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奇妙的展開
弗古斯震驚於方才的信息。
印記本身其實就是法師銘刻的法術，也有人稱為銘刻附魔或注魔不過官方名稱還是印記，因為一些情況導致現在會印記的人已經異常稀少了，目前所存在帶有印記的物品基本是前人留下來的寶物，哪怕一件最低級的都能拿到拍賣行拍賣而且絕對不會低於100金幣。
最為關鍵的是法術還分為許多類型的，比如醫療、傷害之類的，但傷害類的印記被許多國家列為禁品，就像他所說的那種‘破壞’的印記，聽名字就知道絕對是傷害類的，這種東西會危害社會安全，哪怕一個嬰兒都可能意外觸發導致平民受傷或死亡。
卡奇看着此時弗古斯驚訝的表情笑了笑而後繼續說道：“就像名字一樣可以直接對物體造成破壞的能力，哪怕是城牆或鋼鐵都能瞬間破壞掉不過威力還是要看儲存的魔力”
“這麼危險的東西你們就賣給他了？他有錢買下來嗎？他這一個年輕人”
“是啊，說實在我也絕對挺不可思議的，但是要知道其實那一套按理來說能賣至少300到400金幣甚至給一些有需要的人賣500都是沒問題的，但奈何那是一件需要儘快解決掉的東西。”
“什麼意思？難道那件物品有什麼嗎？”
卡奇猛灌一口才發現杯中的酒早已喝完於是又拿起旁邊的壺開始倒，但其實酒早就被換成了類似顏色的果酒……
“你知道最賺錢的方法是什麼嗎？”
“高利貸？”
“不是”
“採金礦？搶劫？”
“不是……呃，搶劫找對目標來錢確實也挺塊，不過還有一個，走私”
弗古斯瞪大眼睛隨後平靜下來，他想到走私無論哪個國家都是嚴令禁止的雖然各國禁止的原因不同，但有一點是沒錯的，走私可以給雙方都帶來巨額財富而且這筆錢根本不需要經過官方也就是說不需要繳納稅金。
“難道你說的那一套皮甲就是走私來的？”
“對，那個死胖子遠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光鮮亮麗那麼正派，其實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走私了無數物品甚至在好幾個銀行家手中都存了巨款，偏偏大哥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每次和大哥說但每次都敷衍我總認為有理由有原因好像那胖子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卡奇怒怒砸桌子他右手酒杯中的酒都被震的撒了出來，隨後猛灌一口冷靜了下來繼續說
“那件皮甲是一個穿着襤褸衣服的人和他交易的時候送給他的，雖然我沒聽到他們的談話但猜也知道一定是那個人殺了誰從屍體上扒下來的那個死胖子肯定知道居然願意收下還真的賣出去了。”
“那一套皮甲呢？收回去了？”
“嗯？你不知道嗎？”卡奇反問道“當時巡邏隊帶走他的時候還在他身上”
弗古斯豎起右手食指“哦對，是穿着的，之前沒怎麼注意到我還以為是他穿的衣服”
隨後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暢談着，但其實說到底就是一個在抱怨一個在想事情
不一會就到了深夜無論桌上還是地上都灑落着酒水甚至有幾個不知道什麼原因破碎的酒桶，卡奇趴在滿是液體的桌上右手還拿着已經喝完的酒杯像是在宣告自己還能喝。
弗古斯站起來穿上外套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看了一眼卡奇戴上帽子就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候聽到背後有人說話。
“多謝你陪我發牢騷，兩種酒味道也很不錯”
弗古斯回頭看了眼像剛才一樣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卡奇笑了笑“呵，不用客氣”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結賬的時候依舊是嚇了一跳只能選擇再一次賒賬，出來后他一邊想一邊走，雖然這片區域晚上不怎麼平靜但依舊是暢通無阻的回到監獄，雖然他也有自己的房子但不怎麼回去，在監獄待久了還是這裏最讓他安心。
“喂！別睡了趕緊起來，要睡回去睡”
坐在位置上的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弗古斯回來了沒好氣的說“你可算回來了啊，我都替你坐鎮一天了，還好今天沒有新的犯人來要不然就我會的那幾個字肯定得出事”
