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天下第1

第二十五章 天下第1

“今天早課我們學的劍法,劍法種類尤為繁多,有以氣御劍,乃是注重內功與劍的結合,江湖上的古蒼派與萬劍宗乃是此道精者。而純粹的以快劍去殺人的也是數不勝數,在為師的印象之中,逆水流的青年才俊上官不凡就是此中高手。小子,你無法修習內功要仔細的聽。”

陸明見蘇瑾東挪西竄的沒有一點注意,心頭火起。

“我餓死了師傅,你行行好吧,先吃飯再來講吧。”

蘇瑾捂着肚子抱怨道。“惰子!武學之精妙你還了解的不深,若是深鑽此道,哪裏還感受的到餓。”

陸明恨鐵不成鋼的說著。蘇瑾道:“非是我不學無術,實在是徒兒腹中空空提不得半點精神啊。”

陸明雖瘋,可畢竟是武學大家,對於小小的飢餓陸明是不在乎的,對於一流的武林高手來說,即使三天三夜不進食也是不礙事的。

陸明皺着眉頭斥道:“山洞之後有片樺木林,林中多雪雞和狍子,你若是實在餓的緊就打來幾隻充充饑吧,給你兩個時辰的時間,快去快回。切記!切記!不可逾越那樺木林之後。”

蘇瑾一聽有肉吃頓時來了精神,雙腳一彈從地上彈了起來,雙手抱拳笑道:“多謝師傅!”

蘇瑾剛一轉身,身旁一陣風吹過,臉剛轉過去便看到陸明對着他笑,陸明笑道:“外面危險,帶着把劍吧。”

陸明從身後拿出一把殘破的劍丟給了他,這劍三尺之長,劍鞘已經鏽蝕的看不清了花紋,劍的造型極為古樸。

蘇瑾頭一次摸劍,以前在師門的時候只是見過別人佩劍,自己若想借來看看都是不行的,別人一看見他這個毒人早就嚇的沒了蹤影。

不由得想起往事內心一陣心酸,蘇瑾緊握劍柄用力一拔,本以為這劍只是劍鞘差了點而已,沒想到拔出的劍身也是如此。劍身已經覆蓋上了厚厚的一層鐵鏽,從拔出劍的吃力程度已經可想而知了。

蘇瑾拿在手裏把玩了幾下,掃興的說道:“師傅,你若不想我去還請直說好了,帶着這把破銅爛鐵很是礙手的。”

“放肆!”

陸明一彈蘇瑾腦門怒道,雖然憤怒,可眼含着那種難以置信,隨即又溫柔的說道:“你居然能拔出此劍,這劍乃是神物,傳到為師手中已經三十年了,為師只用過它一次,可惜那次還是敗了。”

陸明說完這句話突然像老了幾歲一樣,一股莫名的悲傷之氣流露而出。蘇瑾年幼體會不到那種悲傷,那是一種為情所傷的感覺。

蘇瑾見他如此也不好多說,匆匆的謝過陸明就出了山洞。蘇瑾剛出山洞大小白就跟了出來,蘇瑾嚇得連忙把它們擋了回去,無奈苦笑道:“昨天害得我還不夠慘嘛,今天你倆可不要跟着我了。”

蘇瑾說完腳下移形換影,手中緊握銹劍揚長而去,在冰雪之地疾奔猶如平地,看得大小白都是極為驚訝。

過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山洞傳來一聲:“你們倆回來吧,看了也是白看,那小子的步法可當真厲害……”

蘇瑾並不知道陸明給了自己這麼大的評價,只是感覺這步法越用越靈活,甚至於比高手們的輕功還要快上一層,若是這個時候尤子君在身後追着,蘇瑾敢保證會比她快。

皚皚白雪,匆匆白樺,蘇瑾本以為這山洞之後只是一片小林子,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比森林還要大的白樺林。

一眼望不到邊際,蘇瑾暗笑道:“看來那老頭是多餘擔心了,

這麼大片白樺林我還能走出去不成。”

蘇瑾一舔嘴角,大呼一聲:“肉!我來也!”

