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茫茫人生路
玉萍的祖父是位正直的商人,B城多處有他的商鋪,可謂門庭若市富甲一方,可是卻世代單傳,到了父親這一輩竟然膝下無子,他們把玉萍當做兒子一樣來培養。
小玉萍十二歲的那一年,她遇到了自己的師傅。
……
師傅是位四十歲左右的女子,一襲白衫飄飄欲仙,長得眉目如畫、面如桃花。遠遠看去如一縷飛雪般優雅靈動,被人譽為雪狐。
她踏雪無痕輕功很高,象靈狐一樣,美名遠播,只因感情受挫而心冷意灰,從此身單影只漂泊不定。
她曾雲遊多地,見識到了各地的功夫,回來后,經過細心的推敲研究,把他們精妙的招式相互穿插修改,自創了一套絕世功法,其威力的巨大,連她自己也暗暗吃驚。
她生性孤僻,喜歡獨來獨往,也從不輕易與人交手切搓,所以從未人前顯露過。給別人的印象就是高冷寡歡,似乎不食人間煙火。
在一次雲遊時,遇見兩個流氓在調戲一個女孩子,師傅惡從膽邊生,把他們的命根打廢,讓其從此斷香火。
她並不知道這兩個流氓是天鷹派的弟子,這下闖禍了。
天鷹派,這個所謂的名門正派在當地橫行霸道,他們勾結官府,欺行霸市、強搶民女,干盡了壞事。
其掌門更是一個好色之徒,雖然已經妻妾成群,但如果看到誰家的女孩子有些姿色,便會強行抓來做妾。人們見到他們都如同見到鬼一樣,只恐躲避不及。
天鷹派掌門---刁雄,得到報信后氣炸了肺,誰敢在老虎頭上捉虱子,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當他剛走出大門,便看見一個白衣女子向這裏走來,呵,好大的膽子,竟敢自己送上門來。
仔細一打量,發現此女子年輕又漂亮,站在那裏如同風吹蓮花一樣美艷動人。
真是美若天仙啊……刁掌門不禁喜出望外,他貪婪的眯起眼睛,搓着雙手哈哈大笑。
“美女好功夫啊!謝謝你替我教訓劣徒。”
師傅冷冷的說道:“你就是刁掌門?希望你好好管教門中弟子,告辭。”
刁掌門急忙迎上去攔住了去路,“美女妹妹,你看,咱們雖然天各一方,今生卻能在這裏相見,說明緣份不淺哪!”
師傅怒目而視,“你想怎樣?”
刁掌門色迷迷的奸笑,“只想請妹妹到門中敘一敘。”
他死皮賴臉的左擋右攔,就是不讓師傅走。
“妹妹要走也行,咱們倆切搓一下武功吧,如果今天打贏了,哥哥贈送馬匹銀兩放你走,如果打不贏,那就別走了,咱們今天就洞房花燭。怎麼樣?哈哈哈。”
“無恥之徒!”
師傅一聽,簡直氣炸連肝肺咬碎口中牙,也不跟他廢話,揮掌劈去,兩人便打了起來。
刁掌門仗着自己武功高強,根本沒有把一個女子放在眼裏,他一邊躲閃一邊嘻皮笑臉的奸笑,時不時的用肩膀扛一下,不堪入耳的話是一套又一套的,甚至還想要伸手摸人家的臉,那副流氓嘴臉簡直讓人感到噁心之極。
為了儘快的離開此地,師傅只好使出自創的一招“卍象無極”
隨着一聲暴呵,只見半空中出現了一個旋轉的圖案,金色的光芒撲天蓋地的從上向下碾壓了過來,頓時罩住了刁掌門。
刁掌門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沒想到一個弱女子竟然如此厲害,而且這種打法他壓根就沒有見到過,急忙拚命抵禦。手中的兵器被強大的能量折斷了,強烈的金光快要把眼睛刺瞎了,那強大的殺氣勢不可擋的迫來,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他快要透不過氣來了,什麼招也沒有了,只能死命的運氣抵抗着,最後整個人慢慢的陷入了地下,只剩下半截身子了。
只聽一聲嬌吒:“破”
轟鳴聲震耳欲聾,四周看熱鬧的弟子個個筋骨盡折、七竅流血,倒在地上已經半死不活了。
