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 117 章
在與毛利比賽的時候,越智月光直接讓出了發球權。
這一舉動，也讓毛利越發認定了越智月光是在看不起他。
不過，如今的他,可是今非昔比啊！
毛利將球高高地拋起，以極快的速度打向了越智月光所在的半場。
自從去年關東大賽之前慘敗給觀瀾之後,經過將近一年的艱苦訓練，他的實力與之前相比有了極大的提升。
他必然要讓眼前的高個子為輕視他而付出代價！
“15:0！”
“30:0！”
接連通過發球得到兩分，讓毛利變得愈發自信。
不過,遵循着言多必失的原則，毛利並沒有對越智月光放話挑釁，他只是又一次地將球捏在了手中。
不管越智月光是沒有進入狀態也好，利用第一局來試探他也罷，他會直接拿下這一局比賽的勝利！
毛利本以為,在第一局比賽中，越智月光會一直“消極怠工”下去。
然而，就在毛利的第三顆發球剛剛越過半場的時候。
終於要認真起來了嗎？
毛利的嘴角悄然上揚了些許弧度，他握緊手中的球拍，準備以最好的狀態來迎接越智月光打過來的球。
然而,他始終沒有看到那顆回球的影子。
“30:15！”
直到裁判報出了比分,他才發現，越智月光的球已經落地得分了！
“越智的馬赫回球,與去年U17世界盃時期相比,速度又變快了。”觀瀾感慨道。
三津谷亞玖斗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開口道：“當然，在看到了觀瀾君的成長速度之後,誰還能夠盲目自大,滿足於現狀呢？”
“部長他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見識到了世界，他才發現自己有多渺小。這一年以來，他一直在以觀瀾君和集訓營中的強者為目標而努力着。”
儘管毛利在觀瀾這兒受到的刺激不小，可越智月光受到的刺激不僅僅是來自觀瀾的，也有來自集訓營中的其他選手的，世界賽中遇到過的選手也對他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強烈的求勝心，再加上U17集訓營中嚴苛的訓練，造就了今天的越智月光。
立海大眾人聽着觀瀾與三津谷的對話，忍不住問道：“觀瀾君曾經跟越智君打過比賽嗎？”
“當然。”三津谷開口道：“畢竟是去年就入選了U17櫻花隊的人，觀瀾君不止與我們越智部長打過比賽，他與高中生中的頂尖選手都交過手。”
立海大眾人沒有詢問比賽的結果。
想也知道，如果觀瀾不能夠戰勝這些高中生前輩們的話，他是無法在世界盃賽中擔任單打一的。
不過，在此之前，這些國中生中的天之驕子們，對高中生們的實力沒有一個明確的認知。
直到這次毛利與越智月光的比賽，才讓他們看清了高中生們真正的實力。
由於馬赫回球速度太快，即使是在有所防備的情況下，毛利壽三郎也難以對其做出回應，他很快就丟失了自己的發球局。
這個時候，儘管局勢對毛利不利，但毛利還能夠勉強維持住平穩的心態。
但到了第二局，越智月光的發球局，毛利的信心，徹底被摧毀了。
四顆馬赫發球，在毛利毫無反應的情況下，直接結束了本局比賽。
看越智月光那輕輕鬆鬆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在打比賽，倒像是在進行一項常規練習。
汗水從毛利的額頭上不斷流下，有一些落在他的眼前，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抬起手背擦去，然而沒多久，又有汗水源源不斷地從他的額上滑落。
可惡，可惡，快停下來啊！
毛利抬起頭，便直直撞進越智月光居高臨下的冰冷雙眼中。
一種無形的壓力在毛利的身上蔓延了開來。
對方的發球他看不清，對方的回球他也接不到，這場比賽，他到底該怎麼繼續打下去？
“毛利前輩的狀況，似乎非常不妙。”柳蓮二握緊了手中的筆記本，有些擔心地看着球場中的毛利。
“啊，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毛利前輩如此狼狽的一面了。”
幸村開口道：“越智前輩的實力很強，並且，他也是一名精神力選手。這一次的比賽，對於毛利前輩而言，是極大的挑戰與考驗。”
他看着越智月光的眼眸，意味深長地道：“精神暗殺，已經開始奏效了啊。”
如果毛利能夠頂住壓力，面對越智月光的“精神暗殺”做出有效的反擊，哪怕他最終輸了比賽，他抵抗精神力絕招的能力也會得到大幅度提升。
反之，如果他被越智月光徹底擊潰，想要再一次從泥澤中爬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第三局，又是毛利的發球局。