腳下施展“月步”急行,在白樺林之中穿插而過,遇樹則瞬間閃避,這一躲一閃好似林中飛燕一般,若是有旁人在定會大呼“仙人”。

蘇瑾三兩步踏上一棵粗壯的白樺樹上,還未等站穩又跳到旁邊那棵,反覆三次便爬到樹頂,站在樹頂之上緊抱着樹榦喘道:“這該死的鬼地方,別說雪雞狍子了,就連只飛蟲都看不到,話說這冰天雪地的真會有那種東西嗎。”

蘇瑾正想着,耳力極好的他突然聽到遠處傳來“沙沙”的跳動聲,打眼仔細觀瞧,隱約可見一隻灰白的狍子在雪地里覓食。

“哈哈,你還是先填飽小爺的肚子吧。”

蘇瑾幾步竄下樹來,腳下“月步”施展,雪地如同平地一般任其奔跑,呼嘯間就已到了狍子的近前。

狍子天生好奇心極重,見了生人不僅不會躲閃,反而還會走到近前去看看你是什麼。

而這隻狍子戒心卻大的很,聽見一點風吹草動連忙疾蹄狂奔。蘇瑾還是慢了一步,這一撲正好吃了一嘴的雪,再一抬頭,那狍子已經跑的老遠。

蘇瑾忿恨的一拍雪地,怒道:“都是這把破劍,拿着礙手礙腳的,到嘴邊的肉還叫它跑了。”

蘇瑾越想越不甘心,拿起銹劍追了上去。這狍子四肢又長又發達,幾步就跳的沒了蹤影。蘇瑾不甘心白白放棄,暗想道:“既然我‘月步’追不上它,那就用瘋老頭的‘分海留影’試試。”

心中想罷,蘇瑾學着陸明的樣子,身體劇烈的抖動着,利用抖動的離心力來改變阻礙。可惜蘇瑾學的形似而神不似,抖了半天也沒見到有影子留下來,更別說移動半步了。

“奶奶的,什麼分海留影,都是騙人玩的。”

蘇瑾喝罵一聲,見狍子越跑越遠當下也管不得什麼步法了,一手揮舞着銹劍追了上去。

蘇瑾越追越遠,已經忽略了身邊的變化,竟然沒有發現白樺變成了楊樹,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跑出了白樺林。

皇天不負有心人,蘇瑾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看着那隻狍子在一條小溪邊飲着水,溪邊的冰渣扎的它很痛,狍子只能把脖子伸的長長的。

蘇瑾躲在樹后,悄悄的拔出銹劍,眼睛死盯着狍子的脖子,心中暗道:“我趁其不備用‘月步’衝過去,揮劍,落劍,就算這把劍再不中用砸也能把它砸暈了吧。

心中計劃已定,手中銹劍緊握,看準那狍子低頭之時,蘇瑾施展‘月步’狂奔,眨眼之間已來到狍子身邊,狍子剛剛抬起頭。

蘇瑾看準機會剛要揮劍,突然一股磅礴如大海一般的內力湧向了自己,霎那間躲閃不及被這內力擊中,手中銹劍掉落,身體如同被箭手射飛的箭一樣,飛出兩三仗才摔了下來。

“哼!老夫的坐騎也敢下手,年輕人死了也活該。”

話音剛落,小溪的另一邊站着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老人身穿大裘頭上戴着一定羊皮大氈,雙鬢雪白的垂在臉龐。

老人銜指吹了個口哨,那隻狍子彷彿聽到了主人的馴喚一樣,抖了抖身上的臟雪,抖掉臟雪之後才看得出來,這哪裏還是狍子。

這分明是一隻罕見的白鹿。白鹿伸舌舔乾淨了臉上的溪水,朝後退去了幾步,後退彎曲前腿綳直。

“嗖!”的一聲,這白鹿竟然用極快的速度奔跑了起來,前蹄穩踏溪邊,後腿用力一頂,這一人大小的白鹿好似飛鳥一般的飛過了數丈的小溪,穩穩的落定之後跑到了主人的身邊。

那陸明見到白鹿極為的欣喜,撫摩着鹿角佯怒道:“說過不許去那片林子的就是不聽,若是再有一次看我不打你。”

