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摸索現狀
詹姆斯甩着劍,發著可怕的“嚓嚓”聲。稍微沒抓住,劍就會飛出去落到某個傢伙的頭上。
“把他拉走吧,別讓我再看到他。”詹姆斯收劍。
其他人把奄奄一息的阿米德拖走,不敢正視詹姆斯。
“老爺打人的力度也太猛了吧?”“武士阿米德都被他幾下解決了。”僕人們怕了。
“不愧是作為【駐顏】占象師的老爺,占象界令人聞風喪膽的【荊棘】。30多年了,仍舊那麼強大。”托馬斯顫顫巍巍。
詹姆斯雙臂交叉於胸前,閉眼嘆口氣。
“要不是因為小科面臨性命之憂,我哪有什麼心情再回到這個土地?”詹姆斯把手套扯好,他才不想碰這裏的一花一草。
可想而知他多恨這裏。
“這裏簡直是我的惡夢。”詹姆斯捂着臉嘆氣。
是啊,傑森的回憶里,那個被打的男孩子,就是他。
“公子真的存在嗎?”托馬斯抬頭。
“在,而且差點被這個傢伙找到。竟然敢用除掉我的孩子的方式來穩定自己的權力,傑森是選了什麼禍害?”詹姆斯走下來。
“問你們,我還是克萊爾,你們願意聽誰的話?”詹姆斯拿着劍。
眾人沉思良久。
“見過老爺......”他們都低着頭。
在這裏的人都知道,黑髮綠瞳是真正的英佩斯的象徵。
所以英佩斯真正的的老爺呆在萊娜麗爾的日子裏,這裏的人都對他很恭敬。
詹姆斯的氣質與傑森一家人的氣質比起來,那可是相當有修養。
縱使離開萊娜麗爾30多年,他的貴族優雅氣質從未褪去。
而且一些圖謀不軌的人在問關於萊娜麗爾的發展史上,詹姆斯都能回答的頭頭是道——他們確定了眼前這位就是真正的老爺了...
“老爺吃水果吧...”周圍的侍從都恨不得從頭到腳地照顧着他。
(變臉速度真夠快的...)
“(Q)(真給我的兒子說中了啊,已經是第54個叫我老爺的人了...)”詹姆斯的內心略有些無語。
(“你要用真身去那裏,他們天天纏你當老爺。”歌帆曾言)
(在外闖蕩了30多年,早就習慣了獨立生活。詹姆斯對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還怪不適應的)
詹姆斯坐在沙發上,戴了手套,思索着什麼(思索的樣子,父子倆簡直是複製粘貼)。
“不知老爺來此有何吩咐?”托馬斯對着詹姆斯畢恭畢敬地問。
(這與他朝着傑森罵,簡直是兩種態度)
誰叫托馬斯一直追隨着詹姆斯,覺得老爺和老爺的孩子肯定是好的。哪怕將公子接回來,他也一定比克萊爾好。
“我知道你是個很忠誠的管家,你在我臨行前發過毒誓‘用一生來盡忠於我’。”詹姆斯朝着托馬斯,一臉溫和地說著。
(至少在上代英佩斯老爺打罵完英佩斯后,都是托馬斯偷偷給詹姆斯療傷的啊)
“我從未背叛過您老爺,您不在萊娜麗爾時我謹記您的囑託輔佐傑森管好這裏。我冒着被賜死的代價把真正的飛鷹徽章給您,說明了我對您的敬佩。”托馬斯說著。
“一開始我想拿走這個徽章,本來是想給我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那是我對這裏唯一的紀念品,本就是屬於我的紀念品...”
“可沒想到這徽章竟然成了禍害,”詹姆斯把手肘靠在沙發扶手上,
左手托着頭,閉眼嘟噥着,“差點把小科的命也搭進去...”
【“不過還好,我們之間,是應該做個了斷了。”】
“老爺,這樣做有點不妥,會傷害英佩斯家族的關係的。”家政官格里多跪下來。
“我沒有全盤否認他們,”詹姆斯白他一眼。
“傑森是怎麼教孩子的?這樣的敗類還有必要留着?”
“家主勤於管政很少管孩子,作為家主唯一的婚生子的二小姐羅莎琳娜自幼被寵壞了,所以她很容易愛上壞小子,克萊爾也就是這個樣子——”格里多說著。
“其他的,所謂的私生子呢?”詹姆斯問着。眾人都不敢多言。
“品行至少不會惹事,對吧?”詹姆斯戳穿事實。
“這倒是個事實。”托馬斯附和。
詹姆斯幾句話就大概明白了現在的英佩斯的處境,他突然理解為什麼凱麗絲要找歌帆了。
不過他早有安排。
詹姆斯起身:
“我不會把怒火遷在別人身上,但發生了什麼你們也知道,這是要讓你們的公子,也要受這種苦嗎?”
眾人臉上全是汗,他們慌了。“老爺您打算怎麼辦?”托馬斯問。
“我簽了棄爵書,本不該管這種事,可我的孩子,我僅剩的骨肉正受着不該受的折磨...”