然而，當毛利將球高高拋起而後揮拍的時候，卻發現揮出的拍子落空了。
毛利驚愕地看着自己的雙手，不敢相信這樣低級的錯誤，居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這種低迷的狀態對他的影響顯然是持續性的，第二球，儘管他勉勉強強將球打了出去，卻沒能過網。
雙打失誤的他，就像是在主動給越智月光送分一樣。
“毛利前輩到底在幹什麼啊！”場邊的切原大聲道。
不久前，切原正式進入了網球部。由於他聲稱要做“三巨頭之下的第四人”，他主動找到了現任“第四人”毛利壽三郎打了一場。
結果毋庸置疑，切原被毛利狠狠收拾了一頓。
然後他才被網球部的前輩們告知，雖然毛利名義上是網球部的“第四人”，實際上，他的實力可以與三巨頭比肩。
從那之後，毛利在切原心目中的形象就高大了起來。
然而，這麼強大的毛利前輩，在越智月光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不說，連正常發球都做不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開口為小學弟解了惑：“赤也，毛利前輩並不是單純的發揮失誤。而是冰帝高等部部長對他使用了‘精神暗殺’。如果毛利前輩不能從這一招中掙脫出來，那麼這場比賽，已經結束了。”
與精神力選手交手的經驗告訴柳，精神力招式，不是那麼容易擺脫的。
而且，他們面對面與越智月光進行對戰，還是頭一次，他們對越智月光的精神力網球也沒有充分的了解。
“聽說，很多與越智前輩交過手的人，都會產生‘自己到底會不會打網球’這樣的懷疑。”
如果處理不好的話，這也許會變成伴隨他們一生的心理陰影。
與此同時，牧之藤的人也在針對這場比賽討論着。
“無論看幾次，都會覺得，精神暗殺果然很有意思吶。”周助摸着下巴道：“不如，小瀾以後跟我們進行模擬對抗賽的時候，把精神暗殺也加進來吧。”
他不是沒有體驗過觀瀾版“精神暗殺”，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周助也想驗證一下，過去了這麼就時間，他的精神力有沒有進步和增長。
裕太則用一言難盡的目光看着周助：“老哥你不是吧，都過了這麼久了，你還惦記着‘精神暗殺’呢？”
不愧是能夠面不改色吃下亞玖斗飯糰和芥末壽司的人，真是可怕。
其他人也不動聲色地離周助遠了些。
冰帝這邊，跡部正將手放在額頭上，試圖通過自己過人的洞察力，找出越智月光的弱點來。
然而
，他仔仔細細地將越智月光從頭掃描到尾，也沒從越智月光身上找到一絲破綻。
大概是他毫不掩飾的眼神驚動了越智月光，越智月光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冷冷地掃了一眼。
跡部頓時如芒在背，趕忙收回了目光。
雖然他與冰帝高等部部長沒有正式交手，只是進行了一次短暫的交鋒。
但僅僅只是這一眼，就讓跡部明白，自己不是越智月光的對手。
他的心中，不甘與興奮同時升騰着。
現在不如越智月光，不代表他會一直不如對方！總有一天，他會到達越智月光所在的高度！
跡部將目光放在了毛利的身上。
其實在比賽剛剛開始的時候，跡部就觀察過毛利，那時，他也很難在毛利身上找到什麼破綻。
這足以看出，毛利的實力與跡部相比差別不大。
然而，僅僅過去了幾局，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在跡部的視線中，現在的毛利身上滿是破綻。換任何一個人上場，大概都能輕而易舉地擊潰他。
跡部對身旁的忍足說：“這場比賽，勝負已定。”
不枉費他特意將高等部的學長們邀請過來陪他們做訓練，學長們果然給了他們好大一個驚喜！
“確實，越智前輩的實力太強了，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料。就連我們國中生中實力強勁的毛利前輩，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忍足說著，望向觀瀾所在的方向，發出了一聲感慨：“觀瀾君連這樣怪物般的前輩都能夠戰勝，他的實力，究竟到達了什麼樣的地步？”
跡部順着忍足的視線朝觀瀾望了過去，久久沒有做聲。
“Gasetandtch，wonby越智，6:0！”
毛利狼狽地跪倒在越智面前，眼中還帶着強烈的自我否定、自我懷疑之色。
突然，他感覺自己被陰影所籠罩。
他抬頭一看，不知何時，越智月光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
