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太上老君開天經
“走!”
眼見所有人都分頭進入了陣法之內,風耀再一次將風緣收入劍柄之中,道:“想要在外圍之中破解陣法,我們根本沒有這樣的實力,而研究陣法之理,我們也沒有那樣的智慧,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碰碰運氣罷了。”
“風緣,我們兩個一起進去,以我真神境第一變的修為,起碼可以保護我們兩個全身而退,不知道你身上的氣運,又能夠讓我們收穫多少?”
話音落下。
風耀手持寶劍,大步流星的走入了陣法之內。
風耀剛剛進入陣法。
風緣就感覺到無盡的迷霧升騰了起來,即便是在仙劍的空間之內,也根本無法阻擋這詭異的迷霧之變化。
不過三兩個月,風緣和風耀各自暈頭轉向,紛紛昏迷暈厥了過去。
風緣進入了睡夢之中。
似睡非睡之間,他再一次夢到,自己進入了那一個21世紀的袁峰的體內。
此時。
袁峰寫書已經有十幾天的時間。
對於“雲笈七籤”,也已經擁有了極深的領悟,開始一點點嘗試着背誦起了第二篇的經文。
“混元者,記事於混沌之前,元氣之始也。元氣未行,寂寥何有?至今感激而真一生焉,元氣運行而天地利焉……”
《雲笈七籤》的第二篇,通篇講述的是天地元氣運行之道。
後面還附贈了一篇名字叫做《太上老君開天經》的經文,講的是太上開天,分化元氣之術。
簡直是不要太厲害!
據風緣所知,古往今來,只有一個大神,擁有開天闢地的手段,那就是大神盤古,世間萬物的老祖宗。
這一個太上老君何許人也?
竟然也能夠開天闢地,理清氣,分濁氣,塑造山川大河,點化日月星辰,創始萬物?
真的假的!
不過!
故事畢竟只是一個故事,風緣也不是十分的放在心上,究竟是盤古開天,還是老君開天,跟他風緣有個屁的關係啊!
他真正在意的是,這一篇經文能夠帶給他什麼樣的好處。
風緣將自己的心神沉寂在識海之中,望一眼識海上空的“重水葫蘆”,吟誦起了自己剛剛得到的這一篇經文。
“道君曰:元氣於渺茫之內,幽冥之外,生乎空洞……”
只見風緣口誦經文,無數純金色的符文從他的精神嘴唇之中流淌了出來,飛入識海中央的大道葫蘆。
不同於“道德篇”的經文。
經文進入“重水葫蘆”的體內,不僅僅一點點增加了重水葫蘆的靈智,同時,還有無數的大道符文因此演化出來。
“元氣篇”的經文進入重水葫蘆,明顯並非是這樣的反應。
風緣睜大了雙眼,分明觀看到,以重水葫蘆為核心,無邊無際的天地元氣,都猶如百川歸海般,向著面前的這一個小葫蘆聚攏了過來。
足足七天七夜過去。
原本應該無形無相的小葫蘆,似乎莫名的度上了一層有形的元氣,就彷彿從原本的道的化身,變化成為了一件有形的法寶一樣。
甚至是。
重水葫蘆的底部,更是浮現出來了一滴漆黑如墨的小水滴。
這是怎麼樣的一滴水?
通體纏繞着造化、不朽、永恆的氣息。
就彷彿是一個小型的大羅強者一樣,存在感充斥宇宙,天上地下,古往今來,無時無刻不是感受到它的存在。
難不成是傳說中大羅級別的七元重水?
風緣驚訝莫名。
他身體內的重水葫蘆,竟然可以藉助經文的幫助,採集天地元氣,煉製大羅級的七元重水?
“原來如此!”
風緣心下逐漸瞭然。
雲笈七籤的道德篇,可以點化靈智,增長道韻!
而它的元氣篇,則是可以聚攏元氣,以道蘊物。
兩篇經文相輔相成,相互作用。
當然!
元氣篇的作用,絕對不僅僅是如此。
太上老君開天經,講開天之初,元氣分化運行之道。
什麼是道,什麼是理,什麼是經,什麼是緯,風如何行走,元氣如何流動……
實際上是一種無比高深的大道運行之法。
通過這一篇經文,風緣即便是不明白陣法的道理,也可以透過元氣運行,一點點兒窺探到所謂陣法之中的經緯道理。
等同於是向風緣點名了陣法變化的本質。
原本。
風緣和鏡天島的所有強者一樣,面對這一座先天大陣,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
因為神魔煉體者,不知地運,不知天變,對於陣法之道一竅不通。
但是。
有了這一篇經文,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風緣在無盡的振奮之中蘇醒了過來,身形一躍,就從寶劍之中飛騰了出來。
心中運轉經文。
風緣就感覺到,周天幻陣的所有元氣,面對自己,都表現出來一種濃濃的親近感。
無數的陣法結點,陣法經緯,全部都在眼前浮現了出來。
風緣將風耀收入仙劍之中,腳踩陣法節點,大步流星向內走去。
不過多久。
就進入到了陣法的最核心,觀看到一汪靈氣組成的水潭中央,沉浮着一具無比巨大的蛇妖屍體。
蛇妖的手中,還握着一把古拙玄妙的寶劍。
原來這一座先天大陣,並非是封印先天靈寶,而是妖族強者隕落之後,以屍體和身上的法寶為核心演化出來的。
難怪竟然這麼弱!
看蛇妖屍體上的氣息,充滿了造化神秀般的味道,卻沒有太乙境不朽的玄妙,想來即便是最強,也就是一個金神境界的大妖尊,不知道手上擁有些什麼等級的寶貝?
就在風緣大踏步上前,想要收取屍骸和寶物的時候。
突然間!
風緣好像覺得自己眼花了一下。
這周天幻陣之中的空間,似乎猶如水波一般,蕩漾了起來。
一隻無比晶瑩,就彷彿流轉着世間最為尊貴玄奧的道理般的手腕破空,以兩根手指抓住了蛇妖身前的寶劍。
風緣的瞳孔,在剎那之間收縮了一下。
緊接着他就觀看到!
一尊穿着粉白色宮裝,白練飄飄,二十七八歲,似乎不是十分漂亮,但一眼看過去,就彷彿是深藏在心裏幾萬年不朽的女人,出現在這先天大陣的最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