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失去枷鎖的韭菜

第1章:失去枷鎖的韭菜

微安省會合廬市,微安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ICU病房。高斯緩緩睜開了眼睛。

“嘶,我這是被車撞了嗎?”

剛剛恢復意識的高斯,還來不及思考,瞬間就被劇烈的疼痛感刺激的再次昏死了過去。

伴隨着高斯蘇醒又昏迷的刺激,icu內的各項儀器發出了刺耳的鳴叫。不多時一群醫生護士沖了過來,再度進行搶救。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高斯再次恢復了意識。這次疼痛感沒那強烈了,不過渾身上下還是沒有哪處是不痛的。高斯感覺自己已經被包成了木乃伊。

“真倒霉,剛被公司輸送向社會就被車撞。”

這次高斯稍微有些思考的時間,然後就想起來自己被公司比自己還年輕的主管拉着談話,隨後當天就完成了離職手續以及N+1的補償到賬,好似公司送瘟神一樣。

勤勤懇懇工作十幾年的公司,就這麼把自己掃地出門了。之後身為35歲“高齡單身狗”的高斯就在找工作的路上一路崩殂。

高斯沒有特殊技能,除了體力崗位,任何坐班的公司都不會要一位35歲的“老人”。應屆生有補貼,聽話,工資還少。為什麼要一個“小老頭”呢?

找不到工作,準備送外賣的前一晚,高斯喝了個酩酊大醉。當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最後的記憶就是越來越近的黃色光芒。

“嘶!為什麼黃色光線里我好像看到了變形金剛拿拳頭轟我?”

高斯還想摸一下後腦勺,隨後就被束縛的死死的繃帶提醒了自己現在的狀態。

“醫生!病人醒了!”

監護病房的小護士見到高斯蘇醒,立馬喊來了醫生來。隨後高斯就跟一坨爛肉一樣隨醫生折騰。在醫生點頭示意恢復的還不錯后。不管是醫生還是高斯心中都鬆了口氣。

醫生檢查完沒有任何異常之後就離開了,高斯也閉上眼睛休息。現在綳成個木乃伊的形狀,高斯就算想做其他任何事情都做不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高斯昏昏沉沉間聽到附近的幾名小護士在那嘆息着。

“404號床的那個大學生運氣還算好,陳醫生檢查了應該是沒什麼後遺症了。”

“那還叫運氣好啊?遭遇那麼慘烈的車禍,聽說他爸媽坐前排當場人就不行了。”

“是啊,一家子一下子就剩下一個人,真不知道他得知消息后能不能扛得住。”

高斯聽着也感嘆,這也太倒霉了,遭遇車禍父母祭天,希望那小夥子能扛得住這個噩耗吧。

不一會貌似一個年齡較大護士在低聲訓斥着那群在閑聊的小護士。

“要聊天出去聊,也不怕讓病人聽見!”

“抱歉,周姐,下次不會了。”

看着小護士低頭認錯,可憐兮兮的模樣,護士長周怡也是嘆息一聲。

“我知道咱們當護士的難得有休息時間,聊聊天沒什麼,不過病人還在邊上躺着就講這些,萬一病人聽到了。情緒激動之下難免會做些傷害身體的事情,下次別在病房聊天了,你們去休息一會吧,這會我來看着。”

“謝謝周姐。”

一眾小護士趕忙收拾好器具出了監護病房。

小護士走後,周怡走到高斯的病床前,看着熟睡模樣的高斯心中鬆了口氣,同時也暗自嘆息。還好高斯沒聽到。

“孩子,希望你以後別辜負了你爸媽對你的期望啊。”

當初227特大交通事故,周怡也參與了急救,

那副慘烈的景象,周怡至今記憶猶新。

那輛五菱小車上,父親急剎將車身側了過來,用車頭和身體擋住了第一波衝擊,父親的死狀也是最慘烈的,整個人幾乎都被壓扁了。

母親則是護著兒子用身體擋出了大多數的銳器穿刺,整個胸腔和腹腔近乎全是孔洞,人當場就不行了。

被父母緊緊護住的兒子,除了一兩個透過母親身體的銳器划傷了臟器,剩下的就是些衝擊造成的破口和骨折,經過微安醫科大學主任教授14小時的搶救,人算是救回來了,也沒留下太多嚴重的後遺症。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為高斯整理了一下被角,盯着監護儀器看了一小會,沒什麼異常之後,周怡繼續忙着巡查其他病人情況。

時光匆匆,一周的時間過去,高斯腦袋上厚厚的紗布拆了下來,臉上隱隱有些傷痕,已經看不出太多當初事故的慘烈情況了。

不多時,一位二十幾許的女人拎着一個果籃走進了高斯所在的病房。

“高斯,謝天謝地,你總算從ICU出來了。”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看着眼前的女孩,一副熱絡又擔心的樣子,高斯回憶了許久都想不起,自己一個35歲的高齡單身狗何時跟眼前這位美女有交集。

“高斯,你不認得我了嗎?”