“毛利壽三郎，我聽過你的名字。”
毛利瞳孔一縮，不明白越智月光為什麼會說這種話。
他在國中界的確算是小有名氣，但他不認為這種程度的名氣能夠讓高中部頂尖選手的越智注意到他。
越智顯然沒有對此做出過多解釋的意圖。
“聽說，你是個很有韌性的選手，我很期待，你能再一次站在我的面前。”
在說完這句話后，越智的目光在國中生中掃視了一圈。
“還有誰對我們產生質疑，想要挑戰我們的，我們隨時奉陪！”
他的這句“我們”無疑將冰帝其他高中生也囊括了進去。
聽到這話，觀月眼前一亮，朝着三津谷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可是聽觀瀾誇讚了這位數據網球的前輩不知道多少回了，他也想親眼見識見識這位前輩的實力呢。
然而，有這種想法的並不只有觀月。
當觀月趕到的時候，柳蓮二仗着他距離三津谷的原始距離近，已經先一步站在了三津谷身前。
“很久沒有得到過亞玖斗哥哥的指點了，這一次，我會讓亞玖斗哥哥看到我的進步。”
“啊，我期待着。”三津谷對於柳的挑戰，顯然並沒有要拒絕的意思：“不過，想要挑戰我的，還有一位小朋友呢。”
他看向了從另一邊大步流星走來的觀月，冷靜而理智地說道：“為了節省時間，不如，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柳：“……”
“亞玖斗哥哥，你是認真的嗎？”
柳承認，三津谷的數據網球是比他厲害得多，但對方居然提出一對二，這仍然讓柳覺得被小瞧了。
“當然，我從不開玩笑。怎麼樣，打嗎？”
柳在心中權衡了一陣后，點頭道：“那就請三津谷哥哥多多指教了。”
他在心中盤算了一下，他自己一個人跟三津谷亞玖斗硬抗，當然是沒有什麼勝算。再加上觀月的話，結局也許會有些許不同。
他要讓三津谷意識到，輕敵是多麼的不可取！
“三津谷還真是受歡迎呢。”冰帝高等部的人說：“沒有想到，我們這些人中，率先收到戰書的，居然會是三津谷。”
“沒錯，而且還是兩名可愛的學弟同時在爭奪三津谷的青睞，也難怪三津谷不知道該怎麼做出取捨，乾脆讓他們一塊兒上了。”
“數據網球選手的單打，是對對方進行剖析，雙打是利用自己對搭檔的了解，來做出相應的配合。那麼三名數據網球選手的雙打比賽，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冰帝高等部的人眼中充滿了好奇。
沒過多久，球場上的比賽就告訴了他們答案。
我預判了你的球，你預判了我的預判，他預判了你的預判提早做好了準備……
簡直就像是俄羅斯套娃一樣，一環一環地套了進去。
聽到三個人口中報出的一串串數字，站在賽場邊觀戰的切原赤也雙眼已經成了蚊香蛙。
“啊，真是讓人受不了！他們的比賽，讓我回想起數學老師在我耳邊叨叨的情形……”
“你數學成績雖然比英語成績要好一些，但似乎也好不到哪裏去呀。”
仁王露出了一個痞痞的笑容：“藉著這個機會，利用你喜歡的網球，來克服你對數學的厭惡，不是很好嘛！”
切原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比賽的時候還得想着學習，可饒了他吧！
“聽說冰帝學園高等部有一對雙打組合很厲害，仁王前輩不打算去向他們挑戰嗎？”
必須得承認，切原的短時記憶還是不錯的，剛剛柳和觀月念叨了幾句，他就記住了。
“你是說，會同調的雙打組合，鈴木惷和鷲尾一茶吧？我確實很想跟他們打一場，但我的搭檔不在這裏呀。”
仁王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我總不能找你，或者真田副部長陪我上雙打吧？”
“雖然比起雙打，我是更喜歡單打沒錯，但仁王前輩也不用這麼嫌棄我吧？”
切原撓了撓頭。見冰帝高等部的前輩們此刻已經被“瓜分”得差不多了，趕忙沖了過去。
前輩們下手別這麼快，好歹也給他留一兩個對手呀！
幸好越智月光由於剛才拿毛利壽三郎開刀立了威，暫時還沒有人上前挑戰他。
一些人害怕自己會像毛利那樣被越智月光打到自閉，切原可不怕。
只見切原大搖大擺地走到了越智月光的面前，剛要開口，就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從越智的另一邊傳了過來。
“我想要跟前輩來一場精神力網球的交流，不知道前輩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是幸村！
越智垂着眼眸瞥了身邊的小不點一眼。
沒錯，儘管幸村長高了，勉強可以在觀瀾跟前充個前輩了，但他站在已經過了兩米一的越智面前，仍然像個小不點一樣。