刁掌門首當其衝被炸飛,直接撞碎了門前石獅,此刻已經血肉模糊了。
一代掌門被一個女人打的這麼慘,這個臉可丟不起啊,他便在氣鬱中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天鷹掌門的弟弟是其地域的武林盟主,見哥哥慘死,聽弟子們說白衣女子用的是陰毒邪功,便呼籲武林人士全力剿殺。
武林中人不辯真假,接到盟主令后個個奮勇,他們要肅清邪派妖法,維護武林正義,於是呼籲整個武林人士群起而攻之。
可每次圍剿,死的都是那些武林高手,這功夫也太邪門了,簡直就是妖孽,他們更加深信不疑。於是前赴後繼的追殺,欲除之而後快,並在師傅的必經之地投毒設伏。
疲於奔命的師傅有冤無處申辯,更是飢餓難擋,只想儘快離開此地,可是條條道路都被他們給封死了,她只能東躲XZ。
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窮其武林高手對師傅進行了長期的圍堵。
雙拳難敵四手,在一次的拼殺中,師傅受傷了,她慌不擇路躲進了紫蘭軒,正巧藏在了玉萍的閨房。
見她的傷口在流血,善良的小玉萍便悄悄的拿來藥物為她療傷,並端吃送喝。
傷好后,師傅便收玉萍為徒,並悄悄的傳授絕世武功。
十年過去了,江湖似乎也平凈了,師傅放鬆了警惕,她想回家看看久別的親人,就在回家的路上遭到了他們的伏擊,身受重傷的師傅拚命脫圍后,又悄悄的返回了紫蘭軒,由於傷口上的毒無法解除,自知無力回天了,在臨終前,師傅便把全部的功力灌輸給了玉萍,並囑咐為她報仇。
玉萍悲痛欲絕,埋葬了師傅后,她刻苦修鍊,不但繼承了師傅的傳承,而且又得到了師傅幾十年的功力,比起當年的師傅,功力更加深厚。
當那些正義人士得知雪狐還有傳人時,便對玉萍也進行剿殺,雖然他們的人同樣一波又一波的被消滅,但勇於送死的精神卻十分可嘉,隨着一次次的剿殺失敗,更激起他們的同仇敵愾。
那些人對她是即恨又怕,由於一直都沒辦法抓到她,最後把憤恨發泄到她的父母家人身上,他們傷心病狂的血洗了紫蘭軒,等她趕回家來的時候,竟見一家幾十口人全都躺在血泊之中……
玉萍雙眼充血,仇恨讓她不再隱藏,而是直接面對敵人,殺得他們丟盔卸甲狼狽之極。
後來他們又故技重施,沿途施毒、設伏、圍剿,種種卑鄙的伎倆讓人防不勝防,玉萍又象師傅一樣中了巨毒,她每天都要運功抵禦,痛苦不堪……
靈兒抬頭看向玉萍的臉,那柔美的臉上略帶悲傷,她的心一陣陣揪痛。
玉萍覺得時日無多了,心裏很想家,她又趁着黑夜悄悄潛回來看看,卻意外的發現了靈兒一家人,特別是靈兒正在修鍊她的功法,沒想到被埋的兩冊秘籍會被她同時找到,不知是冥冥之中的安排,還是意外的巧合……
值得慶幸的是,自己在生命走向終結時竟意外的有了傳人……
不知是喜還是憂,輕輕撫摸着靈兒的秀髮,玉萍在不知不覺又流下了眼淚,“來,孩子,拜姐姐為師吧,我把全部功法傳授給你,以後,我也會象師傅-樣,把自己多年修鍊的功力全部灌輸給你,助你報仇雪恨。”
“師傅……”
靈兒起身跪在玉萍面前,她泣不成聲,“師傅,您不要離開靈兒……”
沒有想到上天會有這樣的安排,以這種方式讓自己有了報仇的資本,可是也太殘忍了,自己雖然有了一個好師傅,可不幸的是師傅很快也會象父親一樣離開自己……
從此以後,每個夜晚,玉萍都來教單靈絕世武功。
一天,單靈和劉冬賣完糖葫蘆,正高興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剛好看到三叔帶着大伯的兒子,和他自己的女兒,還有給大伯戴綠帽子的兩個男人,他們正在路邊吃飯。
單靈急忙壓低了帽沿,遮住了臉,拉着劉冬躲在一邊。
劉冬奇怪的低聲問:“怎麼了靈兒?”
