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第21章 第 21 章

“我的師尊啊……”陸景策在耳邊輕聲低笑。”明明說過要一直保護我,怎麼總是想逃跑呢?”

“撒謊,就要撒一輩子。”

“否則,是會有懲罰的。”

否則……是會有懲罰的!

謝至清瞪大雙眼,他甚至不敢回頭去看站在身後的陸景策。

他在剛收下陸景策為弟子的時候,確實說過類似的話。陸景策當時只是個孩子,他說點好聽的就可以糊弄住,讓陸景策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他說過什麼他都忘記了,唯獨沒有忘記的就是利用陸景策復仇。謝家、謝家家主、謝夫人、謝舒揚,他們痛不欲生都是他們活該,只有陸景策是真的無辜。

可是他是真的很害怕。他可以補償陸景策,他可以聽話,但是不想以這種難堪羞恥的方式。

“師尊實在是太壞了,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怎麼都不作數。”陸景策的語氣還是那樣溫柔,可是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他的手順着褻衣緩緩滑動,讓謝至清驚慌又害怕。

可是謝至清唯一能躲的地方,就只有他的懷抱。

懷裏的人……根本無處可逃。

“師尊今日的打扮很是漂亮,可是專門為我準備的?嗯?”陸景策貼在謝至清的臉頰邊細細的親吻着,氣氛由緊張開始變得有些暖昧。

謝至清已經慌得不知所措,他下意識的搖搖頭,小聲的,帶有求饒意味的輕聲喊道:“策兒……”

“嗯?”師尊想說什麼?”陸景策問道。他說著話,手上卻沒停下來,雙手直接順着領口把齊腰衣裙扒開一個口子,露出雪白的褻衣來。

“不……不要這樣。”謝至清想要把衣服穿好,他雖然並未裸\露,可是見到這樣的陸景策總是不安的。

“不要怎樣?”陸景策微微歪頭,強硬的拉着謝至清的手去解開鬆鬆垮垮的腰封。“不要這樣?”

“這可不行。”陸景策語氣變得嚴厲起來,“這可是給師尊的懲罰。”

這一句話像是給了謝至清一悶棍,他腦子裏亂糟糟的,想不出任何計策來。甚至他根本無心想什麼計策,他把全身的力氣都用了出來,猛的推開陸景策想要奪門而出。

他的手艱難的碰上更衣室的門,卻發現本來薄薄的木門怎麼都推不動。即便他用上修為,面前的木門也如干年玄鐵一般難以撼動。

他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卻一直也未能成功推開木門,直到被身後的人緊緊抱住拉回懷裏,才終於選擇放棄。

“這裏被我設置了結界,師尊。”陸景策在謝至清耳邊說道,他每一個字都像一根冰刺,冰得懷裏的人涼剛颼的,不停的顫抖。“只要我在這裏,師尊就逃不出去。”

謝至清聞言呆愣愣的,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反應過來。此時此刻他們兩個擠在狹小的空間裏,呼吸間都是對方的氣息,他還穿着女子的裝束,實在是狼狽到極點。

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陸景策可以如此輕易的找到他呢?他不敢用任何修為,怕留下痕迹。也沒有任何目的性,隨便找了一個地方落腳。

可是陸景策好像就在他身上安裝了定位儀一般,總是可以第一時間精準的找到他。

難道是……謝至清忘記了反抗,伸出手緩緩撫摸上耳邊的煙灰色耳墜。若是真的在這個上邊施加定位靈技,那他真的無話可說,陸景策就是吃准了他絕對不可能把類似母親遺物的吊墜扔掉。

就算現在已經有了如此的猜測,他還是捨不得把東西扔掉。

“師尊猜錯了呢。”陸景策把人抱在懷裏坐到身後的椅子上,兩個人的姿勢親密到不能再親密。“那耳飾同師尊母親的遺物相似,作為弟子怎麼會利用這一點讓師尊傷心。”

