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住院二
醫院的凳子倒是足夠簡樸,木頭凳子不大不小正好可以完全坐在上面,不知是什麼木頭製作的凳子,竟讓我想起曾經小學時期的木頭凳子。
沒想到的是現如今在做在同樣的凳子上面感受卻是完全不一樣,我盯着凳子看了一會兒,這時我聽見咳咳兩聲,抬頭望去這外國男人已經醒了。
我見他醒了就要拔掉針頭,看樣子很着急去哪裏,我趕緊上前告訴他,他現在必須靜養一段時間,反正這段時間實在不行你可以給我講講這些年的事情,以及關於我父母的所有信息。
不知為何外國男人個我的感覺很像是年老力衰,但我知道事實並非如此,這種錯覺來自於我的視覺,我的視覺告訴我眼前的男人是個年老力衰的老男人。
說外國男人是風燭殘年有些過分,但是如果以我們很多人的視覺來看即使不是風燭殘年也是接近這樣的一個狀態,外國男人看起來有些暈,我叫來了護士告訴護士外國男人已經醒了,那女護士看了看外國男人,又問頭還暈不暈之類的問題。
外國男人搖了搖頭,那護士見他搖頭就走出了病房不知道是不是去叫了醫生,我拿起木頭凳子走到外國男人跟前,問他餓不餓。
他點了點頭,不言語,躺在病床上像極了一隻受傷的猛獸,我又問他有沒有愛吃的菜系之類的,我出去溜溜順便給他帶一份,外國男人支支吾吾了半天,說出了三個字“鍋包肉”。
我心想,嚯,這老小子到底怎麼來的中國?到底是混血啊,還是怎麼回事兒?看樣子就是披着外國人的皮啊,我剛轉頭要走,外國男人拽住了我的衣角。
“槍你帶在身邊嘛?”
“放心吧,我帶着那,我敢不帶着嘛?跟着你誰知道下一秒會出什麼事兒?”
“我叫麥本清,先告訴你這麼多吧,對了,謝謝你。”
男人說完,閉上那雙略顯蒼老的雙眼,雙眼的附近的褶皺,好像說明了他經歷了很多,很多。
我心中感覺無語,這就完事兒了?就告訴我這麼多?這很多嘛?告訴我名字難道就已經是多了?這老外還真是不可理喻。
我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木桌子上面,走出病房,褲兜里的電話好像是受到了解放一樣,電話鈴立刻響了起來。
看了眼電話號碼,居然是胯子,這小子他娘的這時候打電話來幹嘛,我接起電話就問幹嘛,是不是又閑了下來。
我一邊走一邊和胯子扯皮,當我說到那天遇到的女人的時候,胯子那頭開始壞笑,問我,當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媽的,我就知道這小子打電話來幹嘛?除非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則也就是扯皮,說起那個女人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還不都他娘的是你小子弄的?
非要那女人住在我家裏,這回好了,家裏收了倆個活閻王爺,我心裏不自覺地有些發怒。
我告訴胯子,當晚不刺激,但是第二天非常的刺激,我保證你知道了嘴裏的雞腿都整個吐出來。
我走到了一家飯店,那飯店的店面積稍大,牌匾看起來是用榆木做的,走進飯店前台問我是不是要下館子幾個人?
我告訴前台給我打包一份兒鍋包肉,前台又問什麼口味鍋包肉,額,居然忘了這茬,鍋包肉也分口味,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就告訴店員給我來一份兒酸甜口的鍋包肉吧,又讓前台又弄了一點米飯。
告訴前台最好多弄一些,這人的胃口可不是一般大,我覺得按照常理來說消耗的能量越多,
補餐的能量就更多,更何況這麼大個子,所以,我叫前台讓后廚多弄點。
電話那頭胯子聽聲音估計剛剛訓練完,這小子還真他娘的是枕戈寢甲啊。
“卧槽,玄明你啥時候這麼能吃了?我記得你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啊,對了,第,第二天到底發生了啥啊。”胯子喘着大氣回道。
胯子越是好奇我就越是不想告訴他,就準備這樣吊著胯子的胃口,而且,我自認為有些事兒,還是不要讓無辜的人卷進來,雖然我並不知道卷進來的後果,但是這樣不太好。
胯子突然一本正經起來問我如果有難言之隱可以說,我這一個大學畢業生什麼工作也沒有,生活肯定也不容易,雖然,有着那麼一點遺產,但是,能活幾年?
