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 7 章

第 7 章 第 7 章

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蘇瑾便上前道:“敢問掌柜,不知包場的是哪位貴人?”

“這……”

見掌柜一臉為難的樣子,蘇瑾朝蘇護使了個眼色,蘇護意會,撇了撇嘴,冷着臉給掌柜遞上了一錠銀子。

其實她更想送掌柜一記鐵拳。

收了錢,掌柜的臉上也有了笑模樣:“其實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位客人不過二十五六的樣子,派頭倒是大得很,來的時候還有知府大人作陪呢。”

蘇瑾聽完,朝掌柜微笑道:“你仔細想想,可還漏了什麼細微之處沒有?”

掌柜看了一眼蘇護,然後便做出一副努力回憶的樣子,就是遲遲不肯開口回答。

見蘇瑾望過來,蘇護只得又拿出一錠銀子,瞪着掌柜,把銀子狠狠地拍在桌上。

掌柜倒是一點都不怵蘇護,美滋滋地收了銀子,然後便爽快答到:“我依稀聽見知府叫那人殿下,好像還提到了范家招妻的事情。”

“范家……”

蘇瑾沉吟片刻,很快便想起來范家是誰:“是西州首富范如雲要為她的獨子招妻?”

掌柜點頭:“是啊!後日就要開始招親了。不過看那女子的氣派,也不像是會上門做贅妻的人吶……”

眼看蘇瑾居然還跟掌柜聊上了,齊微只得示意夷光上前阻止。

收到眼神的夷光立馬上前拍了拍蘇瑾的肩:“懷瑜,正事要緊。”

蘇瑾聞言,自個兒拍了拍腦袋,懊惱道:“瞧我!”說著便從懷裏掏出一塊牌子遞到掌柜面前。

掌柜是個不識字的,看在銀子的份上,她很給面子地叫了一旁的賬房來看,賬房一眼便看到“玄衣使”三個字,頓時抖如篩糠。

“這上面寫的什麼,你倒是念給我聽啊!”掌柜罵罵咧咧地推搡着賬房,十分不滿。

賬房這才顫着聲音回她:“是……玄……玄衣……使……”

咚!

掌柜手裏的銀子應聲而落,砸到櫃枱上,跳了兩下,又掉到了地上,滾了幾滾,正好滾到蘇瑾腳下。

“原來是玄衣使大人!”

到這時,掌柜才終於回過神來,連忙跑出櫃枱將地上的銀子撿起來,末了還用衣服擦了擦,連着之前的那錠一齊遞迴給蘇瑾。

“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玄衣使大人能饒恕小的這回。”掌柜弓着腰說道,臉上還帶着萬分諂媚的笑。

夷光見狀,不禁為止驚嘆——這掌柜的態度轉變得也太快了吧!

“現在我們能住下了嗎?”

蘇瑾笑如春風,掌柜的卻再也不敢說個不字,只是戰戰兢兢地答到:“玄衣使大人要住,是小店的榮幸,只是之前那位客人……求大人給小的指條明路啊!”

掌柜說完便跪在蘇瑾面前,這誠惶誠恐的樣子,齊微覺得若是可以,她甚至能抱着蘇瑾的大腿嚎啕大哭。

眾人上樓,蘇瑾不忘扔下霸氣的一句:“若有意見,讓她儘管來找我。”

掌柜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冤有頭債有主,到時候即便是要打要殺,那也是她們之間的事情,與自己不相干。

這樣一想,掌柜愈發殷勤起來,連聲囑咐小二趕快將一切都打點妥當了,生怕蘇瑾她們有半點不滿意。

房間安排下來,夷光跟殷平一間,蘇瑾跟夷棠一間,齊微單獨一間,都是天字號大房間。

直到確認殷平已經睡下,夷光才輕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夷光走後,殷平睜開眼睛,看着殿下消失的方向,她不由皺眉——殿下這幾日實在是太反常了,不僅連一些很尋常的事情都記不得,還總是跟夷光公子黏在一起。

大業未成,怎能沉溺於兒女私情!

聽到夷光叫窗的聲音,齊微有些驚訝,沒想到夷光竟會主動來找她。

“咳!”

跟齊微面對面,夷光還是有些不自在:“我是有事才來找你的!”

夷光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一開口就強調自己來的目的,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反而心虛起來。

知道他彆扭,齊微便沒有多話,只規規矩矩地問他有什麼事。

見齊微如往常一般,夷光這才自然了些:“我就是想問問你,那個玄衣使是什麼,怎麼一下把掌柜嚇成那個樣子了?”

這幾日,夷光真可謂“一問三不知”,每次都只能先支吾過去,然後再去問齊微。

次數多了,如今他也總算是知道了要未雨綢繆。

“玄衣衛是一個只聽從燕皇調遣的特殊衙門,如今的燕皇殘暴不仁,只要是被玄衣使找上的,就別想見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見夷光吃驚不已,齊微繼續補充到:“如今玄衣使已經被傳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甚至可止小兒夜啼,不論是官員還是百姓,都不想招惹她們。”

夷光奇到:“既然玄衣使如此可怕,你們又怎麼會有她們的牌子?”

“因為那裏面有我的人。”

不僅如此,皇宮裏也還有不少她的眼線,這些都是母皇留給她的人,非關鍵時刻不可動用。

不過這些就暫時不必告訴夷光了,他那麼單純,說不定會因此覺得她不好。

因此,齊微也向夷光解釋了牌子的事:“出門在外,時有不便,又不能暴露身份,就譬如方才那種時候,這塊牌子就是最好用的了。”

這倒是!

