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若是失身於殿下,那就由不得她了
見她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薄傾顏笑了笑道:“好,今夜你就在這裏守着,等明日看着他們全出來了,你再回去。”
“是,郡主。”
青衣帶着薄傾顏回了南院,薄傾顏還沒有睡意她讓青衣又拿來了一小壇桃花釀,一個人坐在窗邊美人榻上飲了起來。
醉眼朦朧時她彷彿看見院中多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但也只是一瞬就不見了,她只當是自己醉了並未多想。
她放下酒杯,關上窗在美人榻上睡了過去。
這一夜她睡得很安穩,她不知院中有人為她解決了兩批刺客,那人更是在院中為她守了一夜,直到天亮時才離開。
清晨的第一縷光照進來,薄傾顏睜開有些朦朧的雙眼,她坐起身就見床上的薄雲瑤也坐了起來。
她伸了一個懶腰道:“這榻還真是咯的慌。”
薄雲瑤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看着她道:“這事怨我,若不是我不勝酒力,六妹妹也不會睡在榻上。”
不勝酒力?
薄傾顏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洗漱后,薄傾顏去叫了薄子殤,三人用過早飯後薄傾顏和薄雲瑤一起先送了薄子殤回了青風院,又送了薄雲瑤去了雲姨娘的院子,隨後她自己才回了南院倒床就睡。
薄傾顏並沒有說假話,那美人榻是真的咯的慌。
而這邊,大夫人院子裏。
大夫人用過早飯就並退屋子的丫環,單留下江媽媽一個人。
等江媽媽關上房門,大夫人一臉急切的問道:“江媽媽,怎麼樣?事可成了?”
江媽媽點頭道:“成了。”
大夫人一聽事成了,臉上瞬間就露出了一抹喜色:“這次我倒是要看看薄傾顏還怎麼幫薄子殤脫身。”
江媽媽看着她這副樣子,手心出了許多冷汗,雖然出了一些變故,這事也算是成了。
大夫人又與江媽媽說了幾句,隨後便起身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薄崇明孝順老夫人,只要她討得老夫人的心,這個家就沒人能動得了她的位子。
……
太子府。
書房。
太子的臉色難看的嚇人,他去了幾次侯府都沒有見到薄傾顏,那日他明明與她說的很清楚讓她進宮找父皇重新賜婚,她居然將他的話放在腦後,想到這裏太子狠狠地在桌上拍了一巴掌。
“殿下。”他的貼身護衛梁秋開口叫了一聲。
太子回頭,冷着臉看着他:“怎麼了?”
梁秋朝他行了一禮道:“殿下,將軍府的二公子和鎮國侯府的二公子來了,說是想與您下盤棋。”
太子的眉頭皺了起來,薄子霄來能理解,怎麼李雲陽也跟着來了?
想到李雲陽的身份,太子臉上恢復了平常的神情,他點頭道:“將他們請過來吧。”
李雲陽和薄子霄進來就見太子坐在書案前,兩人朝他行禮叫了一聲:“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笑着起身走到二人面前道:“子霄,李二公子不必多禮。”
說著,他伸手將兩人給扶了起來。
薄子霄笑着道:“今日閑來無事,所以子霄就想帶二表哥來找殿下下盤棋,還望殿下不要嫌子霄多事啊。”
太子笑着道:“你說的那裏話,孤也正想去找你呢,怎麼會嫌你多事。”
薄子霄朝他笑了笑,又看向李雲陽道:“二表哥,殿下棋藝高超,要不你就別與他下了,我怕你一會兒輸急眼了幾天都不理我那就不好了。”
李雲陽笑得溫和道:“子霄,若是我輸了你就上,畢竟我們兄弟一體。”
他此話一出,三人都笑了起來。
太子笑着道:“孤早就聽聞將軍府二公子棋藝高超,就連父皇也讚美過,孤一直在找機會想與二公子下一次,今日子霄倒是全了孤的心啊。”說著,太子已經坐到了棋盤面前。
李雲陽坐在他對面笑着道:“承蒙皇上厚愛,雲陽這棋藝遠遠趕不上皇上啊。”
太子笑着道:“二公子不必謙虛,能得父皇誇讚棋藝的人,這麼多年來你還是第一個呢。”話落,他先拿起白子落在棋盤上。
李雲陽笑了笑拿起一顆黑子落在棋盤上,他道:“還請太子殿下一會兒手下留情,別讓我在子霄面前輸得太丟人,要不然他得嘲笑我了。”
太子笑了笑,看了一眼薄子霄點頭道:“好。”
隨後三人便不再說話,重心都放在了棋盤上。
看着棋盤上廝殺厲害不分上下的黑白兩子,薄子霄眼中的笑意深了幾分。
這兩人棋藝都很厲害,但他不用想都知道李雲陽今日輸定了,不是太子有多厲害,而是李雲陽根本就不想贏。
很快,李雲陽落下一顆黑子,太子放下手中的白子有些無奈道:“孤輸了。”
太子輸了?
薄子霄看着李雲陽皺眉頭不是讓他輸給太子,這樣才好說接下來的事情嗎,他怎麼贏了太子?
李雲陽不動聲色的朝他做了一個手勢,意示他稍安勿躁。
太子看着棋藝上的棋局,他的眸子冷了下去,偏偏就是一子之差,若是那一子不落在那裏他就是贏家。
李雲陽這時卻是開口問道:“殿下,你是遇到什麼煩心事太多嗎?”
太子抬頭看着他皺眉道:“為何這樣問?”
李雲陽指着他最後落下的那顆棋子道:“其實殿下剛剛不是想下在這裏,而是想下在這裏,雲陽說的可對。”
太子有些詫異的看着他,若是最後那顆棋子下在他現在使指的位置,那他就贏了。
薄子霄皺眉問道:“殿下,您為何事煩心?怎麼沒聽您提起過。”
太子嘆了口氣道:“還不是因為之前休了薄傾顏的事情,自從出了那件事之後,無論孤做什麼事父皇都不滿意。”
薄子霄與李雲陽對視一眼,薄子霄先開口道:“這事好辦,殿下重新找皇上賜婚就好了。”
太子盯着棋盤沒有說話,李雲陽卻是開口道:“皇上說過,他賜婚也要問過傾顏表妹,只有她答應才行。”
薄子霄眼中露出一抹詫異,皇上竟這般寵愛薄傾顏?
見太子眉頭緊皺,李雲陽卻是笑着道:“殿下,若您是為這件事情煩心那大可不必。”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太子抬頭看着他,眼中帶着幾分疑惑。
李雲陽笑着道:“女子最看中的是清白,若是失身與殿下,那就由不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