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圍棋(27)
“玄鳥”大型空天戰略載機平台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龐然大物。
劉志明告訴元青。
”‘玄鳥’總長360米,翼展856米,重量6萬多噸,最大起飛重量更是重達20萬噸,比目前世界上最大的航空母艦都還要大上一倍。"
“除了體量大之外,‘玄鳥’的動力系統也是全世界最先進的,分別由四組超重型機載驟變反應堆,68台大推力引擎和24組重型立式驅動裝置組成,最大升限能達到4.8萬米。”
一般來說,短航線飛機都是在6000米至9600米左右的高度飛行,長航線飛機一般在8000米至12600米的高度飛行。
大部分戰鬥機的飛行高度也是在00之間,世界上較為先進的第三代戰鬥機,最大升限能夠達到1.8萬米左右,動力強勁一些的隱身戰鬥機,最大升限可以達到2.2萬米,這已經算是現役戰鬥機中的頂級水平了。
“玄鳥”大型空天戰略載機平台能夠將最大升限提高到4.8萬公里,堪稱是質的飛躍。
“最重要的是,‘玄鳥’的武器裝備也是世界頂級的,不止裝備了數十座能量武器,還裝備了上百枚的導彈,可惜,‘玄鳥’只是‘南天門計劃’中的一環,還得等到空天戰機或者無人戰術機甲能夠成功研發,''''玄鳥''''才算是如虎添翼,可以開始大顯身手了。"
在劉志明看來,現在的“玄鳥”,還遠不到正式服役的時候,最起碼,也要等空天戰機或者無人戰術機甲研發成功,“南天門計劃”才算是取得了初步的成功。
和趙將軍一樣,劉志明也認為無人戰術機甲的研發會比空天戰機更容易,至少,無人戰術機甲研發成功之後,馬上就可以裝備在“玄鳥”上,配合“玄鳥”進行各種作戰任務,不像空天戰機,還得另外花時間訓練駕駛員。
得知元青憑藉一人之力,就成功研發出了人工智能機械人,劉志明對元青充滿了期待,堅信他一定能將無人戰術機甲研製成功。
元青確實沒有辜負趙將軍和劉志明的期望。
參觀完“玄鳥”后,元青鬥志昂揚,打定主意要儘快將無人戰術機甲研發出來,為華夏的國防事業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
一個月後。
忙得暈頭轉向的元青被張成和高柏從實驗室中叫了出來,告知他說:"裴博士,趙將軍來玄武基地了,還帶來了邵先生和小裴朗。”
趙將軍來玄武基地,元青並不意外,他意外的是,玄武基地的保密等級這麼高,邵淵竟然也能來,足見邵淵和華夏軍方的關係匪淺。
看到元青,裴朗毫不猶豫地扔下了和他朝夕相處一個多月的召淵,頭也不回地奔向了元青。
“爸爸。”
元青伸手摸了摸裴朗的圓腦袋,笑着問道:“挑戰賽怎麼樣了?”
裴朗一臉驕傲,語氣中充滿了得意。
“當然是我贏了,沒有人可以在圍棋上打敗我。”
這話說得很狂傲,但是裴朗確實有資格,也有實力說這話。
“爸爸,金主爸爸把那一百萬獎金給我了,這一百萬,我們一人一半好不好?”
裴朗早就想好了,這一百萬,他和爸爸一人五十萬。
“為什麼要分我一半?”元青很意外,裴朗一直都有貪財的小毛病,贏得了一百萬的獎金,竟然願意分自己五十萬,這可不符合裴朗的性子。
難道,裴朗改性了嗎?