他溫柔的親了親謝至清帶着耳飾的柔軟耳垂,看着謝至清在他的懷裏不適應的縮了縮,然後才說道:“為什麼我能迅速找到師尊,這全都是因為師尊。”

謝至清聞言迷惑不解,看起來有些痴痴傻傻的模樣。

“師尊不知道,玄靈之體不僅是修鍊進益極快,玄靈之體體內的靈力,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陸景策故意放慢語速想要讓謝至清完全理解,看到謝至清發白的臉色,他的心都不由得一顫。

可是這樣殘酷的事情是必須要告訴師尊的,只是早晚問題罷了。

謝至清立刻就反應過來問題出在哪裏。玄靈之體產生的靈力是特殊的,那麼他當年吸收的那些靈力自然也是特殊的。這種特殊的靈力其他人感覺不到,但是靈力的主人一定可以感應得到。

也就是說,不管他怎麼跑,不管他跑到哪裏,陸景策都可以輕易的感應到他的位置,除非他能很下心來把他全身所有的修為都廢掉。

“不過師尊若是想把所有修為都廢掉……那我就可以輕易的把師尊關起來,養在金屋裏,做我的小金絲雀。”陸景策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危險意味十足的笑容。

謝至清身子微顫,立刻明白他現在的處境。

“不,我不會的……”謝至清明白卧薪嘗膽的道理,他現在是不可能逃出陸景策的手掌心的,還不如想想該怎麼滿足陸景策的想法,或許還有機會離開。

更何況,他本來就欠陸景策的。

只是滿足陸景策的想法,他還沒有完全弄清楚陸景策對於他……到底想要什麼。按理來說,陸景策該恨他,該折磨他懲罰他,但是現在這一切……都算不上折磨和懲罰。

“師尊還是這樣聰慧過人,能屈能伸。”陸景策一眼就看出來謝至清的想法,畢竟是朝夕相處十餘年的師徒,他自然是了解他這位師尊的。

只可惜他這位師尊,始終都是不開竅,他都餓師尊身子那樣明顯,他這位師尊卻還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他到底想要什麼。

"策兒……"謝至清不知道陸景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只能憑藉本能示弱,讓自己看上去無辜且弱勢,這是他一貫的保護色,是他最下意識的舉措。

陸景策低頭看着,看着他的師尊臉色蒼白的望着他,雙眼微微睜大,眼圈透着粉紅,眼睛裏蓄着清澈的眼淚,拽着他的衣袖,軟軟的叫他策兒。

這樣的小幣尊,實在是想讓人狠狠欺負,恨不得撲上去把他親哭,讓他哭得喘不上氣,只能扯着他的衣袖,只能依附着他,依靠着他,向他展露出所有的柔軟。

陸景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他的目光如火一般蔓延着,他雙手緊握,儘力的忍耐着,忍得額頭都見了汗。他怕嚇到他的師尊,畢竟他只有拿起戒尺懲罰師尊的時候,這人才會勉強向他吐露一點真心。

“師尊當年吸收了我的修為,還把我推下山崖,總該……要有些懲罰,對不對?”陸景策深吸一口氣,聲音也變得溫柔儒雅。他的聲音裏帶着誘導的意味,在不斷的試探着,誘惑着謝至清。

"……是。"謝至清猶豫的回答道。他的手還在拉着陸景策的衣袖,想要找尋一點根本不存在的安全感。“我知道錯了……策兒……”

陸景策看着美人在懷中垂淚的模樣,越發覺得按捺不住。但是他知道現在的乖順不過是表象,只要有機會,他的好師尊就會不顧一切的逃跑。

“既然l師尊知道錯了,那就要好好補償我。”陸景策終於邁出他最想要往前的那一步,“我可以不限制師尊的自由,也不需要師尊付出什麼代價,只需要師尊答應一件事————"

"……什麼?"謝至清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是猶豫的,他做的事情十惡不赦,怎麼可能什麼代價都不付出呢?必然有他最難以接受的事情等在後邊。

“我要師尊——做我的道侶。”陸景策說的飛快,每一個字都說的清晰又堅定。他從一開始的目標從來也不是報復,他想做的就只有…和師尊成婚。

“道侶……?”謝至清頓時愣住,一雙眼睛茫然無措的瞪大,就好像不認識這兩個字一般。

他完全沒想到陸景策所求在此,明明他吸收了陸景策的修為,還把人推下山崖,如此大仇不報,還要和他結為道侶,這怎麼可能?

