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回：全球化

孔聖賢此時在一堆雜亂的書堆里不停的翻書，“不對，不對。”他扔下了這本書，“這已經最後一本書了。如此深奧的陣法，能創造出來的，也只有那位存在了，可師弟，是怎麼發現的？”孔聖賢沉思了一會，便撫摸起了地板，喃喃道：“兄弟，該醒來了。有事情要辦。”

沉悶的聲音響起，孔山動了起來，一頭馱山龜露出了它的腳與頭，緩緩向遠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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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的門聲響起，小女孩回頭一看，連忙放下書，跳下板凳，彎下腰畢恭畢敬的喊道：“大人好！”此時的她衣冠總算整潔，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肩膀，臉依然有些蠟黃，但比之剛才好了不知道多少，現在李珀林才是從面相中看出她有14的年齡。聽到她喊大人讓李珀林有些嘆息，隨後便將目光放在了書上，邊走邊問，“你姓什麼？”

“小女子姓聞人。”小女孩一回答，李珀林就皺眉，這跟誰學的？還挺有那麼回事。但是一到拿起書時，李珀林整個人都不好了，《春生圖》……李珀林直接扔下書，滿臉虛汗。

“額，那個，聞人是吧，你上床睡覺吧。大人我還有點事情。”放下書轉身就走向了門，一打開門，正有一新侍女端着白衣服在面前，也畢恭畢敬的喊：“大人好，大人請換衣。”

“你來的正好，還有沒有其它房間？”

“回大人，已經沒有了。還請大人回到房間，讓我幫你換洗衣物。”

“不換了，不換了。”

“還請大人回房間。”說這話時的侍女頭抬了起來，眼睛微泛着紅光。

“你……說得對。”

李珀林被迫退回了房間，侍女親手為他換上衣物，看着他這完美的身材還不知覺的有些痴迷，畢竟這都是七年的魔鬼訓練整出來的，誰看了都得迷糊，如果不是長在人身上，否則已經成為一件藝術品了。而聞人小女孩則在一旁似捂着眼睛又把眼睛露出來。

侍女只是換好了衣服后就沒有其它動作了，看向了一旁的小女孩，微笑道：“迷惑效果半個時辰后才會解除。”她將李珀林放在了床上，又看向了桌上的書，對小女孩說道：“如果還想看的話，可以找姐姐要。明白了嗎？”小女孩點點頭，開口道：“謝謝桃花姐姐。”

小女孩緩步走向床邊，這讓李珀林又驚又怕，雖然14歲已經可以是了，但是他不幹啊，要真是那樣，他的負罪感會拖累他一生的！還有那個什麼桃花，啊？！給14歲的小朋友看那些，合適嗎？不合適！哪有怎麼教育小孩的！可惜他現在身體動不得。哎，沒想到，在世間行走，實力配不上身份也是一種悲哀。

只見小女孩走到床邊，緩緩跪撲在了床邊，雙手枕着頭，笑着看他說：“謝謝你，大人，今天是我過的最好的一天，晚安，大人。”漸漸地她響起了呼吸聲，睡的很安穩。

……似乎沒有半個時辰，李珀林就能動了，他看了一眼小女孩，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抱起來準備將她放在床上，剛抱起來，她說了一句話：“哥哥……。”

“哥哥？”李珀林有些擔心地看了她一眼，確定是夢話才放下心來，再次準備將她放在床上，可剛放下，她又說了一句話：“哥哥…不要走。”一隻小手瞬間抓住李珀林的衣袖，讓他不敢動。沒辦法，他只好安撫：“哥哥在，哥哥不走。“

又待安靜一會兒，李珀林蓋上被子。離開了床邊，

坐在了桌子邊的凳子上，看着桌上的《春生圖》，突然發覺不對，著名不對，格里芬·馬奇，這名字怎麼看都是西洋人的名字。打開書一看，原來是畫家畫的一些春天的景色。這下讓李珀林一陣吐槽。這名字誰翻譯的？還有這妓院的名字，又是誰取的？怎麼這麼不講武德。不過這畫居然五顏六色的，西洋人是開發出來廉價的顏料了嗎？嗯……還是有木筆（鉛筆）的痕迹……