女人捂着嘴,有些慌張跑出了病房尋找醫生。

不多時一位看起來就很厲害的中年醫生在女人的指引下來到了高斯的病房。

中年醫生看了看病床前的個人信息卡,隨後進行着簡單的查體。

“陳教授,高斯是不是失憶了?他都不認得我了。”

“薛老師你先別著急,我再看看。”

不多時,查完體后,沒發現什麼異常的陳醫生稍微安撫了高斯兩句就帶着女人走出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高斯一臉的疑惑。

“薛老師?我什麼時候認識一個姓薛的美女老師了?”

陳醫生帶着薛老師回了辦公室,隨後陳醫生就安撫起了一臉擔憂的薛老師。

“薛老師,高斯他目前看起來沒什麼異常,至於失憶什麼的,目前來看還查不出具體原因,高斯之前什麼檢查都做過了,也沒有什麼異常記錄。”

“那陳教授,高斯這情況還能治療嗎?”

“目前還沒發現導致失憶的具體原因是什麼,最好還是繼續休養為好,可能過陣子就自然恢復了。過段時間要是沒恢復就再做個細緻的檢查。”

“好吧,唉,高斯真是個苦命人。”

薛老師想起高斯遭遇的那場慘烈的車禍也是心有戚戚。

車禍當天,作為高斯的輔導員,薛秋琴在收到高斯父母送高斯上學時遭遇慘烈的227事件車禍后就第一時間趕赴了醫院。

當時高斯父母已經直接死亡,高斯家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又都早逝。三代內的血親又都在國外,無奈之下醫院只能警方的配合下找來高斯的學校,在警察的擔保下作為高斯輔導員的薛秋琴簽署了各項醫療文件。

作為剛回國的海歸,入職輔導員的第一個學年就遇到學生遭遇如此慘烈的事故,薛秋琴也是很慌張的。慌張的簽完各項文件后,看着ICU里昏迷不醒的高斯,薛秋琴既無奈又嘆息。

無奈的是上班的第一個學年就遇到如此燙手的山芋,227特大交通事故在官方壓新聞的行動下,明面上社會輿論沒有特別大的反響,不過私下裏可謂是波譎雲詭。

具體情況也不是薛秋琴這麼一個小小輔導員能了解的,學校方面了解情況后囑咐薛秋琴務必要配合醫院工作。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學生,連病危通知書籤署都要自己這個輔導員代簽,連個親屬都找不到。薛秋琴對高斯充滿了憐憫。

好不容易高斯搶救過來了,在高斯轉普通病房的第一天,薛秋琴就特意帶着果籃前來看望,沒想到竟然會遇到失憶這種事情。

在陳醫生交待完該交待的事情后,薛秋琴再次回到了高斯的病房。

“高斯,你真不認得我了嗎?”

坐在高斯病床前,薛秋琴看着眼前普普通通的學生,有些傷感。倒不是傷感高斯不記得自己,而是傷感高斯命苦。真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只找苦命人。

“抱歉,我真記不得了。你能先幫我拿個鏡子嗎?”

高斯看着眼前的美女,沒什麼撩妹的心思,現在高斯只想找個鏡子看看現在的自己來驗證自己的猜想。

“我包里有鏡子,我給你拿。”

薛秋琴包里掏出了化妝鏡遞了過去。

高斯接過鏡子,看着鏡子中明顯年輕不少的自己怔怔出神。窩草!怎麼突然年輕這麼多?自己這是穿越了還是重生了?

看着高斯死死的盯着鏡子,薛秋琴在一旁輕聲安慰道

“高斯,你放心,陳醫生說過了,你臉上的傷痕比較淺,不會留很明顯的疤的。”

高斯對臉上那到細細的痂痕並不在意,轉頭向薛秋琴問道

“請問現在是几几年?”

