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從來沒這麼不靠譜
斗將的時候,感覺斗一場的勇氣都沒有。
君浩然笑着道:“他功夫比一般小兵強一點,熟讀兵法,擅謀。”
九妹點點頭,有五虎上將在,他的確不需要動武。
可總覺得怪怪的,將軍怎麼能功夫差呢?
底下的人也不服啊?
“玄清的事,你跟皇上說了嗎?”九妹問。
君浩然搖搖頭,“沒用的,就算把他交到刑部,他也什麼都不會說。到時候還會被反咬一口。”
九妹氣憤的道:“真是便宜他了,哪天得手非揍他一頓。”
南明,鄴城。
成王趙孝將剩餘的兵將安排在城外軍營,自己先梳洗一下,回宮復命。
趙孝強打精神,他是刺激到了,敗可以,可這敗的太難看了。
他想了一路,都沒想好怎麼跟父皇說。
他父皇最不喜打了敗仗找借口。
趙孝進了皇宮,直奔御書房。
見到了身穿龍袍的父皇,心道不好,父皇只有重大節日,或者宣佈重大決定的時候才會穿龍袍。
趙孝一撩衣袍跪下,“兒臣拜見父皇。”
趙孝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
其實平時在御書房是不需要行跪禮的,今天他條件反射的就跪下了。
皇上坐在龍椅上,旁邊還站着太監李富貴,眼睛有些紅腫。
皇上甚至都沒叫他起來,淡淡的開口,“敗了?”
趙孝低着頭,回道:“敗了。”
父子倆就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都不說話了。
皇上派李平夏去臨淄城,本來以為是必勝。
三十萬大軍,對付一個沒什麼武功的景山。
就算那五虎上將會點功夫,可他的四霸也不是吃素的。
再加上一個袁千臂,怎麼算都沒有失敗的道理。
接到君浩然重傷的戰報,讓他高興了好一陣子,慶功酒都準備好了。
沒想到一夜回到解放前。還敗的這麼徹底。
那麼多的戰將,一個都沒回來,這兒子從來沒這麼不靠譜過呀?
以後別國來侵略,他們拿什麼跟人家打。
他接到趙孝的戰報,他是非常震驚的,當時甚至懷疑戰報是假的。
這兩天才平靜下來。
這個結果是他怎麼都想不到的。
他這個兒子是回來了,可看樣子,經歷了如此大敗,以後再碰上東周的晉王,都沒勇氣再戰了吧!
南明皇帝趙軒,此時端詳着趙孝。
此時的趙軒更像一個老父親,在擔心着自己的兒子。
許久,趙軒才說了一聲,“起來吧!”
李福貴搬了個凳子,趙孝說了一句,“謝父皇。”
趙軒看著兒子坐下來,問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看着趙孝又要跪下,趙軒壓壓手,“坐着說吧!”
趙孝將戰場上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着重說了將軍從城牆跳下來的時候,東周的暗器如何厲害。
李平夏的功夫,趙軒是知道的,殺手四連發的箭都傷不了他。
戰場上回來,軍營里的人沒事,東西卻洗劫一空,留守的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離奇的事呢?
“按理說,有袁千臂在,不應該呀!那麼多東西,要運走,得有車,有人才行,動靜也不會小。除非裏應外合。”趙軒是百思不得其解。
“兒臣留了兩個暗衛,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糧草就這麼憑空消失了。”趙孝說。
趙孝還是跪下來,“兒臣無能。”
趙孝只是客觀的陳述事實,並不爭辯解釋,他知道,父皇最不喜歡不負責任,推卸責任的人。
皇上看着枯敗無生機的兒子,說道:“這場戰役使我南明損兵折將,朝廷震動,你好好想想怎麼應付。”
“是。”
“去李將軍府上報喪吧!”皇上說道。
趙孝又磕了個頭,“兒臣領旨,兒臣告退。”
趙軒看着離開的兒子,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李福貴知道皇上擔心兒子,低着頭,不敢有任何動作,就連呼吸都盡量放輕。
皇上知道李平夏和李福貴的關係,安慰道:“已經這樣了,你也節哀吧!”
李福貴不說話,跪下磕頭,趴着不肯起來。
皇上說道:“你想去將軍府就去吧!”
“謝皇上。”李福貴起身退了出去。
李平夏雖然沒兒子,可人家有媳婦。
成王殿下親臨將軍府。
府里的僕人慌忙開了門,丫鬟趕緊回去報知楚青。
“夫人,成王殿下回來了。”
楚青聽聞成王來了,高興道:“替我化妝。”
丫鬟愣了一下,死了丈夫還化妝?
楚青眉頭一皺,瞪了丫鬟一眼,丫鬟嚇得慌忙過來伺候。
丫鬟只是忘了,楚青平時不出門,外面的事,一般都得他們這些下人說給夫人聽。
李平夏死了,誰敢說。
所以有的時候,深宅大院的夫人是很可憐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知道的都是丈夫想讓你知道的事。
穿上華服,戴上華麗的首飾,頭飾,還臭美的對着銅鏡照了照,才心滿意足的出了門。
在她看來,成王回來了,她丈夫也應該回來了。
在外面就看見成王居然站着,馬上加快腳步進了正堂。
趙孝還算是個不錯的王爺,見楚青進來,先抱拳行了個禮,“李夫人,本王對不起李將軍,沒能帶回李將軍的屍體。”
楚青感覺天都塌了,兩隻腳站立不穩,要不是丫鬟扶着,估計她就倒那了。
她扶着門框,眼淚就像泉水一樣,順着眼角往下流。
她嘴唇顫抖着,“不可能的,他說過,那個景山不是他的對手,就算那個晉王去了,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
這女人還真是好騙,她難道忘了,西夏的九皇子也是毛頭小子,比君浩然還小,父子倆都折在人家毛頭小子手了。
她想起李平夏走的時候說過,臨淄城的兵力只有十幾萬,而他帶了三十萬大軍,
還帶了四霸,此戰是必勝之局。
怎麼就敗了呢?
“四霸呢?”楚青問。
自從他的兒子戰死以後,他就將四霸當兒子一樣疼着。
本王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
丫鬟扶着楚青顫顫巍巍的坐到椅子上。
如果是平時,她是不可以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