“行了行了別抱怨了，趕緊回去睡覺下次我請你去吃頓好的”
“那我還是再替你到每天早上吧，要不然你請我的那頓飯我吃着不安心，嘻嘻嘻”
弗古斯看着眼前這個憨厚的獄卒傻笑的樣子也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
“你啊也就這點出息，行吧那你繼續坐着吧，累了就休息會反正也不會有什麼事發生”
“好嘞，那你趕緊去睡覺吧”
目送弗古斯走後這個中年男人揉了揉眼睛才發現桌子上多出來一塊火腿麵包和熱牛奶再次憨厚的笑了起來“真是的請客就行了嘛還給我帶了夜宵，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老傢伙就是會做人”
正準備吃的時候看到弗古斯又回來了奇怪的問道：“怎麼了？你回來幹嘛”
“我是來拿剛才忘記拿的夜宵，嗯？你正準備吃嗎？”
“嗯，你這個不是給我買的嗎？”
“想什麼呢？我晚飯都沒吃這是買來自己吃的，你要吃也可以就當是我剛才答應請你的了。”
“？？？那我不要了，你拿回去吧。”
人走後看守小聲嘟囔着“這老東西真吝嗇”
第二天一大早虛就聽到鳥嘰嘰喳喳的在叫着睜開眼看到他的獄友奈庫倫特正在用麵包屑和小蟲子喂名為沙鷗的鳥。
“你醒了？不好意思我吵醒了你，我起來的時候看到外面有一隻落單的鳥在盤旋就把他引進來了，現在還有點早獄卒差不多過一會就會送吃的來了。”
說起吃的虛的口水都分泌出來了，他已經快兩天沒有吃飯了肚子已經在瘋狂反抗，他已經有點後悔兩個晚上拒絕吃的那髒兮兮的麵包了，雖然那是他最後的倔強但也確確實實付出了代價，甚至此時看着那隻正在喂的鳥有一定的想法，想像着曾經管家做的烤雞。
那隻沙鷗見沒東西吃了而且旁邊還有個人在虎視眈眈趕緊煽動翅膀飛走了。
“這應該是你第一次穿囚服吧？感覺怎麼樣？”
“這衣服和我想像的有點不一樣，總體感覺沒那麼糟糕”
虛對於囚犯穿的衣服只在小說中看過，自己所想的也是那隻破爛骯髒的衣服而不是身上這種乾淨的亞麻衣，雖然還是比不上過去那些羊毛做的衣服就是了。
“幸虧你是在本派爾監獄，如果在其他監獄可就沒這麼好了，對了你和卡諾爾見過面了嗎？”
“那個高大的傢伙嗎？我見過他了說真的僅僅是站在他面前都感覺非常有壓抑感”
“那是當然，在我們這監獄裏還沒人能打得過他”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那我豈不是沒有辦法了？”
“也不是沒有辦法，其實卡諾爾是個獃子而且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你只要找出他喜歡的東西交換就可以了”
喜歡的東西？事情沒自己想的那麼容易啊對於這個問題幾乎沒有人能有正確答案，因為喜歡的事物涉及面太廣了，只能先看着辦了。
外面響起一陣敲鈴鐺的聲音有人喊了一聲開門，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名看守打開了門然後又站回原處面對着這個房間。
“所有人在門口站好”
虛跟着奈庫倫特走了出去然後小聲問“叫我們出來幹什麼？”
“噓，別說話跟着我就行了”
隨後每個房間前面的看守按照順序報告着等到所有人報告完后鈴鐺再一次敲響隨後看守門帶着頭走在前面將人們帶到餐廳，這時候虛才知道原來是來這裏吃早飯的，由於是前天晚上來的這裏昨天早上出門去完成洗禮下午才回來沒有吃到早餐和午餐，但是這時候又有了一些疑慮。
早餐是來餐廳吃，晚上憑什麼就把麵包往房間裏一丟？憑什麼？害的我以為真每天都要吃那臟麵包。
隨後每個人從旁邊的桌上拿盤子依次排隊取餐早餐是一盤子的濃湯一塊黃油麵包和一顆雞蛋。
“怎麼樣，早餐很棒吧？”
“嗯，但是為什麼早餐這麼好，晚餐卻是那個樣子？”
“因為幾年前發生的一件事雖然我也只是聽別人說的，一伙人趁着晚餐時間打死了一個看守然後偷走武器借夜色逃跑了，最後大部分人都抓回來了但還有幾個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典獄長知道后非常生氣不過還好有人幫忙說話最後決定晚餐特殊一點用以懲戒和警告”
“那幾個人真是害了所有人啊”
“是啊，聽說過去的晚餐甚至有牛排羊排呢，嘖太可惜了”
虛突然看到卡諾爾拿着盤子坐到位置上埋頭吃了起來，旁邊的人看到卡諾爾都往旁邊挪了一下好像很怕他，不過也是就那個體型誰在旁邊都有壓力。
虛趕緊吃完飯而後走了過去，一個看守看到后想上去阻止他卻被另一個看守拉住。