等李珀林欣賞完裏面的各種各樣的圖后，才看向了小女孩。姓聞人嘛…，複姓在申國有名者極少，聞人更是沒聽說過，倒是原窕國複姓多，應該是逃難過來的。而聽她喊的哥哥，大概率是遇難了，申國境內500年沒有兵亂了，應該是麻獸吧，再想想書上記載的附近有沒有禍亂，嘶……沒有啊，自萘普生郡守和呂威將軍一人掌政權一人掌兵權后禍亂也沒有了……不對，不一定，書上記載的大都是大型禍亂，小型的基本沒有，看來還得問她……

6月10日，雞吟聲響起，李珀林緩緩睜開眼睛，沒想到他居然用手撐着腦袋睡著了，他伸了個懶腰，看向了床上，被子已經整理好了。再朝左邊望去，小女孩正畢恭畢敬地站在他身邊，看見他目光向這裏來了就喊道：“大人早安！”

看她這麼有精氣神，李珀林有些欣慰，說道：“早安，昨天晚上睡的好嗎？”

小女孩一聽，臉蛋微紅，道：“謝大人，睡得很好。”李珀林笑了笑，其實他現在也是位哥哥，就是不知道是弟弟的哥哥還是妹妹的哥哥，也不知道家裏過的怎麼樣了。

“你家……”李珀林正開口，一陣敲門聲響起，李珀林就納悶了，誰一大早就來了？

“進。”門一開，是老鴇和昨天在樓梯口遇見的侍女梨花，兩人一進來就下跪，一下子把李珀林嚇得站了起來，直接說了一句：“我不責怪你們！師傅也曾說過非禮勿視，非禮勿擾，非禮勿聽。如果真的打擾到你們，我首先表達歉意。”

這下把老鴇都搞懵逼了，緩了一會才說：“那也是我們先冒犯了李大人，沒有事先說明，是我們的過錯，還請大人接受。”

李珀林沒有回應，而是思索了起來，再看了一眼梨花后才說到：“我可以接受，但是昨天還有一位也冒犯了我，叫桃花。”

“桃花！？”跪下的兩人瞬間抬起頭來，一臉驚愕，老鴇開口了：“大人，這可不能開玩笑啊。”

“怎麼了？”看着她們驚愕的表情，李珀林和小女孩不知道為什麼感到一股寒冷。

“桃花，她半個月前剛去世。”梨花顫巍巍地說。

小女孩眼睛瞬間睜大，滿臉的不可置信。李珀林思索了一會，又問：“確定？”得到兩人的點頭后又問小女孩：“昨天看見的確定是桃花姐姐嗎？”小女孩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身高不對，桃花姐姐身高要矮一些。”

李珀林再次看向了老鴇兩人，說道：“如果，現在還不明白，那你們還真不配為ta做事。行了，下去吧，告訴ta我接受道歉。”

“謝大人。”兩人磕了一個頭後起身，梨花先行一步退了下去，李珀林見老鴇沒有退下便問到：“還有什麼事嗎？”

“大人實在是智慧，連只有這些線索就能推出昨夜‘桃花’是何人，小人實在是不能及，而她，”老鴇指了指小女孩，“也天資聰慧，勤學好用，跟在大人您身邊必能替大人分憂。”說著便掏出一張契約，遞給了李珀林，“還請大人收下。”

李珀林直接收下，他也明白，她現在的做法是收了指示，只是他沒想到不清不楚的東西居然這麼多。老鴇完成任務后也靜悄悄地退下了。李珀林看了看契約，上面連地址都寫好了，複姓村，看來李珀林的猜想正確了，小女孩祖上是窕國的。

待李珀林看完后，就放在燈火上燒了，轉過頭來對小女孩說：“你自由了。”小女孩心中一驚，連忙跪下道：“大人不要拋下我！”

