不認人，自己也毫無辦法。
不簽，一切可能就回到自己逃出組織的那個夜晚。
思索片刻。
小哀提筆在協議最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宮野志保。
季松寒隨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季松寒的名字是一串數字代號，以漢字大寫的形式存在。
凌雪閣從唐朝武周聖歷二年建立到現在，每個殺手的編號都是獨一無二的。
到季松寒這裏就是第九十六萬多位。
同時，這也是他在這個世界的代號。
“那，季松寒...”
“這是既是我的真名，也不是我的真名。”
季松寒總不能說，自己的前世就叫這麼名字吧。
“好了，哀醬~很晚了，該睡覺了~最近我會給你辦理入學手續的。”
“！！！”
小哀沒想到這個男人變臉這麼快！
還有，自己不是要研製解藥么？
怎麼還要去上學！！！
你不應該是恨不得把我關進實驗室里全天24小時加班研製解藥么？仟韆仦哾
“我們是人，人是需要休息，需要朋友，需要社交的。所以，去睡覺。”
“好...”
小哀帶着極為複雜的心情，走進了自己的新房間。
而此時，季松寒走到客廳的窗檯前，從口袋裏摸出一根香煙點燃，抬頭看向天空高懸的月亮。
他有私心嗎？
是有的。
但他也想將宮野志保上交國家。
這樣，組織會被消滅，志保恢復原身，自己的小想法得到滿足。
多麼美好啊~~
只有琴酒受傷的世界出現了。
此時，柯南在阿笠博士房子裏用自己的黑科技眼鏡監視着正在窗檯面前舉頭望明月抽煙的季松寒。
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呢？
也許，是巧合吧...
阿笠博士要修復的兵器也許會和自己當年在夏威夷見到的場面有所關聯。
但，冷兵器怎麼會直接鋸斷一面牆呢？
這不科學啊。
“博士，能判斷這個兵器的年份么？”
柯南有個想法。
“什麼兵器？這是文物！”
正在選定方案修復季松寒兵器的阿笠博士糾正道。
阿笠博士用自己的科研儀器測出了這個兵器的大致年代。
“距今至少一千三百多年。那個時候，龍國好像是唐朝吧？”
“也許是我想多了...”
柯南覺得，應該不會有人拿文物去砍人吧？
但，那年在夏威夷遇到的那件事情，實在是讓柯南印象深刻。
那棟建築內部，屍橫遍野，所有人的屍體彷彿都像是被什麼東西活生生割碎了一樣。
還有樓內的牆。
就像是有人拿着一個巨大的電鋸，將牆壁硬生生鋸開一樣。
當時柯南和他父親都在場，但兩個人誰都沒有推理出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
最後，那件事情在cia的介入下，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