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
“摸魚？”小乖寶寶的詞彙庫比較淺薄,還沒有更新到這麼深奧的詞彙。
她動了動自己聰明的小腦袋。
‘摸’她知道，‘魚’她也知道。
再結合他們的行動，所以‘摸魚’的意思是——
聚眾玩魚魚玩具！
“小乖也要摸！”欒小乖揚起臉,期待地說，“摸魚魚。”
“寶寶,這可不興學啊！”
高管們紛紛心生愧疚，害怕自己的摸魚行為，教壞祖國下一代。
欒小乖扁扁嘴，委委屈屈,“小乖想摸魚魚~”
“等你上了班再說。”那人揉揉眉心,“至少還有十五年呢。”
“十五、十五……”欒小乖低頭,伸出爪爪。
她只有十根手指頭，數不到十五。
小乖寶寶轉過身,撲向戚令世,哼哼唧唧撒嬌,“蘿蔔爸爸,讓我摸魚魚。”
“好。”戚令世秒速同意。
旁邊正準備辯解的高管們，欲言又止。
本來他們還想掙扎一下，告訴戚令世：大家在開晨會。
現在倒好。
被小乖賣得乾乾淨淨。
就算有八張嘴,也沒辦法解釋,管理層沒有集體偷懶。
幸好,戚令世不在意他們偷懶的事。
他穩穩抱住小乖，來到人群中間,找了個得天獨厚的欣賞風景的位置。
欒小乖有點恐高,趴在他懷中，小心翼翼看了眼下面。
大眼睛滴流滴流，左瞧瞧,右瞧瞧。
“魚魚呢？”欒小乖問。
媽媽告訴小乖，魚魚生活在水裏。可是她上看下看，也沒有看見水。
“這……”眾高管面面相覷，思考應該怎麼樣跟老闆的女兒解釋，此魚非彼魚。
後悔。
早知道，他們今天打死也不摸魚！
好好工作多輕鬆啊！
幸好，戚令世先生擁有豐富的，給寶寶編故事的經驗。
他沉穩的、面不改色地說，“白天看不到魚魚。”
“為什麼呀？”
戚令世回答，“被他們摸跑了。”
“呃。”
內涵！
絕對是明晃晃的內涵！
“哦！”欒小乖嘴邊張成‘o’型，眨巴眨巴大眼睛，居然接受了這個說法。
“那，我下次來摸魚魚。”
“好。”戚令世答應下來，同時向旁邊遞過去一個眼色。
——聽見沒？我家女兒要摸魚。
無論以前有沒有魚，從下次開始，它必須有魚。
其餘高管察覺到戚令世的意圖，內心再次感覺到蒼涼。
大清早的，摸什麼魚呢？
現在倒好，摸魚場所被**oss繳獲，徹底變成魚塘了。
戚令世又帶着小乖，在其它樓層玩了好一會，鬧得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老闆帶了個大型掛件來上班。
終於，欒小乖玩膩了，累得開始打哈欠。戚令世才把崽崽抱起來，帶到自己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非常大，還有一整面落地窗，能夠俯瞰麟城最好的風景。
欒小乖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透明牆，進來以後，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卻又因為恐高，不敢接近那扇堪稱雄偉的落地窗。
“哇！”小乖寶寶伸出試探的小腳腳，與落地窗保持三米距離，嘴裏發出感慨，“好大！”
剛說完，只覺得身體一輕，被戚令世像拎小雞似的，輕輕鬆鬆抓起來。
“要不要去玻璃前看看？”戚令世問。
欒小乖當然有點想，眼睛裏又閃過畏怯，“小乖怕怕。”
她從記事開始，就由趙淑惠照顧。
趙淑惠對她非常好，幾乎當做真正的親人。