然而陸景策的眼神里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道侶,這是一個最為親密的關係。結為道侶,就要把對方當做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半,毫無保留的去接納。這是他從來也不敢想的事情。

他少年時喪母,母親是他安全感唯一的來源,自母親去世后,他就等於是一個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無親朋好友的人。難得能拜入蒼雪山門下,師尊卻還是個道貌岸然之徒。

謝至清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有親密的關係,也很難接受親密的關係。這也是他能接受折磨人的毒藥步步生蓮,卻在陸景策的“刑訊”之下敗北的原因。

可是如今的境況,他不得不答應,他沒有拒絕的餘地。

"…好。"謝至清看着自己的衣角,幾不可聞的點了一下頭。他這個"好"字格外的艱澀,好像是付出極大的代價一般。

在聽到師尊答應的一瞬間,陸景策激動得心都要跳出來,他一直深呼吸按捺着,可是怎麼也按捺不住,他實在是喜歡師尊太久了。就算他知道師尊還未真的喜歡他,他也覺得格外的高興。

謝至清一直坐在陸景策的腿上,忽然他覺得有些不對,等反應過來身子立刻僵硬起來,動也不敢動。

他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謝至清下意識的想要躲避,他可沒有準備好現在就面對那些親密又讓人不堪的事情。可是陸景策怎麼可能讓他躲開,雙臂牢牢的把謝至清按在了他的腿上。

“師尊既然答應下來,為何還要跑?”陸景策明知故問。

“我……我……”謝至清不止一次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一劍捅死這個討債鬼,導致現在落得如此下場。

真是悔不當初啊!現在若是能動,謝至清必然拍着大腿後悔。

“嗯?難道說師尊只是敷衍我嗎?”陸景策步步緊逼。

“自然……自然不是。”謝至清無可奈何的說道。

“那師尊總要拿出點誠意來。”陸景策的聲音沙啞且曖昧,有一種隱忍禁慾的動聽感。他輕輕顛了一下懷裏的人,不斷的暗示着謝至清應該採取行動。

“可是……”謝至清心中還在猶豫,他不適應,對接受這樣的事情也很是害怕。可是他一抬頭就能看到陸景策乾淨的充滿期待的眼神,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他既然答應要做陸景策的道侶,這些事情是逃不過的。

可是……可是……謝至清身子顫抖着想要逃跑,身後就是陸景策的手臂。他被面前的人抱起來,強硬的按在牆角,緊接着柔軟的嘴唇被堵住,他的手也被帶領着貼到陸景策的身上。

此處的更衣室本就狹窄,還是木質結構,每動一下都會發出吱呀的木頭擠壓的聲音。謝至清感覺自己被炙熱的懷抱擠壓着,無處可逃,只能勉強發出嗚咽的聲音。

被控制着,被擠壓着,被灼傷着。陸景策的懷抱像是無窮無盡的深淵,在引誘着他,在呼喚着他。

“師尊……師尊……幫幫我……好不好……嗯?”陸景策的聲音宛若魔鬼的呼喚,讓謝至清着了魔一般下意識的聽從。

最後謝至清是被抱出更衣室的。他身上已經換好了男子的衣裳,看起來衣衫整潔,其實他的雙手都是顫抖着的。

雖然他只是使用了雙手,但是這件事對他心靈的衝擊比較大,再加上陸景策的親吻,只能渾身無力的被抱出來。

他們二人出來的時候天色稍晚,陸景策在離開更衣室的時候還順手施展了一個清潔術,把所有的痕迹都擦掉。至於那件女裝,他已經收到自己的儲物戒指里收藏起來。

臨走前陸景策還留下一錠銀子,放在櫃枱上。

成衣店外已經沒有其他人的身影,只有幾個明律宗的人還在外邊守着,見陸景策出來連忙禮。

陸景策向他們點點頭,示意幾人不要聲張,直接離開即可。他知道師尊臉皮薄,自然是不會願意讓外人看到這副狼狽模樣的。

跟在陸景策身邊的幾個弟子都是明律宗中最為伶俐的,什麼話都沒有說便直接離開。等幾個弟子走遠后,他才用打趣的語氣說道:“師尊可還有力氣回煙景館?”