“在看過剛才那場比賽之後，你還敢這樣向我宣戰，真的很有勇氣。”越智道：“好吧，我同意了。”
他瞥了另一邊的切原一眼，對幸村說：“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幸村嘴角剛要揚起的笑容就這麼消失了。
越智讓切原跟他組隊雙打，是在開玩笑嗎？
如果說他跟越智的雙打勝率原本四六開，那麼，在切原加入了佔據之後，這場比賽的勝率只會無限被拉低。
當然，越智並不知道切原不擅長雙打，搞不好還認為讓幸村和切原組隊，是他們佔了便宜呢。
幸村剛想開口拒絕這項可怕的提議，就聽到切原在一旁咋咋呼呼地說：“不行不行，絕對不要跟幸村部長組隊雙打。如果不小心拖了他的後腿，我就完蛋了！”
越智月光的面上浮現出淡淡的不解。
他看了看幸村身上土黃色的隊服，又看了看切原身上的隊服：“你們是同一個學校的網球選手，難道連一點雙打配合都做不到嗎？”
他明明記得，在三津谷的資料中，立海大是很重視雙打訓練的啊。
幸村看懂了越智的疑惑，開口道：“雖然我們立海大平時是會拆散固定雙打組合，隨機讓兩名正選組隊，與另一組正選進行雙打對抗賽。但切原這孩子，是剛剛進入我們網球部的，並沒有進行過雙打方面的訓練。”
這下子，越智月光總算是明白了。
“這麼說，你跟他組隊，非但不能夠進行配合，還會相互扯後腿？”
他看了切原一眼，突然道：“那就讓他跟我一隊吧。”
切原：“欸？我跟前輩一隊？”
越智月光點了點頭：“如果這場比賽中，你除了發球之外，其他時候碰不到球，那你就好好反省吧！”
誰說只有跟大佬當對手才會被打到自閉的？
跟大佬做雙打搭檔，同樣能夠產生這種效果！
幸村在心中默默為小學弟哀悼了一秒鐘，接受了越智月光的提議。
不管怎麼說，越智前輩願意主動把切原划拉到他自己的組裏，對於幸村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這場比賽到最後，大概率會變成越智和幸村的單打比賽。
在看到毛利與越智的對戰之後，幸村迫切地想要知道，如果面對越智的是他自己，在“精神暗殺”下，他能夠做到什麼樣的程度。
由於精神力選手數量不多，平時，幸村很少有機會跟自己的同類交戰。
在幸村看來，只有不斷地跟同樣走這條路的選手交手，他在精神力網球的道路上，才能夠越走越遠。
第一局比賽，幸村和越智有志一同地將發球的機會讓給了切原。
拿到發球權的切原正沾沾自喜，打算好好在冰帝高等部部長和自家部長面前露一手。
他卻沒有料到，這局發球局，將成為他在本盤比賽中接觸網球的唯一機會。
與昨天的比賽不同，在今天的比賽中，切原一上手就是一個富有攻擊力的指節發球。
這個發球的技術含量並不高，而且幸村之前還曾經看見過。因此，他輕輕鬆鬆地就將指節發球打了回去。
但緊跟着，幸村就遇到了跟毛利一樣的窘境。
在幸村反應過來之前，越智月光就直接利用馬赫回球得到了分數。
於是，賽場上就出現了這樣一個怪圈。
幸村輕易地打回了切原的發球，卻打不回越智的回球。
網球在切原、幸村、越智三人中依次傳遞，每一球無一例外。
這讓切原感覺自己成為了一名傳手。
第二局比賽的角逐，更是在幸村和越智之間進行，完全沒有切原什麼事。
三人行，切原卻不配擁有姓名。
他又一次地，被排斥在了比賽之外。
好在幸村針對速度型選手做過相關的訓練，在一球又一球中，他逐漸習慣了越智的進攻節奏。
因此，他並沒有重蹈毛利的覆轍。
在第二場比賽的最後一球，他提前預判好了馬赫回球的落點，並成功將球還擊了過去！
“馬赫回球……也沒有那麼難以回擊嘛。”
幸村對越智露出了一個充
滿戰意的笑容：“接下來，比賽才要正式開始！”
越智月光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詫，顯然沒有料到幸村竟然這麼快就跟上了自己的速度。
不過，接下來是他的發球局。
剛剛那一球究竟是不是巧合，就由他來親自驗證吧！
在馬赫發球出現的那一刻，鋪天蓋地的精神力朝着幸村所在的方向壓了過去。
來了！
幸村努力調動着自己的精神力，與越智月光進行對抗。
最終，他雖然成功擺脫了越智月光的“精神暗殺”給自己帶來的影響，但他自身的精神力消耗也十分驚人。
幸村低垂着眼眸，想到，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
他在越智面前，打不起消耗戰。
而站在越智身旁的切原，則受到了精神暗殺的餘波波及，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仁王看着神色獃滯的切原，感慨地說道：“可憐的海帶頭，總是淪為戰場上的炮灰呢，皮喲。”