但歸根究底，她只是個拿錢做事的育兒阿姨，照顧寶寶的衣食起居時，必須加倍小心。
謹慎當然是好事。
但是在很多方面，趙淑惠明顯謹慎過頭了。遇到危險的地方，危險的物品，會再三警告寶寶，恨不得把小乖捧在掌心，含在嘴裏。
導致小乖現在三歲半了，才剛剛學會自己爬樓梯。
欒安舒雖然清楚，這樣會讓小乖的膽子越來越小。但她工作太忙，不可能時時刻刻呆在寶寶身旁。
趙淑惠的育兒方式雖然過於溺愛，但相比起讓寶寶受傷，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所以沒有多加糾正。
現在，欒小乖經常跟着戚令世。她年紀小，卻也能分辨出‘爸爸’和‘媽媽’的不同。
戚令世會帶她去高的地方，會放開小乖的手，讓她一個人下樓梯。也會在小乖想要做‘危險事情’時，守在她身邊，避免所有可能發生的可怕後果。
“沒關係。”戚令世對她說，“我抱着你。”
“那小乖要看！”欒小乖眼巴巴盯着玻璃，很想試試站在那兒，俯視整個城市的感覺。
戚令世依言把她抱過去，讓小乖看看外面。
恰此時，空氣中飄落幾點雪花，沾在玻璃上。
欒小乖第一次看到，原來雪花有花瓣，是六角形的。
“好看！”欒小乖抱緊戚令世的脖子，美滋滋說，“小乖喜歡這裏。”
戚令世想了想，說，“喜歡的話，等你長大，這個地方交給你。”
“好啊好啊！”欒小乖興奮地拍拍手。
這裏又高，又能看雪花，小乖太喜歡了。
——若干年後，被迫繼承家業，眼睜睜看親爹媽雙宿雙飛的欒小乖叫苦連天。
她當初為什麼那麼蠢，早早就把自己賣了呢！
整個上午，戚令世幾乎沒怎麼工作。
秘書來到他辦公室，只看到戚令世陪着寶貝，跟他玩幼稚的遊戲。至於那些號稱‘牽動行業命脈’‘凈盈利超過九位數’‘未來一年的財富密碼’之類的文件，被他像廢紙似的丟在一旁。
沒有拿來給寶貝當塗鴉本，已經是戚令世給面子的結果。
上午的時間轉眼過去，到了午飯點。
欒小乖的作息非常規律，臨近中午，肚子就會咕咕叫。
平時，戚令世工作忙，很難按時吃午餐。往往等他忙完手邊的事情，才會讓秘書安排午餐。秘書會就近聯繫附和戚令世口味的餐廳，讓他們把套餐送過來，順便派兩位廚師和店員照顧戚總用餐。
整套午餐的準備工作，少說也要一個多小時。
顯然，餓肚子的寶貝，等不了一個多小時。
“你想吃什麼？”戚令世問。
“蛋糕、餅乾、布丁、還有雪糕！”欒小乖報出一大堆零食的名字，要是親媽在這裏，肯定要教訓寶寶。
戚令世聽完，發現都是普通的零食，沒必要浪費時間等餐廳送過來。
公司內部有食堂，種類還算豐富。特別聘請的廚師和甜點師，手藝也算可圈可點，至少能夠滿足貪吃的小朋友。
問題在於……
戚令世先生回國上了半年班，還不知道公司食堂在哪裏。
他每天呆在自己的辦公室，對自己所處的公司知之甚少。
於是，戚令世叫來秘書小姐，問出相處至今的第一個私人問題。
“公司食堂在哪裏？”
“啊？”饒是穩重成熟的秘書，也被他問得懵了幾秒，才回答，“九樓。”
“謝謝。”
“不、不客氣。”秘書小姐感覺自己在做夢。
她竟然輕而易舉得到戚令世的讚揚和道謝，僅僅只因為她知道食堂在哪。
這算是工作表現突出嗎？秘書小姐心情複雜。
十分鐘后，戚令世抱着欒小乖來到食堂。
公司雖然規定了午休時間，但並非強制性。
食堂全天營業，只要結束工作任務，就可以提前過來吃午餐。
距離下班還是十幾分鐘左右，食堂里已經坐了不少人。還有人圍在半自助形式的餐枱旁邊，挑選今日的午餐。