白鹿好似聽懂了主人的話,嗚嗚的低下了頭,用熱騰騰的小鼻子摩擦着主人的手掌。陸明笑道:“真拿你沒辦法。”

話到這時,陸明才把注意力放在蘇瑾的身上,疑惑道:“那片白樺林之內除了那酸秀才還有別人嗎?也不知那少年是何人。”

陸明本沒太過在意蘇瑾,但回頭之間卻看到了蘇瑾掉落的那把銹劍,陸明目光中驚閃一道凶芒,說道:“古銹劍!”

陸明撩起大裘欲跨過小溪,但突然間又想了什麼,隨即說道:“鹿兒,我過不得這條小溪,將那把劍給酸秀才送去吧。哈哈,他的‘古銹劍’居然被一個小賊給偷了,可笑,真是可笑。”

白鹿點頭答應,剛要跨過小溪之時,蘇瑾突然動了一下,這動的一下沒有逃過陸明的眼睛,老人驚喜道:“還有這等奇事!”

蘇瑾的半邊身子相被壓碎了一樣,胸腔里的氣也顯得急促而微弱,他慢慢的坐了起來,輕輕的揉捏着身子,咒罵了一聲:“誰這麼缺德,不讓我吃肉就算了,居然還打我。”

“小子,撿起那把劍來!”

蘇瑾順着聲音看向小溪對面的陸明,見一人一鹿望着自己,心中暗想道:“定是這老賊傷的我,這狍子也被他抓了去,真是該死。”

蘇瑾撿起銹劍站了起來,手拄着銹劍勉強站穩,微弱的說道:“你……你這老賊,搶走了狍子不說,還……還傷人。”

“混賬小子,你居然稱呼它叫狍子,憑你這句話你就該死上千遍萬遍。”

蘇瑾不理他,從葯袋中掏出一粒蠟黃色的藥丸一口咽了下去,平息吐納幾次,臉色也由灰白轉變了血色,待好轉了些蘇瑾這才怒罵道:“老賊,還我的狍子來!”

陸明暴喝一聲:“混賬小兒住口!此乃神獸扶諸(《山海經·中山經》中有記載,-其狀如白鹿而四角,名曰夫諸,見則其邑大水)你居然叫它狍子,念你偷了酸秀才的寶劍當算一功,老夫這便饒你了。”

“什麼大豬小豬的,我說是狍子就是狍子。還有,明明是你搶走了我的狍子,現在反倒說我偷寶劍,真是惡人先告狀。”

陸明聞聽此言大怒,大手一揮,好似有天兵天將之威能,一道如下山猛虎般的氣勁打了過去。

蘇瑾連忙施展‘月步’,整個人在地上平移一步,瞬間躲開了這道氣勁。

“好步法!比之酸秀才的‘分海留影’更為高明,居然憑藉著外家肉身躲開了我這一掌,讓你再試試我第二掌。”

陸明說罷就要揮掌。蘇瑾猛然拔出銹劍,拔劍之聲低沉莊嚴,這聲音傳進耳朵里本就消磨了幾分殺意。蘇瑾拿着銹劍指向對岸的陸明道:“你先偷襲於我,現在又要殺人滅口,不就是一隻狍子嗎,大不了給你便是!”

“你拔開了那把劍!”

陸明本欲揮掌的手顫抖了起來,一隻手連忙扶在了鹿身之上。

“拔開又怎樣?莫不是你還想搶我的劍不成?告訴你老頭,這劍是我師傅給我的,你若是搶走了他,我師傅可是會殺了你的。我師傅的武功驚天地泣鬼神乃是天下第一,若是你見了他,不出半招就得被他打趴下!”

蘇瑾忍着疼痛裝起了強硬,心中瞬間制定了一個計劃——先逃再說。

“哼!他算哪門子天下第一,老夫才是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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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萬界:從香江斬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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