“今年是2011年,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薛秋琴眼中充滿這憐憫,可憐滴娃,連几几年都不記得了。也不知道大學課程還有沒有印象了。要是真沒印象了,自己得向學校打個報告,免得高斯通不過答辯要肄業。車禍失憶這種事情,真屬於不可抗力了。

在薛秋琴的介紹下,高斯大概了解了現在的情況,自己細論的話應該算是穿越而不是重生。這個世界大致的事件和自己穿越前的世界是一致的。細節方面還是有不小的差別。再具體一些的細節就需要高斯自己去查了。

向高斯介紹完這個世界大致的情況以及目前高斯的大概現況后,薛秋琴在護士長周怡的催促下離開了病房。剛剛轉出ICU的高斯,在薛秋琴離開后,躺在床上開始放空自我。

[穿越了,但是沒系統,也不記得多少文娛作品,這是讓我再當一回社畜嗎?老天爺你玩我還要玩兩遍?我又不是美女,死盯着我不放做什麼?]

一陣胡思亂想,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兩位小護士前來換藥。高斯不像某些純情小處男那樣矯情臉紅。身為中年老處男的高斯躺在床上任由兩位小護士折騰。

反正已經被賊老天玩成這樣了,再被護士玩兩下也沒什麼。

看着小護士輕手輕腳的換藥,生怕弄疼了自己的樣子,還有那副憐憫的表情。高斯這時回想起當初在ICU病房內聽到的小護士的議論聲。

[那位遇到車禍死了爸媽的倒霉大學生,不會就是自己吧?薛秋琴說自己是合廬工業大學的學生來着!]

種種巧合下,高斯的心也有些凌亂了。

“那個,護士姐姐,你們見過我爸媽了嗎?”

高斯試探性的問着換藥的兩位小護士。

兩位護士聽到高斯的問話對視了一眼,隨後都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一位看起來年紀大一些的護士回復說道:

“不太清楚呢,回頭我幫你問問。”

說完,換完葯的兩位小護士也不等高斯繼續提問就有些急匆匆的帶着葯盤離開了病房。

看着兩位小護士急匆匆離去的背影,高斯心中大概確認了那天那些護士說的倒霉大學生應該就是自己了。不然自己進了ICU,剛轉病房沒道理是學校的輔導員來探望。

[爸媽是真死了嗎?死了也好啊。父母已逝,不再有其他牽絆。賊老天,這樣就可以和你好好玩玩了。]

穿越前雖然因為高斯“高齡”未結婚,高斯和父母鬧的有些不愉快。不過某些瘋狂的想法因為父母健在高斯還是未敢實施。穿越后,自己都來不及補償父母,父母就逝世了。

白來的一輩子,高斯現在只想活的精彩。

醫院裏高斯又待了三個月,失憶的問題還未恢復,不過各項身體功能都已經正常,沒有必要再住院監護了,高斯這才在陳醫生的許可下辦理了出院手續。

走到醫院門口,看着天上艷陽高照,高斯手搭涼棚看着醫院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群有些感嘆。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還是醫院總是這麼繁忙。

“高斯!上車了!”

薛秋琴將車開到高斯身前,提醒着高斯儘快上車。醫院門口可不許停留太久的。

“來了。”

高斯上車后,薛秋琴看着後視鏡中面色還是很蒼白高斯,有些弱氣的說道

“那個,醫藥費的事情回頭我跟學校打個報告,看看能不能給你弄個扶持什麼的。”

由於肇事的司機同樣直接身死,肇事司機遺留的財產又被家人洗了個乾淨,就算法院強制執行也還是一副身無分文的無賴模樣。對付這樣角色,法院也很無奈。

高斯在ICU直接住了近一個月,花費了巨額的醫藥費,算上保險公司賠付的錢,醫藥費也吞了高斯父母絕大部分的遺產。抵押了房子付完醫藥費之後,高斯手頭僅剩30萬了。

“沒事,薛老師不用麻煩你了,我錢夠用的。”

反正現在了無牽挂。高斯對錢是無所謂了。自己是沒什麼錢,不過有的是老闆願意借。要是不上徵信的老闆願意借錢,高斯直接就當發工資了。爆通訊錄而已,能聯繫上親戚朋友高斯還得謝謝那位老闆。

“好吧,有困難你要和我說哦。”

“謝謝薛老師。”

在薛秋琴的帶領下,高斯回到了自己在大學的宿舍,高斯是大四最後一學期即將畢業的應屆生。在校最後的一些課程已經上完,同宿舍的舍友各自實習去了。

“高斯,你在學校先住下,也不用急着搬出去,我跟學校申請過了。可以等你找到工作並且收入穩定之後再搬出去。”

“辛苦你了,薛老師。”

薛秋琴這段時間的忙碌高斯看在眼裏,不管薛秋琴是因為學校領導的指示還是單純只是憐憫,高斯都承薛秋琴的情。現代社會人心淡漠,能做到薛秋琴這樣已經難能可貴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幫着高斯簡單打掃了一下宿舍之後,薛秋琴就告辭離去了,畢竟是男生宿舍,自己一個女老師不太好待太久。

