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初立志
樹上小鳥嘰嘰喳喳不停,太陽也劃過半邊天,快要落下。
獨房內寂寥無聲,如果不是隱隱有呼吸聲傳出,怕以為裏面無人。過了片刻,荀彧、鍾繇、郭圖相互對望一眼,荀彧說道:“奉孝,不可亂說,若傳出去,禍事矣!”
郭嘉也知幾位好友是為自己好,便道:“嘉省得,剛只是玩笑之言。”但至於是不是真的玩笑之言,那就不知了。各人也是若有所思。
鍾陽看着此景,接話道:“不說這些了,朝廷自有人操心。”緊接着道:“陽準備過些時日出去見識一番,看看外面的世界,諸位有沒有同行的啊?”
眾人也不在思索,戲忠道:“博達準備去哪?真決定了得注意些才好”
鍾繇聞聽后頓時有些急了,道:“博達你要出去?不行,絕對不行!你現在也知外面危險,要是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何況叔父也不會答應的。”
荀彧與郭圖也勸言道:“是啊博達,外面危險,真要出去就在這潁川周邊即可,不要遠行。”
鍾陽還未答話,郭嘉便說了:“博達外出可是有何緣由?嘉不信博達會無緣無故就說外出遠行。”
郭嘉言畢鍾陽知心一笑,道:“知我者奉孝也!兄長不必憂心,弟已決定,外出也會帶好護衛,安危之事放心。”
跟鍾繇說完后對着荀彧、郭圖點點頭,看了下戲忠,隨即看向郭嘉,道:“此次外出,一是家父年齡越發大了,商行之事我也該為父分憂了;其次也是想看看外面的事物,畢竟書上學來終覺淺,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增長些見識。”
眾人聽完眼睛一亮,鍾繇、荀彧、郭圖則覺得好詩,蕩然喝彩。郭嘉則是覺得外出見識興許不錯,戲忠則是把鍾陽看了又看,也不說話。
鍾陽問道:“如何?諸位可願同行?反正也是無事,正好走走。”郭嘉尤為意動,自己本身也準備外出,想着正好可以同鍾陽一道,還能備些好酒路途飲用。
戲忠則是搖搖頭,暫時不準備外出了。鍾繇則想着如何勸鍾陽不外出遠行。郭圖則神色糾結,荀彧也是如此模樣。
鍾陽將這些看在心裏,這時郭嘉道:“甚好,嘉也正準備外出遊歷,與博達一起正好搭伴。”
戲忠也很是了解郭嘉,懟道:“我看你是看上了博達商隊給你帶酒吧,哈哈。”
郭嘉有些破防:“志才這你可說錯了,我是與博達作伴去的,你問博達是否信。”
鍾陽說道:“這點會是信奉孝的,不過奉孝放心,酒也會帶上,足夠,哈哈。”頓時房間充滿笑聲。
等笑聲停了下來,鍾陽便道:“兄長我就不問你了,你別勸阻弟就十分歡喜了,文若、公則你們呢?你們以後肯定是要出仕的,出去看看民生,也能更好施政。”
荀彧聞言也是十分意動,確實也如鍾陽所說。
郭圖則仍是糾結,片刻后郭圖道:“博達,很是抱歉,我就不去了,實在受不了累。”說完后整個人也放鬆下來。
鍾陽等人也是知道,郭圖大概是準備入仕了,不想遠行。
鍾陽道:“無事,待會歸來,在將路途趣事說與公則。”
接着道:“文若你呢?會知文若志向,但要實施難度也大,民生則極為重要。”
荀彧回道:“博達如此說了,彧有何理由不去呢?便一起吧。”
鍾陽聞言內心也十分高興,舉杯道:“甚善,當滿飲此杯。”
郭圖也是道:“那就預祝一路順風。
”
眾人便一飲而盡。
隨後戲忠問道:“博達,此行去往哪裏?可有想好?”
鍾陽即刻答道:“并州!”
去往并州鍾陽也是深思熟慮過,漢末時期內部紛爭不休,外部倒未詳細了解過,老天讓我回到這個時代,那定不讓再次出現那個漢人昏暗的場景。
不論是往後自立門戶,一統天下,還是眼前即將到來的黃巾之亂,以及隨後的諸侯混戰,人才與軍隊始終是第一重要的,尤其是在即將到來的亂世,沒有力量就是待人宰割的羔羊,鍾陽絕不會容忍這樣的情況出現。
此次外出也是結識各種人才,順帶了解外族狀況。
鍾陽所知,黨錮是在黃巾之亂剛爆發不久就解禁,這是一個機會,隨後發展的地方也尤為重要。
鍾陽首先屬意的便是并州,首先黨錮解禁後上任的并州刺史是張懿,也是黨人,聽說與祖父鍾皓有着一些交情,雖然經過戰亂人口稀少,並面臨外族侵擾,但對於外族侵擾,鍾陽也是尤為痛恨的;
其次即便是那些經過黃巾之亂人口眾多的,要麼是四戰之地,要麼世家大族林立,不利於鍾陽發展。綜合而言并州與幽州最為合適,並且戰馬資源不愁,選擇并州則是守住要塞,即能更好發展。
回過神來,聽聞郭嘉道:“那我們何時出發?”荀彧也是一臉關注,
鍾陽道:“等我父親歸來,晚些時候便直,待交代好,幾日後便出發。”
郭嘉、荀彧都是贊同,畢竟早些出去也能早些回來。
荀彧道:“善,我也好與家裏交代清楚。”
這時鐘陽說道:“文若可定要說清楚,這次出去少則三五月,多則一年半載,因為此次不着急趕路,只為見識各地民生,路途也較為遙遠,不一定直直過去。”
鍾陽與郭嘉、荀彧商議完后,眾人便開始喝酒吃菜。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不知覺太陽也被遮住半邊臉龐,留下一片黃昏。
不出意外郭嘉與戲忠還是喝醉了,幾人站在酒肆前,等着僕人來接。
郭圖道:“奉孝與志才果然好酒,可惜兩人已醉,博達也要回去,不然今晚正適合聽曲。”
鍾陽聞言道:“改日吧,我父親應該也快到了,會得回去。”
又等了片刻,荀彧家裏僕人到來,讓人把郭嘉與戲忠送回去,其餘幾人也各回各家。
等荀彧與郭圖都走後,鍾繇實在忍不住便對鍾陽問道:“陽弟,真決定好了嗎?去如此之久,如此遠?實在叫人擔憂。”
鍾陽知道這是鍾繇由衷擔心自己,兄弟兩人從小關係就好,邊走便道:“兄長放心,此行定帶足護衛,在把演弟叫上,演弟武藝兄長總該寬心吧?而且路途也非是有危險,兄長且安。”
不待鍾繇說話,又道:“而且今日聽聞志才所說,這太平教怕是不那麼簡單,我們家雖不能入仕,但總得做些準備,兄長也是明智之人,應能理解。”
鍾繇也不在勸,反覆思量,道:“奉孝說的也是有理,這太平教只怕所圖非小啊,加上災荒,是得做些準備才好。”
鍾陽聽聞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也斷然警醒,古人果然不可小覷,尤其是留名者,自有過人之處,從些許現象小事便能發現一些端倪,端是可怕!
這時一個小廝急忙跑來,原來是鍾陽府上人,那人走到面前急道:“公子,老爺已經歸來。”
鍾陽與鍾繇相視一眼,便迅速往家裏走去。鍾陽也是有些忐忑,不過想到一起回來的還有陳到這等猛將,又有些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