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漁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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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兩個黑衣人糾纏在一起,彼此對着對方的要害拚命的攻擊着。
其中一個黑衣人舉着匕首,要往另外一個人臉上扎去。
另外一個黑衣人,死死抱着他的手臂,不讓匕首落下。
許路躲在樹后,瞪大了眼睛。
“龍鱗?”
那兩個黑衣人全身上下包得跟粽子一樣,許路是認不出來。
但那黑衣人手上的匕首,許路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那可是他的東西!
得自風鬍子大師,又被江都城城主司徒道盛借走的龍鱗匕首!
不用想,那手握龍鱗匕首的,肯定就是司徒道盛安排的卧底了!
“司徒道盛不是負責抓捕白展堂嗎?
怎麼他安排的卧底跑到這裏來了?”
許路想着,心裏已經有了退意。
官府的卧底和秘修狗咬狗,跟他沒有關係,他可不想趟這渾水。
“噗嗤——”
剛剛邁開腳步,許路耳邊就聽到了刀鋒刺入皮肉的聲音。
扭頭一看,那原本被壓在身下的黑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翻身而起,竟然奪過匕首來了個反殺。
“出來吧,我已經發現你了!”
那黑衣人握着奪過來的匕首,低聲喝道。
許路心中嗤笑,這種小把戲,都是他玩剩下的,想詐他?
許路躲在樹后,沒有絲毫動作。
那黑衣人喘着粗氣,警惕地看着四周,好一會兒,他才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方,快速地包紮起身上的傷口。
剛剛纏鬥的時候,他身上被劃開了不少口子,好幾個傷口還在不斷流血。
為了避免被發現,許路選擇了繼續隱藏。
那黑衣人纏好了傷口,然後掙扎着起身,來到最早死掉的那個黑衣人身邊,伸手從他懷裏摸索了一陣。
很快,他摸出來了一樣東西,明顯地鬆了口氣,連面罩都被吹得一陣抖動。
“秘寶?!”
樹后,許路的瞳孔猛然收縮。
只是遲疑了一秒鐘,許路立刻就已經做出了決斷。
秘術,分光化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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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駱景祺和項升龍一前一後,落在地上,盪起一片煙塵。
駱景祺一揮手,一道清風將煙塵隔絕在身體半尺之外。
“該死,又讓他逃了!”
項升龍拳頭握得嘎吱嘎吱直響,恨恨地說道。
“九品秘修,哪裏是那麼容易抓捕的。”
駱景祺不以為意地說道,一場大戰之後,他身上的黃色道袍,依舊是一塵不染。
“九代秘寶被他們搶走了,不會出事吧?”
項升龍發泄一般,一拳把身邊一塊足有半人高的石頭打了個粉碎,開口說道。
“我們的人還在,他們拿不走秘寶。”
駱景祺淡然說道,“我們還有機會,只要得到他發出的訊號,我們立刻行動,這一次,未必不能真的留下一個九品秘修!”
說到這裏,駱景祺眼神中也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激動。
常人只道九品是天官極限,卻不知道,九品天官之上,還有那真正的神。
那才是長生久視的存在。
否則,縱然是九品,壽元也不過千歲而已,大限到來,終歸是一抔黃土。
若是能抓捕一個九品秘修,他駱景祺,或許能有一絲希望,窺見真正的神境。
“我的拳頭,早就已經饑渴難耐了!”
項升龍摩拳擦掌。
就在這時,一個天官匆匆而來。
“大人,出事了。”
他來到駱景祺和項升龍身前,恭聲道,“我們的人,和兩個秘修死在了山林之中,秘寶,不見了。”
“什麼”
一向淡定的黃衣天官駱景祺,臉色陡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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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許路關上房門,整個人靠在門后,心臟砰砰直跳。
他整個人,都有一種要虛脫的感覺,那是興奮、緊張到了極致之後的後遺症。
“秘寶,不是仿製品,是真正的秘寶!”
許路小心翼翼地從懷裏取出一樣東西,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
他曾經擁有過一件秘寶,但那個時候,他還不清楚秘寶的珍貴,所以不知道珍惜。
想不到,上天竟然會給他一次重新擁有的機會!