裴朗沒有半點心疼,一副理應如此的模樣。
“按照人類社會的規則,當孩子的,不是應該奉養父母,給父母養老送終的嗎?爸爸,我是你的孩子,掙的錢分一半給你,也是應該的。"
元青聞言,直接就被逗樂了。
“我還沒老呢,不用你掙錢給我花。裴朗,你掙的錢,自己存着吧,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不用分我一半,我掙的錢,也沒有分一半給你爺爺。”
裴朗保住了自己的錢,卻沒有想像中那麼開心。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能讓裴朗心甘情願地為他花錢,那就只有元青了。
“宿主,你這便宜兒子不錯啊。”
一開始,233對裴朗是無感的,畢竟,在233這種高等級的機械生命體眼中,裴朗這種程度的人工智能機械人,就像是草履蟲一樣,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看到裴朗一點一點地學習進步,感情也越來越豐沛,233對裴朗的態度就大大改觀了。
元青嘴上沒說什麼,心裏還是挺為裴朗驕傲的。
趙將軍特別喜歡裴朗,剛和元青碰面,連寒暄都來不及,就迫不及待地和元青商量如何安排裴朗。
“裴博士,如果你沒意見的話,我就去和劉博士說,讓裴朗留在玄武基地,協助你工作,你看怎麼樣?"
元青想了想,同意了。
趙將軍喜不自勝,當即就帶着裴朗去找劉志明,生怕元青反悔。
等趙將軍和裴朗都離開后,邵淵才終於等到了和元青單獨相處的機會。
召淵想問元青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但是一看元青面色雖然憔悴,可眼神卻充滿了堅定,那些想勸元青工作不要太拚命,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最後,邵淵只是嘆了口氣,重新換了一個話題。
“元青,很抱歉打擾你工作,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你不用擔心,那個在挑戰賽第一天輸給了裴朗,當場氣暈的白潯,送到醫院后,就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現在他應該也已經痊癒出院了。"
按理說,元青接受了軍方的聘請,每天的工作都很忙,不應該拿這些小事來傾元青,但是誰讓白尋和元青的小叔裴守拙關係匪淺,認真算起來,白潯還是元青的長輩,邵淵這才不敢隱瞞,將白潯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元青聽。
一聽邵淵這一言難盡的口氣,元青就知道白潯肯定搞出了什麼么蛾子。
“有話你就直說吧,你我二人,相識這麼多年,哪怕我現在已經不在邵氏集團任職了,我們也是朋友,有什麼話不能直說的。”
邵淵隱隱猜到了元青和裴守拙的關係不太親厚,但不管怎麼說,裴守拙畢竟還是元青的長輩,邵淵說話很注意分寸,沒有一點添油加醋,更沒有煽風點火,挑撥離間。
“把忽然昏迷的白潯送去醫院的當天,我就派了助理去醫院守着,生怕白潯出了什麼事,萬幸的是,白潯送去醫院沒多久就醒來了。據我的助理回來說,白潯醒來后,整個人都顯得失魂落魄的,嘴裏還說著各種旁人聽都聽不懂的胡話。”
白潯在醫院醒來后,只感覺頭疼欲裂,渾身都不舒服,最重要的是,他心裏沒由來地感到很慌,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他心頭。
裴守拙寸步不離地守着白潯,看到白潯醒來,裴守拙一直懸着的心才終於放下了。
人醒過來就好。
當天晚上,白潯忽然從睡夢中驚醒,一邊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亂喊亂叫,一邊哭得淚流滿面。
值班護士聞訊趕了過來,給白潯打了一針鎮定劑,白潯才恢復了平靜。
這時候的白潯,哪怕是在睡夢中,也睡得一點都不安穩。
白家老祖宗忽然消失不見。
白潯開始慌了。
沒有了白家老祖宗幫忙作弊,單憑白潯這個對圍棋一竅不通的外行人,根本沒辦法繼續維持自己職業七段棋手的謊言。
就算白潯找借口騙過了其他人,他也沒辦法騙過和自己朝夕相處,每天同床共枕的裴守拙。
白潯
越想越慌,不停在心裏呼喊着白家老祖宗的名字,希望能喚回白家老祖宗。
最後都是徒勞無功。
白潯徹底絕望。
為了找回白家老祖宗,白潯背着裴守拙,一個人躲在衛生間裏,偷偷割傷自己,不停往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祖傳玉牌上塗抹鮮血。
想當初,白家老祖宗之所以會在白尋面前現身,就是因為白潯受了傷,鮮血流到了玉牌上,這才陰差陽錯地喚醒了白家老祖宗。
白潯想要故技重施,再次將白家老祖宗召喚出來。
此時的白潯,整個人都魔怔了,一邊自殘,一邊神神叩叨地嘟囔個不停。
“老祖宗,你去哪兒了?快回來吧!”
