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珀西.韋斯萊
“你竟然會魔法！”走進客廳，羅恩再次忍不住驚嘆地道。
卡爾眨眨眼：“我覺得還好，魔法沒有我想像中難。你只要多練習，總是會有好結果的。”
他這話倒不是謙虛，除了《魔法理論》，《初級變形指南》，《魔法藥劑與藥水》這幾門，剩下的《標準魔咒，初級》以及《黑魔法：自衛指南》都沒有他想得困難。
這倒不單純是因為什麼天賦，更多是在前世的眼光看來，這兩門功課更接近前世的語文，英語，他們的理論也許很難，想要學到高深處需要極高的天賦，但是如果僅僅只看基礎部分，那麼多背，多記，多練總是能熟練掌握。
當然，就和前世的那些學生一樣，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性子能夠耐住心去練習魔咒。尤其是開頭，幾十、上百次練習很有可能只是剛剛有起色。對於這點，已經三年級的珀西更有體會，他看了卡爾一眼，沒有揭破卡爾這話當中的破綻，而是附和道：“卡爾說的沒錯，努力總是會有回報的。”
“可我沒有你們那麼聰明。”羅恩沮喪地說道。
“那就應該付出更多的努力！”珀西有點不高興地說，“而不是抱怨自己不如人！”
他的話讓羅恩的神態更沮喪了，不過羅恩沒有爭辯，只是默默地和兩人道了晚安就上了樓。
本來今晚卡爾是被安排和雙胞胎擠一個房間的，但現在那兩位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蛋正在外邊被混合雙打，不論是出於家醜不能外揚，還是讓卡爾好好休息的角度，這樣的安排都不那麼合適了。
在韋斯萊夫婦還未考慮清楚這些事情的時候，驚魂未定的珀西就已經主動接過了這項任務。
他們兩人在客廳通向樓上的樓梯口處站定，默默觀察羅恩消失在樓道中。
“剛剛真是謝謝你。”珀西這才開口道，他誠摯得鞠躬道，“如果不是你，我想明天我可能會錯過弗雷德和喬治的入學典禮。”
卡爾笑着擺擺手：“小事一樁。實際上我當時也只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咒語靈不靈。”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珀西在前邊引路，兩人走上二樓，一個本該睡覺的小女孩穿着睡衣站在門口，她臉上蠻是好奇：“珀西，發生了什麼？弗雷德和喬治終於把雞圈炸了么？”
“你現在要做的是睡覺！”珀西板著臉，“你不想明天早上被媽媽念叨吧？”
金妮沖珀西做了個鬼臉：“告密鬼珀西！”旋即重重關上門。
兩人上了三樓，這一層有兩個房間，兩人在其中一間站定，珀西剛要打開門，一個濕漉漉的頭從樓梯之間冒了出來，那是查理。
“發生什麼了，珀西？弗雷德和喬治無非就出去飛了幾圈，怎麼爸爸媽媽這麼生氣？”
珀西嘆口氣打開門：“沒什麼，他們在我窗戶前嘲笑我，被爸爸媽媽聽到了。”
查理聽到珀西的解釋，哈哈大笑：“那是該好好揍他們一頓。”
“你就不該借掃帚給他們。”珀西忍不住說道，“你知道他們兩個的性格，掃帚給他們，他們真的會遇到危險的！”
“好的，好的，好的，珀西。”查理連着三個“OK”，不過就連卡爾都能看出查理的敷衍。“我敢保證他們將來都會成為優秀的魁地奇球員，說不定能給格蘭芬多帶來一個冠軍。”
既然具有優秀魁地奇球員的天賦，那麼自然不會出現意外。
珀西再次嘆了口氣，他自然聽出查理的言外之意：“我相信你的眼光，查理。不過現在我們要休息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卡爾走進房間，覺得有些怪異。珀西的房間很整潔，所有東西都被收納在應該放的地方，如果不是寫字桌上亮着的煤油燈，還有已經被翻開的書本，卡爾甚至懷疑這裏壓根沒有住過人。
乾淨整潔，沒有一絲人氣，就像是模範生珀西一樣，這個房間完全可以成為那些旅館的模範房間。
在查理的幫助下，珀西和查理兩人很快就在珀西的床邊又搭建出一個床來。這也是卡爾第一次見到兩人的魔法實力：
他們從弗雷德和喬治的房間裏找來了一些木頭，在查理魔杖的揮動下，這些木頭迅速扭曲連接在一起，然後變形成為一張普通的木床。
相比查理的舉重若輕，珀西就有些吃力，他找來幾床被子，然後對着其中一個被子揮舞魔杖，神情專註。
很快，在珀西魔力的加持下，那床被子被拉直成貼合床的形狀，接着忽然增厚，蓬鬆，最後變成了一張印着金紅色獅子圖案的柔軟床墊。
“不錯的變形術，珀西。”查理拍拍珀西的肩膀，示意他擦擦額頭的汗，“我喜歡上邊的獅子。”
深夜。
洗漱后的卡爾躺在床上，無奈看着桌前還在刻苦的珀西，問道：“你還不睡嗎？”
珀西看了看天色，抱歉地沖卡爾示意：“真抱歉，我平時都是一個人睡的。”他將煤油燈調小了一些，然後從抽屜中掏出一隻老鼠，小心的餵了一些什麼東西，然後將書本放進一旁的行李箱中，這才關了燈，藉助月色摸索的走到床邊坐下。
“你平時都是這麼刻苦嗎？”房間重新陷入安靜，但卡爾覺得還是聊聊讓房間稍微有些人氣比較好。
“還好，其實這不算什麼，主要是剛剛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要加倍補回來。”也許是沒有了燈光，也許是第一次感受到身旁睡着一個人，也許是感激卡爾的救助，珀西躺在床上積極回應道。
“剛剛那是老鼠？”
“那是我的寵物，斑斑，你知道的，霍格沃茨允許帶它。你有寵物嗎？”
“是么，我沒有，我不養寵物。”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在狹小的房間裏瀰漫。
作為剛剛認識的兩人，偏偏他們都不是很會聊天的人——珀西就連關心自己妹妹的話都能被妹妹討厭。至於卡爾，前世的年輕人在手機和電腦的荼毒下，人人都是社恐患者。
如果剛剛沒有說話，那麼彼此當做什麼不知道，閉眼一睡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兩人都已經開了口。在這個時候，作為兩個聰明人都覺得應該在說些什麼作為緩衝，可是接下來聊什麼呢？
終於，還是珀西率先想到了話題：“你的魔法很棒。我本來以為你還需要一個人帶領才能適應魔法世界，不過現在看並不需要了。”
作為一個一心撲到學習上的人，他最擅長的話題就是學習了。
“不，那只是湊巧罷了，其實我還有很多不解的地方。”卡爾謙虛道。“比如說變形術，還有《魔法理論》。”
“哦，你還嘗試了變形術？還看了《魔法理論》？那可是霍格沃茨最枯燥的課了。”
當一個熟悉的話題被展開，空氣的尷尬也轉眼煙消雲散。
最終在對《魔法理論》究竟有多麼枯燥的回顧中，兩人逐步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