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最後一首歌
“我說你呀你
這世上還有誰
能與你鴛鴦戲水
比翼雙雙飛……”
聽着這首《花好月圓夜》唱到了尾聲,楊多多輕輕的吐出口氣。
說實話,連續被餵了這麼多首歌的狗糧,他也有些吃撐了。他現在覺得再來一首《珊瑚海》那樣的歌,或許會更好一些。
不過如果接下來的歌依舊是喂狗糧的話,他還是能夠接受的。
沒辦法,誰讓路安能把狗糧做的如此美味呢?
這狗糧吃得一點不膩,就算是吃撐了,他還是能再吃下去!
專輯的播放在繼續,接下來就該是最後一首歌了。
路安會用什麼樣的歌來收尾呢?
楊多多這最後的一首歌應該也是喂狗糧的。
按路安喜歡玩花活的個性,他都拿出三首順序如此連貫的歌了,像是在用歌曲在講述一個流暢的故事,最後一首,不拿出一首歌來給這張專輯的故事畫上一個終點,怎麼能說得過去呢?
接下來,他看到了最後一首歌的歌名——
《夜的第七章》
應該就是這樣沒跑了!
楊多多頓時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
《花好月圓夜》之後《夜的第七章》,看這歌名,故事是能接得上的。
只是這個歌名相比起前三首歌來,要晦澀了一點,不知道給那純潔美好的愛情故事編織上一個什麼樣的美麗結局呢?
這會不會是說男女主七個晚上不下床?
胡思亂想到這些,楊多多不自覺就笑了。
然後接下來,他就聽到了《夜的第七章》的前奏響起。
楊多多忽然就愣住了。
這首歌一開場,楊多多就聽出來了,完全不像是前三首那樣的愉悅和美好,充滿了古典、懸疑、黑暗的氛圍,讓楊多多一下子想到了曾經讓他驚為天人的《以父之名》。
典型的路式歌曲又來了!
那愛情的故事講完了么?
楊多多忽然有些激動。這是他最喜歡的路安風格,在這張專輯的收尾,竟然能聽到這樣一首歌,就算是斷了故事,也足夠讓人滿足!
“1983年小巷
12月晴朗
夜的第七章
打字機繼續推向
接近事實的那下一行
石楠煙斗的霧
飄向枯萎的樹
沉默的對我哭訴
貝克街旁的圓形廣場
盔甲騎士臂上
鳶尾花的徽章微亮
無人馬車聲響
深夜的拜訪
邪惡在維多利亞的月光下
血色的開場……”
一段流暢而複雜的rap,華麗而讓人驚嘆的編曲,熟悉的風格,熟悉的味道,不只是能抓住人的聽覺,更能抓住人的靈魂!
楊多多頓時被歌中那種詭譎的氛圍吸引了,神經都不由隨之緊繃起來。
雖然有些聽不懂這首歌的歌詞,但這並不妨礙楊多多對這首歌的喜歡。
拋開其他,它的旋律就足夠抓人了。
不過這好像是路安獨唱的風格,但是開始時演唱名單之中,卻還有宋穎初的名字。
那宋穎初的表演,又會在什麼地方呢?
楊多多繼續聽着路安的rap,邊看着這首歌的MV,同時細細品味這首歌的歌詞。
這張新專輯裏,他還是第一次去認真觀賞MV以及歌詞。
按照他聽歌的習慣,他第一遍聽專輯的時候,喜歡只欣賞歌聲,不去看MV,之後第二遍才會去看MV。但這首歌,卻打破了他的習慣。
因為他確定自己很喜歡聽,又確實有些理解不了歌詞裏的含義。
而他看到的MV,是充滿英倫風格的,從建築到氛圍,在到人的裝束,都有一種華麗陰暗的感覺,像是在演一出懸疑劇。
這是一個偵探的故事?
結合歌詞還有旋律,再看MV,楊多多心裏有了一點猜測。
而就在這時,路安的又一大段rap唱完,宋穎初的歌聲忽然出現——
“如果邪惡是華麗殘酷的樂章
它的終場
我會親手寫上
晨曦的光風乾最後一行憂傷
黑色的墨染上安詳……”
楊多多渾身忽然打了個激靈。
宋穎初的聲音出現的是如此的恰好好處,又如此的讓人驚艷,不同於之前那幾首歌一樣的甜蜜溫馨,這聲音就像是充滿宿命的詠唱,飽含着魅惑人心的誘惑力,讓人不知不覺沉淪,給楊多多一種極其炸裂的感覺。
美妙、抓人、像是深海之中的海妖,動人心魄,充滿危險!
聽着這樣的聲音,楊多多甚至一時間忽略了混合在宋穎初歌聲背後的路安的說唱。
“事實只能穿向
沒有腳印的土壤
突兀的細微花香
刻意顯眼的服裝
每個人為不同的理由戴着面具說謊
動機也只有一種名字那叫做慾望……”
一段旋律之後,路安的聲音陡然間激烈起來,讓隱藏在晦澀歌詞背後的故事也更加激烈。楊多多雖然看不太懂,但大概是能感受到的。
古典與電子結合的樂聲,和路安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像是在以尖銳鋒利的筆鋒加速懸疑故事的進程,隱藏在這歌聲背後的真相面紗,在被一點點地揭開,而楊多多這個聽眾,已經隨着路安的歌聲走進了故事,跟隨着故事一同尋找着真兇。
宋穎初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依舊是那麼妖異惑人,讓人沉寂。
楊多多敢說自己現在最喜歡聽的歌聲,就是宋穎初唱的這一段了。
他不知道宋穎初到底是怎麼樣才唱出的這種味道,但這個感覺,實在讓人太喜歡了!
沒想到路安竟然在專輯的最後,放入了一首這麼華麗的歌!
楊多多瞬間覺得他花的錢簡直值的不能再值了。
而就在這時,又是一段副歌響起——
“如果邪惡是華麗殘酷的樂章
它的終場我會親手寫上
晨曦的光風乾最後一行憂傷
黑色的墨染上安詳……”
楊多多忽然感覺自己頭皮發麻,或者說簡直頭都炸了。
這一段竟然不是宋穎初唱的,而是路安唱的!
楊多多很確信自己能聽出這一段的歌是由路安演唱來,路安是在用那種刻意壓低的硬嗓唱法,演繹出了一種幽幽的女高音。
這是假音,卻如此的精彩,像是在演繹一齣電影一般,華麗得要命。
楊多多感覺自己在這樣的聲音中,甚至聽出了偵探的冷靜和兇手的瘋狂。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就算看不懂歌詞,也聽懂了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