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開雙眼

初開雙眼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我在母體裏簡短的醒來,簡單舒展自己身體。聽見母親說現在肚子裏動個不停。自己在裏邊聽見外邊的說話繼續蠕動不停。覺的自己的動作就是和未見面母親打招呼的方式呢!只聽見母親說,又肯定是個男孩,當初和懷二娃一樣。二娃?我前面還有兄弟姊妹?從旁邊傳來一個小女生的聲音。說,我看看。母親用她的手輕撫着她的肚子蠕動的地方,說就在這裏。我當時能感受到撫摸。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旁邊那個小女生她說她也來感受一下。她開始輕撫,之後用力壓了幾下。我在裏邊倍感壓力,很不舒適,可又逃不掉。我就不敢再動了。母親看她比較用力也制止了她的行為。不久我感覺很困又睡了過去。醒來的時間比較短暫,用現在時間衡量也就可能幾分鐘的時間。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還在母親肚子裏。又一次醒來,這時母親走在一條上山的小路上。四周樹木竹林被風吹動的聲音我在裏邊都能聽見。四處感覺比較空曠。她走了不久停下來歇歇腳,有個人由遠到近也走在這小路上。說道,你這麼大肚子還到菜地的來做事呀?看你這麼出懷可能是個弟弟哦。看你肚子這麼大可能要生哦!之內的話。母親也一一作答。那人簡短聊了幾句就遠去了。我偶然醒來聽見她倆的對話。

我在母親肚子裏每次自己醒來都想再體驗一次飛翔的感覺。但始終感覺不對。只是每次醒來手腳動的比較歡。小手還能抓捏了,現在回想當時抓捏的什麼,我只說說絕大多數的可能是臍帶了。左手能抓到,右手這邊從始至終都沒抓捏到過。小嘴還能吸水吐出,自己和自己玩。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又一次簡短醒來。我在母親肚子裏。感覺周圍人比較多,聲音有點亂。有男有女,他們都在一間屋子,怎麼能判斷?他們說話隱隱約約帶有迴音。之後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降生了。正式脫離母體,我想看看周圍,可周圍一片朦朧。主要是想再次看看雲中端坐的白衣人是否在場?可是看不清楚。只見幾個人影在我眼睛晃悠,突然有個人說他沒哭哦?快點,快點之類話。我當時急着想看清周圍人,我為什麼要哭呢?哭是剛降生小孩的天性?可能我是個意外吧。我當時能聽懂他們說的話。可我不知道哭怎麼來表達。突然被人倒提着打了幾下,我還是沒哭。又有人拍了我幾下背,我被倒掛着有點難受簡單呻吟了幾句。他們這才把我放下。我第一次呼吸到大氣,感覺很渾厚。之後被人抱進籃子裏平躺着,這姿勢還是第一次有稍許不舒服。可被一番折騰覺得自己也相當的疲憊了。也管不了姿勢了,漸漸就睡了。時間90年七月二十九日午後。

又一次醒來,醒來自行玩耍的時間一次比一次要長。可能是在出生的第二天吧,我頭被蓋了一條毛巾。我簡單動了動有人說我醒了,就把我蓋住臉的毛巾去了。我第一次看清這世間。屋門,天花板的轉角。牆體和天花板的連接處。屋裏有窗子,窗子外不遠還有一棵刺桐樹。刺桐樹上的葉子綠油油的,葉子上的紋路都很清晰。我周圍充滿了期待,期待能再次看見雲中人。只聽見母親說給弟弟喂點水。用棉簽打濕弄在他嘴邊。我姐喂我水,我目不轉睛地看着她,我第一次看清我姐的相貌。她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倒是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母親長什麼樣子。我小嘴吧唧個不停母親覺得我餓了,她側身抱起我準備餵奶。我才看清楚自己母親的長相。

眉目之間和雲中人還真有一些像。還是有很明顯的差別。眼鏡感覺大一點。鼻樑沒有那麼挺拔。頭上抱起帶粉色的帕子。臉上的皮膚也沒有那麼白凈。吸奶可能是每個人與生俱來吧,可我感覺不到餓,幾口下去就飽了。母親看我不吃抱在懷裏她,她看看我,我也看看她,雖然兩個沒有言語交流,但他說的我基本能聽懂要表達的什麼意思。我眼睛轉來轉去想看看之前她們提起的二娃長什麼樣子,但始終沒有看見。

再后爸爸出現了,他體型偏瘦,臉上還有什麼肉。可能是剛下班才來,進來就說今天還好吧?沒有問題我們就回去了。母親說可以。爸爸說我去叫個人一個人還抬不回去。之後屋裏就我和母親兩個。她突然想起一會我還要抱在她懷裏,回去的路還有一段距離,萬一在途中撒尿就不好了。就要給我撒尿。本想尿在盆子裏的,可能她當時比較虛弱,手夠不到盆。夠了好幾下她也就放棄了。自言自語說,要人的時候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一個遞手的都沒有。就順手把我抱起尿在了地上。

哪知道就是這泡尿引出一系列的連鎖反應。過了不久爸爸叫了我一個表哥來抬我們回去。可能當時天色漸晚,也有可能我那表哥沒注意地上有水,進門幾步就滑了一下,他也是為了保持平衡手不自主按在床上。當時我右腿就在他按住手的手下。頓時我就哭了起來,他們大人說沒事沒事。我表哥說是不是把我撐傷了?我母親說是撐到她手上了沒事,沒事。我有沒有事我又說不出來話。只感覺右腿脫離我的控制了一樣。他們幾句安撫我的話我就停止了哭泣。之後抱進母親懷裏,被爸爸和表哥抬回來家。

第一次回家天色已經暮色了,周圍全是灰黑色的。在門口看見來迎接自己的奶奶,滿頭白髮。家裏的紅燈泡發出今下午窗外太陽的顏色。這就是我還在母親肚子裏的家。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好奇。進入客廳,抱進卧室,家裏說實話當時比較簡陋。連接燈泡的電線橫拉着,還是手拉開關。這就是我從出生,第一次看見家人,第一次看見家裏面貌的第一印象。但從始至終沒看見她們提起的二娃。

時間90月七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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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經歷過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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