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初見0界

老李帶着受傷的夏蘭和小武回到基地，安排了基地里救護人員對小武進行搶救。夏蘭看着小武被人抬進醫護站，一陣陣沉思一聲聲嘆氣。老李看着她現在的樣子也說不出什麼，只能默默離開，他知道夏蘭會在醫護站守着小武的消息。此時的小武陷入昏迷對發生的一切都沒有了知覺，但是他的意識又再一次和司命相見了。而這一次他的意識看到的司命更加的清晰，好像可以直接觸碰一般的真實。司命看着他微笑地說道：“孩子！我們又見面了，雖然你現在的肉體情況不是很好，但至少現在的我們不會有太多打擾。”小武感覺習以為常的淡淡一笑，然後很坦然地問了一句：“這次能把故事講完嗎？”司命笑了笑：“我可不敢保證，畢竟誰都說不好你什麼時候要回到肉體裏去。”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司命看着小武，感覺他真的成長了很多，不再是那個充滿疑問的暴躁男孩了。“一生一死，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吧！？我為什麼還在那麼多的在意呢？”小武的嘴裏突然蹦出這樣的一句話，看來這一瞬間他真的懂了很多。司命欣慰地笑了笑拉着他的手說道：“來吧孩子！跟着我去看一看宇宙的真相。”說罷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一個黑洞一樣的東西，兩人進入后這東西就隨之消失了。穿過黑洞小武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氣團一樣的東西，這東西忽明忽暗，還時不時地向外發送着像閃電一般的光點，同時也在接收一些光點。司命告訴小武：“這東西是宇宙的源，上古的人們稱它為“鴻蒙”也叫零界。它是一團巨大的精神力組成的東西，在你們的世界它是抽象或者不存在的。其實在它的內部還有一個最真實的零界，可是像我這樣被人們稱之為神的人都沒辦法進去，而真正要解決的問題也在零界的裏面。”小武看着司命“那你為什麼認為我能進去？”司命知道如果不說明前因後果很難讓小武明白，於是他捋了捋思緒決定從頭說起。“小武！我就把所有的問題都通過一個故事告訴你吧！”小武露出了期待的眼神看着司命，司命接著說道：“在還沒有宇宙的時候，零界裏面那位就已經存在了。他沒有任何形態，只是一團精神力組成的東西。和外面現在看到的零界的外殼一樣，他原本在孤獨的虛無中。周圍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決定創造我們這個宇宙，創造宇宙的過程就不多說了。反正有點像是聖經里上帝創造世界的感覺，但是聖經里說的也不完全對。因為他原本就有一定意識，所以就免不了出現一些壞脾氣，有時在創造的過程中也會惡意的去毀掉一些東西。他自己也知道這樣很不好，於是就把一部分精神力和意識完全分離出來製造了第一批神。神的任務就是在他創造的宇宙里幫助他創造一些可以承載他意識的生物，通過在他創造的物質世界經歷磨難去了解向善的重要性。在這些生活的肉體死去之後，他把已經接受善良的意識回收。把帶有惡的意識繼續放逐到物質世界中接受磨難凈化，通過這樣他就能去除惡的部分。但是他在分離出第一代神的時候，他的負面情緒也得到了提升，也會把一部分惡的意識回收。但是有神地幫助他一開始凈化得很快，於是惡的部分就開始欺騙一部分神去引導惡的意識，同時也分離出了第一代的魔。雖然他們這樣持久的爭鬥，但是保持着平衡，也使得宇宙可以保存。但是最近這段時間，零界裏的平衡被打破了。要不了多久他可能就會把宇宙收回了。”小武聽到這裏感覺有點哭笑不得地說道：“你說的意思是這個鬼東西裏面有個雙重性格的造物主，

創造這個世界希望凈化出善良的自己。然後糾結的性格讓他不斷的和自己拉扯，而這種拉扯的平衡不能被打破，如果打破整個宇宙就沒了。對嗎？”司命苦笑着點點頭，“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小武激動地說道。司命本來想簡單地說一下情況，但看這樣子必須耐心地把故事講完了。

