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群眾裏面有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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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著,我沒說謊吧?”
陶了了手裏舉着一顆夜明珠,得意洋洋地說道。
“我敢跟你們說,這條密道,整個江都城,知道的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也就是我讀書多,所以才知道它的存在。”
三個人,許路走在最前面,秘修挾持着陶了了跟在後面,行走在一條狹窄陰暗的通道內。
半個時辰之間,在陶了了的指揮下,三人潛入曲江底,在曲江江堤上打開了一個入口,然後就來到了這個通道之內。
按照陶了了的說法,這個通道是江都城最後的逃生途徑,在江都城有數個入口,最後全都通往城外的出口。
走在最前的許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陶大少了。
這種事,很值得驕傲嗎?
你現在是在資敵好吧。
本來我們老老實實地在船上待着等救援就是了,現在好了,也不知道衛叔他們能不能跟上來。
“兄弟,你看這裏也沒有人跟上來,你放鬆點,我都有點上不來氣了。”
陶了了開口說道。
“你可是秘修,就我們倆文人,也不是你的對手啊。”
那秘修還真把手鬆開了一點。
“我說兄弟,你認識白展堂嗎?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
陶了了興緻勃勃地說道。
許路現在都有點佩服陶大少這心理素質了,你是真沒把自己當成人質啊。
“你活膩了?”
那秘修似乎也是有些無語,“你知道白展堂是什麼人嗎?”
“叛逆啊。”
陶了了說道,“沒事,我不會歧視他的,我跟他,以文會友。”
秘修:“……”
歧視這個詞,真的好嗎?
“你能不能見到白展堂我不知道,我也管不着。”
那秘修說道,“只要出了城,我就會放了你們。”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這個秘修是假的吧?”
陶了了說道,“你們都是秘修,你怎麼能不認識白展堂呢?”
“秘修就一定要認識白展堂嗎?”
那秘修無語道。
“難道不是嗎?
白展堂那麼有才,這要是換了我們文人圈子裏出現這麼一個大才,不認識一下,我們出門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的。”
那秘修沉默了一下,緩緩地開口道,“你想見白展堂,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快說!”
陶了了急道。
“白展堂在尋找一種秘葯的藥方,我手裏有。”
那秘修沉聲說道,“只要給他留下暗記,他肯定會來找我的。”
“還有這種事?”
陶了了興奮道,“那還等什麼,你快點留暗記啊。”
許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夜明珠的光芒之下,陶了了哪裏像是被挾持的人質?
看他的樣子,比那秘修還上心呢。
許路也後知後覺,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以陶家大少的身份,被挾持了這麼久,竟然沒有高手前來救援?
就算別人不來,那衛叔,可是堂堂七品力士。
一個七品力士,要從一個一品秘修手下救人,很難嗎?
現在都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非但沒有其他高手來援,連衛叔都不見了蹤影。
“這要是沒鬼,我許路兩個字以後倒過來寫!”
許路心裏嘟囔道。
他瞥了一眼挾持着陶了了的秘修,對他的身份也是充滿了好奇。
一開始他懷疑這個秘修是大力,但是現在看來,也未必,難道他是鬼頭?
鼎新橋的暗記,是他們玩了個雙重無間道?
“陶大少,我記得你剛剛好像說過,這逃生的密道,有一個出口在鼎新橋附近,是這樣嗎?”
許路聽到那秘修開口問道。
“沒錯。”
陶了了點頭道。
“要給白展堂留下暗記,需要去鼎新橋,你知道從這裏怎麼過去嗎?”
那秘修繼續問道。
“當然,還有我陶了了不知道的事情?”
陶了了自信地說道,“我跟你講,我可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整條密道的地形圖,全都在我腦子裏。
這密道四通八達,沒有地形圖,誰進來都別想跟上我們。”
“久聞陶大少非常人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那秘修讚歎道。
可不是非常人,正常人,誰會跟挾持自己的人這麼合作?
幫着綁匪把自己的護衛甩開,這不是腦子進水了嗎?
