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盡天機,難防無心(3)
“百日之內,本座要聽到輝耀帝國的太子已經換了人,就這樣吧。”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山主的處理無比的寬鬆,只是換一個太子,並沒有什麼難以挽回的損失。但這對於一直心高氣傲的青年而言,顯然不是什麼可以接受的事情,僅僅是因為一句話便是被斷絕了未來君臨天下的資格,打擊未免太大。
但他也知道,這位也可以直接動手,無人可擋。鳳凰,向來便是古神的一脈,而現在還有一位龍王在場,作為龍血後裔,他也同樣清楚,這位有“龍王”身份,必然與鳳凰族同氣連枝。
“不過,你還有一百天的時間,可以很從容不迫地以太子的身份和你一直追求的女孩子告別。大概是前兩兩個月的時候?本座剛和那個丫頭一起去買的衣服,她可是很明確地和本座說了不喜歡你了。按照她的標準,她未來的夫君,至少要專一,長相和才能的標準嘛,大概十六歲的時候能有我的實力就可以了。你加油,萬一還有機會呢。”突然活潑起來的山主看得帝君和在場的眾人一陣凌亂,知道此時,他們也才意識到,這位按照骨齡,真的是一位少女。所以說獸族真是好啊,壽命能如此悠長。
“前些日子你看上的那個小丫頭,是當今龍族的皇,你認為,她的要求算高嗎?”山主的話也讓帝君對於那位龍王的到來有了新的認識,合著這位也是來找麻煩的?
“逆子!你到底惹了多少事?!”帝君氣得血壓飆升,低聲罵了一句,一甩衣袖,揮手給了太子一個重重的巴掌。那太子也不敢多言,瑟瑟發抖,老老實實地跪在帝君身邊,他是怎麼都想不到,那般美貌女子,居然是龍族的皇。雖是能看出幾分異域風情,但那傳說中的神明,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山主似乎是心中的小惡魔滿足了一般,微笑着勸道:“龍皇冕下來此看望師尊,本就是便裝出行,不知者無罪嘛,那位龍王來此,也是為了傳達龍皇冕下對此事的看法。”
“多謝冕下與山主寬容。”帝君雖然依舊對那傳說中的龍皇帶有一絲疑惑,但那龍王的血脈層次已經能讓自己感到壓迫,龍族之中向來血脈高者為尊,輝耀帝國皇族不止一次享受這一點帶來的巨大便利,更是對此心知肚明。而現在面對擁有更強大血脈的存在,帝君也是興不起半點反抗的意志。這不由他不低頭。
至此,山主看上去也準備揭過此事,但,就像是在玩弄在場所有人的心臟,山主補充道:“但冕下也說了,能對一見到就作出去開房間的邀請的男生,想來也就是個渣男,還是沒收作案工具為好。”
我特發?!那個小丫頭能說出這種話?幽燁聽得一臉黑線,而後連連向翌明保證真不是自己教的,自己還不會教那個時候還只有五六歲的小丫頭這種東西啊,自己沒有那種惡趣味好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這個傢伙自己編造的?幽燁向翌明傳達着這個想法。
那也不妨礙我咬你。翌明僅僅用了一個眼神就讓幽燁明白了她的想法。而事實上,翌明已經和捕獵一樣咬住了幽燁的頸項,區別只是在於力道和目的。這種行為對於幽燁和翌明而言,是一種很親昵的玩鬧,而更親密的舉止,就是在剛剛表白的時候,翌明強忍住羞澀,和幽燁互相撕咬,品嘗對方的鮮血。雖是聽起來血腥了一些,但都有控制自己咬對方的力道,只是也有興奮過頭咬得很重的情況就是了。說到底,幽燁一開始也不是很習慣,
但翌明告訴他,這是黑龍一族表達感情的一種方式,幽燁還是選擇去尊重。
“師尊之前也只是帶我去了春燕不軌閣這種地方,說是要感受生命的美好和活力,應該不會教那樣殘忍的東西。”沉淵毫不猶豫地進行了補刀和火上澆油,但出乎沉淵意料的是,翌明的回復十分平淡:“這麼說,那個地方是藥房嘍?經常聽人說過類似的名字,但我聽說是喝酒品茶賞曲,切磋琴藝花道的地方。”