“別管，難得有一次熱鬧看就別去管了，只要不鬧出人命就行”
年輕的看守還想說什麼但是憋在心裏沒說出來，索性也當了一會看客。
當虛走到面前的時候卡諾爾停了下來看着眼前這個‘小不點’
奈庫倫特看着虛這樣過去非常好奇他到底會這麼做，因為興奮臉上浮現出奇怪的笑容。
“嘿，大塊頭，你喜歡什麼東西？”
奈庫倫特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隨後睜大眼睛看着那兩人，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聽錯了？
旁邊的人有的驚恐就怕卡諾爾瞬間暴怒一拳打死少年，也有的幸災樂禍一個不懂事的傢伙剛進來就被卡諾爾判了死刑，那些看守也有的看着熱鬧有的做好準備衝上去制止。
但是更讓大家想不到的是卡諾爾真的回應了
“我喜歡那個看守的懷錶亮閃閃的我很喜歡”卡諾爾指着一個年輕的看守掛在脖子上的懷錶
“我拿到之後你能把奈庫倫特的書給我嗎？”
距離不遠的奈庫倫特聽到着話忍不住輕聲笑了一下‘這傢伙腦子有病吧，先不說卡諾爾願不願意給你，光是要懷錶就不現實吧？看來還是換個人吧，得想辦法把這個蠢蛋弄走調到別的房間’
“可以啊”
？？？
現場聽得到他們對話的人都感到匪夷所思尤其是奈庫倫特這個老頭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還是在夢裏。
整個餐廳異常的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虛和卡諾爾，就在眾人目光之中虛走向了剛才卡諾爾指的年輕看守，這個看守似乎只有十三四歲比虛要矮半個頭。
當虛站在他面前時下意識的用手捏住懷錶，邊上的看守看到這種情形都抱着看熱鬧的態度，甚至有幾個人開始下注了。
“你…你想幹嘛”
“我想借你的懷錶一用”
這個年輕的看守此時大腦混亂，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為什麼要他的懷錶，先前虛和卡諾爾的對話因為離得遠而且埋頭吃飯所以並沒有聽清楚，但此時看到邊上別人竊竊私語什麼卡諾爾想要什麼不給會怎麼樣，對於卡諾爾他是知道的，雖然沒有傷害任何一個人但是光那個體型就足以讓人害怕。
此時的他是越想越害怕，看了一下虛的眼睛從眼神里看出了認真，隨後身體不自覺的後仰了一下靠在桌子上這個角度剛好看得到那個大塊頭兩個人四目相對，看到卡諾爾一口將大塊的麵包吃下去一半嚇的直冒冷汗甚至忘記了自己是看守的身份，兩個人的身影在他心中不斷放大，就好像是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小兔子祈禱眼前的兩頭野獸放過自己。
這時候一個年長的看守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拍了拍虛的肩膀
“行了，就別嚇他了，這小子才來半年不到膽子也小，艾奇，你就把懷錶給他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這個叫艾奇的看守因為身旁多了一個夥伴而恢復正常才想起來眼前這個人只是替卡諾爾要懷錶而已，想到這個東西也只是從路邊撿（偷）到的，趕緊拿下來塞他手裏這才鬆了一口氣。
“謝謝”虛道了聲謝就往回走，而那個勸他給東西的中年看守此時也是忍不住了大笑起來跑到那一邊看熱鬧的幾個看守那邊
“拿來拿來，我就說嘛這小子膽小的和老鼠一樣你們還不信~，趕緊把錢拿過來吧，這次賺大了。”
愛奇聽到這話后非常的生氣，他還以為那個人是來幫他解圍的，哪裏想到自己只是他下賭注的對象，如果是另外幾個過來幫他說話自己就不會這麼丟臉了，而且非常後悔為什麼要這麼膽小，那兩個人是囚犯而自己是看守啊！為什麼要怕他們。
雖然也有要回東西的想法，可是他不敢……
“東西給你，那本書給我吧。”
“等我回去的時候再拿給你”
其實虛也只是抱着嘗試的想法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無論是一開始和卡諾爾說話還是找看守要東西其實都沒有底甚至自己都感到可笑怎麼可能？但事實總是那麼奇幻偏偏還成了，但最讓他沒想到的是另一個看守過去不是阻止他而是讓交出東西。
等虛回到奈庫倫特身邊坐下時他豎起了大拇指臉上的表情不言而喻，整個事情的發生都超乎他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