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異變
生活的最大意義在於自由，當你被那些討厭的條條框框所束縛的時候，你會有打破枷鎖的衝動。
楊飛沒有赴約，他開始照樣打拳，他不需要什麼搭檔，尤其是那種近乎怪胎的搭檔。
瞧瞧，現在自己已經是怪胎了，難道還得再附加一個怪胎么，雙怪胎組合？
夠操蛋的。
從太陽升起到落山，都沒有發生怪事，看來帶面具的吸血鬼是不會來找麻煩了。
現在得回家去，買點好的孝敬老媽。
打開車內的隱約，喝着一罐啤酒，真是舒服極了。
到了家，楊飛提上膠袋，吹着口哨去開門。
“媽。”
客廳里的燈開着，老媽不在這兒。
地上有一個打碎的水杯，還有一股奇怪的藥水味兒。
“媽？”
“媽？！”
“媽！你在么？！”
這個藥水的味道，他沒有聞過，但很難聞，帶着酸腐的氣味兒，就跟垃圾堆里的味道差不多。
“媽！——媽！”
樓上的燈也開着，人應該在樓上！
出什麼事了，難道是那個帶面具的傢伙來造次了，怎麼會。
這棟房子都是那傢伙送的，十年了，面具男沒有做出過欺負他們母子的事，至少在人生安全方面還是有保障的。
“媽！”
【噠。】
【嘶……噠。】
【嘶嘶嘶……嘶嘶嘶……噠。】
【噠。】
聲音，從樓上傳下來的。
彷彿是膠水從地板上撕裂，又重新落下去，然後再撕裂，總之，這個聲音很噁心。
樓上亮着燈，但樓梯口這裏十分暗淡。
楊飛才轉過來，便看到一個趴在地板上的人，是母親，母親正穿着睡衣呢。
“媽！”
“別靠近！”
誰？！
門口的位置，一個外國老頭快步跑來，將楊飛拉到身後去，他手裏舉着一把槍，朝二樓位置的女人瞄準。
“你幹嘛？！滾開！”
【嘭！】
老頭開槍了，子彈穿透了母親的前額。
“媽……媽！媽！！！”
這個死老頭，從哪兒冒出來的，找死啊！
楊飛一拳揍過去，將老頭摁在地上，奪過他的槍，狠狠的指着他的下巴：“你踏馬的——你敢對我媽開槍！操！你個雜種！我要殺了你！”
“她已經不是你母親了，你應該看清楚再說，我用的是普通子彈，根本打不死她。”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我知道！你跟那個帶面具的吸血鬼是一夥的！你們認為給了我們吃穿就可以隨便的消遣我們是不是？！老子不跟你們玩了！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真應該看看上頭，看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楊飛扭頭望去，二樓的‘屍體’不見了。
不見了！
他剛才可是清楚的看到母親前額中彈的，屍體會消失么？
到底是什麼……什麼鳥情況！
跑到二樓，也沒人影啊。
【嘶……噠。】
是剛才的聲音！
【噠。】
【嘶嘶……】
在頭頂！
母親趴在了天花板上，從他的正上方往樓梯靠近門板的位置處爬行，而且母親的頭，在不規則的轉動，眼珠黑的駭人。
“媽……”
“她已經不是你的媽了！讓開！”
八字鬍老頭將楊飛攔在身後，
他已經上好子彈，往上方處飆了一槍。
這次的子彈，冒出藍光。
【嘭！】
母親從上邊掉了下來，身體嗤嗤嗤的，那顆子彈正在腐蝕她的身體，跟濃硫酸一樣，嗤嗤冒着煙。
他瞅了瞅楊飛，萬般無奈的靠近過去，捂着鼻子：“我還是來遲了，對不起。”
“是誰幹的？你又是誰？！”
老頭長吁短嘆的，目光深邃，還有股疲憊：“我叫哈德，是那個吸血鬼的朋友，也算同事。他失蹤了，我就來找你。”
楊飛逮住他的衣服，滿眼血絲：“我媽到底是誰害的！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你這是在問我么？”
“廢話！”
“這全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踏馬的，你說什麼？！”
“這麼多年來，我的朋友一直都在保護你，可你不聽啊，非要把自己弄到公眾的面前，你打拳的事，兩年前就露底了！那些圖謀不軌的人一直在關注你，現在連我的朋友也不見了！他肯定是出事了！你還明白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么？要不是因為你，你老媽會被人弄成這樣么？！”
到了這種時候，這類人說話還要雲裏霧裏的，就不肯說的直接一些。
楊飛：“我現在很生氣，你個老不死的，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人害了我媽。別的事我不想知道，跟老子沒關係！”
老頭皺眉，點點頭，反手推開了楊飛，將帽子和西服整理好。
他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個藥品，倒在了屍體上。
“你要對我媽做什麼？！”
“化掉她的屍體，不然她還可能變異的，要一點都不留下。”
“我要給媽入殮，你個老雜毛！”
哈德一副就要崩潰的樣子，捏着楊飛的脖子，萬分嚴肅：“小夥子，這種東西很可怕，她不在是人類了，你懂么？這件案子的受害者不只你母親一人，全世界已經發生了四百多起這樣的案件，整個‘夜鶯’部的人都在查線索。”
“請你馬上滾出去，我不想跟你們的人有任何瓜葛，從此以後，我不想見到你，還有那個帶面具的人，知道么？！”
轉過身，楊飛將自己關進了廁所，他忍不住了，需要大哭一場。
剛才他看到母親吸附在天花板上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已經不可挽回，但那是他的媽媽呀，那是他的母親。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半個鐘頭之後，他從廁所里出來，下樓時，還看到那個外國老頭在喝酒，雙眼盯着一個筆記本。
“你怎麼還沒走？”
“我得跟你好好談談，你現在的處境，已經不是你一個人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了。今天你本來是要跟一個女孩碰頭的，我得告訴你個壞消息，那姑娘被人殺了，就在跟你碰頭的地方。所以，你會有一個新的搭檔，我現在就在等他，必須看到他和你在一起，我才能放心離開。”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對你們的事情幾乎是一無所知的。”
“你會知道的，但現在還不行。”
楊飛拿着把水果刀放在桌上：“告訴我，是誰害了我媽，你不肯說，我就跟你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