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母

離開醫院。

兜兜轉轉來到陽光小區。

這裏就是秦詩雨父母居住的地方。

“回來了。”秦詩雨滿懷躊躇，因為她闊別這個家足足五年。

當初，她是被趕出來的，如今站在門口，心緒萬千。

叮咚！

按下門鈴后。

不一會兒，家門打開。

一個婦人依着門框，雙手環抱：

“你誰啊？送快遞的嗎？按我家門鈴幹什麼？”

秦詩雨尷尬一笑：“媽，我啊！詩雨，我回來了。”

李慧玲沒有意外之色，畢竟那個母親不認識自家女兒呢！

“原來是你，我還以為你和那個野男人死在外面，還回來幹什麼？”

秦詩雨如坐針氈，母親一向是刀子嘴，這讓她十分難堪。

“還有這乞丐是誰？”李慧玲皺起眉頭，真不認識葉軒。

“這是你的女婿葉軒。”秦詩雨趕緊解釋道。

“他不是死了嗎？”李慧玲有些震驚，失蹤五年的人居然突然出現。

秦詩雨腦子飛快轉動，當場編了一個借口：“葉軒五年前被車撞了，腦子出了一點問題。”

“他渾渾噩噩流浪五年多，如今才恢復正常，過來找我。”

李慧玲瞧葉軒流浪漢模樣，很快接受這個借口，不屑撇嘴道：

“混的跟乞丐差不多，我可沒有他這種廢物女婿。”

葉軒冷冷道：“我也沒有你這種惡毒的丈母娘。”

一句話，針鋒相對。

這可把李慧玲嗆的渾身難受。

你一個不受待見的女婿，居然敢對我這麼說話，氣是老娘了！

“都愣在門口乾什麼，進來。”屋內傳來一道威嚴聲音。

眾人進門。

就看見沙發上坐着一人。

國字臉，相貌威嚴，正襟危坐，一看就知道是家裏拿主意的。

“爸，好久不見。”秦詩雨見了父親，急忙低頭問好。

比起刀子嘴豆腐心的李慧玲，她更加懼怕不苟言笑的父親秦江海。

“難得你把小魚帶過來了，給我抱抱。”秦江海開口。

秦詩雨不敢違背，將裹着棉被熟睡的女兒遞了過去。

她驚訝的發現父親有這不為人知的溫柔，居然會抱小孩的正確手法。

“小魚的事情我聽說了，心臟病不好治吧！”秦江海看着懷中瘦弱的小外孫女，眼中儘是心疼。

李慧玲氣不打一處來：“聽說是先天心臟病，我們家可沒這遺傳病，一定是她爸的基因害的……”

砰！

葉軒忽的怒起。

一掌就震碎茶几上鋪的玻璃：

“惡人先告狀，把小魚害成這樣的人不是你嗎？”

李慧玲嚇懵了，說到底她只是一個家庭主婦，欺軟怕硬，碰上葉軒這種狠人，一個字都說不出。

“你這是什麼意思？”秦江海見慣了風浪，到也沒被嚇到。

“爸媽，是這樣的。”

秦詩雨急忙解釋，免得雙方鬧僵。

李慧玲恍然大悟：“這麼說你們是懷疑我毒害小魚。”

“不然呢！”葉軒雙手環抱，沒有什麼好臉色：

“當初你為了拆散我們，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事像是你的手筆。”

李慧玲急眼了：“血口噴人，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女兒。”

“況且當初詩雨都懷孕九個月，我腦子壞了才會下毒。”

“要是一個不慎，一屍兩命，真當我不心疼女兒嗎？”

秦詩雨相信母親，都是一家人，干不出這種惡毒事情。

秦江海忽然想到了什麼：“等等，那盒人蔘粉我有印象。”

“好像就在書房裏。”

一家人對視幾眼，趕緊去了書房。

角落中堆積了大量的禮品，精裝月餅，漆盒人蔘，阿膠鹿茸……

秦詩雨他們家是做生意的，每逢節日都免不了送禮走動。

這些禮品說白了都是你送給我，我再轉手送給別人，自己是不吃的。

而那一盒人蔘粉因為開了封，送不出去，秦江海也一直捨不得扔，所以堆在角落五年沒有理會。

“應該是這一罐。”秦江海扒拉半天，終於找到了五年前的禮盒。

人蔘粉受潮結塊，都發霉了。

“這是……”

葉軒嗅了嗅，又嘗了嘗：

“我果然沒有猜錯，這罐人蔘粉中摻了紅花。”

葉軒怒上心頭，咬牙切齒：“這可是古代墮胎專用的猛葯。”

秦詩雨不敢相信道：“媽？你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情，你知不知道小魚降生以來，大半時間都在醫院度過。”

說著說著，眼淚止不住滑落，親生母親干出這種事，是個人都無法接受。

“真不是我啊！”

“小魚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外孫。”

李慧玲急壞了，奮力辯解，但是鐵證如山，讓她百口莫辯。

“等一下，我想起來了。”李慧玲一拍腦門，激動道：

“這人蔘粉壓根不是我買的，而是秦陸山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