謝至清還未從剛才的荒唐中緩過神來,只敢偷偷探出頭向外看,見外邊一個人都沒有,這才連忙推搡着下來。因為剛才折騰太過,雙腿沒什麼力氣,還跟蹌了一下,被陸景策眼疾手快的扶住。

“我自己回去便是。”謝至清輕聲回復道。

“I師尊自己?師尊現在沒有靈劍,可是要自己走回去?”陸景策明知故問。

謝至清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他的儲物戒指被陸景策拿走,現在也未曾還給他。

“那你把儲物戒指還給我。”謝至清的情緒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棄感。事已如此,他只能是接受現在的這種局面。

“真不巧,忘記帶出來了。”陸景策微微歪頭望着謝至清,眼神看起來十分真摯。

“那我可以明早坐馬車回去。”謝至清心裏已經明白陸景策的打算,但是並不想順陸景策的意。面前的人明明是他的弟子,還比他小上許多,卻總是可以輕易的拿捏他。現在他已經答應了道侶的要求,陸景策也沒什麼東西可以一直拿捏他了。

“師尊是我的道侶,自然要同我一起。”陸景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似乎都帶着無限的笑意,他召喚出來靈劍踩在腳下,然後示意謝至清與他同御一劍。

此時已經是傍晚,天邊的雲朵燃成一大片,形成一道絢麗的帷幕。劍眉星目的青年站在長劍之上,端正清雅,向他伸出手做出邀請的姿勢。

那一瞬間謝至清有些恍惚,面前的青年好像和十幾年前一般毫無變化,他們的關係也似乎毫無隔閡。謝至清感覺自己似乎也微微動心了一瞬,這一瞬轉瞬即逝,很快又消隱無蹤。

緊接着謝至清就感覺到自己先於意識把手遞了上去,陸景策拉過他的手,穩穩的把他拉上靈劍。等他站穩,靈劍便受到靈力的指引,緩緩升空,向著蒼雪山的方向飛去。

陸景策御劍的速度很快,謝至清被風吹得有些站不穩,被身後之人穩妥的扶住,隨即一個擋風的結界便罩在他的身上。

謝至清回頭,只能看到陸景策白皙的下頜線清晰的下巴。

他現在也有些難以置信,他竟然真的會答應做陸景策的道侶。現在清醒過來突然覺得有些後悔,但是他在腦中分析了一遍又一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本就是無解的。陸景策修為高於他,還能隨時用特殊的靈力定位他,他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或許最好的辦法,就是等陸景策厭棄他,他們解除道侶關係。

現在殺母之仇已經得報,他也別無所求。

不過嘛……他是不是也可以折騰一下,讓陸景策儘快膩味了他,或許還能早點逃出生天。

謝至清就這樣思考了一路,一路上二人都沒有再說話。陸景策也是給謝至清一點考慮的空間,不能一直強迫謝至清順着他的意思往前走。

很快二人便回到了蒼雪山煙景館,煙景館的結界已經消失,看來陸景策確實不準備。謝至清這一逃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主要是蒼雪山高層和謝家的注意力。

謝至清一回到煙景館的房間裏,陸景策就急匆匆的先行離開,估計就是處理他逃跑的事情。臨走前陸景策還囑咐他這幾日不要亂跑,並不是禁足,只是擔心謝家也許會有什麼動作,讓他暫時在煙景館好好待着。