宇宙創建之初，被創造出來的第一批神按照零界的指示在整個宇宙尋找創造生命體的合適位置，在很多地方都做過一些嘗試。一顆離太陽不遠的小行星上也留下了他們到過的痕迹，這就是地球。最早為了封鎖這些生物對高緯度的感官，第一批生物都只是微生物，這些微型生物完全不能承載零界的意思。後來他們又創造出了飛禽走獸，而這些東西的自主意識又太差完全不能達到凈化意識的要求。因為創造的失敗就要銷毀，但是每次銷毀的數量又太過於巨大。神能運用的精神力也是依靠在高緯度感知對基本物質的操控，但是要到達一次性銷毀那麼多的試驗品就需要藉助物質世界本身的力量，於是最早的高科技武器出現了。神運用宇宙中可以運用的物質和對高緯度認知的理解創造出了一種可以使整個地球都陷入滅絕的東西，會讓地球上所有的生物瞬間被掩埋。同時為了更好地在物質世界創造出新的生命體，他又創造出來許多高科技的設備幫助他們在物質世界完成自己的工作。由此一座座由宇宙物質組成的基地和實驗堡壘就在地球上建成了，生物創造的效率也得到了提升。創造和毀滅周而復始地不知經歷了多少次，直到有一位叫女媧的神提出用神的原型創造生物。一開始其他的神都持反對意見，只有伏羲站在女媧這一邊。他們本來就是一起被零界創造出來的神，原本就親如兄妹。再加上伏羲早就對女媧產生了曖昧之情，所以也下定決心幫助女媧完成這次的提議。一開始他們把之前毀掉生物化成的泥土提純之後開始實驗，雖然能夠成型，但維持不了多久。經過反覆的實驗，他們終於創造出來第一個完整的人類。當製作完成的那一刻零界也非常地喜歡，他把自己核心裏的最乾淨的一部分精神力親自注入到這個肉體當中，這個人類就此成為了一個完全承載零界意識的人。由於一開始零界和神都認為這是一個最完美的實驗體，所以這部分屬於零界核心的精神力意識一直都沒有本收回，一直在人類世界不斷的轉生注入到不同時代的不同肉體中，而現在它就在小武的體內。

當這個故事講完后，小武終於明白了。他的“靈魂”是零界的核，怪不得只有他自己才能進入到零界的內部。同時也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問題，所謂的《進化論》完全不成立。生物的演變和毀滅都是神在一次次失敗的實驗和銷毀形成的，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不同生物會在不同的紀元，很少有生物在一個紀元毀滅後繼續存活到下個紀元。科學家只能用所謂的進化來解釋相近的動物之間的關係。雖然他從這個故事找到了自己的任務方向，但是要怎麼下手還是一無所獲。而布魯斯留下的線索怎麼看都是只是一些地圖和坐標，更是讓他一頭霧水。這些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司命已經知道了他所想的一切。而且一開口就驚掉小武的下巴：“布魯斯那些資料，你不需要看得太多了。那些也是我為了保證安全，故意讓布魯斯留下的煙霧彈。真正重要的是夾在文件里的那個像紐扣一樣的東西，那個是保證在物質世界的生物能安全進入神界入口的東西。因為低維度的生物要進入高維度空間是很危險的事情。那個能保證你進入不周山和昆崙山的神界空間后，精神力和肉體不被撕裂。至於那些地圖你可以放心大膽地交給老李，讓他幫你去找着兩個神界空間的入口。”小武此刻心裏只有一句話“這個老傢伙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什麼？”剛一想完司命又開口了“你現在在的這個地方又不是地球那個三維空間的世界，所有感知都要限制在五感以內。你想什麼我當然很輕鬆就能感知到。”小武一臉驚愕地看着司命說“靠！你個老不死的，不早說！早知道我們就心靈對話了多省事啊！”這時司命一臉嚴肅地告訴小武：“不行！你不能過分地消耗自己的精神力，這樣會導致自己的精神力快速消散。而且你這次車禍以後，你大腦對五感以外的感知會有一些突破。即使你的肉體恢復了也不要輕易地使用，如果長時間依賴精神力，你的肉體也會支撐不住地急速衰變。”聽到這個小武感覺像是獲得了一把雙刃劍，一個異於常人的能力、一個能反噬自己的能力，太可怕了......！想到這些小武只好牢牢記下。

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小武的意識和司命回到了地球的三維空間裏。雖然只是精神力組成的意識，但是在這裏他能看到周圍的一切。醫護區忙着搶救他的醫護人員，坐在搶救室外淚眼婆娑的夏蘭，一切都很清晰映入小武的眼帘。離別之際司命又對小武叮囑道：“記住！等你真正覺醒了屬於自己的能力，再去尋找任務的終極答案。”雖然現在小武不太明白但還是點點頭，隨後走進搶救室……司命看着他默默地說出去一句：“對不起！孩子，一切都是為了宇宙和我們這些為數不多的神.”

