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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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許願起身洗了一個熱水澡，讓自己昏沉的腦袋清醒了一些。
躺在床上，回憶着恆信傑所說的那些話
“想要答案的話，就去找劉志航吧。”
許願默念着這句話，說實話，他現在也不是很清楚劉志航在哪裏了，畢竟已經十餘年未見了，估計也不會呆在嘉象了。
儘管許願對於如雪死亡的真相，非常迫切的想要去探查明白，但眼下這個時刻，總不能傻乎乎的去問子琴吧，一是無論與否，她一定是矢口否認，畢竟這種事情一旦做實，那就等於是間接殺人了，二是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了，自己是否還要再去追究呢？畢竟現在自己。。。
他有些於心不忍，害怕真的如他人所說。
況且，劉志航說的話並非可信，雖然那個時候，他與劉志航的關係，在那個時候十分得要好。
但如今已經過去十年，時過境遷，或許早就不是當初的模樣，更何況，任何理由都可能成為一個人犯罪的理由。
而且許願有點想不明白，當初劉志航那麼喜歡子琴，沒有必要向恆信傑透露出這麼一個有可能讓子琴處於犯罪邊緣的信息，這其實一定有蹊蹺。
思來想去，許願重重地翻了一個身，現在腦子的思緒非常混亂，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再做出理性的思考了，他打算明天再好好斟酌一下這些事情。
畢竟在還沒有找到確切證據之前，都不能妄下結論，萬一子琴是被冤枉的，那自己可就罪過了啊！！
信任可是愛情的最重要的東西，要還沒修成正果之前，就給兩人的愛情之間埋下了這種懷疑的種子，那還有什麼機會做小白臉這種春秋大夢呢！
轉瞬即逝，鬧鐘即將轉到十二點整，已經酒醉的許願此刻也將沉重的雙眼皮慢慢的放了下來。
逐漸的，夢中的景象游再次清晰了起來，許願知道，自己又會來到那個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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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這是在哪？？？”許願迷迷糊糊的醒來過來，但此刻，他卻發現自己不是在家裏，也不是在教室中，竟然是在一間病房裏。
怎麼回事，難道之前的夢已經結束了嗎？這才過去多久啊，本來睡前許願還有點期待，還以為能再看見同們學，在看見子琴富婆的高中時期，以及還有那個.......欠我一個願望的女孩。
許願竟然感到有些失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為了一個短暫的夢境而感到悲傷。
看着身上這些針針管管，許願掙扎着起床，順手拔掉了插在身上的礙事東西，剛要下床，便聽到了一陣開門的聲音。
“你幹什麼呢，小許，你身體那麼弱還隨意下床啊！”許願緩緩的抬起頭，赫然發現竟然是老媽。
老媽二話不說直接把許願再按回了床上，再讓護士把針管給插回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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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願沒有再亂動，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被老媽推回了床上，目光又轉向來了窗戶，眼神迷離的看着蕭瑟的風景，不知道為什麼，沒能再見到她，總讓他覺得這些夢都是毫無意義的。
與此同時，病床的旁邊出現一雙小白鞋，沒有一點灰塵，可以想像得到她的主人一定非常愛乾淨，並且還擁有着一雙玲瓏小巧的雙腳。
“許願，你可醒啦，你真的要擔心死我了！”
許願愣了一下，這個聲音！
許願猛然的抬起頭，看着手提着保溫壺，
滿臉憂愁的如雪，剛剛失落的情緒一瞬間轉化為那溢於言表的興奮感。
沒有想到啊，真是沒有想到啊！竟然還在這個連環夢裏，但為什麼今天的場景是在醫院啊，他記得自己在上學期間沒住過醫院啊。
“我。我怎麼會在醫院裏？”許願那不易察覺的興奮感轉而變成了一臉的茫然，呆萌的詢問着在旁邊擺弄碗具的如雪。
“你不記得了嗎？你昨天放學的時候突然口吐鮮血，然後就暈倒了，你知道嘛，你那個時候都要嚇死我了！還好旁邊剛好有老師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雪一口氣把所有話全部說出來了，生怕許願這個神經大條還以為自己是來醫院旅遊的呢。
“哦？原來是這樣，那現在沒事了，我估摸着啊，就是我身體裏血太多，實在太擠了，塞不下所有自己吐出來一點，這樣還能夠促進血液循環。”許願笑嘻嘻的打趣着，和剛剛的老媽剛來時候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什麼沒事啊，你當時我是傻的好騙嗎？來！喝點燉排骨湯，補補身子，你啊，就是身體太弱了，對了！你可別多想啊，排骨湯是阿姨燉的，阿姨現在實在是太忙，所有我就順帶提着並提出來照顧一下你而已。”說罷，如雪便盛出一碗湯，小心翼翼的吹口氣，輕輕的送到許願蒼白的嘴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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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樣，算不算是間接接吻啊？”
如雪被許願突如其來的騷話給驚得差點把湯撒在某人的小弟弟上了。
“我靠，你小心點啊，這可是我的命根子！嚇得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成泰國美女了。”