胯子這麼一說,我經不住開始認真思考起來,是啊,夠活幾年的,一年兩年?
算了,以後再說,天無絕人之路,車到山前必有路,告訴胯子別擔心,實在不行,我可以去給你家看大門啊。
胯子笑呵呵的告訴我不是喜歡文物之類的東西嘛?說是要保護文物之類的東西,他說,如果我想要一份兒這樣的工作,他可以儘力的去爭取。
路上我跟胯子道了謝,告訴他等我什麼時候需要了,混不下去了,我肯定找你。
回到醫院沒想到的是,外國男人吃菜吃的比飯多,白米飯剩了一些,但是鍋包肉所剩無幾。
“這回你總能告訴我我父母的事情了吧?別告訴我你沒吃飽。”我開口問到。
“首先,我不確定你父母是否還建在,但是你父母都隸屬於一個考察隊,這支考察隊可以說非常的遙遠,叫做懷古地質考察隊,你母親我沒接觸過,但我曾和你父親一起共事,你別誤會,也就是普通的合作,這件事情已經很多年了,我甚至不知道他有孩子。”
麥本清講到這裏,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溫水,將白色的水杯捧在胸前,然後繼續講道“我跟你父親在一處古墓里相遇,墓的具體位置我忘了,但是我大致記得在一個叫做大興安嶺的地方,很多細節我記不起來了,已經15年了。”
“那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怎麼就能確定我一定住在這裏?”我腦子中的問題太多太多了,多的我無法用語言描述出來,這很痛苦,15年前也就是1985年,我父親到底出了什麼事?
“麥叔,我知道你現在腦子裏的記憶混亂,但是你能不能簡單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不強求,你要是想不起來就算了。”我問到。
麥本清麥叔點點頭,又要從自己那件綠色軍大衣裏面掏出什麼來,我見他又掏出了大旱煙我就知道他又要吞雲吐霧。
麥叔可能是因為受了傷,沒等那旱煙到嘴邊,手一松旱煙就掉在了地上,麥叔勾下身子想要將旱煙撿起來,但我卻是先他一步將旱煙撿了起來。
“能不能先不抽煙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為什麼那麼喜歡抽煙?麥叔,你能不能歇一會兒?”我有些憤恨。
麥叔本來勾着自己那長長得身軀,想要用那雙大手將旱煙撿起來,沒想到卻是被我先搶了過去。
“那件事是什麼事?我父親到底出了什麼事兒?還有就是為什麼那麼多年也不聯繫我一下,還有就是我爺爺去世是不是也跟這件事有關係?”我說了一連串的問題,這些問題從剛才麥叔說完之後,就像泡沫一樣浮在我的心中,既不敢讓它破滅,也不敢讓它落地。
麥叔只說了一句“你爺爺的確跟這件事有關。”
隨後又閉上了那雙滿是褶皺的雙眼,媽的,欺負我年紀小是不是,我真想走到這老頭身邊搖死他,給我講了一堆問題,然後他娘的自己鼻炎準確睡覺了,沒辦法,現在麥叔是病號,我不能太過心急。
我見麥叔閉上雙眼突然想起了那個女人,想要將麥叔置於死地得女人,我覺得現在也不能太相信麥叔,因為誰知道誰在騙人?
但是,麥叔的確不像是騙人,如果要騙又有什麼好騙的?我一沒錢,二沒什麼利用價值。
不知麥叔是不是睡著了,我打開病房的門,在門外偷偷的給胯子打了個電話,我覺得我需要胯子的幫助,但是我又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全部,以免這小子好奇心泛濫想要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