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殺夫正道二十七

第112章 殺夫正道二十七

系統,【那位神君竟然沒有現身。】

褚長溪難得幾分困惑,“不能現身必然有他理由。”

系統白霧身形蔫了吧唧趴在褚長溪懷中,【什麼理由?有他後悔的時候。】

【那接下來你要做什麼?】

“封印啊。”褚長溪說。

【怎麼封?】

“以前怎麼封,現在就怎麼封?”

開玩笑?封印的那些人早都不知坐化在何處了。

系統從來看不出宿主計劃。

“覺不覺得湮贐之的……有些奇怪?”褚長溪若有所思。

天塹北淵,仙家天閣。

魔尊大人只一揮手,這裏便被魔族佔據,成了他在人間的一處行宮。浮山仙宮,靈力充郁,雲海翻湧似星輝流動。

褚長溪從榻上起身站立,一條純黑的鎖鏈便自他腕間緩緩現形,魔氣涌動,千絲萬縷分散出去,可見數不清的漆黑鏈條,纏住他手腕腳腕,另一端定在虛空,詭異散發血光的星芒方位。

【奇怪?我看是瘋了。】

【你元神被鎖,七魂六魄全被捆住,這是天鎖,罰罪仙用的,又將你定在這固魂苓中,你就是死了,神魂也走不出這裏一步了!】

系統是真擔心他家宿主玩脫了,一言難盡道,【湮贐之跟其他人不一樣,他無所顧忌,能把事情做絕了!從他給你下無葯可解的淫|毒時,他就是個不計後果的瘋子!溪溪,這天鎖,是困住仙凡兩界的極致了,我若違背世界規則給你弄斷,估計立刻就會被天道給踢出去。】

褚長溪,“……”

長發散落,未束髮冠。他僅穿着寢衣,衣帶鬆散,隱約可見白皙的肌膚上遍佈兇狠弄出的紅痕,□□旖旎,艷紅奪目。

他垂下手,腕上鎖鏈又隱於無形。抬起落下間,未聽到鎖鏈碰撞聲響,也感覺不到其存在。

褚長溪衣擺滑過地面上陣法血紅的線,修長的手指虛虛摸過鎖鏈存在的痕迹,語氣有些好笑,【還是不夠絕。】

天鎖,罰罪仙,既是戴罪之人,又怎會只鎖不罰。還有固魂苓,是怕他魂飛魄散?

系統一噎:………無話可說。

把人鎖住卻將鏈條弄隱形,知道宿主靈元有損,會受魔氣侵蝕,便連魔界也不回了。在這適合修道之人修行的地方住下,同時差人天上地下到處找尋能修復靈脈的秘寶禁術……

天閣窗外有幾株桃花,粉紅花瓣隨風飄散,花枝斜斜穿過雲霧,綻放在褚長溪眼前,很像蒼吾的玄天樓。

什麼用心?

再遠處看浮山霧海,瓊樓玉宇,仙氣飄飄的彷彿修道之人口中的上界。

這裏是天塹北淵,連接人魔兩界山脈,只有一些膽大不修正統的小仙門在此,湮贐之輕輕鬆鬆就滅了一門,佔據了這地方。房間內擺設簡單,但名貴寫意。沉香木,鮫綃紗,對面書案琴畫。很少有人知道,冷若冰霜的劍修,其實琴棋書畫樣樣精絕。他僅是才情就足以驚艷眾生。

褚長溪轉身,看向一直站在房門口的身影。

輕紗浮動,霧氣蒙蒙,不經意飄起的紗簾間隙,能看見那人的黑色大氅,上面赤紅火焰燃燒着一輪血月,站在日光里,白髮落了一身,十分邪性。

“生氣嗎?”

