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約談

第二天一早，小飛和漢洋同時收到老王約談的信息。沒想到休息日也不能有個好的開頭。

小飛和漢洋敲了敲老王辦公室的門，他們第一次來這，老王的辦公室跟其他領導不一樣，裏面很小，更像是個雜物間或者檔案室，東西也被擺放得亂七八糟。

“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們來吧。”老王抬頭看着他們倆。

“知道。”只有漢洋回答了他的問題。

“你自己說說，自己給自己攬事，自己還做不好，還被人投訴。是不是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漢洋無話可說，他也覺得自己做的事吃力不討好，索性對老王講了實話，“我是想圖個表現，找吳臣要個簽名。但是也沒表現好。”

老王微微張開了嘴，又咽了咽口水。他這個年紀的人是理解不了一紙簽名有什麼用的，但更令他驚訝的是不會有人這樣坦誠告訴他自己的私心。眼前的年輕人雖然可惡，但也有些可愛，這種徒勞無功是年輕人身上獨有的一些東西，於是王廚並沒有再多加責備，而是把話鋒轉向了小飛。

“行吧，你有個教訓也好。你呢，小飛啊，你家裏可不容易，你不應該學你父母啊。”老王看着語重心長，實則句句誅心。小飛瞪着老王：“是他摔了我的東西，我才動手的。”

“你還是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摔東西和打架是兩個級別的事。摔東西賠錢就行了，打架是可以坐牢的！”老王突然也很氣憤，看來他也只能聽順話。

“憑什麼？”小飛真的不理解。漢洋在一旁站着感覺有些尷尬，他想對小飛說算了，但是又覺得不合適。

“什麼憑什麼？”老王繼續反問道，漢洋只能任憑他們對着嚷嚷。

“憑什麼他們有錢就可以隨意動別人的，我們保護自己的東西卻要受到更重的懲罰？”不知道小飛這句話是為自己問的還是為父母問的。

“今晚Room200你不用去了，我派了別人。你這脾氣，不定會給我鬧出什麼事兒來。”老王沒有回應小飛的問題，草草做了安排，他也明白，勸告在大多數時候都是沒用的。做錯事的人很少有真能意識到自己不對的，意識是很難被被動教育的。

“去把小余叫來，晚上他去。”他們離開時老王嘆了口氣說道，他似乎並不是很希望給小余這個機會。

回去路上漢洋很想安慰下小飛，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兩人便一直沉默地走着，小飛突然開口：“晚上我想打牌。”

漢洋很驚訝：“可以啊，我等下去找找海媚，那我們還差一個人，看媚子那室友行不行吧。”

“我也可以問問我室友。”小飛低聲說道。

“你們不是才打完架嗎？”漢洋還不知道昨天的事是怎麼解決的。

“嗯，但是他說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他突然看向漢洋。漢洋雖然心有不解，但沒有表露出來，小飛好像比他還缺愛，稍微一點認可他就會赴湯蹈火。可能因為缺乏親情，他非常重視朋友，只要別人也重視他，他定不會虧待對方。

他們把好消息帶給小余的時候小余異常開心，他上前抱住了小飛，可能小飛沒說清楚讓他誤以為小飛是故意把名額讓出來的。漢洋看着他們抱在一起，心想着壞人如果跟你同盟的話，便也沒那麼可惡了，人到底還是只能站在自己的立場看問題。

小余聽到消息好立馬起來梳妝打扮，他興奮地要去到處找人現學禮儀，不得不說，小余很勤奮，他總是在問題出現前想就着怎麼解決問題，這一點就比很多人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