戚令世抱着欒小乖進來，原本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
大家都知道，**oss日理萬機，每天都在辦公室里吃午餐，從來不進食堂。
他八成連食堂門朝哪邊開，都不太清楚。
確實。
不過戚令世現在知道了。
欒小乖是只沒出息的饞貓，聞到食物的味道就餓了。她兩條腿一蹬，從戚令世的懷中跳下來，快快樂樂奔向甜品區，看到一個前所未見的、巨大的、巧克力噴泉。
餅乾！蛋糕！巧克力噴泉！
這裏是天堂嗎？
她偷偷觀察其他人，發現大家都會用竹籤扎了水果或者小甜品，在流動的巧克力中滾一圈。欒小乖咽了下口水，也伸手去拿蘸巧克力的大草莓。
她個子矮，只有一米多點，還沒有餐枱高。就算踮起腳尖，也沒辦法看清楚餐枱上的東西，只能用手摸索。
戚令世正在幫寶寶選擇午飯，暫時沒有理會她。
旁邊拿甜品的員工注意到，驚訝地說，“咦，誰的孩子啊？”
公司沒有明文規定，不許帶孩子來公司。偶爾也有員工把家屬帶來，蹭食堂的飯菜。
但讓小孩自己跑來跑去，做父母的未免太粗心了。
“應該是哪位同事不方便，只能帶來公司照顧吧。天吶，她好可愛，雙馬尾哎！”
“小妹妹，你想要什麼？”
“我？”欒小乖意識到她們跟自己搭話，便指指美味的大噴泉，“我要吃那個！”
“姐姐幫你拿吧，用草莓蘸可以嗎？”
“嗯嗯！”欒小乖用力點點頭，很快得到裹滿巧克力醬的草莓。她美滋滋咬了一口，甜甜地說，“謝謝姐姐！”
“哎呦，這個孩子好懂事。”
“你還想吃什麼？要不要試試車厘子？”
“別給孩子亂喂啦，先找找她的媽媽吧。”
“小朋友，你的媽媽叫什麼名字？”
“名字？”欒小乖歪了下腦袋，“叫媽媽。”
“我是說大名，大名！”
從來不記大名的崽：那是什麼東西？
“那你爸爸呢？”
“知道爸爸的名字嗎？”
欒小乖大聲回答，“叫蘿蔔爸爸！”
兩位員工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蘿蔔絕對不是人名。
完蛋。
這該不會是走失兒童吧？
正當她們束手無策之際，戚令世去而復返，手裏還拿着欒小乖指名要吃的芝士夾心奧利奧蛋糕。
欒安舒千叮嚀萬囑咐，說寶寶牙齒不太好，不能吃太多甜食。
戚令世只拿了一份，回過頭，卻發現欒小乖一手一個大草莓，吃得臉都花了。
“小乖。”戚令世叫她。
兩位員工看到戚令世，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磕磕巴巴向他問好。
欒小乖興奮地說，“姐姐給我吃草莓，還有巧克力，好好吃！”
“這樣。”戚令世禮貌地向她們點點頭，“謝謝。”
“不、不客氣。”員工們還在傻眼。
她們萬萬沒想到，餐廳隨便遇到的小妹妹，竟然是大老闆的女兒。
等等，大老闆有女兒嗎？
沒聽說他結過婚啊！
戚令世熟練的抱起欒小乖，抽出紙巾給她擦擦嘴，語氣略有無奈。
“你又亂吃東西。”
“沒有亂吃，姐姐給我噠！”
“那你等會跟媽媽解釋。”
“不嘛不嘛！”欒小乖知道，跟媽媽說肯定會被罵，搞不好，接下來幾天，又沒有零食吃。
她討好的抱住戚令世的脖子，蹭蹭他的臉，又撒嬌又賣萌，企圖讓戚令世給自己做掩護。
戚令世卻想：幸好提前把她的花貓臉擦乾淨了。
否則，現在臉上沾一臉巧克力醬的人，就變成自己了。
食堂里傳來一陣陣騷動。
流言的速度是可怕的，大家聽說戚令世帶女兒來吃飯，紛紛躲在暗處朝他看過去。