靈兒壓低了聲音,“那邊吃飯的是我的仇人。”
“我這就去請人修理他們。”
劉冬說完剛要走,被靈兒攔住,“別急。他們此次來B城,一定是干老本行,咱們只需跟蹤,看看他們要在哪裏下手。”
單老三上次來B城盜到了值錢的寶物,這二年,心裏痒痒的,還想再干幾票大的,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兩年前,B城幾位官老爺的祖墳被盜,很多人被懷疑,因此鬧的滿城風雨雞飛狗跳。雖已經立案,但一直沒能把盜墓賊抓捕歸案,這件事當時搞的沸沸揚揚,無人不知。
再說老三,他認為事情已經過去兩年多了,不會有人記得了。
吃過午飯後,他們去了府衙的祖墳地轉悠,接連轉了好多天,見無人看守,便敲定了目標。
夜半子時,他們扛着挖掘的工具出發了。
靈兒這些天什麼也沒幹,就專門盯着他們,現在見他們果真行動了,知道時機成熟了,報仇的機會來了。
於是,她悄悄的潛進了衙門,把事先寫好的字條放在城主的書桌上,然後故意弄出大動靜。
城主正在睡夢中,被抓賊聲吵醒,他擔心書房裏的文件被盜,慌忙起床趕去書房,赫然發現了書桌上的字條,拿起來一看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管是真是假,一定要前去查看。
“真是膽大包天了,來人!”
立即跑來了幾個家丁,又叫來了衙門的班頭,一共十幾人,一起悄悄的趕往了墓地。
老三幾個人正挖的起勁,黑黢黢的四周,靜悄悄的墓地,連個鬼影都沒有,他們不覺放鬆了警惕,而且得意的低聲說笑。
挖的很起勁,衣服也汗透了,陣陣涼風吹來挺愜意的,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棺蓋被打開了,面對眼前價值連城的陪葬品,大家都興奮的笑了。
老三拿起一個金元寶笑道:“好了,快點把它們裝起來,此地不易久留,這一票真是太豐盛了。”
“老三,你說幹了這次后便金盆洗手,捨得這白花花的寶貝嗎?”大嫂的姘頭笑問。
老三哏哏一笑,“看情況吧!哈哈,眼睛也被晃瞎了。”
他們剛一露頭,卻見四周突然亮起了火把,被抓了個現形,嚇得他們屁滾尿流,跪地求饒。
一干人被帶到了衙門,城主連夜升堂。
竟管他們供認不諱,也還是被打得半死不活。
把他們押回了A城審判,不但把他們盜取的寶物盡數沒收,並且還把單家滿門斬殺,包括娘家人在內,百十人全部被處決,真是大快人心啊!
紫蘭軒內,單靈母女焚香告慰九泉之下的親人,大仇得報了。
心病已了,單靈更加勤奮的修鍊,可是不久,衙門的公差來了,說是單家三媳婦供出了單誠一家三口。
經過調查,衙役終於找到了這兒。
這個挨千刀的娘們,臨死還要咬人。原以為惡人得除,從此雲開霧散了,沒曾想瘋狗咬人,入骨三分哪!
單靈母女被抓進衙門,單靈向他們哭述了一家人的遭遇,但也沒能倖免,反認為他們是狗咬狗,毫不留情的把她們關進了大牢,等候秋後處決。
劉冬跑去鳴冤,說單靈可以功抵過。
於是,他把靈兒暗中報信的事講了一遍。
嗯,是啊!城主想起了那天夜裏的事情,他認為單靈是借別人的手,幫她除掉自己的仇人,並不是見義勇為、維護正義。
此刻,單靈母女卻顯得很平靜,她們也不喊冤,反倒覺得沒有什麼值得遺憾的了,惡人得除,大仇得報,以二人之命換了多人的死,還有什麼憾事呢。
看在舉報的份上,衙役們也沒有對她們用刑,反而好吃好喝的款待,就算是法外的獎勵了。
到了第三天的夜裏,由於看守較松,單靈母女被玉萍悄悄的救走了。
抓不到單靈,他們便把劉冬和奶奶抓去了,並進行了嚴刑逼供,讓他們交待單靈母女的去處。
劉冬哪裏知道她們的去處呢,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他們的,因此被打的死去活來,瞎眼的奶奶扛不住折磨,當晚就死在了監牢裏了。
在單靈的執意懇求下,玉萍又再次潛進監獄救出了劉冬。
B城是不能呆了,玉萍便帶着他們去投奔c城的朋友,在逃亡的途中靈兒的媽媽生病了,他們只好找了一家客棧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