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武丹
大夏,江州,溫城。
姓名:許淵(18歲)
壽命:27年
潛力值:0點
武功:無
一張絲綢大床上,許淵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看着眼前的屬性面板,一臉絕望。
身為溫城沒落家族許家的獨苗,許淵的腦內多出了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他的前世記憶。
沒錯,他是地球穿越者大軍中的一員,不過直到今天才想起這份記憶,俗稱開智了。
他一手拍向腦門,想起自己這十八年來種種不堪和愚鈍表現,恨不得用腳趾扣出六室三廳,懊惱異常。
他許家本來算是溫城很富庶強盛的家族,但是十年前,父母親族二十一人死於奸人所害后,家道中落。
許淵雖然繼承了幾萬貫的家財,但獨獨喜好酒色,是個十足的紈絝子弟,爛泥扶不上牆的那種。
隨着半數家財盡流入花街柳巷之中,許淵原本強健的身體也被掏空成虛囊。
如今壽命只剩下短短九年,許淵依靠前世看網文的記憶,知曉眼前的面板屬性就是破局的關鍵。
“潛力值只有0,我該如何增加?武功為無,也許我可以從這着手,集市上經常有武功秘籍賣,我可以買一本回來試試看。”許淵拄着下巴思考,時不時咳嗽。
就在這時,房間的大門打開了,陽光襯着一道小小的身影走進,帶起空氣中的塵埃。
只見是一靈動可愛的小女孩,年齡不出十三,卻已經出落得很漂亮了,她捧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葯湯,來到許淵身前。
“小紅,多謝了。”許淵接過葯湯,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小紅頓時受寵若驚,臉頰通紅,兩隻手慌亂地擺動着,雙眼不敢看向許淵,連忙退出門外。
小紅是許淵一年前收養的貼身婢女,說來羞愧,未覺醒記憶的時候,他是抱着十分猥瑣的目的去收養小紅的,好在他常常外出鬼混,回來倒頭就睡,沒有釀成大錯。
不然身為一個有着良好價值觀的紅旗青年,會自責內疚一輩子的。
放下空碗,許淵顫顫巍巍地站起,看着銅鏡中兩頰凹陷,瘦的跟皮包骨一樣的自己,許淵嘆了口氣。
推開房門,一陣風襲來,他都好像要被吹飛十萬八千里,扶着牆壁才穩住身形。
大院內,小紅正在聚精會神地洗菜,許淵沒有去打擾她,來到地下窖藏,細細數了數家中所剩錢財。
“居然還有足足一萬貫!”許淵喜露於表,他以為沒剩多少,都被自己給霍霍完了,這一萬貫夠普通老百姓活好幾輩子。
“這副身體我得趕緊補起來,錢這方面肯定是不能吝嗇的,補品藥品得大買一通。”
隨意取了些錢放入內兜,許淵回到院內,看見小紅正滿頭大汗地洗衣服,晾晒衣服,剛想上去幫忙,一陣輕促的扣門聲卻響起。
“砰砰砰!”
帶着疑惑,許淵打開了大門。
卻沒曾想,門剛打開,兩團白花花的肉球直撲他的臉上來,一對玉臂嫵媚地勾住他的脖頸,女人的清香充斥進鼻腔,直上天靈蓋。
“哎呦,淵哥~好久都不來見我了怎麼,想死小女子我了!”讓人後背酥麻的脆音縈繞在許淵耳邊。
這熟悉的聲音,許淵已經知道來者是誰了,他的情人,花媛,城南花家藥鋪的大女兒。
他想推開對方,但奈何臂力太小,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亂摸一把,但現在他只想延長壽命,
活得更久一點,所以心中毫無波動。
“哎呦,別心急啊!淵哥!這次我給你偷來了我們家傳的秘葯,保管你一柱擎天!到時候我們戰鬥到天亮!”
“秘葯?”許淵奮力掙開花媛的懷抱,“此話當真?”
花家秘葯,許淵是有所耳聞,傳說能滋補五臟六腑,強健筋骨的超強補藥。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許淵心頭欣喜,表面波瀾不驚,淡淡道:“拿出來看看。”
花媛笑着從懷裏取出一木盒,輕輕打開,圓潤黑乎乎的花家秘葯就躺在上面。
她剛打開藥盒,葯香瞬間撲鼻通肺,許淵就感覺腳底心發熱,后腰前胸好像在大口呼吸,渾身舒暢。
將秘葯捧在手心,許淵全然不顧身邊的花媛,猶如着了魔一般,隨後又吩咐小紅從地窖中取出價值兩千貫的二十張大夏錢票。
“花小姐,這兩千貫你拿着,權當是我付給你的葯錢了,我們以後也不要再見面了......嗯,就這樣吧。”許淵面帶歉意的把錢票塞進了一臉獃滯的花媛手上,然後默默地關上了門。
聽着門外“負心漢!負心漢!負心漢!和我談情只為了我家秘葯!”的哭喊聲,許淵萬般無奈,他當初色魔纏身只是為了和花媛上床,早點切斷這份虛假的感情對雙方都好。
當然,花家秘葯確實是值兩千貫這個價錢的,這不虧,反而有點小賺。
當門外的哭喊聲停下,許淵眼前虛影跳動。
潛力值:6點
“咦?怎麼莫名其妙增加了?”
“難道把女生弄哭就可以增加潛力值?不,這也太荒謬了吧。”
許淵百思不得其解,乾脆放棄,滿懷期待地打開藥盒,取出秘葯,迫不及待地一口吞下。
這圓滾滾的黑球一入喉,就融化成黑水帶着猛烈的藥力,沖入許淵的五臟六腑,四肢軀幹。
“卧槽!”許淵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現在全身跟猴子屁股一樣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倒在地面張牙舞爪地撕扯自己全身,又猶如上了岸的渴魚來回翻滾。
小紅看着自家公子的狼狽樣,眼淚不住地在眶里打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淚眼星星。
“冷水!快打盆冷水來!澆我身上!”許淵大叫道,前世記憶里沒有一丁點醫學知識,導致他現在藥力快要爆體卻無應對手段。
小紅兩條小腿快速擺動,端來一盆冷水澆在許淵身上。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帶着一股超級強烈的求生意志,許淵不甘心地昏厥了過去。
......
此時此刻,花家。
一大廳內。
“你說小武丹不見了?怎麼可能?那可是為蕭大宗師準備的丹藥!快快快!一定要找出是誰偷走的!”一面容堅毅的中年男子對着底下的葯徒發號施令道,面色急切。
“這可是和蛇骨武宗牽線搭橋的唯一機會......”
“嗚嗚嗚......”花媛哭着回到花家。
聽到一陣女兒的哭聲從家門口傳來,中年男子瞬間眉頭緊鎖,冷哼一聲,“真是多事之秋,又是誰把我家媛媛惹哭了?!”
花媛揉着泛紅的眼眶,從走廊一路小跑至大廳內她爹花文昌身前,撞入花文昌的懷抱。
經過她爹好久一番安慰,她心情才平定下來,眨巴着眼睛,不由好奇地問向花爹如此興師動眾是要幹什麼?
“有人偷走那枚小武丹了,那枚丹藥極其重要。”花文昌眉頭蹙起道。
花媛聞言,臉色刷得煞白,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枚丹藥值多少錢?兩千貫?三千貫?”
“兩千貫?一萬貫都不夠!”花文昌語調變高,心中煩躁。
花媛想着那被自己存入錢莊的兩千貫錢,不免有些黯然神傷。
她並沒有把許淵供出去,一方面是心繫舊情,另一方面是害怕家族責罰自己。
就在這時。
“蕭大宗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