有些員工收到消息，立刻放下工作往食堂趕。一時間，食堂人滿為患，只剩下戚令世周圍詭異的空出一個圈，圈外圍了一層又一層，暗中觀察傳說中的‘雙馬尾寶寶’。
欒小乖心大，眼裏只有蛋糕，壓根沒有注意自己被圍觀了。
她吃飯前有個習慣，會跟媽媽彙報自己吃了什麼。有時候媽媽接不到電話，她就會留在語音信箱裏。
“媽媽！”欒小乖撥通欒安舒的號碼，今天她有時間，立刻就接通了。
“小乖。”欒安舒的聲音隔着電話傳過來，依舊非常動聽，“今天有沒有聽爸爸的話？”
“有！”欒小乖用力點頭。
“沒有給爸爸添麻煩吧？”
“沒有！”欒小乖又用力搖頭。
“那就好。”欒安舒順勢問，“中午吃了什麼呀？”
欒小乖的主食還沒有端上來，她也不知道吃什麼，只能彙報現有的東西，“吃蛋糕，好好吃的蛋糕。”
“只吃蛋糕啊？”欒安舒明顯不太滿意。
“還有。”戚令世提醒。
“哦哦，還有！”欒小乖瞬間忘記剛才的約定，直接開始賣隊友，“巧克力和草莓，還有餅乾。”
“怎麼都是甜食？”欒安舒語氣略低，“你容易長蛀牙，吃太多甜食，以後牙齒全變黑了怎麼辦？”
“我、我……”欒小乖癟癟嘴，把手朝戚令世懷裏一塞。決定逃避崽生，讓蘿蔔爸爸來應付媽媽。
戚令世四平八穩接過話，替寶寶開脫，“她沒吃多少。”
“你就寵她吧！”欒安舒咬咬牙，“等會兒記得給寶寶刷牙。”
戚令世順從的答應，“好。”
周圍人：？？？
劇本不太對啊。
按照他們的想像，戚令世談戀愛，肯定是女方過五關斬六將，從眾多候選者中脫穎而出，然後對戚先生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否則，以戚令世的性格和條件，怎麼可能輕易屈尊降貴呢？
結果讓人大跌眼鏡，戚令世找了個帶崽的，上趕着給人家當后爹。
當的不好，還要被親媽訓斥。
婚戀市場這麼緊張嗎？
還是說，戚令世就喜歡這樣的。
戚令世掛斷電話，無奈地看向欒小乖。
欒小乖討好的笑，露出白白的小奶牙。
然後，就聽到戚令世殘忍的宣佈，“今天沒有零食了。”
此時此刻，他終於意識到：欒安舒的育兒方式，雖然殘忍，但是有用。
面對貪吃又喜歡長蛀牙的寶貝，就應該剋扣她的零食。
“啊？！”欒小乖委屈哭了。
嗚嗚嗚嗚，怎麼爸爸也變成這樣啊！
欒小乖化悲憤為食慾，嗷嗚嗷嗚努力乾飯。
瞧她的架勢，大概想把整個食堂吃垮。
圍觀群眾被萌得肝顫，忍不住拿出手機，開始偷拍認真吃飯的寶寶。
怎料有人沒關閃光燈，拍照時還發出‘咔嚓’的聲音，引起欒小乖的注意。
她立刻抬頭，看向拍照的人，眼睛裏泄露出一絲絲疑惑。
戚令世倒是穩穩坐在那兒，沒有任何反應，靜靜看着欒小乖。
然後，欒小乖百忙之中騰出一隻手，豎起小樹杈，怯生生的面對鏡頭比了個耶。
雖然她不太清楚，對方為什麼要拍自己。
但是媽媽說啦，可愛寶寶不能留下丑照，要隨時保持漂漂亮亮的。
大家看到豎起小樹杈的寶寶，再次被萌得滿地找頭，心臟撲通撲通亂跳。一時間，整個食堂無人生還，全部溺死在小乖寶寶的可愛光波中。
他們有點明白，為啥戚令世當后爸還這麼起勁。
如此可愛的寶寶，誰能不喜歡呢？
下午，戚令世無論如何必須工作了。
他跟寶寶商量，問她能不能自己玩，欒小乖懂事的點點頭。
戚令世以為，小孩子注意力很難集中，又愛玩愛鬧。即使小乖嘴上答應，恐怕過了三分鐘，又會過來纏着她。
結果讓人意外，整個下午，欒小乖除了中途找爸爸，要求帶她上廁所之外。其餘所有時間，都安安靜靜呆在沙發上看繪本玩積木。