見褚長溪一言不發,傳來男子啞沉,崩的凶戾的聲音。

隨後紗簾被挑開,男子緩步走近,也不知門外站了多久,帶進一身清冷的寒意。黑衣映他眼底,森冷沉寂,他直視着褚長溪冰冷的目光。

腕上紅繩醒目。

弒天劍又恢復成了被封印時的樣子。

他伸手托起褚長溪腕上一段鎖鏈,無數根鏈條隨之現行,纏在褚長溪白皙的腳踝。黑色玄鐵,膚白冷玉,兩相交錯,看起來竟有幾分脆弱易碎感。

湮贐之手指漸漸收緊。

他已經不在乎褚長溪會不會生氣,不在乎褚長溪喜不喜歡自己。反正無論如何做,褚長溪都要殺他,對他無情,他還需在意什麼?

他只要他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休想離開他!縱是死,也不可以。

“仙人這一身好皮相,死了着實可惜,”湮贐之血眸猩紅的光,鬆開手,鎖鏈在他手中散去,“本尊還沒玩夠,如何能讓別人玩了去。”

褚長溪只是平靜地看着他,“希望魔尊大人早日玩夠。”

玩夠?自然不可能會有那麼一日!

雖然是他自己偏要嘴硬強調是“玩”,但褚長溪的每個字都讓他心口擰着疼。

他抬起眼睫,看着仙人雖然蒼白,但卻衿冷高貴飄渺的遙不可及的臉,語氣繃緊,難掩幾分痛意,“為什麼不說呢?說你深受重傷,不能跟我去魔界?”

他抬手撫摸他臉頰,指尖停在他鬢髮上。

“你想因為這個慢慢死去?想解我心頭恨?想讓我不至於報復世人?”

手指從鬢髮溫柔撫至下顎,最後落在仙人鬆散的衣襟領口,手背上死白的肌膚緩緩裂開紅痕,像綻放的艷麗紅花。

他抬眸死死看着褚長溪。

“或者在死之前,殺了我,為蒼生除害?”

他曾無數次奢望能如此近距離親近劍尊仙人。

在玄天樓玉階下日夜望他的時候,在人間歷世助他斬妖除魔的時候,表達心意沒被拒絕的時候,他想親近心愛之人,想的發瘋,但那是張狂又膽怯,一腔赤忱又小心翼翼。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以命相護的人,最後是他自己親手傷害他。

“你殺不了我,”湮贐之咬牙,“我也不會讓你死!”

“下界如此大,不缺活死人聚神魂的靈藥仙器,也不缺歪門邪道的陰狠禁術,只要付得出代價!”

“褚長溪,”湮贐之說,“只要我不願意,你想死也不能!”

系統:………玩脫?

褚長溪,“……”

寂靜的宮殿,很長時間,無聲無息,落針可聞。

褚長溪看他像看瘋子。

湮贐之卻緩緩笑起來,面覆紅花,詭譎陰森,縱使容顏絕色,也看起來恐怖。

桌案香爐燃着清心安神香,可湮贐之卻躁熱難耐。仙人在眼前,長身玉立,風姿絕世。

他落髮及腰,白色的寢衣,如煙紗,欲蓋彌彰。

“長溪,”湮贐之指尖落他衣帶,挑起,“本尊技術好嗎?”

褚長溪,“………”

湮贐之又湊近了些,似乎想要看清他眼底的情緒,“我說過,除我以外,誰碰了你,誰就得死,長溪最好當真。”

褚長溪視線落在他腕上悠悠蕩着的紅繩,隱隱的巨劍虛影,一瞬間噴薄而出驚天動地強悍的殺意。

昨日趁他無暇顧及,褚長溪讓系統用他的劍將宣斐送走,在黑水河畔,被容澤等人救下,但湮贐之一直在派人追殺,如若不是要尋修復靈脈的靈藥要緊,怕是修真界又將是一場血洗浩劫。

“關上門。”褚長溪只說這一句。

說完,動手解自己衣帶。

湮贐之沒想過他會主動,“你……做什麼?”