“我話還沒說完呢。”這一下又讓小女孩連忙抬起頭，“還想要一個哥哥嗎？”李珀林微笑道，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小女孩怔了一下，緩緩開口：“哥…哥……”，她慢慢地流下了眼淚，哭了起來，“啊…不哭不哭。”……小女孩還是沒有哭太久，李珀林見她停了下來，再次開口說道：“你以後就叫聞人墨吧。”……

巳時初（9時），李珀林帶着聞人墨走在大街上，她東張西望，他也東張西望。她盯得是琳琅滿目的商品，他盯得是人，從一出春生堂開始，就感覺有人盯着，但是這麼多人，怎麼來找出人來啊！沒想到才這時候就已經項背相望了，要不是他牽着她的手，怕都已經走丟了。

“哥，咱們去哪啊？”這哥怎麼喊得這麼熟練。

“去郡守府！”李珀林又擠過了一些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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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一道黑影落下，來者又是一傾國傾城的美女，此時正半跪在一女子身後。

“彼岸回來了，打探的怎麼樣了？”小姐仍然在打扮，沒有回頭。

“是小姐，李大人現在並沒有面具，據小的推測，應該是孔大人下的保護。”

“哦？還以為李大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了。那他們到哪了？”

“到門口了。”

她睜開了眼睛，如同熔岩深淵一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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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珀林擠過了人山人海，到達了郡守府，但他遲遲不敢進去，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大概是闖入了某種風波，但問題是，他不知道是何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郡守。

“哥？”聞人墨看着他皺眉的樣子有些擔心。

“沒事。走吧。”剛踏出那一步，門就開了，兩位女子走了出來，行人皆有回頭，但不久又回頭幹起來自己的事，其領頭者讓李珀林直接痴迷，不過又很快緩過神來。

“這位大姐姐好漂亮。”聞人墨感嘆道。李珀林點點頭，而他也知道此乃何人。

“李大人來此，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女子緩緩走下台階，其傲人的身姿讓人目不轉睛，可李珀林明白，這位女子的厲害。

“在下也曾在書上看過有關於萘小姐美貌的描述，說神女下凡不為過，今日一見，在下覺得書上還是保守了。”萘君卓，申國第一女性，申國第一美女，萘普生愛女。其面具“貞潔”已在近幾年踏入帝王境虛界，被譽為大陸最有天賦的女性。

“能得李大人這般評價，讓小女受寵若驚啊。”萘君卓下了台階后就圍繞着李珀林轉了一圈，李珀林有些緊張，倒不是因為她是女性，而是因為她是於689年生的女性，年紀比他小的或者相差不大的，他還能裝模作樣，可她比李珀林大了整整96歲！其心機不知道得多重。

“萘小姐說笑了，在下所言皆屬實。不知令尊還在府上？”此時萘君卓瞧見了聞人墨，招呼着僕人把聞人墨帶了進去。

“很不巧，家父於半個時辰前去往了軍營，還請大人跟我進寒舍，避避風塵。”李珀林見聞人墨回頭望了他一眼，現在也只能進去歇息一番，外面人實在太多了，跟着萘君卓在府里轉了一會才到達堂屋，一路上李珀林也在觀察風水佈局，他已經看見不少有升官發財之意的樹植了，所在之位又是每個四合院的臨門，很低級但又很實用。不過以萘郡守在朝中的官職來看，再往上走是宰相啊。

堂屋，是一片清雅的木製傢具，“不知為何貴府沒有更換琉璃？”李珀林找了一個下位坐了，環顧四周問道。

“寒舍已經有300年歷史了，家父來此時也動過念頭，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萘君卓從桌上倒了一杯茶遞給了李珀林。李珀林接過並說了一句謝謝，剛送進嘴裏一口，門開了，闖進來一位穿着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服飾，臉蛋還顯得雪白較小，定睛一看這不是聞人墨嘛！李珀林差點將茶吐了出來。