不僅沒有打擾戚令世，甚至沒有發出響動。
其他人進來彙報工作時，還以為寶寶睡著了呢。
欒小乖經常陪伴工作的媽媽。
從懂事開始，她就知道媽媽很辛苦，要加班加點工作，賺錢養活自己。
她也知道，媽媽想要多陪陪自己。
所以，欒小乖會克制自己吵鬧的天性，安安靜靜陪在媽媽身邊，讓她好好工作。
現在換成爸爸，也是同樣的道理。
戚令世終於忙完工作，一抬頭，見她睡在繪本和積木上，嘴裏還嘟嘟囔囔說夢話。
“小乖聽話。”
“所以。”
“忙完要陪小乖玩。”
“拉鉤鉤。”
“小乖。”戚令世摸摸她頭髮，輕輕叫了聲。
欒小乖睡得不舒服，聽到聲音，立刻打個滾驚醒了。
戚令世把她抱起來，從口袋裏拿出糖果，“給。”
小乖寶寶熟練的拆開包裝，奶呼呼說，“好吃！”
等等，蘿蔔爸爸中午還說，要扣她的零食，怎麼又給了？
男人真是善變的動物啊！
陪着爸爸工作了一整天，欒小乖雖然不懂爸爸是做什麼呢，但也能看出，爸爸的工作不比媽媽輕鬆多少。
回程途中，欒小乖托着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想什麼呢？”戚令世問。
“爸爸辛苦，媽媽也辛苦。”欒小乖回答，“所以小乖要賺錢，賺多多的錢。”
小乖攤開手，擲地有聲的說，“十塊錢！”
她只能數到十。
十塊錢對她來說，已經是能想到的最多的數字了。
“然後呢？”
“一半給媽媽，一半給爸爸。”小乖異想天開，小腦瓜充滿白日夢，“你們有錢，就不用工作啦！”
戚令世沒好意思說：即使他物慾很低，但只有那麼點錢，還是會餓死的。
畢竟是寶寶的一片孝心，戚令世哪忍心拒絕。
他思索片刻，順勢拋出一個高難度的問題，“一半是多少？”
“啊？”欒小乖懵了。
這個時候，蘿蔔爸爸不應該誇自己聽話懂事，順便親親抱抱舉高高嗎？
怎麼還要考小乖數學啊！
做個人吧！
**
今年的日曆翻到最後一天，轉眼到了年末。
欒安舒這一年經歷了太多事情。停職、接手《金麟財談》，為此得到廣大觀眾的喜愛。然後離職，開啟新的職業生涯。
最重要的是，她重新遇到了戚令世，還跟他開啟了一段新的、健康的感情。
就是節奏有些慢。
欒安舒掐指算算，已經交往一段時間了，兩個人進展還停留在牽手的階段，太深的擁抱都沒有發生過。
明明之前……
戚令世到底在矜持什麼呀？
欒安舒不理解，她每次看到男朋友，都想湊過去貼貼蹭蹭，戚令世完全不想嗎？
他該不會不行吧！
欒安舒低頭瞅瞅小乖，暫時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才四年，應該不至於。
難道因為自己的魅力不夠，無法吸引男朋友？
欒安舒腦子裏一通亂七八糟的想法，甚至連敲門聲都沒有聽到。
趙淑惠跑去打開門，看到熟悉的人。
這幾天戚令世經常來，每次登門都會帶禮物，趙淑惠經常因此沾光。久而久之，她已經把戚令世當成家裏的男主人了。
反正也沒錯。
“你好。”戚令世把帶來的禮物遞給她，懷裏還抱着送給欒安舒的花。
“好漂亮，謝謝！”欒安舒聞到花香，才反應過來，羞怯地接過花束。
“你有心事？”戚令世看到她一臉思考人生的表情。
“沒有啊，我能有什麼心事。”欒安舒尷尬地敷衍，想翻過這個話題。
總不能回答說：我的腦子裏充滿關於你的黃色廢料吧？
那可太下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