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你是占象師,顛覆我認知!

五.你是占象師,顛覆我認知!

“大家好,我是卡梅拉,在這一周,我的確知道了一些新規矩,”

這些規矩也是卡梅拉想不到的規矩。

“一樓北部那扇紅色門房間裏的紅衣女人是阿托勒弗的原配妻子卡羅爾·伊魯伯特·海恩斯,但是得了瘋病,到了晚上就會發出妖怪似的尖叫,白天則鬱鬱寡歡。”

“梅辛說我盡量別到那裏去。”

“大院正中央的白屋頂房子是海恩斯家族每周六聊天的地方,門上掛紅牌是不準人進去的。”

“晚上有厄鬼,出行時要用專門的驅鬼燭點燈。”“阿托勒弗先生暫時不在阿諾海茨,聽說是去找人去了,已經兩周了。”

“雅麗安小姐真的從沒出來過,但是我這幾天打掃衛生時可以看到她,她的個子和我差不多高,長着淡灰色的頭髮。但我看不清她的臉(真的太高了...)”

卡梅拉講了很多她的故事。兩周時間過得很快,她要上課了。

“到了,”卡梅拉抱着阿托勒弗送她的的小兔子娃娃,一路小跑着,接着打開一扇黑色的門,室內沒有任何人。

“啊,澤隆先生遲到了,”她看看牆上那八點的鐘,

“哦,忘說了,阿諾海茨是非常注意守時的。一旦上課遲到,學生要給老師罰錢,老師也一樣(教室與房間不同),我這種人只需要罰一個銀幣就行了。”

嘩~門開了,一個披着灰斗篷,穿着紫藍色馬甲的花白髮男人進來。

他約莫四五十歲,但是氣色很好,人也比較高挑,是這種年齡階段的高個子男人。

這很容易看出來,他年輕時應該是個帥哥。

男人慢慢打開門,發覺卡梅拉,他的學生早就在等他了。

他打了個招呼:“早安,卡梅拉,我就是你的老師澤隆·卜特,我們有的是機會認識彼此。”

澤隆拉開椅子,示意卡梅拉坐下,掏出一個金幣:“老師的罰款要重些,每次一個金幣。(喝口水)不好意思卡梅拉,我已經很久沒有教學生了。”

“可為了生活沒辦法,服從管理,省得別人老說阿托勒弗在養一個閑人——你喜歡玩偶嗎?”澤隆突然注意到了卡梅拉放在桌上的小兔子。

“這是家主先生與我告別時送我的,因為他不小心弄爛了我的娃娃。”卡梅拉尷尬地指着“lucky(小兔子名字)”笑笑。

“確實是個見面禮啊。”澤隆摸着這個兔子微微一笑,卡梅拉沒有注意到。

【似乎這個小兔娃娃有什麼暗含之意】

“老師和先生是什麼關係?”卡梅拉很好奇。

“我們是三十年的老朋友了。”澤隆解釋着笑了。

卡梅拉翻開書,抬頭時注意到澤隆穿的是占象服:

“老師原來是占象師嗎?”

“哦,你見過嗎?”澤隆看看衣服,“是的,”

“可惜的是我現在無法再承擔起這種神聖的職業了,因為五年前我的手被卡羅爾用魔物弄斷了。”

“對於一個占象師,斷了手雖說還能接回來,但是沒有占象醫生的治療,我的能力就無法好轉。”澤隆笑笑。

“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啊。”卡梅拉感慨道。“還好,至少那把銳器沒有劃到我的脖子。”澤隆很看得開。

“那現在的占象師?”卡梅拉問。

因為卡梅拉想起了沃森對阿諾海茨的占象師的描述了:

(“...在厄鬼沒除凈的社會裏還能讓此保持一片安寧,

這個傢伙一定很厲害...”)

“(誰能夠獨自守護偌大的阿諾海茨?)”卡梅拉心想。

【重點詞是“獨自”】

“是我的學生,最厲害的那個,”澤隆回答,

“你要去拜訪他嗎?每個新來的人都會這麼做。”

“這樣吧,九點半到十點三十是上午茶時間,我會去樓下吃上午茶,你在那段時間可以去六樓東部的工作室看看。”

“我想我應該去看看他,這樣我可以送些東西,祈求我的平安...”卡梅拉嘟噥着。

“送東西?”本來在喝水的澤隆,端着杯子的手都懸在空中,

“嚴格來說,占象師不會接受他人的小恩小惠,這是職業操守。當然,受到雇傭另當別論。”

卡梅拉愣住了:“那麼?”

她回憶着她在蘇利亞府,每個月都會從工資里扣那麼些錢給特勞德,特勞德還跟他們說是“祈求占象師能帶來平安”的“禮金”。

“搞不清平民對占象師的誤解怎麼這麼深啊?”澤隆看着卡梅拉那雙瞪圓的眼睛,哭笑不得。

想都不用想,那些“禮金”都被特勞德花出去了,估計特勞德每天都吃的甜點蛋糕,就是用這錢買的。

“好了好了,觀念不是很快就能改的,這點我能理解,”澤隆架好黑板要開課了,“這就是為什麼阿諾海茨要給新人適應的時間,”

“你以後記住了,在做事情之前先問一下別人,這不是醜事,我們是一樣的,都需要在這裏掙錢生活下來,大家都能理解的,”

澤隆突然停了下來,

“當然,有的貴族如果你怕麻煩的話,就別去惹了。”

澤隆的言外之意,很明顯——

【有的人就是會給人帶來麻煩的!】

九點三十分,卡梅拉真的走在拜訪阿諾海茨主占象師的路上。

“澤隆老師的學生,會有多大呢?”她拐了個彎,順着扶手來到工作室,悄悄地探出個腦袋。

“沒有人嗎?”