“嗯,謝謝薛老師這段時間的照顧。”

“你是我學生,說什麼謝不謝的,不用客氣的。”

薛秋琴走後,高斯在宿舍里打開了穿越前的高斯用來打遊戲的電腦,開始細細的瀏覽起時政新聞以及各類商界故事,算是細緻了解一下這個世界與穿越前的世界的不同之處。

在醫院躺了那麼久,高斯也認清了現實,自己穿越沒帶什麼系統,也沒重新投胎成為財閥家的小兒子。還是那麼普普通通的家庭,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就是倒霉遇到了227特大交通事故,直接將父母祭天了。

[還真是起點孤兒院,穿越來賊老天還要帶走父母親人,怎麼著,是覺得我穿越前過的太好了嗎?]

嚼着口香糖的高斯,雙目無神的瀏覽着電腦,心中充滿着對現實的不滿。上輩子都活成“高齡單身老處男狗”了,這輩子還要再來一次?

對於薛秋琴說的什麼找工作再搬出去,高斯根本就不考慮繼續打工。再找工作又能怎樣,辛苦十幾年,一朝說掃地出門就掃地出門。跟條狗一樣。

這輩子高斯想好了,反正了無牽挂了,那就不是創業成功就是死在創業的路上,沒有第二條路了。反正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不可能再打工了。

要搞就搞大的,小本創業還是累死累活,做不完的事情,操不完的心,哪有騙投資人的錢舒服。

2011年最好的低成本創業項目是什麼?那當然是共享單車了!自從蘋果4去年全球上市之後,智能手機已經成為了當下的風口。包括字節在內的新貴互聯網巨頭都是成立於2011~2015這段互聯網創業井噴期。

像袋鼠團,字節那樣比較複雜的互聯網創業模式,高斯沒那個錢也沒那個人脈,目前最適合高斯的創業模式就是高斯當初被坑了押金的ofo了。

ofo共享單車,對騙投資人的錢來說,低成本,高收益。只要不學戴維死犟着寧可肉爛自己鍋也不想公司被賣出去,而是像胡巍巍那樣等公司成長到一定地步套現離場。幾十萬博個上億資產不是問題。

想干就干,ofo早期代碼對幹了十來年程式設計師的高斯來說完全就是小意思,做起來沒什麼難度的。只要花點錢拉出一個架子,以共享單車這樣位列新四大發明的商業模式,拉來幾個風投投資,不說輕輕鬆鬆吧,中等意思意思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也不說等公司上市變現了,高斯就等着公司做起來之後就賣給某個互聯網巨頭了賬。共享經濟穿越前的世界做了那麼些年都沒營利的案例,高斯不認為自己超人一等。

共享單車的app做起來對高斯來說沒什麼難度,前端後端全算上高斯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全部搞定了,大部分時間是花在界面上。要是做個類似簡易VX的應用,對界面沒什麼特別的要求的話,高斯花個一星期就能解決。

騙投資人錢也是要學下周回國的賈老闆一樣,需要講究技巧的。人家賈老闆都要靠做賬和描述生態化反的美好願景來騙錢。只是乾乾巴巴,麻麻賴賴的一個骨架的話,可是騙不了多少錢的。

將程序問題搞定之後,接下來就是車了。早期小黃車的機械鎖在高斯看來又蠢成本又高,正巧現在正是二維碼在國內廣泛應用的時期,用二維碼這樣技術,套着科技的外套才能更加優雅的騙錢。

車的問題更好解決了,願天下沒有難做的生意的馬爸爸,已經將市面上大多數自行車生產商給攏到一塊了。高斯挨個打電話問了一遍價,將條件最優厚的幾家自行車工廠記了下來。

簡單溝通之後,高斯花了一萬塊從三家自行車廠購置了一百輛簡單定製版的單車。包送貨上門的那種,隨後高斯又跑到了自己母校,合廬工業大學找老師幫忙設計製作了一百個共享單車智能鎖。就這一百個鎖就花了高斯3萬塊。誰能想到鎖比車還貴?

