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糟糕的事情總是不止一件
嘰嘰嘰!
耳中全是飛鳥尖銳刺耳的暴戾鳴叫聲,就在頭頂上空快速的掠過,竟然引起了可怕的耳鳴,腦中空白一片,難受得頭痛yù裂。
陸銘就壓在黃靈兒三人的上面,半米多高的石塊能夠阻擋的空間還是太小了,陸銘只感覺後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卻是有着上十隻紅sè飛鳥用尖銳的嘴啄在後背之上,瞬間就讓他皮破血流,疼不yù生。
更多的飛鳥還在接踵而來,陸銘咬牙忍着後背的劇痛,沉着冷靜的摁下了楚晴手臂上千筒針的機括。
嗡!
一聲讓人牙酸的熟悉嗡響聲之後,陸銘的後背上空終於出現了一片空當,數百隻飛鳥無力的跌落下來,瞬間疊起了一座小小的山丘,將陸銘四人掩埋在受傷的飛鳥之下。
嘰嘰嘰!刺耳的尖叫聲和劇烈的振翅聲響再次湧來,後面的鳥群呼嘯而過,幾乎在瞬間,陸銘四人就清楚的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在快速的消失,卻是後面的飛鳥群將死亡或是受傷的同類的軀體叼走,將其當做了晚餐。
呼—
寒風終於過去,陸銘他們四人總算是驚險萬分的躲過了一劫。陸銘的後背上面早已成為了一片鮮紅,有自己的鮮血,更有受傷飛鳥的血液。
雖然只是錯身而過的眨眼時間,陸銘的後背上面已經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也不知道被啄亂了多少的皮肉,痛得他臉sè發白。但此時卻根本不是放鬆下來裹傷的時候,這一個半人多高的岩石根本不能給他們生命保障。
呼嘯而過的萬千飛鳥群重新騰上了高空,再一次的盤旋,準備着重新發起第二次攻擊。飛鳥群錯身而過,陸銘就連忙站起身來,大聲道:“快走!”
說著當先往另外一塊更大一點的岩石奔跑過去。嚴琳三人此時也沒有jīng力去擔心陸銘的傷勢,只能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然而,第二次飛鳥群發動的攻擊實在是太快了,離得另外一塊岩石還有數十米的距離,森冷致命的狂風再一次從頭頂之上俯衝而來,而且這一次分為了兩個方向,讓陸銘四人根本不能僅僅依靠一塊岩石躲避。
慌亂之下,四人只能鑽進了一個巨大的野獸骨架之中。那具巨大的骨架全身的血肉以及內臟已經完全被啄食乾淨,但好在骨架還是極為結實,空間也剛好能夠容納四個人鑽入躲進其中。
呼!
森冷的寒風拂面刮來,飛鳥群再次襲來。雖然有骨骼嚴密的骨架阻擋,這次陸銘四人沒有受傷,但是卻突然發現整個骨架突然被萬千飛鳥衝擊的巨大力量帶動得滾動起來。四人的身體被緊緊的壓在一起,上下翻滾,不多時,翻滾的速度不斷的加快,卻是滾動到了一處長長的斜坡上面。
萬千飛鳥不斷的下撲追逐,衝擊着骨骼密佈的巨大的骨架,讓得陸銘四人只能身不由己的向下滾落。
翻滾良久,速度越來越快,四人都弄得頭暈眼花,雖然有三個美麗動人的女人不斷的與陸銘產生肢體的壓迫,好幾次腦袋都埋進柔軟香膩的肉球**之中,吃足了妙不可言的豆腐,但陸銘卻根本沒有心思和時間去細細品味。
速度越來越快,陸銘很快就發現更大的生命威脅壓迫過來,直讓他叫苦不已。因為一眼掃去,在長長的斜坡盡頭,竟然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裂縫深淵!
以他們正在不斷加快滾動的速度,要不了五分鐘,他們四人就會滾落到那個深淵之下!斜坡上面有很多亂石,卻都不夠大,根本不足以擋住快速滾動的骨架,反而因為不斷的撞擊顛簸,骨架上面出現了很大的裂痕,好幾根骨骼已經散落。
身體後背從亂石上面撞擊滾過,撞得四人慘叫連連,情況要多麼凄慘就多麼凄慘。黃靈兒楚晴還有嚴琳三人自然也看到了斜坡盡頭的深淵,一個個都是臉sè發苦。
砰!