醫護人員慌忙中帶着一絲喜悅地衝出搶救室，對着外面的夏蘭和其他守候在這裏的人喊道：“已經脫離危險了！已經脫離危險了！已經脫離危險了……”此刻反應最強烈的就是夏蘭了，她猛然從椅子上竄起來，徑直地走向出來的醫護人員，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肩膀，雙眼透着一絲興奮地死盯着對方。嘴巴里不住地問“他現在怎麼樣？醒過來了嗎？我能進去看看他嗎......？”醫護人員把夏蘭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拉入自己的懷裏，用雙手輕輕捧起並安慰地撫摸她的指尖。等到夏蘭的情緒稍顯舒緩后，語重心長地說道：“他雖然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但是意識還是比較模糊需要靜養。你一會可以去1號病房看望他，但是絕對不能打擾他休息！”夏蘭微微點頭表示理解，隨後輕腳漫步地走進1號病房繼續等待。現場的人都不知道夏蘭和小武這種微妙的關係，而這種牽扯的痛只有夏蘭能真切感受，從“天命”發出兩人關係分析的那一刻起，夏蘭就把小武深深地印在了心裏。基地的醫護區很久不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就算是出任務後有大量的人員傷亡。大家都沒太多的時間去悲痛。這些守護安定的工作者們明白一個道理，為了一方安寧他們不允許有太多的時間哭泣。可這次夏蘭卻變成了最不合群的一個。等到小武被送到病房，夏蘭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生怕驚擾了他的休息。她現在能做的只是深情地看着他，盼着他早點好起來。病房裏安靜的讓人感覺害怕，只有小武微弱氣息帶動的呼吸機和心率監測儀發出的聲音。這聲音的節奏如此的均勻就像是時間正伴隨着它一同在流失一般。當夏蘭看着小武想到心痛時，也強忍着不讓自己打破這平穩的節奏。

時間一天天流逝，夏蘭每天都來病房裏守着小武。隨着時間的慢慢推移，呼吸機、心率監測儀.慢慢地也退出了病房，小武的狀況也一天比一天要好。而在何警官那邊幾個綁架的小羅羅也能正常說話了，何警官等到這一刻已經很久了，他抓住這次機會一定要找到光影會背後的黑手。來到其中一個小羅羅的病房，何警官黑着臉死盯小羅羅的眼睛。帶着殺氣的眼神好像隨時都會把他撕碎，小羅羅並不知道被綁架的小武是否還活着，以為自己惹上了人命，被嚇的是一身冷汗，雖然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刀口舔血的生活。但面對這樣一個殺氣十足的大個子，心理防線早就已經崩潰了。還沒等何警官開口他就已經支撐不住，帶着祈求的語氣說道：“只要你不傷害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只求你放給我.”何警官依然黑着臉死盯着她，壓低着聲音慢慢說道：“不着急，我現在有的是時間。”稍作停頓后何警官又試探性地說：“其實，你們的事情我很了解，說真的，你的死活我壓根不在意。在國外你們光影會或許能保護你，但是這裏是共和國你們組織根本幫不上你。”說到這何警官又刻意地停下來觀察了一下那個小羅羅的表情，那傢伙目光有些獃滯，而且時不時想開口說話。何警官明白他想急於交代，好換取寬大從處理。“當然，如果你說的真的對我有用，說不定我會考慮幫你減輕點罪行。”這一句話一下子戳破了最薄弱的缺口，小羅羅就開始想堤壩泄洪一般，將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地抖了出來。何警官通過類似的手法分別和剩下的幾個參與綁架的綁匪交談后，得到了一個較為完整的真相。

光影會最早只在國外進行活動，但由於他們的野心越來越大。妄圖掌控整個的世界經濟和資源，於是就開始向其他一些國家伸出了黑手。共和國的對外貿易的攀升也成為他們重點瞄準的對象，從一開始通過經濟手段的侵蝕和組織涉黑活動，到後來更是利用自己掌控的一些國外政府發動外交干涉，意圖把共和國的全方面資源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光影會在共和國的作為幾乎毫無收效。而且在幾年前很多加入光影會的很多大佬都在一夜之間消失了，消失的同時他們的任務又多出了一項收集具有精神異能的人，下達這個命令的就是在幾年前大佬們消失的同時新上位的年輕主事。同時這個年輕主事從不過問和國外光影會的聯繫，負責和國外聯繫的只有會裏派來的長老，他們的活動資金也全部是由長老從國外弄來的。

弄清楚這個情況后，何警官終於明白為什麼高層會這麼關注他們了，為什麼不讓他這樣的基層刑警牽扯其中了。他們不單單是一個犯罪團伙，更是一個由海外勢力支持的組織。他能做的也只能像當年老吳說的那樣——向上級彙報。畢竟這群傢伙涉及的東西太多了，一個人的力量太有限了。但是對於精神異能這一說法，他又提起了新的問題。他的未婚妻還有這次遭遇綁架的年輕人都是他們說的具有精神異能的人嗎？何警官一邊拚命回想自己和妻子生活的過往，一邊下定決心找到這次被綁的那個年輕人，想從他們身上找到更多的答案。可是這個年輕人去哪了？是誰帶走了他？聯想起之前現場有清理過的跡象表明，那個年輕人已經被高層部門保護起來了。這個時候他又想到了幾個月之前在市中心死掉的那幾個光影會的人，那間出租屋裏原來的租戶也是憑空消失了。此時何警官還並不知道那個租客小武就是已經被保護起來的人，何警官準備從出租屋的租客身份重新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