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平靜中的紛爭

小武到基地已經快兩個月了，每天的流程都是一樣，除了休息時他會拿出布魯斯老師留給他的資料研讀以外，所有的時間都是在配合調查和分析。但是對於調查人員的追問，布魯斯的資料他絲毫沒有提起。他知道如果這些人了解了布魯斯的事情，那些資料就會被收上去，自己就沒辦法繼續研究了，而且布魯斯也叮囑過他“除了自己，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資料！”漸漸地小武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想向老李提出自己的一些要求，試着從這裏離開去尋找神峰之海。但是他又不甘心就這麼一無所獲，必須從他們這裏找到一些能供自己使用的信息破解一部分佈魯斯的資料。小武認為這裏每天手機那麼多信息，一定有一些可以用到東西，這些信息的關鍵應該就在那台叫“天命”的計算機里。就在這時房間的通訊器傳來了一句話“小武，老李想和你單獨聊聊”。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小武覺得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但是轉念一想又感到一絲不安，“是不是他們已經查到什麼了，還是說他們知道了布魯斯給我資料？”一個個疑問重重地壓在他的心頭，眉毛也跟着擰成了麻花。此時的小武一直在想，必須要想好相應的對策才行，否則所有的努力就白費了。不僅要在這次談話中爭取到接近“天命”的機會，還要保證自己的資料不被發現。臨行前小武把資料整理好並藏在床下，反覆確認后才出門。

來到談話室，原本至少需要兩個人在場的談話，而現在只有老李一人坐在裏面。並且負責記錄的設備最少應該有三個，但這次負責記錄的攝像頭都是關閉的狀態，這讓小武覺得有些反常。正在小武還在對這不適應的變化反覆觀察的時候，老李說話了“我今天沒讓他們做記錄，我覺得這樣我們的聊天應該會輕鬆一點。”小武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心想這老狐狸搞這一出應該沒那麼簡單吧？老李彷彿看出了小武的心思，帶着一絲解釋的口吻繼續說道：“其實，也沒別的意思，你來這兒這麼長時間了，從你告訴我們的這些事情中也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除了有效地保護了你，並沒有實質性的進展，我們反覆研究后決定，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隨時離開這裏。”說到這兒老李停下來看着小武，等着他做出反應。小武也很配合的地接過話問道：“應該有條件吧？至少不會那麼簡單。”老李得意地笑了笑，“沒錯！條件也很簡單，有兩個供你選擇。第一，我們會指派一位外勤人員跟蹤保護你。第二，你要繼續留在這裏，當然，不必再向之前那樣每天配合調查，我們也會給你一定的自由空間，但必須是我們允許的範圍。”小武聽到這裏很想留下來通過“天命”解開手上的線索，同時他也知道直接提出這種條件是絕對不可能的，怎麼提條件才能順利達到目的？突然間小武想到了自己曾經在採訪中學習到的一種反向提問的方法，於是他靈光一現鎮定地說：“我選擇出去，但不接受你們的任何保護。而且拒絕一切跟蹤監視，一旦我發現有跟蹤的跡象，我會立刻向外界透露你們的據點。”此刻這種大膽的要求讓老李感覺很不舒服，同時也讓他有些意外，一個文弱的年輕人竟然會這樣提要求。但是老李非常清楚如果脫離了對他監視和保護，很有可能出現不堪設想的事情，老李此時只能放寬條件再和小武談一次。“你必須在我們的保護之下，其他的條件都可以再談。”小武感覺這個方法奏效了，

但是卻不能直接把“天命”放在接下來的條件之中，只能先選擇一個折中的條件慢慢推進。“那我可以留下了，不過我需要足夠的私人空間，而且我需要有一台可以查閱資料的電腦，當然這台電腦不在你們的監視範圍內。”小武的要求提出后，老李隱約感覺到他的身上應該還有許多線索，同時這次談話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他嘴角微微的抽動了一下，感覺像是欣然的微笑，又像是得意的冷笑。此時的小武並沒有感覺到這種表情的不妥，只是在迫切地等待着他的答覆。“好吧！我們可以答應你……”老李停頓了一下，並仔細地觀察着小武的表情。他發現小武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但是，你要加入我們，幫我們分析數據。”這條件讓小武有些出乎意料，老李的邀請等於是給了小武接近“天命”的機會。可是小武不能讓老李看出他的心思，只能假裝矜持地說“這個條件，給我點時間考慮。”看着小武的回答，老李並沒有意外的表情，只是微微點頭說道：“等你想好了，隨時來找我！”說完后示意小武回去休息。小武離開后，老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而又得意的笑容。隨後分子進來給老李送材料並詢問道：“領導，他會答應我們的條件嗎？”老李自信地說；“他自己很想去解開手上的謎題，我能感覺到他也想在我們這裏尋找他想要的。這其實也是我這次找他談話的原因，我們只用密切觀察就可以了，如必要的話……可以適當的給他點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