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天工風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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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宮對秘修的態度,一向都是寧錯殺勿錯過,我要是去舉報陸天波,只怕會被滅口。”
許路克制住自己紛亂的念頭,“陸天波身為九品秘修,他既然敢來這裏,應該是有把握不被人發現。
否則我這裏,怕是早就被天官包圍了吧。
看陸天波的樣子,好像是要離開江都城了。
他走了,就沒有人知道他曾經來找過我了。”
許路反反覆復地想了好幾遍,覺得自己應該沒有太大的危險。
“一首將近酒,竟然給我惹來了這麼多麻煩。”
許路長長嘆了口氣,“不過福兮禍之所倚,如果不是這樣,我也得到不了玉京山的線索。
西海之戌,北海之亥,閬風巔,玄圃台……”
據屠狗和書生他們所說,玉京山,是秘修的世外桃源,在那裏,可以無拘無束地修鍊秘法。
“秘修聚集的地方——”
許路心中自言自語,“等我的秘法修為再提高一些,我就去找一找那玉京山。”
這個世界不同於許路的前世,長途旅行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天災人禍,隨時都可能要人的命。
在沒有足夠的自保之力前,許路不打算離開江都城。
“這是……”
許路把腦海中紛亂的念頭理順,忽然發現房間內的桌子上,擺着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
“秘寶!”
許路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
他一個箭步撲到桌子前,把那秘寶拿了起來。
那秘寶長約五十厘米,高也有三十厘米,表面光潔,通體透着工藝的美感。
秘寶底部,有兩行小字。
“仿大淵獻八代秘寶,編號一五一七。”
“天工風壺手作。”
“果然是仿製秘寶!是陸天波留下的?”
許路驚喜道,“我錯怪老陸了,他還是挺講究的。”
這仿大淵獻八代秘寶上沒有裂紋,證明它是一件全新的仿製秘寶。
全新的仿製秘寶,一般能用五六次,有了這件秘寶,短時間內,許路都不用擔心無法提升靈氣修為了。
“不過,秘寶需要配合秘葯才行,盧童恩留下的太陽流珠丹丹方是火屬性,配合大荒落系列秘寶勉強可以,大荒落系列秘寶本身也是火屬性。
但是大淵獻這個型號的秘寶,是水屬性——”
許路沉吟道,上次論道聚會,書生曾經給他解說過秘寶的型號和屬性。
“不同的秘葯,同樣會影響身體對靈氣的吸收效率,太陽流珠丹,只能讓身體吸收火屬性靈氣,對水屬性靈氣無效。
沒有水屬性的秘葯,我就算有大淵獻秘寶也沒用。
陸天波以為白展堂做出曲江之水天上來,他就是專修水屬性靈氣的秘修?”
許路有些煩躁地揉着眉心。
有秘寶,沒有秘寶也是沒用。
“看來,得想辦法弄一張水屬性秘葯的藥方。”
許路自言自語道。
這樣的話,下一次屠狗和書生他們的論道聚會,看來還真是得參加才行,也不知道他們幾個手裏,有沒有合適的藥方,又願不願意交易。
許路嘆了口氣,秘法修鍊,真是步步艱難啊。
“天工風壺手作,也不知道這秘寶是怎麼製作出來的,我要是能自己製作秘寶,那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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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
砰!
許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帶着起床氣爬起來。
“我說陶大少,這麼早,有何貴幹?”
許路昨晚研究秘寶到大半夜,快天亮了才睡下,這會兒腦袋還昏昏沉沉。
陶了了根本沒在意許路的語氣,勾住許路的肩膀,嘿嘿笑道,“兄弟,那件事,怎麼樣了?”
“哪件事?”
許路有些迷糊,隨口道。
“詩詞啊。”
陶了了急了,“你該不會忘了吧?
今天晚上可就是桃李園宴會了!
這要是沒有撐場面的詩詞,我豈不是要被司徒大寶嘲笑了?
不行,堅決不行!
丟臉的事情,我陶了了堅決不幹!”
“今天就是桃李園宴會了?”
許路回過神來,這些天他要麼跟隨陳四明讀書寫字,要麼就是鑽研秘術和秘寶,都忘了時間。
“完犢子,你真給忘了?”陶了了拍着額頭,懊惱道。
“當然沒有。”
許路搖搖頭,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會忘記呢。
大少你稍等。”
許路還真把答應陶了了的事情給忘了。
不過沒關係,天下文章一大抄嘛。
他轉身回到屋裏,片刻之後,就拿着一張墨跡未乾的紙張走了出來。
“大少,這是我這些天苦思冥想作出的,要是不行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
許路把那張紙遞給陶了了,開口說道。
“好兄弟!”
陶了了看了一眼紙上的內容,大喜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先走了,晚上見!”