一次,兩次,三次。
白尋把自己的胳膊隔得鮮血淋漓,祖傳玉牌上更是沾滿了鮮血,但是不論白潯如何苦苦哀求,白家老祖宗都沒有再現身。
白家老祖宗就這麼消失了,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白潯還不死心,心一狠,又狠狠地割了自己一刀,放出更多的鮮血來,將玉牌整個浸在了自己的鮮血中。
“老祖宗,我求求你了!快回來吧!”
裴守拙不過是出去買個晚餐,一回來,就看到白潯不在病床上,等他走在衛生間門口,敲了敲門,衛生間裏的白潯卻始終沒有回應。
裴守拙心裏“咯噔”一聲,一腳踹開了衛生間的門。
“小潯!”
撲面而來的濃烈血腥味讓裴朗差點兒直接吐了出來,而白潯,則安安靜靜地倒在一片血泊之中,面色慘白,唇無血色。
一陣兵荒馬亂。
幸好他們此時就在醫院,急救及時,白尋好不容易才脫離了危險,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失去性命。
裴守拙被嚇了個半死,只當白潯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才會偷偷尋死,心裏很自責,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白潯。
白潯醒來后,第一時間就問自己的祖傳玉牌。
裴守拙不敢隱瞞,小心斟酌着措辭,一臉緊張地告訴白潯,那塊玉牌碎了。
白潯聞言,就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精氣神,整個人瞬間變得萎靡不振。
裴守拙想勸白潯不要傷心,又不知道該怎麼勸,只能笨嘴拙舌地安慰白潯,等他好些了,他會再買一塊更好的玉牌送給白潯。
殊不知,裴守拙越是這麼說,白潯心裏越是絕望。
他一直隨身佩戴的祖傳玉牌可不是普通的玉牌,那可是白家老祖宗的寄身之所,現在,玉牌碎了,白家老祖宗沒有了寄身之所,恐怕之後都不可能再出現了。
那麼自己該怎麼辦啊?
白潯越想越是絕望。
看着白潯這副萬念俱灰的模樣,裴守拙更是提心弔膽,他甚至都不敢問白潯為什麼要尋死,只是平日裏照顧白潯愈發小心翼翼。
鬼門關里走了一遭,白潯不知道是怕了,還是想開了,不再惦記着消失不見的白家老祖宗,轉而去不停給裴守拙施加壓力,逼迫裴守拙一定要贏下那一百萬的獎金。
為此,白潯還把自己超前消費,欠下了七八十萬網貸的事,毫無保留地給裴守拙說了。
裴守拙又氣又急,想當然地認為,白潯尋死,就是因為欠了這麼多錢,還不上了,才會想不開。
看到白潯又是超前消費,又是尋死覓活,硬生生把自己折騰成這副!參樣,裴守拙縱然有一肚子的氣,此時也不好多說,只能咬牙答應下來。
白潯對裴守拙很有信心,但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裴守拙竟然輸了。
一百萬的獎金也就這麼沒了。
接二連三地遭到巨大打擊,白潯整個人都不好了,挑戰賽一結束,馬上拉着裴守拙哭哭啼啼
“怎麼辦?沒有了這一百萬的獎金,我欠的七八十萬網貸怎麼還啊?”
輸給了裴朗,裴守拙心裏也很不好受,但此時,面對已經慌得六神無主的白潯,他必須強顏歡笑,安慰白潯道:“別著急,這事,我會想辦法替你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