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正式入住
程默與伊麗莎白一時之間陷入了有些尷尬的沉默,大概過了半分鐘,還是程默率先打破了沉默。
“抱歉,是我失禮了。”程默微微躬身道歉,態度顯得相當誠懇。
“是么……”伊麗莎白看上去還有點戒備,不過姑且沒有逃跑的打算,開口詢問道,“你也是賽澤爾酒店今晚的住客?”
“是的。”程默當即借坡下驢回道,“我現在正準備去辦理入住手續。”
程默心道:看樣子這個空間就是要我介入這間酒店,這個伊麗莎白就像個引導NPC一樣,現在也只能先按照它的引導辦了。
伊麗莎白看着眼前這人的樣子,似是明白了什麼,道:“那正好,我剛才出來透了下風,現在一起回酒店吧。”
說著她就開始向酒店內走去。
“嗯,正好正好。”程默微笑着應和着,沒再過多詢問。
雖然很好奇那封信上究竟寫了什麼,不過現在再多問只會加深伊麗莎白的懷疑。
程默跟隨着伊麗莎白再一次進入了賽澤爾酒店,這一次沒有像之前那次一樣發生“畫風突變”,當他走進酒店后,回頭看向門外依舊是月光照耀下的城市夜景。
將程默領到櫃枱處后,伊麗莎白揮了揮手道:“那麼,先辦手續,待會兒再見。”
隨後她就離開上樓去了。
程默對此沒有做出過多回應,因為他此時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櫃枱處,那裏此時空無一人。
最開始程默以為這裏辦理手續可以自主進行不需要工作人員,但他一時沒找到相應的儀器,直到大概一分多鐘后,一道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
程默向那看去,看到一個人從樓梯處走出。
那人身着一身筆挺的西裝,身材魁梧高狀,威懾力驚人,透過被撐起的西裝隱約可見其下隱藏的肌肉,頭頂一片光滑,是一個徹底的光頭,同時還帶着黑色的口罩,讓人看不完全他的面容。
程默看着對方徑直走到了櫃枱後面。
“抱歉,這位先生,剛才有客人呼叫服務,讓您久等了。”聽這話,對方應該是酒店的工作人員,他的聲音雖有點模糊但透着一股莫名的嘶啞感,“請問您是要入住我們賽澤爾酒店嗎?”
“是的。”程默淡定地回應道,不過,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他內心此時卻有着不小的擔憂。
要問為什麼,因為即使有西裝和口罩的遮掩,他還是看出來了這個工作人員此時的形象簡直和1980年北美某暗部小隊在賽澤爾酒店捕殺的連環殺人犯“午夜詩人”一模一樣。
連戴的口罩的樣式都一樣。
“是么。”形象和連環殺人犯一模一樣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從櫃枱小櫃裏拿出了一個房間鑰匙,鑰匙某位掛着一個小牌,上面寫着406的數字。
“這是406號房的鑰匙,雙人房,如果需要別的什麼服務請通過房間內的直連電話告知我。”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鑰匙遞向程默。
“不需要別的什麼手續嗎?”程默接過鑰匙疑問道。
“不需要。”工作人員微笑(程默通過口罩上的凸起變動和他的聲音推測他在笑)道,“今晚,任何人都可以不經過任何手續免費入住賽澤爾酒店。”
“是么,謝謝告知。”語畢,程默徑直從櫃枱處迅速離開,按照之前伊麗莎白離開的路徑踏上了上樓的階梯
“祝您在酒店度過愉快的一晚。”他的身後,工作人員的聲音緩緩傳來。
通過鑰匙打開406號房間后,程默檢查了一番房間,在確認沒有任何竊聽設備或者危險裝置后,他才放心地坐在了酒店房間卧室的雙人床上。
程默思索着:“那個櫃枱人員的造型和當年那個‘午夜詩人’簡直一模一樣,而且聽他的話,賽澤爾酒店裏現在可能不止我們和伊麗莎白這三個住客。
“而且看那個‘午夜詩人’的說辭,‘今晚任何人都可以不經過任何手續免費入住賽澤爾酒店’,這幾乎算明示了,今晚肯定是有什麼特殊之處。”
說到這,程默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右手,此時他的手中有着一張白色的信封,這是他剛才在檢查房間時發現的,和伊麗莎白之前去酒店外看的似乎是同一種東西,但顏色不同。
隨後他就以比之前伊麗莎白還要粗暴的方式直接從側口處直接撕開了信封,然後倒出了摺疊着的白色信紙,翻開了摺疊的信紙開始了閱讀。
“尊敬的客人,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您已經正式入住了賽澤爾酒店,或許您會對遭遇到的事情感到疑惑或驚慌,但請不要擔心,這封信會告知您想知道的一切。
“這一日對於賽澤爾酒店是特殊的、值得紀念的一天,所以酒店將舉辦一場特殊的活動,為此我們派發邀請函邀請了數位酒店歷史上有名且關係密切的住客,並且非邀請來的客人也可以不經過任何手續免費入住酒店。
“活動將於22:00開始,一直持續到這一日的末尾,即第二日的凌晨,我們保證這次活動會為客人帶來懷念與喜悅,敬請期待。”
信最後末尾的署名是愛德華·賽澤爾。
閱完信件的內容后,程默抬起頭,看向了掛在床頭上方不遠處的鐘錶。
此時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九點。
“離活動開始還有一個小時。”程默確認了一下時間,心裏開始分析:邀請了歷史上有名的住客……所以伊麗莎白·羅斯才會出現在這裏嗎?那當時她手裏的那個黑色信封就是邀請函了?這就是這個特殊空間構造的設定嗎?那櫃枱那個工作人員難道真的是‘午夜詩人’本尊?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本來應該是被邀請來的客人才對啊……程默頓了一下,腦袋裏冒出了一個猜想。
假如是午夜詩人代替了原本的櫃枱人員,那原本的櫃枱人員現在又在哪裏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午夜詩人很有可能已經開始行動了,那個所謂的活動難道就是在午夜詩人的追殺下活到第二天?不,那個傢伙不見得會遵守所謂的遊戲規則。
面對午夜詩人那種身體素質,再加上他現在手上又沒有什麼武器,單靠他的戰鬥技巧未必能應付得了,並且,剛才他又嘗試了一下開啟能力,結果依舊沒能感知到任何精神節點,伊麗莎白他們看來只是這個特殊空間製造出的某種幻象,並非真正的生命。
而且……程默看向手裏的信紙,食指放在了信末尾的署名位置。
這封信上還有更可疑的一點,這個愛德華·賽澤爾,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雖然是賽澤爾酒店的建造者和最初的老闆,但他在酒店建成的第三年就已經去世了。
雖然按照之前得到的推論,這個空間並非現實,歷史上早已死去的人出現在這裏並不困難,只不過是其設定的一部分。
但這個愛德華·賽澤爾不同一般,他可是賽澤爾酒店的“主人”,這是酒店最初的主人要在酒店裏舉辦一場活動。
換句話說,除了程默以外,其他所有客人恐怕都是由愛德華挑選並邀請的,然後愛德華邀請了午夜詩人這個連環殺人犯,這意味着什麼?
想到這,程默決定在房間裏找一些可以用做或改造成武器道具的東西,以作準備。
大約半個小時后。
“咚咚!”房間門口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