如今的許路,已經不是吳下阿蒙,他很清楚,一件真正的秘寶,價值絕對不是仿製秘寶能夠比擬的。
而且據他所知,秘修最多只能夠仿製八代秘寶,而他眼前這個秘寶,分明是第九代!
九代秘寶,只有板磚大小,不但體積比八代秘寶小了一倍,凈化靈氣的效率,更是比八代秘寶提高了幾乎一成!
要是和那仿製的八代秘寶相比,它凈化靈氣的效率,甚至可能高一倍!
最重要的是,仿製秘寶還可能買得到,這正品的秘寶,根本無從得到啊。
“那個乘龍飛天的秘修,應該就是衝著這件秘寶來的。
想不到,最後便宜了我。”
許路愛不釋手地撫摸着那充滿了工藝美感的秘寶,回憶着剛剛的事情,“我這下,可是連秘修和天宮一起得罪了。
要是讓人知道它在我手裏,雙方怕是都不會饒了我。
不過我擊殺那個秘修的時候動作很快,應該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許路仔細地回憶了整個經過,確定沒有留下什麼痕迹。
“雖然我確定沒有留下痕迹,但昨天晚上在那附近的人,只怕都會成為懷疑的對象。”
許路沉吟道,“這秘寶,不能藏在家裏!
還有那些演算秘學的手稿,都不能留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
昨晚的經歷讓許路更加清楚了人命的脆弱,還有秘術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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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城,天宮。
駱景祺表情嚴肅,房間內的氣壓,低得讓人感覺喘不過氣來。
“很好,江都城天宮,都被那玉京山特使,玩弄於鼓掌之間了嗎?”
駱景祺冷冷地說道。
何慶低着頭不說話,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娘的,白展堂不是在城內嗎?怎麼會跑到城外去了呢?
城主府是怎麼辦事的,都是廢物嗎?”
項升龍罵罵咧咧道。
“白展堂可能知道了卧底的身份,所以才沒有上當。”
何慶硬着頭皮說道,“他會碰上兩位大人那邊的漏網之魚,應該是巧合。”
“是不是巧合都好。”
駱景祺眯着眼睛,說道,“何慶,昨晚出現在事發地點方圓百里之內的人,一個個給我排查。
江都城有名有姓之人,昨晚行蹤不明的,也全都給我查!
找不回秘寶,你就不要在江都城待着了,回何家去吧。”
何慶渾身一顫,單膝跪地,“是!
就算挖地三尺,我也一定要把白展堂找出來!”
“現在已經不是白展堂的事情了,九代秘寶如果被帶回玉京山,後果我們承擔不起,到時候,被剝奪身份都是輕的。”
駱景祺冷聲道。
“老駱,白展堂,不會已經帶着東西離開江都了吧?”
想到駱景祺提到的後果,饒是項升龍,也感覺頭皮發麻。
“秘寶還在江都。”
駱景祺眼睛微眯,沉聲說道,“每一件秘寶之上,都有天宮的印記,雖然沒有激活的狀態下我無法感知它的確切位置,但我可以確定,它還在江都範圍之內。
何慶,我會讓官府的人全力配合你,天宮橙衣之下的天官和力士,你也可以調動,不要再讓我失望!”
“大人放心,這一次,我一定把事情辦妥!”
何慶沉聲說道。
待何慶退出去之後,項升龍才看向駱景祺,開口問道,“老駱,秘寶事關重大,你我是不是親自去找呢?”
僅僅是丟失了秘寶還好,但九代秘寶落入玉京山的秘修手上,這事可就大了。
“當然。”
駱景祺沉聲道,“我讓何慶去調查,只是以防萬一。
想要找到九代秘寶,最終,還要着落在昨晚那個高品秘修的身上。
我或許,已經知道了他是誰。”
駱景祺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臉色漸漸變得冷厲起來。
“你知道他是誰?
那還等什麼?走啊!”
項升龍騰地站了起來。
“不急。”
駱景祺沉聲道,“如果真的是他,那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他身上牽連甚廣,我還要佈置周全了,才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