【“爵位?就當是施捨給他們了,反正我清楚我們沒爵位可活,他們不行。”詹姆斯偏了下頭,冷笑一下。】
“謝老爺英明的決策。”眾人附和着。
“不過接下來,我要幹些大事,第一件事情,就是我要在萊娜麗爾走走,好容易來了這地方,不走走怎麼行?”
“我們當然尊重老爺您的意願。”眾人回答。
“第二件事,”詹姆斯自信一笑,彎下腰把手伸向托馬斯,
【“決策房的鑰匙呢?”】
“這裏這裏,”托馬斯顫抖地將貼身口袋裏的鑰匙取出,毫不猶豫地給了詹姆斯。
在這30多年來,傑森從來不知道決策房的用途,也不知道這裏為什麼會被鎖着。自然克萊爾也不懂。
可作為老爺的詹姆斯知道,決策房是用來寫審判信的地方,這裏發出來的命令,每個英佩斯家族的人都必須,
obey。
“就是小科還需要忍耐一下,”詹姆斯思索着打開那扇積了灰的門,馬上讓人清理好房間,坐在那裏寫信,
“堅持住小科,爸爸馬上來救你了!”
阿諾海茨,歌帆的日子就不是那麼好過了。
傑森不經意間還是說漏嘴了,這讓克萊爾得知了詹姆斯是黑髮綠瞳,恰好歌帆像他,所以就...(我像我爸爸有錯嗎?)
此時的歌帆,正在受着一系列打擊。
啪!!身上只有英佩斯一半血統羅莎琳娜在給真正的公子(英佩斯純正血統的)歌帆扇耳光!
“你憑什麼把徽章佔為己有!這是我們家的東西!”羅莎琳娜叫罵著。
“歌帆...”辛格洛想扶起他。
“讓開辛格洛,這是我們家自己的事情,你個海恩斯的人就別來想摻和,”克萊爾罵著打着,
“我必須好好教訓你這個不懂規矩的傢伙,所有人憑什麼要保護你。”
“你不就是一個有一半英佩斯血統的人嗎?另一半的血液還不是個骯髒的下人,還想做我們的兄弟?你做夢去吧!”克萊爾破口大罵。
歌帆在克萊爾罵他的時候喘口氣:
“咳咳...”
“我從沒想過回到萊娜麗爾,”歌帆拿着飛鷹徽章,
“也從沒想過被你們承認,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識相的就趕緊把飛鷹徽章給我,看我不好好教訓你們海恩斯家族,還有心思插手我們家族的事情?”羅莎琳娜伸手。
她可不想給歌帆一點好臉色看。
“你沒有必要向我一個下等人索要東西,那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卑賤的事,”歌帆攥着飛鷹徽章,
“這是爸爸留給我的東西,不是你們的,也就是我的東西。”
“它代表的是英佩斯的最高權力,對我來說也只是一個玩具...”
【“你們要是再敢打我,萊娜麗爾就會是我24歲的生日禮物。”】
“把鞭子給我,我要往死里打!”羅莎琳娜對一旁的侍從嚷着。
“千萬不要!”聽聞消息的凱麗絲馬上趕過來,“羅莎琳娜姐姐,你想成心毀掉我們家嗎?!”
“明明是他想毀掉我們吧!”克萊爾指着被辛格洛抱着,幾乎半昏迷的歌帆。
然後他一下子踢開辛格洛,把腳踩在歌帆臉上,
“反正你也就是個局外人,把你殺了我還是英佩斯的掌權人!”
“殺紅眼了...”辛格洛被這麼一踢,根本起不來。
“來人,把劍給我!”克萊爾看着箱子裏的劍。
“用英佩斯家裏的寶刀殺英佩斯血統的人,你也是好意思做得出來。”歌帆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再見了,英佩斯的私生子!”克萊爾正想刺死歌帆。
“啪!”一個鞭子抽打他,克萊爾發出慘叫,跪在地上,背上直接留了個紅印子。
(力度相當猛,毋庸置疑)
“羅莎琳娜?!”克萊爾嚷着鬆開了劍,劍柄掉到了歌帆那裏。
歌帆恨不得拿着劍砍死克萊爾,無奈他動不了。他也不必要讓雙手沾上這樣低素質的人的血。
克萊爾回頭,埃卡勒斯已經死死地控制住了羅莎琳娜,任憑羅莎琳娜怎麼咬着埃卡勒斯的手臂,埃卡勒斯都沒有鬆手。
手拿鞭子的,是傑森。
“夠了克萊爾哥哥,我不要你們再錯下去了!”戴安娜哭了。
托馬斯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公子!”托馬斯瞪大眼睛,馬上跪在地上扶歌帆,他試探了一下,歌帆的呼吸很微弱,
“公子還有呼吸,快一點,快來人啊,把公子送醫救治!”
歌帆被擔架抬走了。
傑森注意到辛格洛手臂上的淤青和傷痕:“辛格洛大少爺,這是怎麼回事?”周圍人默不作聲。
“說了估計要被砍頭的...”僕人們各自耳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