“哇,這裏的用具一看就比蘇利亞府的貴重得多,好專業的樣子。”

這裏的儀器都很高級,每一個擺設都被打掃地一塵不染,占象用器都很整齊地羅列在柜子裏。

而且占象師工作室很大很氣派,有蘇利亞府的大院這麼大。

這應了一句話——“生活要有儀式,擺盤必須精緻”。

可是卡梅拉不小心把用具碰到了。

一堆東西掉下來——這些是琉璃製品啊!

卡梅拉當機立斷,馬上抄起盤子,三下五除二地接住了所有東西。

看着落在盤子裏穩當的東西,卡梅拉舒口氣:“啊,嚇死我了,要真爛了我可賠不起...”

“よくやったな(日:你的身手好好啊)!”

卡梅拉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歡呼”聲嚇一大跳:

“啊呀!”

褐發天藍瞳,身穿灰色薄大衣,上身制服三件套(馬甲是棕色的),下身深灰色褲子,棕色皮鞋,腰間背了個日本刀,手拿着掛着太陽徽的灰色水手帽,約莫20多歲的男子從門口衝進來。

“すげえすげえすげえ(日語:太厲害了,太厲害了)!”

他的雙手攏在一起,向卡梅拉投來羨慕的眼光。

“(日語嗎?)”卡梅拉嚇住了,連忙退後,

“こんにちは,ありがとう,さようなら(日:你好,謝謝,再見)。”這也是她畢生學會的三句日語,雖說不知道什麼意思。

【是真的被嚇到了】

卡梅拉馬上離開,但是她的正房logo掉了。

“おいお前の(日:喂,你的)(語言切換中…Bingo!)你的logo掉了。”男生彎腰撿起logo,並還給她。

“你會說斯坦貝爾帝國語?”卡梅拉懵了。

她抬頭看着眼前的人(卡梅拉只有155cm,男子卻有179cm!),覺得作為他一個外國人能將帝國語說得這麼流利,這很了不起。

“我在這裏呆了五年了,怎麼也會說一些了吧?再加上我母親會教我,”來者單手摸着後腦勺,獃獃地盯着卡梅拉,

“看你這樣子,你是新來的女僕吧?啊,我介紹一下,我叫柯索沃陽翔,中日混血。你是?”

“(果然是日本人。)”卡梅拉愣住了。

“我是卡梅拉·優樂,來這裏做伯努凱三少爺的貼身女僕。”卡梅拉如實回答。“啊,三少啊,他的確需要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人照顧他,柚卡太難搞了。”陽翔點頭嘀咕着。

同他的老師一樣,陽翔也注意到卡梅拉的lucky,心想着:

“(小兔子,難道是她?)”

“(這與傳言相違背啊,雖說儀式上我一定會見到她。)”

但他表現得很冷靜,他知道卡梅拉“此刻比我還要慌。”

“呃,就是不知道三少究竟得了什麼病?他看起來好木訥。”卡梅拉自言自語着,她本來是想打聽一下伯努凱是個什麼樣的人的。

“當然不是燒傻了,是一個占象詛咒,木偶傀儡術。中詛者像個木偶一樣,但本身並不笨,”陽翔居然知道內幕(?),

“當然,我並不知道他怎麼得這病的,也不知如何治(嘆氣)。”

本來卡梅拉沒覺得什麼,但是——

“你怎麼知道這個什麼術?”卡梅拉意識到什麼。

陽翔低着頭直視卡梅拉的眼睛,雙臂交叉於胸前,一副“東道主”的樣子。他的內心很想給她翻白眼:

【“我還想問你為什麼在這呢?這是我的工作室啊。”】

“啊!你是這的占象師?!”卡梅拉瞳孔震驚。

【一個20多歲的青年,整個阿諾海茨的護衛占象師?!】

“(Q)是啊(剪刀手賣萌)。”陽翔突然變得很可愛的樣子,似乎這是他的無聊的工作中的一種樂趣。

“你的灰斗篷,假髮套,祈禱軸,魔法棒呢?”

“這些東西都過時了。”

“這麼年輕?!”卡梅拉捂嘴——在她的世界裏占象師都是老態龍鐘的樣子的。

“你別看我小啊,我17歲就考了D級占象師證書了,已經是了老手了。”陽翔自信地笑笑。

“那你怎麼治不了伯努凱的病?”卡梅拉質疑他。

“(Q)因為‘術業有專攻’”陽翔擺擺手——這又是平民對占象師的誤區之一:覺得占象師是什麼都會。

“我來之前,他們只是說需要一個【守衛】占象師,沒說要一個【醫師】占象師。”陽翔聳肩。

“好吧,我竟無言以對。”卡梅拉捂臉。

“卡梅拉,我可算找到你了,”薩拉?安,女僕推開門,“你快去,三少邀你吃上午茶。”

“這是幹什麼?!”卡梅拉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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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在斡旋里存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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