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大破南匈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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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鐵跟馬超一樣天生神力，使一柄近八十斤的大斧，勇不可擋，經過四個多月的苦練，此刻的楊元已然不是馬鐵的對手了，甚至連五十合都走不過。就算馬岱，馬休亦不敢輕言勝過這個最小的兄弟，隱隱還要略遜一籌，這也是馬超放心他出戰的原因。
兩人也不答話，鐵術骨見對方又派出一個小孩子前來羞辱自己，當即大怒，縱馬而來獨腳銅人當頭拍下，恨不得一合把馬鐵排成肉醬。
馬鐵渾然不懼，掄起大斧子便迎了上去，“鐺！”的一聲脆響，兩件兵器相交，火花四濺。鐵術骨的獨角銅人立時被砸了回來險些脫手而去，雙手虎口崩裂，鮮血直流，心中大駭，當即便有了怯意。
馬鐵雖劈開獨腳銅人佔據了上風，但這一斧已然力盡，兩馬擦身而過，復又衝上來戰在一處。你來我往打了二十餘合，馬鐵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大斧掄的就如車輪一般。
鐵術骨越戰越是心驚，實在想不通一個小娃娃怎會有如此力道，心知難以取勝，虛晃了一招撥馬便走。馬鐵大喝道：“想走，給小爺留下！”拍馬趕上，斜劈的一斧正中肩膀，鐵術骨腦袋連同半個肩膀飛起兩尺多高，血濺五步，死的不再死了。無頭的屍體被戰馬馱出了十幾步遠才掉在草地之上。
“將軍威武！”
“將軍神威！”
馬超大軍見馬鐵陣斬大將，立刻高呼助威，士氣高昂得幾乎爆棚。反觀五萬匈奴大軍則一片嘩然，鐵術骨身長近九尺，膀大腰圓，竟然沒打過一個身長不足七尺的少年，而且連逃都逃不掉，這怎麼可能？
馬鐵順利斬了鐵術骨，心裏大喜，當即用斧頭前端的破甲錐挑起鐵術骨的首級，大喝道：“西涼馬叔起在此，土雞瓦狗之輩哪個還敢來送死？”
“哇呀呀，呸！”就在突各呼等人不知所措之際，一個身材更壯，腰圍更粗，個子更高是大漢怒吼了起來：“父王，兒臣請戰，吾定要親手斬了這小賊為二弟報仇！”此人便是鐵術骨的哥哥鐵牙長，左谷蠡王突各呼的長子。
突各呼素知鐵牙長的驍勇，又堅信鐵術骨乃輕敵大意而死，報仇心切之下立刻同意出戰。
鐵牙長使用的兵器乃是一柄長桿大刀，看份量應該不輕，至少要比鐵術骨的獨腳銅人沉上不少。
馬鐵渾然不懼，甩掉鐵術骨的首級便迎了上去，二馬相交，兵器碰撞，竟然誰也沒佔到便宜，但馬超卻看出馬鐵已然處於下風。兩人膂力不相上下，兵器誰也占不到便宜，但馬鐵吃虧就吃虧在體重之上。
兩人每一次兵器相交，馬鐵都要晃上幾晃，要不是有高橋馬鞍和雙邊馬鐙，恐怕早已被震落馬下。而鐵牙長身材雄壯之極，坐在馬上紋絲不動，占足了便宜，三十回合一過便漸漸佔據了上風。
小馬哥生怕兄弟有失，回身說道：“三弟，此人不過力大刀沉而已，刀法中破綻頗多，實乃一莽夫不足為懼，汝速速出戰換下四弟，力斬此獠!”
“遵令！”馬休大喜，他早就在一旁在急不可耐了，當即挺槍拍馬迎了上去，高聲道：“四弟速速退下，看三哥斬了此人。”
馬鐵雖不甘心，但也不敢抗令，叫道：“三哥小心，這賊將力氣大得很！”說罷猛劈幾斧，抽身而退。
鐵牙長正要追趕卻被馬休一槍逼退，大喝道：“西涼馬仲起在此，匈奴賊將受死！”說罷就是一招毒龍出洞，虎頭湛金槍直取鐵牙長咽喉要害。
鐵牙長連忙揮刀隔開，大怒道：“那小子殺了我兄弟，某家就殺他兄弟報仇，看他還做不做縮頭烏龜？”掄起大刀就向馬休頭頂劈來。
馬休長槍一抖，只聽“鐺鐺鐺......”的一陣脆響，瞬間工夫槍尖已在刀面上點了數下，大刀當即失去了準頭，劈了個空。
回身再戰，馬休以巧破力，虎頭湛金槍就如靈蛇一般上下紛飛，讓人看的眼花繚亂。鐵牙長頓時有種有力使不上的感覺，刀法也開始鬆散了下來，敗相已露。不到三十合，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馬休的虎頭湛金槍竟從側面刺進了鐵牙長的脖子，復用力一拉，槍刃立刻割斷其喉嚨和動脈，死屍“撲通!”一聲跌落馬下，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不甘和不信，可謂死不瞑目。
馬超哈哈一笑，不顧幾萬匈奴騎兵幾乎噴火的眼睛，縱馬向前幾步高聲叫道：“插標賣首之輩也敢前來逞凶，當真是不知死活，我大漢兵多將廣，糧草充足，當今天子更是雄才大略，爾等不過跳樑小丑而已，竟敢冒犯我大漢天威，難道想被滅族嗎？”
“欺人太甚！”突各呼悲憤交加，咬牙切齒的吼道：“全軍衝鋒，把這群漢狗給本王剁成肉泥！替我們死去的同胞報仇！”
“沖啊！”
“誓殺漢狗！”
......