說吧,陶了了匆匆忙忙地走了。
“他就是這麼混成四大才子的?”
許路有些哭笑不得,“這就是資本的力量嗎?
有錢能使鬼推磨,誠不我欺啊。”
站在門口愣了一會兒神,許路起身前往大業巷。
今日是桃李園宴會,他得去跟陳四明會和。
去往大業巷之前,許路繞道去了一趟太寧坊。
路過鼎新橋的時候,他隨意地看了一眼橋墩的角落處,頓時發現,原本的記號已經被抹掉,出現了新的記號。
掃了一眼,許路就把那兒童塗鴉一般的記號記在了心裏,然後他像是看風景一般,目光自然而然地轉向一邊,神態自若地走到橋邊一間小酒館內打了一壺酒,像是專門來買酒似的,拎着酒壺,轉身往大業巷走去。
“論道聚會重啟……”
許路一邊走着,一邊想着剛剛的記號,“這一次聚會,竟然在今晚舉行,倒是巧了。
有關於玉京山的消息……”
玉京山,是所有秘修都無法拒絕的地方。
“我剛剛得到了玉京山的線索,論道聚會就有消息出現,是巧合嗎?
還是說,陸天波不止找了我一個人?”
許路心中沉吟道,“我正想打探一下水屬性秘葯的消息,論道聚會就來了……
本來想讓白展堂蟄伏一段時間,但是沒有水屬性秘葯,我手裏的秘寶就沒法利用。
再參加一次論道聚會,就讓白展堂徹底蟄伏起來?”
思考良久,許路決定參加這一次論道聚會。
只要能夠得到水屬性秘葯的藥方,他就能夠利用仿大淵獻八代秘寶提升靈氣修為,短時間內不用擔心秘法修鍊的事情了。
“桃李園宴會是酉時開始,亥時結束,也就是從下午五點到十一點。
論道聚會是在晚上十一點開始,時間倒是可以錯開。
不過這宵禁……”
許路心中思索,江都城有宵禁,宵禁之後,各坊無法通行。
許路不太清楚桃李園在哪裏,但大概率不在太寧坊。
他想要去參加論道聚會,那就要等宴會結束之後,想辦法從桃李園走到鼎新橋。
難度有,但可以接受。
只要不是運氣差到極致,碰上天官和力士,一般的城衛軍,許路有把握能夠避得過去。
“最大的困難,在於如何製造不在場的證據。”
許路心中思索。
白展堂的歸白展堂,許路的歸許路,堅決不能再讓人把他們聯繫在一起。
“先查清楚路線,再根據晚上桃李園宴會的情況隨機應變。
如果沒有萬全之策,那麼寧願放棄這一次論道聚會,也不能冒險。”
許路心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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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園在哪?”
陳四明醉醺醺地說道,“在蘭陵坊,它是上一任渤海侯所建,後來做為城主夫人的嫁妝,到了城主家,如今算是城主府的產業。”
“城主夫人是?”
許路有些疑惑,下意識地問道。
“城主夫人出身渤海侯府,是現任渤海侯的妹妹,和陶了了他娘,是親姐妹。”
陳四明不以為意地說道。
“這——”
許路再一次領略到陶家大少背後的關係,敢情他背後,不止有渤海侯府和陶家,江都城城主,都是他姨夫啊。
“權貴之間互相聯姻也就那麼回事。”
陳四明不以為意地說道,“今晚的詩詞準備好了嗎?
有沒有把握奪得頭籌?”
“詩詞準備好了,但我不敢跟先生比啊。”
許路說道。
“今晚的宴會,我是評委,不會下場,你的對手不是我。”
陳四明輕描淡寫地道。
“那就好。”
許路鬆了口氣,說道,“先生你不參加,陶大少身為四大才子之一,為何會參加?”
“他?”
陳四明翻了個白眼,“哪裏有熱鬧,哪裏就有他,你不用管他,他不參與評比。”
陶大少要是參與評比,那什麼比賽,頭名都會是他,資本和權勢的力量,有幾個人能擋得住?
“明白了。”
許路點點頭,說道。
“你準備的詩詞,沒有給別人看過吧?”
陳四明問道。
“沒有。”
許路搖搖頭,說道。
“很好,宴會之前,不要給任何人看,包括我在內。”
陳四明點頭道,“以後有什麼詩詞,也一樣,除非當眾,否則不要單獨拿給某個人看,明白嗎?”
“明白。”
許路點頭道,利益動人心,這個世界,詩詞的價值很高,自然就有人動心思,畢竟,剽竊詩詞,難度並不算大。
“好了,再去練幾張大字,然後我們出發去桃李園。”
陳四明隨口說道,“桃李園的春風酒,可是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