“就這麼個破鎖還貴還將近300一個,簡直離譜。”

合廬工業大學的工坊內,高斯一臉晦氣的將鎖一個一個的擰到自行車上。這體力活早期沒錢的時候還是得親自上。

“實驗室階段生產費用自然會高些,不過你這鎖設計雖然簡單,二維碼共享的套路確有點意思啊。”

一旁是出言的老教授是合廬工業大學機械工程院的薛舉薛教授,也是薛秋琴的舅姥爺。整個老薛家包括薛秋琴父母在內,不少人都在合廬工業大學任職,那是實實在在的書香門第,簪纓世家。

當高斯拜託薛秋琴找機械工程院的老師設計製作一批單車用的智能鎖時,薛秋琴第一時間就帶着高斯來找這位已經退休的舅姥爺了。

學生的一些小問題,找在職教授幫忙的話,搞不好在職教授會忙其他事情忙忘記了。也可能是直接底下學生代為解決。高斯找自己幫忙的第一件事,薛秋琴想盡量能完成的最好,所以就麻煩一下自家舅姥爺了。

正巧這位舅姥爺已經退休好久了,身上的研究任務也處理的七七八八了,現在平常就在家搗鼓搗鼓一些小玩意聊以自慰。正好拉出來給高斯幫幫忙,也算是豐富一下老頭的晚年生活,省得一天到晚的和自己舅姥姥吵吵鬧鬧的。

“這不是科技改變生活嘛,二維碼收錢都有了,再弄個租單車問題不大。”

人家這位薛舅姥爺幾十歲的人了,高斯也不敢勞煩老頭幫忙按鎖,老頭要是閃着腰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

薛老頭也不客氣,就這麼看着高斯來來回回的忙活,那些鎖都是老頭設計好了之後找學生幫忙做的,當然老頭的學生有沒有再找學生幫忙這就講不好了。

不過3萬塊就能弄到這100個目前看來還有些技術含量的鎖,應該是沒包出去多少層。

“租車的商業模式邏輯不錯,要不要給你拉個投資啊?”

薛老頭的老伴就是經濟學教授,對商業方面耳濡目染也懂很多的。

“能有投資最好啊,不過您是薛老師的舅姥爺,我也得提前和您講清楚,共享經濟營利空間不大,我最後是準備高價賣給某個互聯網巨頭了賬。”

要是其他人高斯就直接吹共享經濟是時代未來了,能多騙一塊錢是一塊錢。不過眼前的這位老頭是幫了自己很多的薛秋琴的舅姥爺,高斯不想薛秋琴難做。

要知道在高斯穿越前的2022年,小黃車還有起碼上千萬人的押金沒有退。不知道多少投資人的錢被套牢在了小黃車的項目中。眼巴巴的指望着小黃車能上市發財,結果眼睛望瞎了都只能看見小黃車載着自己的錢離去的背影。

“你小子倒是挺實誠的,不怕我傳出去影響你做生意啊?”

薛舉笑呵呵的看着辛苦忙碌的滿頭漢的高斯,覺得這小子挺有意思的。

“就算您說出去了也沒什麼影響,現在做生意哪個不是在玩擊鼓傳花的遊戲,您就算說出去了,那些自認為自己不是最後一個的也會投資的。”

將最後一個螺絲栓上后,高斯站起身錘了錘自己的腰,自己的身體確實變年輕了,不過遭遇到那麼嚴重的車禍,不可能毫無影響的,現在的這個身體估計比穿越前35歲的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小子,以後做生意別這麼實誠,不是誰都跟老頭我一樣對錢不感興趣。”

共享經濟的事情就是一層窗戶紙,戳破之後誰做都一樣。高斯的各項規劃薛舉都看在眼裏,要是薛舉想的話,分分鐘就能將高斯踹到一旁搞個更大更成功的小黃車公司。

“薛教授,這你可就說錯了,我可不實誠,我是準備拉您技術入股的,3成股份怎麼樣?以後賣的話估計能賣個幾千萬吧。小錢您不感興趣,幾千萬的大錢您感興趣嗎?”

“等你賺到幾千萬再說吧,另外股份也別給我3成了留個一成給你拉個虎皮就行。”

“得嘞,薛老,這是文件,您看着先,要是沒問題的話,您簽了之後我明天就能開始項目試驗,然後拉投資了。”

“你小子,我還真看錯了,不是實誠是滑頭啊。”

看着高斯從一旁箱子裏抽出早已準備好的股份轉讓合同,薛舉也笑了起來,細緻的看了下合同條款,沒發現什麼問題之後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高斯鄭重的將薛舉簽好名字的合同收好,隨後笑着對薛舉說道

“我這就去鋪單車了,電單車的智能開鎖設備就麻煩您老了。”

“行,我回去尋思尋思,等你智能程序設計好了來找我吧。”

“麻煩您了,薛教授。”

“嘁,矯情。”

隨後薛舉告辭回了家,開始設計電單車的智能鎖,高斯則是騎着一輛大三輪車開始在合廬工業大學內佈置停車點。順道再哼哧哼哧的將單車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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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夜裏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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