褚長溪停手,滿身痕迹,鬢髮垂落,幾分淫|糜,“不玩嗎?”

湮贐之,“………”

褚長溪道,“不玩就滾。”

“………”

湮贐之難掩驚愕、慌亂、甚至是痛苦和無奈,聽到他口中反覆“玩”這個字,湮贐之那一瞬急切的想辯解什麼,最後只能無力沉默,裝出兇狠的模樣,按住他欲合上衣衫的手。

“不要用這雙眼睛看我。”湮贐之說。

明明沒什麼情緒,可湮贐之卻覺那眸光像刀子一樣插|入他心口,他痛極了。

他手一揮,褚長溪眼睛上覆上一條黑色綢緞。

“………眼睛無法視物,”湮贐之將他打橫抱起,放上床塌,“感覺就越清晰。”

褚長溪,【……真會玩。】

系統乾巴巴笑兩下,【呵…,刺激嗎?】

汗水,紅花,白骨……

若隱若現的鎖鏈,晃動的輕紗薄霧,感官的確更加清晰。

湮贐之親吻的很重,呼吸滾燙,落在他腰上的手,一次又一次的起伏……被蒙住眼睛,冰清玉潔遙遠高貴的仙人滿面緋紅。

日落西沉,一聲難耐破碎的呻|吟自仙人口中溢出。

“慢……”

湮贐之忽然覺得他也許沒有他想的那麼恨褚長溪,明明以“報復”“折磨”“侮辱”為目的的交合,他卻仔細觀察着仙人每一絲神情,彷彿自己才是服侍主人的……奴姬。

“好。”湮贐之荒謬的笑了下,自己都未曾發覺,他凶神惡煞的眉目轉瞬溫柔寵溺地慢下動作。

認真的看着仙人意亂情迷,隨他一同沉淪,看着他情|欲得以紓解,愉悅的俯身親吻他嘴角。

長發糾纏,黑白兩色。

湮贐之牽起褚長溪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汗水流過肩骨,他心痛如絞,卻又笑着問,“快活嗎?”

*

天塹山脈,暮色一落,因近魔域,夜晚的風都較別處冷些。

容澤靠着一塊石頭襲地而坐,撫摸手中暗淡無光的長劍,失魂落魄,不知在想什麼。

這裏的天空都似割裂成了兩半,一半月色皎皎,一半血色暗紅。

容澤君子端持,很少會有如此失禮的時候。

“在想什麼?”聞羽從石頭後走出。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蓬萊的少宮主游青青和蓮心的佛枯。

容澤收拾情緒抬頭問道,“子陵呢?怎麼沒和你們一起。”

游青青走近,劍上血跡未盡,他遞給容澤一塊帕子擦劍,“守在宣斐的榻前,一步也不肯離開。”

聞羽接口道,“非要等他醒來詢問長溪的情況,但宣斐傷太重,一時半會難以醒來。”

容澤將劍上血跡擦乾淨,看了一眼游青青,少宮主未滿十六就接手了宮門主位,那時被關押在水牢,凄慘單薄的小孩,如今也長成了挺拔穩重的青年,雖是女裝,眉眼又生的秀氣貌美,但風姿清雅,手段出了名的狠辣冷血,倒是很難將他單純的看作是一小女子。

當年褚長溪從蓬萊回宗門,私自定下婚約,容澤調查過其中緣由。

游青青面紗被風撩起,露出緊抿的薄唇,“他的劍怎麼了?”

旁邊佛枯蓮鏡神情不再悲天憫人,也不再時常念叨超度亡靈,他靜靜站在一邊,盯着容澤,等他回話。

容澤將劍拿起,道,“他給我傳話,他命不久矣,要我們不必為此再勞心。他唯兩件事不能心安,一是魔淵門封印,二是萬魔窟邪魔降世。”

“他說什麼胡話!”

此話一出,一直未說話的蓮鏡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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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渣男拿了白月光劇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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