可以說不愧是師娘嗎?居然把那些男人的借口和掩飾全都記下來了,和粗心大意的師尊完全不一樣。自己怎麼可能會不認識這位龍族王爵,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就是這位王爵所選擇的未來夫君居然不是那一界知名的青年才俊,或是成名的高手,這無疑是讓無數人覺得驚訝和嫉妒的。向這位王爵求婚的人可不在少數,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容貌,不少人是因為她曾經陪伴在那位讓整個上界俯首的攝政王身邊,與那攝政王頗為相似,總是有些人有一種奇妙的征服欲。真不知道,要是他們知道他們一直不斷示好,想娶為妻子的女神心中的未來夫君是他們一聽到名字就瑟瑟發抖的那位攝政王,他們會不會當時就自盡以避免更糟糕的結局。
“乖徒兒······你剛剛是不是和你師娘說了些什麼不好的事情?”幽燁現在實力不如沉淵,沉淵有意加密的話,幽燁即使能偵測到,也無法窺探或者攔截,只能用很不善良的微笑對着沉淵,試圖提醒沉淵不要肆無忌憚地坑師父。
“他說你帶他去春燕不軌閣。”
幽燁瞬間如遭重擊,而後頗為頹廢,“我錯了。”
“所以那裏是什麼地方?”翌明再不擅長分析也能明白那裏不是什麼好地方。
“青樓。”幽燁在翌明面前不想作任何掩飾,當下便是直接交代了。
“原來如此,那些姐妹平時也很好奇那是什麼地方,畢竟她們的兄長,夫君也有到類似的地方去,和她們說的是很正經的地方。”
我這是無意間賣了多少?不,剛才我什麼都沒說,是他們自己行為不端,和自己可是沒有半點關係。幽燁在自我檢討了一下之後,瞬間便是把責任撇的一乾二淨,裝作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的樣子。
“這次大會的第一天沒有真的打起來多少有些遺憾,不過還是到此為止吧。”山主無視了那一對父子的羞憤欲絕的神情,頗有些得意地看了翌明一眼,傳音道:“那位可是和我說了,我想怎麼折騰他們都可以,我就出了這個主意。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在他死之前再好好折磨折磨。”
“我就說不是我教的。”
“那你去那種場所不該罰?”翌明伸手揪住幽燁的耳朵,幽燁也是不甘示弱地咬住了翌明的柔軟的唇。這種極為親昵的打打鬧鬧對於才分別沒多久的兩人而言,反而像是蜜糖一樣讓人沉溺,在幻象的掩護下,幽燁毫不避諱地對翌明表達着自己的思念和愛意。
而在山主宣佈結束之後,各方勢力的首腦自然是留下來和山主商討明日的具體事宜,而其他人則是各自解散,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過大多數人選擇的都是補覺,畢竟沒睡好。冰允生作為冰神宗的代表,自然是要留下來,而她剛想要拜託幽燁帶冰允華回去,卻發現剛剛還在的幽燁已經消失不見,只有沉淵還在。
“師尊去陪師娘了,他明天早上比賽開始前是一定會回來的。師伯放心,晚輩會保護好你們的安全。”沉淵自然是知道冰允生想問什麼,出於對自己師尊尊嚴的維護,他是不會明說師尊很沒出息的和師娘滾床單去了,最多就是在心理吐槽一下這一對肆無忌憚的夫妻。明明都是名聲在外的大能,卻莫名有着新婚夫妻的那種嬌羞和純情。
“哈?他居然回去追求女孩子?”
“準確來說是師娘比較主動。”
?????
冰允生是怎麼都想不明白,他這些年一直在冰神宗連一趟遠門都沒出過,怎麼會有外面的女孩子喜歡他?而在宗內更是不可能的了,他在宗門內可是一條擺爛的鹹魚,還只有十二歲,就算長相很出眾,也不會有人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