早已經忍不住的五萬匈奴騎兵等到命令以後立刻發起了集團衝鋒，試圖以人多的優勢全殲漢軍。
馬超嘴角掛着一絲冷笑，回身大喝道：“將士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全軍準備放箭！”
“神威無敵！”
“誓殺匈奴！”
“神威無敵！”
“誓殺匈奴！”
三千神威營將士面對五萬大軍渾然不懼，反而士氣高昂，殺聲震天，一個個早已經準備好了弓箭，狼牙羽箭對準了目標。
馬超也擎起檀木弓瞄準了一位將官模樣的人，待匈奴騎兵衝到近一百步的時候，忽然大喝道：“放箭！給我狠狠的she！”
“嗖！”“嗖！”三千人幾乎同時放開了弓弦，三千隻羽箭呼嘯而出，頓時匈奴騎兵里就響起了慘呼聲。沖在前面的近千人立時中箭墜馬，死了的還好，受傷沒死的也只能被後面幾萬匹戰馬活活踏成肉泥。
三輪羽箭過後，匈奴騎兵在付出了三千多將士的生命后終於衝到神威營面前，正準備大肆屠殺一番的時候，只見這三千騎兵齊齊調轉馬頭，拍馬便跑，隊形鬆散無比完全是一副逃命的樣子。
幾萬匈奴人頓時大怒，剛才還那麼囂張，這會兒佔了便宜就想走，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突各呼強忍喪子之痛，揮起戰刀想也不想的就喝道：“追！給本王拚命追，活捉馬氏三兄弟者賞千金，良馬百匹，美女十名！”
“殺！”匈奴將士們在怒火和重賞的雙重刺激下，揮着手中的武器便拍馬追了上來，喊聲震天。
馬超大喜，繼續保持鬆散的隊形，待匈奴騎兵剛剛一靠近，幾千隻羽箭便she了出去，頓時又帶走了數百條生命，前面的人或戰馬被she死或she傷以後，後面的躲之不及，立時撞了上來，一時人仰馬翻，慘呼聲不絕於耳。
“she箭！she箭還擊！”匈奴將領也不傻，立刻制定了反擊方案，可他們這些匈奴人雖也有少數高手可在奔馬上she箭，但準頭實在太差。馬超大軍又幾乎分散成了一條線，戰馬又是向前狂奔，加上馬超特意與匈奴騎兵保持距離，幾輪羽箭下來幾乎沒受到什麼傷害。
如此你追我跑，馬超大軍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戰術故意和匈奴騎兵保持百步的距離，每當匈奴人發狠狂追，迎接他們的便是一輪密集的羽箭；當其放慢腳步的時候，神威營的將士們同樣放慢戰馬，保持一百步有效的殺傷距離繼續阻she匈奴騎兵。
這種前所未有的無恥戰術徹底激怒了匈奴人，跟在後面的突各呼見不斷有人中箭落馬，只看得睚眥yu裂，恨不得親身砍了小馬哥的腦袋，匈奴鐵騎也是個個眼圈通紅，心裏怒火衝天，大罵漢人無恥。
“追，一定要給本王追上這些無恥之徒，本王還要殺到西涼邊境大殺三ri，凡是漢狗見一個殺一個！”怒火已經到達臨界點的突各呼徹底爆發了，揮舞着手中的金刀下達了必殺的命令，渾然沒注意到剛剛跑出三十多里五萬大軍就縮水了五分之一。
馬超見匈奴人不顧一切的追來，自然滿心歡喜，對身邊的斥候吩咐道：“傳令下去，讓左右兩側的將士緩緩向中心靠攏，務必要壓制住敵軍的衝鋒勢頭，同時注意節省羽箭，每人至少留下一壺羽箭備用！”
隨着斥候把命令傳達下去，神威營漸漸朝中間靠攏，緊隨在後的匈奴騎兵也漸漸集中起來，這樣一來箭矢的命中率無形中又提高了幾分，因為人員密集，飛去的箭矢即便she不中預定目標，也能對後面的騎兵造成威脅。
同時神威營也不斷有將士中箭落馬，主要是人數差距太大了，匈奴人雖然馬上she箭準頭很差，可瞎貓也能碰見死耗子，何況這些本來就以箭術見長的匈奴騎兵。兩軍奔出五十里后，神威營將士至少損失了五百餘人，但和匈奴人的損失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五十里后，神威營再也沒有將士墜馬，原來匈奴鐵騎是以衝鋒見長，雖然也攜帶了弓箭，但只當輔助之用，自然不可能攜帶很多羽箭，一般都是每人攜帶一壺三十枝左右。五十里的長途奔襲，這些匈奴騎兵早已經把羽箭she光，五萬大軍也只剩下三萬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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