想到掌柜前後態度的轉變,夷光很是贊同地點頭:“確實很有效果。”

解了夷光的疑惑之後,齊微便狀似隨意地開口問他:“你出來找我,殷平知道嗎?”

夷光聞言,很是得意地昂首答到:“我是特意等她睡著了才偷偷溜出來的。”

最開始扮齊微的時候,殷平總是冷不丁地就出現在他面前,把他看得可緊了,讓他連自己偷樂的時間都沒有!

“不會吧!”

齊微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說到:“殷平的武功比我還厲害許多,怎麼可能會沒有察覺呢!”

“真的!”夷光急道,“我出門之前還特意探了探她的鼻息,十分平穩。”

齊微搖頭:“你都走到她跟前了,她又怎會不知,定是她故意假裝,想騙過你。”

夷光不解:“她為何要騙我?”

“或許是她已經覺出你不對勁了。”

齊微做出一副認真的模樣幫夷光分析情況,實則是要引出接下來的話,以此提醒夷光遇事不要太激動。

“說起這個,今日在馬車上,我看懷瑜也對你有所懷疑了。”

“有嗎?”夷光傻傻瞪眼,“她沒跟我說呀!”

這種沒影的事,懷瑜又怎會輕易問出口。

見夷光還是不信,齊微無奈搖頭:“你啊!其他的也就罷了,只是一點,盡量不要將好惡表現得太明顯。若是實在不喜,用眼睛掃一掃即可,千萬別再像之前那樣痛罵那些人了。”

那些話還真不會是她齊微會說的,那些人和事,她自離了皇宮就見得多了,她復國的決心也是因此而堅定的。

亂世之中,實力為尊,根本沒有道理可講。

只有擁有話語權,才能讓這世界變得如她想像那般美好,只有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她才能改變這一切!

聽了齊微的話,夷光一下就不開心了:“那你就是嫌我話太多。”

“微並無此意。”齊微連忙否認。

見夷光把臉都鼓起來了,齊微只得輕聲勸哄:“在我跟你姐面前,自然是想說什麼都行,只是在外人面前就少說一點,以免露餡。”

“那好吧。”

見夷光答應得不情不願的,情緒也明顯低落下來,齊微反省了一下:夷光肯跟自己下山就已經是幫了大忙了,她實在不該過多苛求。

“也罷,若你實在想說,那便說吧。反正她們就算心裏懷疑,也不敢當面多說什麼。”

齊微這麼說,夷光就有點不好意思了,想了想,好像自己確實不佔理。人家齊微扮他不也扮得這麼好嘛,怎麼輪到他就不行了。

於是他拍拍胸脯道:“放心吧,我以後會注意的。”

……

次日一早,大家便齊聚大堂吃早飯,誰知吃了不到一半,就有人來砸場子了。

“昨天住進來的就是你們幾個?”

說話的女人壯得像頭熊一樣,手裏拎着兩把大鐵鎚,一臉不屑地看着齊微她們。

蘇瑾放下筷子,根本沒正眼看她,非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且還反問她:“跟掌柜強行包下整間客棧的就是你們?”

鐵鎚女見蘇瑾不把她放在眼裏,頓時怒道:“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本想放你們一馬,不過既然你們自己找死,奶奶就不客氣了!”

女人說完就高舉鐵鎚,直接飛身撲了過來,一錘就把桌子砸了個稀巴爛。

齊微見勢不對,早早地就叫大家避開了,這女人來者不善,還蠻不講理,真以為她們是軟柿子嗎?

得了蘇瑾的示意,蘇護立馬站到前面:“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奶奶管你是誰!”女人說完,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今天就讓你們全都跪下叫奶奶!”

眼看鐵鎚再次砸來,蘇護拔劍就擋,兩人立刻就打了起來,很快就把整個大堂打得一團糟,掌柜在外面看了,哭喊連連。

就在此時,樓上傳來一個聲音:“大清早的,吵什麼吵!”

話音一落,只見一蟒袍玉帶的女子出現在樓梯上,後面跟着兩個護衛,一高一矮。

高的那個瘦得像根竹竿一樣;矮的那個則胖成了墩子。

她怎麼會在這裏!

齊微大吃一驚,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遇到死對頭陳鼎,本以為陳鼎還在禹州等着占她的便宜呢,沒想到居然來西州了。

看來真是衝著范家的錢來的了。

陳鼎一臉不悅地看着樓下,鐵鎚女立刻停了手,很是恭敬地回答:“回殿下,小的正在教訓這幫不長眼的東西。”

“教訓了這麼久?”

這是在說鐵鎚女沒實力呢,打了這麼久都還沒結果。

事實擺在眼前,鐵鎚女無話可說,只能跪下請罪:“屬下無能,請殿下責罰。”

蘇護在一旁嗤笑:“剛還要當奶奶呢,怎麼這下倒扮起孫女兒來了。”

“你!”

鐵鎚女怒目而視,恨不得站起來再跟蘇護一決高下。

“還不下去!”竹竿女出言斥道,“還嫌不夠丟人?”

眼看鐵鎚女灰溜溜地消失,那女子才帶着兩個護衛下了樓,徑直走到齊微她們面前,微微頷首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仆下不才,見笑了。”

夷光頓覺迷惑——那些聽從號令的人如此野蠻不講理,號令她們的這人卻這般有禮,真是奇怪。

目光掃過眼前這群人,陳鼎勾起嘴角:“聽聞幾位都是玄衣衛的人,怎麼本王卻從未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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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小奶狗(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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