如雪尷尬的趕緊拿紙巾過來，本來想自己動手，但看到那個位置，還是選擇讓許願自食其力了。
“你還好意思怪我，誰讓你亂說話！我看啊，就該把你這個地方燙沒了最好，勉強以後禍害其他人。”如雪嬌嗔呵斥着許願。
這段時間，連如雪自己都沒有發現，在和許願的相處的這幾天，她的素質已經開始急速下降了，這顯然是被許願的魅力所吸引住了，並開始朝着他的方向努力前進。
看着現在這麼虛弱的許願還能開開玩笑，她的內心其實還是很開心，起碼那份莫名擔心的情緒也減輕了不少。
“你說的其他人，這其中包括你嗎？”許願賤兮兮的問了一嘴，
“呵呵，你別多想，我一定是那個最希望你當公公的女生。”如雪受不了許願的胡言亂語了，直接閉麥默默給許願盛湯喝。
果然啊，我的如雪寶貝還是喜歡我的，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文字遊戲，被我發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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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覺得房間太安靜了，沒有一點許願那天籟之音的加持，顯得非常蕭瑟，所以許願還是忍不住和不怎麼想搭理自己的如雪說說話。
當然，只能說正經的話了，畢竟那些調戲如雪的話都被自動隔離了。
“感覺你挺熟練的啊，是因為需要經常照顧人嗎？”許願喝着湯，好奇的問道。
如雪把碗放下，拿紙巾輕輕擦拭着許願的嘴角說道，因為我奶奶之前一直生病，我家裏人又需要去打理店裏的生意來維持生活，所以沒法來照顧她，自然而然就由我來做這些事情，久而久之，也就就熟能生巧了。
許願點了點頭，隨口問了一句。
“那如果你自己生了大病，有人來照顧你嗎？”
如雪愣了一下，看來一眼許願。
“。。。。。我從小到大都基本沒啥病的，自己吃吃藥就好，但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卧床不起的話，我想只有護士會來照顧我了，我奶奶腿腳不方便，我媽又要為維持家裏的經濟狀況抽不開身，所以。。。。。”
許願沉默的看着如雪，突然想到，現實中那個柔弱的如雪或許就是這樣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苟延殘喘，時刻都在擔心着那隨時會發作的心臟病會不會帶走自己年輕火熱的歲月，而旁邊，卻又沒有一人可以依偎。
這讓他的心中不由得陣陣的酸楚，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心如刀絞。
為什麼，當初的自己不能成熟點，就不能夠好好的了解了解她呢，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的視而不見！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的沒有同情心，為什麼……是在夢裏才了解到這些啊。
此時的許願，渾然不知，自己的眼睛裏已經滿含淚水。
“你怎麼了？許願”如雪被嚇到了，從沒見過悲傷的許願的她，此時卻有一種莫名的心疼。
“沒什麼沒什麼，只是被你的故事感動了，你這麼好的女孩子，不能夠嫁給我這樣的好男人，那就太可惜了。”
“你胡說什麼啊，誰要嫁給你，而且你還好男人呢，你要是好男人，全世界的男人都是聖人了。”如雪瞬間漲紅了臉，把剛要給許願擦拭的紙巾隨地一扔，氣沖沖的直接走了出去，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輕浮，虧我還好心好意的照顧他。
真是討人厭，太討人厭了！怎麼不吐血吐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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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又歸於平靜，許願看着那碗裏的排骨湯。
可惜了，自己嘗不出任何感覺，這份別樣的溫暖，卻是一點溫度都沒有。。。。。明明是第一次被女孩子照顧呢，真想知道是什麼味道啊。
許願自嘲了一聲
“奇怪了，明明之前什麼感覺都沒有，為什麼在吐血的時候，卻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喉嚨中的有瘙癢呢？”許願撫摸着自己的脖子，還是沒有任何觸覺感受，但偏偏那個時候卻有了那樣的感覺，這到底是為什麼呢？許願有些想不明白，難道是，要從自己身體裏出來的東西，才有感覺？
那也不對啊，他在學校通暢小解的時候，也沒有那種奔瀉而出的暢快淋漓之感啊。
“莫名其妙的。”仰望着天花板，努力的思考着這其中的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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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又響了。
許願轉頭看去，發現進來的人不是如雪，而是老媽和一位滿頭白髮的大夫。
許願審視着這位大夫，很有氣質嘛，白衣大褂，一看就是救死扶傷的老聖手了。
“許願，這位是邢大夫，嘉象市最有名的骨科大夫，還是你爸爸的老鄉呢！”老媽熱情的介紹着那位老先生，眼神中卻包含着其他意義，在許願眼中似乎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希望。
邢大夫看了眼許願，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病歷單和ETC片，不由得嘆了口氣。
“許願，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