謝至清巴不得陸景策不要回來,便大門一關,安心的在煙景館睡下。

然而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有任何休閑自在的時間的。

第二日一大早,便有人不請自來,而且還是在謝至清意料之外的人。

林與行來拜訪的時候,謝至清才剛起床不久,正坐在房間的小榻上用早點,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雪白的素衣,頭髮也只是用白綢緞簡單的束起,看起來乾淨又簡單。聽到下人通報的時候他略微有些詫異,不知道林與行為什麼突然過來。

他還以為最先過來的可能是孟修。

林與行進來的時候看起來有些憔悴,臉色微白,形容黯然,這人一直是富家公子玉樹臨風的形象,乍一憔悴看起來極為明顯。

“不知突然過來所為何事?”謝至清剛把最後一口點心咽下去,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他的態度自由又隨意,看上去並不像是被強迫留在這裏。

“你看上去似乎還不錯。”林與行的表情有着輕微的詫異,他仔仔細細的打量着謝至清,看他身上似乎沒有任何傷口,也完全沒有勉強的意思。

“林大少爺還擔心我這樣的底層賤民,真是難得啊。”謝至清連眼神都不想多給林與行,自顧自的提起茶壺給自己倒茶。他的語氣是顯而易見的朝諷,對於林與行,他實在是沒什麼好話要說。“就怕林大少爺不是擔心我才過來看看,而是怕我過得太舒坦,要給我添堵。”

謝至清的聲音陰陽怪氣,動作散漫,完全沒有把林與行放在眼裏。他本來和林與行無仇無怨,只因為林與行和謝舒揚關係親密,又是謝夫人的本家,所以處處針對他,處處排擠他,甚至遠在凌霄宗都要過來嘲諷他幾句。

以前謝至清還覺得有些委屈,無緣無故受人欺凌,但是現在他不會在意過往的事,也不會在意過往的人。

若不是當年……謝至清甚至都不會見林與行。

“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不對,可已經過去十幾年,也不必非要如此爭鋒相對。”林與行一照面就被刺了一頓,臉色看起來更加難看。若是以前,按他的性子必然會甩臉不幹,但是面對謝至清,他難得的和顏悅色起來。

說起來,他們也有十餘年未曾見過了。他得知謝至清被找到的時候,只遠遠的看了一眼,然後就是之前年宴上,還找不到機會說話。現在他終於有機會好好的看着這位……

他喜歡的人。

"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此榮幸能讓林少爺低頭認錯。"謝至清的語氣平平,"還請林公子有話快些講,無事的話我也好送客。畢竟我和林少爺還未到能靜下心來說話敘舊的地步。”

“何必說話如此帶刺,難道真的如陸景策所說,你要不日與他大婚?所以格外瞎不上其他人了嗎?”林與行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發瘋一般的往前幾步,按住謝至清的肩膀逼問道,“難道你忘記了當年是誰違背家族命令放你離開?”

“若不是我,你現在也逃不出地牢,日日都要被步步生蓮折磨。謝家不會讓你死,要你歲歲年都在裏邊受苦,以你的痛苦來泄恨。”

“我為你做到如此地步,也不值得你一句謝謝嗎!”

“還是說……你傍上明律宗的大腿,便看不上我……!”

謝至清眉頭輕皺,不明白林與行在這裏發的什麼瘋,還有就是……林與行怎麼知道他要和陸景策大婚的?他什麼時候同意過大婚,不是私下裏結為道侶嗎?

“你胡說什麼?”謝至清擰着眉頭有些不耐煩的反問道。

“你又何必裝模作樣,陸景策已經把你們大婚的消息昭告天下,現在全修仙界都知道你們要訂婚!你還在這裏掩飾什麼!”

林與行實在是很好詐,謝至清一句話就把想知道的事情詐了出來,但是一

他什麼時候同意昭告天下,他什麼時候同意過訂婚成親?!

陸景策背着他都做的什麼好事?!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黑蓮花被騙心騙崽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科幻靈異 黑蓮花被騙心騙崽
上一章下一章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