骨架再一次撞擊在一塊岩石上面,好幾根骨骼再次散落,劇烈的撞擊剛好正面衝撞在陸銘和楚晴兩人的腰身上面,兩人都是感覺胸腹一陣劇烈的震蕩,真不知道五臟六腑有沒有被撞擊得離位。全身發痛,身體幾乎麻木沒有知覺。
陸銘痛哼出聲,雙眼發白,但知道現在是生死關鍵,只能咬牙苦苦忍着,艱難的從背包之中抽出一根長長的繩索,滾過下一塊埋入土中的石塊的時候,陸銘突然大吼一聲,猛然用手肘將已經裂開的骨骼撞斷,將打了活結的繩索緊緊的套在了那塊突出的岩石之上。
在陸銘的大聲提醒之下,黃靈兒三人伸手緊緊的將繩索纏繞在手臂上面。
骨架快速滾動,終於到了坡道盡頭,高高飛起,然後轟然往下面深不見底的深淵掉落。巨大的下落力量猛然將繩索綳直,陸銘四人就像是糖葫蘆一般串聯掛在繩索之上,身體險之又險的在深淵邊緣停了下來。
已經殘破不堪的巨大骨架就從他們四人的身上脫落下去,跌進了深淵,半天的時間都沒有聽到任何的迴音傳上來。
陸銘四人雖然剛剛好在深淵邊緣停了下來,但下沖的慣xìng實在是太過巨大,纏繞在手臂上面的繩索產生劇烈的摩擦,讓陸銘四人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向下滑落了十多米的距離,手臂血肉模糊一片,才終於停止下來。
身體懸在半空之中,從深淵之下鼓吹上來的風帶着襲人的寒氣,冷得讓人發顫。
但所謂禍福相依,在巨大的慣xìng之下衝下深淵十多米,卻在無形之中救了陸銘他們四人一次。因為那些在天空之中盤旋的飛鳥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似乎就等着他們四人往深淵之下掉落,身在空中的時候發動攻擊。
下落十多米,陸銘四人的身體剛好停留在懸崖峭壁上面的一個向內凹陷的洞穴之前。洞口很小,只能容一個人蹲着身體鑽進去,也不知道裏面會不會有危險,眼見得恐怖的飛鳥群再次捲來,四人只能慌不擇路的鑽進了洞穴之中。
嚴琳離得最近,第一個進去,很快就碰到了冰冷的岩石,所幸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蝸居在裏面。然後是黃靈兒,楚晴陸銘依次擠了進去,暫時躲避。
空間還算不小,但四個人擠進去,立即就變得擁擠起來了,外面紅sè的飛鳥群盤旋不去,四人只能盡量的往裏面靠攏。
身體擠壓在一起,悶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楚晴最為難受,因為她的胸膛前面壓着的是陸銘的後背,因為不時的還會有小股小股的飛鳥鑽進來襲擊,儘管已經造不成多大的威脅,但陸銘還是得不斷地揮動手中的妖刃將它們驅逐開去。
身體的動作,讓後背緊緊的壓在楚晴高聳柔軟的**上面,兩顆柔軟的肉球被擠壓得疼痛難當,而且更讓楚晴難受的是,身體摩擦產生的怪異的感覺。
濃烈的男子氣息夾帶着汗味不斷的刺激着楚晴的感覺,讓她的俏臉漸漸的變得艷紅一片。她有些驚恐起來,因為她一直以為自己喜歡女人,一直以為自己對男人只有厭惡,不會產生任何的感覺,甚至曾經可笑的認為,就算自己的身體白白讓給那些可惡醜陋的男人**個遍,她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可是,現在卻突然的發現,那些都不過是自己單方面的可笑想法而已。與陸銘的身體劇烈接觸,竟然讓她的身體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怪異麻痹滋味,難受,微微痛苦,莫名的刺激....特別是**,她明顯的感覺在開始慢慢的鼓脹。
這讓一向自認為只喜歡女人的楚晴有些害怕不安,以及自責羞憤起來,忍不住伸手重重的推了一下陸銘的後背,入手處卻立即感覺到一片血腥的cháo濕粘稠。陸銘痛哼了一聲,沉聲問道:“怎麼了?”
推拒之下,楚晴才驚覺到陸銘的後背血肉模糊,受傷恐怖,本來準備喝斥的,卻說不出口了,見陸銘的情況,就知道陸銘並不是故意的,只好支吾道:“沒,沒什麼,那些紅sè的飛鳥還沒有離開嗎?”
陸銘搖了搖頭苦笑道:“沒有,怕是它們已經餓極了,鐵了心要將我們變成鮮美的晚餐了。你們都沒事吧?”
楚晴搖了搖頭,黃靈兒和嚴琳兩人都應答了一聲,讓陸銘不用擔心。
飛鳥群在外面一直盤旋到了天sè完全黑下來,才終於戀戀不捨的離開,估計那片草地上面將會重新綻放一片嬌艷若火的花海吧。只是恐怕陸銘他們是再也不敢前去觀賞那樣的奇異美景了。
飛鳥群離開,陸銘四人剛剛鬆了一口氣,過不多時,卻重新挎下了臉。因為黑夜的到來竟然又讓其他的生物開始活躍起來,就在陸銘他們準備順着繩索爬上去的時候,卻聽到了頭上方傳來的狼嘯聲!
野狼應該是循着陸銘四人留在斜坡上面的鮮血血腥味摸過來了,靈敏的嗅覺讓它們很快就發現到了峭壁十多米之下的陸銘幾人,飢餓的肚皮給了它們巨大的耐心,竟然就在上方就那麼等着了。
真是......糟糕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啊!
四人只能苦笑。
黑暗籠罩,夜sè的溫度下降得很快,小小的洞穴成為了陸銘四人不得已的棲身之所。
也許是深處深不見底的峭壁之上,四人都沒有睡好。
一夜寒冷。
陸銘,嚴琳,以及黃靈兒三人都是手腳冰涼,只有坐立不安的楚晴偏偏感覺身體燙的難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