看透了一些事情之後,許路也放下心來。
如果這個秘修是天宮或者官府安排的卧底,那他和陶了了的安全,暫時就不需要太過擔心了。
不用擔心人身安全,那就當個觀眾唄。
正好看看,這些人想要怎麼玩。
想到這裏,他心裏就有些想笑,這些人看樣子是想把白展堂引出來,他們怕是怎麼也想不到,真正的白展堂,就在他們面前吧?
帶着這種心態,許路就跟着那秘修還有陶了了,在密道之中繞了起來。
心態轉變之後,許路再看這密道的時候,心裏嘖嘖稱奇。
誰能想到,江都城下,竟然會有這麼一個複雜的通道網絡。
許路也發現,這密道已經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已經坍塌。
就算是陶了了,也有好幾次把他們引進了死路,想了半天,才重新找到另外的通道。
不過陶了了也沒說謊,這通道像是迷宮一樣,如果沒有路線圖,就算是高品力士和高品天官進來了,也得抓瞎。
一個多時辰之後,陶了了摸索半天,一道石門扎扎打開。
那秘修快速探頭看了一眼,然後對許路說道,“你先出去!”
許路已經知道了真相,自然沒有什麼猶豫,他從出口探出頭,觀察了一下。
這個出口,開在水面上大概半米左右的地方,在逡黑的夜色中毫不起眼。
許路縱身跳了出去,噗通一聲落在江水中。
冰涼入骨,許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沒人,可以下來了!”
許路低聲道。
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岸邊已經看不到任何人影,也不知道那些追兵,都追到哪裏去了。
“噗通!”
“噗通!”
兩聲響,陶了了和那秘修也跳了下來。
很快,那秘修已經抓着陶了了游到了岸邊,然後快速在鼎新橋下留下了暗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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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重新回到密道中,把入口關閉以後,陶了了打了個噴嚏,凍得渾身發抖。
“吃了它!”
那秘修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指頭大小的藥丸,遞到陶了了面前,開口道。
“兄弟,你這可不講究了啊,我都這麼配合你了,你還要殺我?”
陶了了叫道。
“這不是毒藥。”
那秘修冷哼一聲,說道,“江水冰寒入骨,你要是不吃了他,回頭得了風寒死掉,可怪不得我。”
“能不能也給我一粒?”
許路開口道,他也是不住地打着哆嗦。
大冬天的,已經來了兩圈冬泳,他雖然是秘修,也有點扛不住了。
那秘修瞥了一眼許路,眼神中閃過一抹不舍,不過最後,他還是遞給許路一粒藥丸。
注意到他的反應,許路更加肯定他的身份了。
一個真正的綁匪,會在意人質的死活?
眼看着那秘修自己吞了一粒藥丸,陶了了也猶豫着吞了一粒,許路這才把藥丸放進了嘴裏。
那藥丸入口即化,緊接着一股熱流,就從小腹中湧起。
暖洋洋的感覺像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一般,一身寒氣,片刻之間就已經被驅除出去。
“唉,兄弟,這葯還真有用!”
陶了了興奮地大呼小叫。
“這是什麼葯?再多給我一些!”
“沒了!”
那秘修冷着臉說道,“這秘葯珍貴之極,就算是我,也只有這幾粒而已,陶大少,別看你有錢,有些東西,不是有錢能買到的。”
“那是因為錢不夠。”
陶了了不屑地說道。
“對了,剛剛你留下的暗記是什麼意思?
你約了白展堂在哪裏見面?
我跟你說,我的詩詞早就已經寫好了,就等着跟白展堂斗詩了。”
陶了了思路跳躍,開口道。
“城內現在到處都是府衙和天宮的走狗,已經不安全了。
而且我懷疑,我們當中有內奸,想來白展堂也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我約他在城外相見。”
那秘修冷冷地說道,“至於什麼地方,我需要告訴你嗎?”
許路看了那秘修一眼,心中更加好奇他的身份了。
先是鬼頭,后又是大力,剛剛,這秘修在鼎新橋下留下的暗記,竟然是用屠狗的身份留下的。
如果不是許路親眼所見,怕是真的會被前前後後的信息給迷惑。
“陶大少,想見白展堂,你就老老實實地跟我出城,你給我面子,我也給你面子,我滿足你見白展堂的心愿。
不過你給我聽好了,在這個過程中,你必須老老實實給我聽話,要不然,可不要怪我翻臉。”
那秘修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