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十七 哦,細說

五百五十七 哦,細說

府上準備的豐盛。

沈漾被推到主座。

她年紀不夠,擺着手不願意。

武瓊一臉認真,「先不說沈夫人如今的身份,本就是一品誥命。」

「就是沈夫人替我兒謀的差事,就夠武某人感恩戴德,沈夫人萬萬不要客氣,快請坐。」

漆木的椅子。

沈漾推辭不掉,只能坐在中間,因為都是女客,桌子上並未擺酒。

丫鬟給杯子裏倒了水。

武瓊率先端起杯子,「武某以茶代酒,敬沈夫人一杯。」

沈漾急忙回禮。

武瓊是個大直男的性子,武都又隨他,父子倆根本不給沈漾說話的機會。

你一杯我一杯。

還是冷映秋看不下去,嘖了一聲,「叫沈夫人吃些飯菜,你們倆這是整的哪一出。」

武瓊一拍腦袋,「對對對,瞧我這記性,沈夫人吃呀。」

肚子裏茶水翻滾。

沈漾把嗝咽了回去,嗚嗚嗚嗚嗚,她覺着自己已經飽了!

下午從武家回去。

沈漾沒吃幾口,冷映秋一臉抱歉,「沈夫人,都是老爺和武都不懂事,下次過來,妾身親自下廚。」

沈漾溫和的笑,「冷夫人太過客氣,外頭冷,您先回去吧。」

紅衣站在馬車旁邊,冷映秋拍拍她的胳膊,一臉慈祥。

「紅衣啊,沒事就來武家看看我們。」

紅衣眼尾有些紅,她愣愣的應了一聲。

馬車拐到巷子口。

臨近過年,趙家的鋪子越發熱鬧。

忙了一年的婦人們好不容易抽出空,總想買點布料給自己或者給家裏人做身衣裳。

賣布的丫鬟們忙的腳步不沾地。

門口放着嬰兒車,上邊搭的綢布用來擋風。

白月疏坐在小馬紮上,拿着撥浪鼓逗趙布布玩,趙克元從鋪子裏出來。

不知道和白月疏說了句什麼,她往裏看了一眼,隨後點頭。

沈漾撩開馬車帘子,周圍挺了許多等待的車夫。

她看着並不起眼,紅衣披着斗篷,上午光想着去見武都的爹娘,熱血沸騰。

實則十二月份的天氣,怎麼會不冷。

她攏了攏袖口,沈漾走在前邊,趙布布咿呀一聲,從嬰兒車裏翻着坐起來。

因為穿的太厚,導致半路又跌了回去。

白月疏一臉慈母的嘲笑,「趙布布,你想幹什麼呀,你看着什麼這麼激動——」

餘光瞥見朝着自己走過來的身影。

不管什麼時候,白月疏對於沈漾的到來永遠驚喜。

她甚至顧不上車子裏的趙布布,聲音嘹亮,「漾漾!」

趙克元出來就看着自己媳婦又掛沈漾身上了,也不知道她跟沈漾哪裏來這麼好的感情、

沈漾雙手拍拍白月疏的後背,眉眼彎彎,不等她問。

「昨天回來的,因為太晚就沒過來,年前得回京城。」

「不過年後還能回來。」

白月疏鬆開沈漾的腰,但還是挽着她的胳膊,「那你晚上在鋪子裏吃飯,正好爹還念叨你呢。」

「前兩天你說你成親他沒去成,你是不是生氣了。」

白敬年也很老了。

鋪子裏有趙克元經營,他閑下來除了哄哄外孫女,就是懷念年輕時的時光。

難免會念叨沈家。

沈漾本就抱着不走的想法,順理成章的答應下來,「沒有生氣。」

「我去看看白叔。」

她從嬰兒車裏抱起趙布布,快一歲的女娃頭髮有點短,還是被老母親揪着綁了兩個小辮子。

趙家就是做布料的。

自家的閨女穿的自然是最好的,她可能還記得沈漾,咿咿呀呀的拽着沈漾的頭髮。

小胖丫頭挺壓手,沈漾的動作熟練,從趙克元旁邊經過,特意跟他打了聲招呼。

鋪子一分為二。

屋子裏點着炭火。

白敬年剛睡醒,上了歲數,總是不自覺的就能睡着。

外頭有人走動的腳步聲,他從躺椅上站起來,「月疏啊。」

白月疏喊了聲爹,帘子從外撩開,白敬年裹着厚厚的棉襖。

「你跟小元說一聲……」

話截止在看到沈漾,小姑娘笑着喊了一聲,「白叔。」

白敬年的腦子突然頓了頓,他看了眼沈漾懷裏的胖丫頭,「漾漾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呀。」

白月疏無奈的嘶了一聲,「爹,這是布布。」

趙布布兩條腿蹬着沈漾的膝蓋,口水滴在前邊的口水巾上。

曉得她剛從邊關回來,白敬年嘆了口氣,「小謝在那挺吃苦的,你們都長大了,不容易。」

他和天底下所有的長輩一樣。

總愛絮絮叨叨的說一些翻來覆去的話,白月疏表情有些不耐煩。

倒是沈漾,不管白敬年說什麼,她都好脾氣的在旁邊接話。

晚上來的早。

月亮請冷冷的。

曉得她們今天上午去武家了,白月疏就差把眼珠子從眼眶裏射出來。

她看着紅衣頭頂插着的紅玉簪子,嘴唇哆嗦,許久之後才顫顫巍巍的開口。

「所以,紅衣姐和武都頭……」

沈漾中午喝了太多水,現下不覺着餓,在旁邊逗趙布布玩。

她沒有回應,紅衣抿着嘴,咳嗽一聲,還是點點頭。

承認了自己和武都的關係。

會客廳里傳來一聲狼嚎。

白月疏自從有了孩子,整天在家哄趙布布,一點點開心的事她都能開心半天。

這會子把椅子挪到紅衣旁邊,跟她打聽兩個人的感情史。

趙克元念叨着讓她趕緊吃飯,實則一臉寵溺的給白月疏夾菜。

要不是因為在趙家住不方便。

白月疏都想拉着紅衣聊一晚上,馬車從巷子口拐出去。

紅衣拍拍胸口,「白夫人太可怕了。」

雖然不會武功,但比會武功還讓她心驚膽戰。

小蝶捂着嘴笑,她們也見過武都整日纏在紅衣旁邊,姑娘長姑娘短。

可不比白夫人話少。

火盆里的炭火有些熄了。

沈漾指骨在膝蓋上敲了兩下,沉吟片刻,「明天去綽子廠看看,若是不出意外,大概後天就能回京城。」

時間安排的滿滿登登。

紅衣點頭應了一聲,雁兒坐在靠近馬車帘子的位置,她突然想起來。

「綽子廠的王之經理好像訂親了。」

作為曾親耳聽過王之愛慕沈漾的當事人紅衣,立刻找到宣洩口,眼睛炯炯有神。

「哦?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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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團寵小木匠,養家路上開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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