“哈！找到哥哥了。”聞人墨找到李珀林就飛撲過去。李珀林一把拉遠並問道：“這是什麼衣服！還有臉是什麼情況！”聞人墨上身穿着百褶裙，下身穿着一件短袖，腿上還有一層黑色的衣物。

“看來她們還畫了一下樣貌啊，看樣子還是給美人胚子，不過，我也沒想到她們給你穿的這些啊，意外地挺合適的。”聞人墨坐在離李珀林最近的一座下位上。緊隨聞人墨身後的是兩名侍女。

“小姐，屋裏實在找不到合身的了，就只好將您從東夷買回來的西洋衣物穿一下了。”

“沒事，你們下去吧。”侍女微鞠躬后就離開了。

“從東夷帶回來的西洋衣物？”李珀林問到。申國西邊邊界都是大山不僅如此還有許多強力的麻獸，而東邊邊界除了一條比較寬的河流外，麻獸也比西邊的弱小。

“是的，李大人，最近國外民間都鬧得沸沸揚揚，前不久西洋還鬧出一個文藝復興呢。一些什麼鋼琴家，童話家之類的層出不窮。”

“西洋那邊的聖賢沒有出面嗎？”李珀林繞着聞人墨轉了一圈，還伸手去捏了一下黑色的半透明的貼身衣物，不知乍地搞得聞人墨心臟砰砰地跳，臉蛋紅彤彤的。

“沒有涉及暴動，沒有出面，不過只是聽一個從西洋來的旅人說的，人人見到的不一樣所以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萘君卓招呼着聞人墨過去，給她扎了個高雙馬尾，顯得更加靈動活潑了。“說起來，那位旅人也是好笑，信了朋友的話以為我國遍地都是黃金，結果並不是，他到挺樂觀的，遊歷了大半申國，最後還是決定回去了，好像是叫什麼Pllo。”

“那他倒是挺厲害的。額，所以這些衣物總該有個名字吧？”

“李大人，這上身呢稱為水手服，下身呢稱為短裙，您剛才觸摸叫黑絲，其作用相當於我們的足衣（襪子）吧。”

足衣？那豈不是私隱之物！李珀林一想到這裏，不自然地擺了擺手。沒想到這幾年間一下子多了這麼多的事物，書上記載的大都是790年前的，在790后這些年間也不知道冒出來多少新鮮事物。

而萘君卓看見李珀林擺手也不由得笑了一下，隨後站了起來，說道：“家父大概要正飯才會回來，現在時間大概不過正巳時（10時），不妨一起去書齋看看書消磨消磨時光？也有一些從西洋來的新書。”

“也好，去看看。”李珀林也很感興趣，他下看看目前西洋和東夷還有南蠻（申國北部只有一個國家，但這個國家的首都在西洋）發展到底怎麼樣了。

三人到達書齋，聞人墨驚呆了，“這麼多書？”說完就直接跑到書架前觀摩起來。

“看來萘小姐也是飽讀詩書啊。”李珀林看到這麼多書也是驚嘆，這一排排書估摸着也有兩萬本了。哪個國家的，哪種種類的都分類了。李珀林掃過一些書籍，什麼《各臨童話》《安圖聲童話》《唐吉可德》什麼《忍者列傳》《青春戀愛物語》《人生失德》等等太多太多。最後目光放在了一本身形較外的書，“《庸人錄》？”

“這本書，家父最近好像才看完。”李珀林翻開書看在了第一頁上。

“《幼稚》？哦~是一首新體詩。”當他把詩看完就直接關上書，“怎麼說呢，好詩是好詩，但是傳達的思緒怎麼就那麼的讓人感到不適應。”

《幼稚》

白雪吃下蘋果

那是夢中的模樣

小女孩在街道上

渴望家的味道

可——

沒有灰姑娘

沒有野獸

只有溫柔的國王

在殘暴中殺虐

就算——

我笑世界不夠幼稚

它罵我是個孩子

哀竭大腦

怒挾脖子

忘記未來與過去

唉，死神

讓我再聽一聽

聽一聽……

童話的結局——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